到了山腳下,王興請客印月上了馬車,讓洪林把她送回家。他和洪承疇、沈浣初為避嫌,沒有上馬車,而是步行回家。
王興跟薛義說道︰“老薛,客印月這個人很重要,明白怎麼做嗎?另外,讓玉娘跟她接觸接觸。”
“是,主人,老薛明白。”
……
洪林沒有直接把客印月送回家,而是從自家府門口經過,柳玉娘早早等在那里,洪林停下車,讓玉娘上來,才向客印月家駛去。
柳玉娘上了馬車,打量了一下客印月,心說︰“這個女人光彩照人,在歷史上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真是名不虛傳。老爺交好她,怕是不光為了事業著想吧?我也是男鬼,哼,男人都好色,他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只是這女人雖美,可惜不是大姑娘了,否則讓老爺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心里這樣想,面上卻做出謙卑的樣子,先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說道︰“客嬤嬤,我叫柳玉娘,是我家老爺的私人廚娘。”
“柳姐姐,你好。”客嬤嬤看柳玉娘明顯比自己年齡大,稱呼了一聲姐姐。
“客嬤嬤,我只是府里的一個下人,姐姐的稱呼我可不敢當。”柳玉娘連忙說道。
她拿過一個包袱,遞給客印月,說道︰“這是我家老爺送給嬤嬤的禮物,並讓我轉告嬤嬤,以後再不可單獨出門。有急難需要我們老爺幫忙時,可派人到我府找我報訊。”
客印月不由地奇怪︰“王公子是如何通知她的?”當然這話是問不出口,只好悶在心里。
她不知道包袱里包的是什麼,但既是王興送的,就收下吧,看來他對自己是真的關心。——她心里認定,王興已經迷上了自己。
于是,略微推辭了一下,也就順水推舟地受了。
到了家門口,客印月下了車,她讓柳玉娘家去坐坐,柳玉娘正好想跟她拉近關系呢,就不客氣地隨她進了院子。
院子到是個獨院,正房、廂房、倒座房也很齊全,是個標準的四合院,收拾得還算干淨。
進了正房,當門一張八仙桌,桌後一張條幾,條幾上擺設的花瓶、觀音像,都不是凡品,顯然是宮中之物。東邊套間里不時地傳來幾乎不停氣的咳嗽,就連大聲喘粗氣的聲音也能听得到。
柳玉娘知道,屋里那人生的是癆病,估計已經不久于人世了。
客印月把包袱放到條幾上,對柳玉娘道︰“柳姐姐,你略坐一坐。我先看一看婆母。”
柳玉娘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哪肯久坐,說道︰“客嬤嬤,我就不坐了,你忙你的,我這就回去了。”
客印月也不多留,把她送出大門。
回到房里,客印月見婆母咳得厲害,連忙幫她捶了捶背,待她好了一點,問道︰“國興呢?”
“不知道,咳,咳,可能出去玩了。”她婆母忍著咳說道。
“都這麼大了,光知道玩。”客印月無奈地說道。
她兒子叫侯國興,現年十一歲,上了幾天私塾,倒是認識幾個字,但生性頑劣,最是貪玩,客印月沒少管教,卻怎麼也管不好。
她嘆息一回,見婆母咳嗽輕了,連忙到廚房熬藥,順便把中午飯做了。
等藥涼了些,伺候著婆母喝下去,不多時藥效上來,婆母睡著了。
客印月這才得空,打開王興讓玉娘捎來的包袱,見包袱里是一套洗化用品和一個飾盒子。
洗化用品是每個女人的最愛,她也不例外。早就想買了,卻是買不起。
她在宮中伺候朱由校,時常得朱由校的賞賜,按說買套洗化用品還是買得起的,無奈婆母身體不好,一直吃藥,銀子都進了藥鋪,哪有多余的銀子去臭美啊。
“王公子太懂女人的心思了!”客印月想到。
她又打開飾盒子,卻是一條珍珠項鏈,每顆珍珠都比平常見的大得多,而且光澤圓潤,顯然不是凡品!
她感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