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嫣越想,心里就越激動,雀喜不已。
臉上神色卻戚戚然,微垂著頭,滿是委屈地說道︰“顧哥哥,我是被人冤枉的,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話未說完,就覺得前方傳來一陣動靜,好像有人起身走動的聲響。
難道是顧北清看她傷心難過,所以來安慰她了?
這麼一想,白紫嫣再是隱忍,也禁不住地心花怒放,激動得手都顫抖了。
踏!踏踏!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里,落在她敏感的耳朵里,顯得猶為清晰響亮。
顧哥哥……
白紫嫣心情激動,閉上眼楮,緊張地等待著男人把自己擁入懷的溫馨一刻。
然……
踏,踏踏。
男人的腳步聲音漸遠,直至完全消息,夢想中的懷抱,始終沒有到來。
!
一聲沉重的關門聲響,將白紫嫣從美好的夢想中,重新拉回現實。
她被驚得猛然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空空的沙發,有那麼一兩秒的怔愣後,才反應過來,迅速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房間里哪里還有人!
別說顧北清了,連方辰凱都走了!
為什麼?
顧哥哥為什麼沒有過來安慰她?
對了,他的性子本來就比較淡漠,不喜與人過于親近,特別是女人。
如此一聲不響地走掉,應該是不忍看她傷心難過吧。
一定是這樣的!
否則,他又何必親自來這里,問她事情經過呢?
當听到她是被那個姓黎的男人算計後,臉色還變得那麼難看,十分盛怒的樣子,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查那個黎少,早日把她解救出去。
一定是這樣的!
!
又一聲動作粗魯的開門聲,把陷入深思的白紫嫣,給嚇了一跳。
“白紫嫣,時間到了!”
女警員站在門口,朝她一臉威冷地喊道。
恐怕不是時間到了,而是顧北清問完,已經走了的原因吧。
這幫勢力的東西,等本小姐出去的時候,就怎麼看你們怎麼舔本小姐的腳趾頭!
白紫嫣斜眼瞥了那女警一眼,揚了揚下巴,像個驕傲的公主般,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房間。
在她身後,女警一臉莫名。
這女人,有病啊,被人提審還這麼拽!
外面,悍馬車上。
“顧總,我們的人剛才匯報,說那個iven打算明天回美國,已經訂好機票了!”
方辰凱接完一個電話後,轉身,朝後車廂的男人匯報道。
說實話,他在來這里之前,都沒明白,為什麼大boss會認定,這個iven跟白家的事有關。
沒想到一問白紫嫣,還真的是。
可是這個iven跟黛安美,又是什麼關系?
那家公司的持有人,不正是……
“派人盯緊他,叫美國那邊隨時準備接手!”
方辰凱正沉思中,身後傳來男人冷沉的聲音。
這話里的意思是,哪怕那個iven到了美國,也要繼續盯著的意思了?
可既然那個男人的目標是白家,並且千方百計阻止唐安寧回美國,既然走了,不正好眼不見心不煩嗎?
反正大boss想要留住唐安寧,有的是辦法,只要把她留在g市,誰敢動她!
盡管滿心疑惑,方辰凱卻不敢多問,神色一凜,連忙應道︰“是!”
與此同時,秦宅外不足百米,第一個十字路口。
唐安寧正在等交通燈,終于,轉綠燈了。
她啟動車子,準備過馬路。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心事,總感覺心神不寧的。
在橫過馬路的時候,忽然就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對勁,眼神微微往旁邊一瞥,正好見一輛黑色的賓利,從旁側像失了控般地橫沖過來!
她來不及細想,本能地大力踩住剎車板。
吱——
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頭響徹不已。
由于慣性,唐安寧的身子狠狠往前撞過去,額頭正好磕在了方向盤上,頓時腦袋一陣發疼發漲。
她一手撐住額頭,暈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抬頭往前看去,正好見一個身材高大清瘦,看那身影又有些熟悉的男人,從前面那輛黑色賓利下來。
叩叩叩!
男人走到車窗前,用力地敲了敲,一臉緊張,大聲喊道︰“安寧,安寧!你沒事吧!”
唐安寧腦子還漲漲的,耳膜嗡嗡作響,加上玻璃穿的阻隔,只勉強听到一點聲響。
不過這個男人,她到是看清楚了。
費力地抬手,打開車門,有些不悅地皺眉說道︰“易先生,你這是,干什麼啊?”
看他剛才急剎車停的位置,分明是有意想要截停她。
他們認識五年了,也算是關系比較深的朋友,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
非要這麼急哄哄的,差點鬧出人命!
“對不起,安寧,是我看到你的車子太激動,太心急了,你沒事吧?”
易君丞看起來十分歉疚,又很擔心的樣子。
看他這樣,唐安寧也不好說什麼了,搖了搖頭,扶著車門下車。
又看了看他,反倒臉色微青,額角全是密密的汗,不禁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
“沒有,我沒事。不過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這件事,就有點嚴重了。”
“什麼?”
唐安寧大腦還有些漲漲的,對這番繞來繞去的話,沒听明白。
“我想,我查到那個把槍偷偷放你行李箱,誣陷你的人了!”
易君丞微微傾身,靠近她的耳畔,並加大了聲量。
這回,唐安寧是听明白,听清楚了!
頓時抬頭,驚喜地看著他︰“真的?是誰?我認識嗎?”
只要查出那個人是誰,說不定白家最近連連發生的怪事,也能一一得到解釋了!
甚至,說不定還能查出白梓仁的下落呢!
易君丞卻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要回家是不是?到你家再說吧!”
唐安寧這才發現,他們還站在十字路口的馬路中央啊!
雖然沒什麼車輛行人,卻也確實不適合談這麼重要的事情。
當即點頭︰“好!”
“你還能開車嗎?”
在她上車之際,易君丞看著她額頭上那一小塊暈紅的痕跡,又關心地問道。
唐安寧摸了摸額頭,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只是磕了下而已,我還沒那麼脆弱。”
自己也算是磕磕踫踫活了二十多年,不至于嬌氣到,這麼撞了下,就連車都開不了。
何況,她現在的所有心思,都已經集中在那個把槍偷偷放她行李箱,用盡手段把她留在g市的人身上。
會是誰,要這麼算計她,算計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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