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艷陽的話,楊登渠思考一下,心想也對,現在這個效果確實越來越小了,想當初陣法初成,莫說財源廣進,甚至可謂是心想事成,可是現在呢?想佔個古玩街,廢了那麼大力氣都沒搞定,尤其現在資產增速緩慢,也讓他認清了事實。
“那接下來呢?”楊登渠最關心的還是後續。
李艷陽聞言喝了口茶,看了眼楊登渠,對上李艷陽的目光,楊登渠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的目光中夾雜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能說反感,算是責怪吧,對,應該是介于不喜和討厭之間。
李艷陽看了楊登渠一下,道︰“楊總想要的陣法我不會布!”
楊登渠尷尬一笑︰“我知道大師對我的行徑有些不屑,實不相瞞,當初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一心想著發財,所以行為難免齷齪了一些,其實您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但我也沒有辦法,一來那位高人去世,二來這財源廣進讓我變得貪婪,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盡量彌補她!”
要不是知道楊登渠一言不合就敢對一個副市長痛下殺手,李艷陽都要被他騙了。
當然,李艷陽不會表露出不屑,而是點點頭,說︰“我知道!”
“您知道?”楊登渠驚訝了一下。
“對啊,你不是還高價給曉青請了個家教麼?”李艷陽道。
楊登渠心里一驚,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但面上不敢表露,笑道︰“大師果然厲害!”
“呵呵,我就是你請的家教!”李艷陽道。
楊登渠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把茶杯拿出了端酒的範,笑道︰“看來我和大師當真有緣啊!”
李艷陽聞言也是一笑,點頭拿起茶杯,真和楊登渠踫了一下︰“我那天也很詫異,當真有緣!”
楊登渠心中歡喜,喝了一口茶,殊不知李艷陽心中加了兩個字——孽緣!
李艷陽放下茶杯又道︰“其實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但太下作的我不會干,我估計之前給您布陣的人八成啊......”李艷陽指了指老天︰“沒準就是遭天譴了,所以這陣法我不會給你布!”
听到李艷陽的話楊登渠笑著點點頭,因為他听出了李艷陽言語中的示好,果然,隨即便听李艷陽道︰“不過我會給你布個風水局,雖然不如這九宮飛星霸道,但必須讓他氣勢恢宏,包你一飛沖天!”
看到李艷陽堅決的表情,听到這霸氣的一句話,楊登渠虎軀一震,在李艷陽的眼里他看出了跳動的火焰,那是雄心壯志的男人才會有的火焰!
楊登渠起身鞠躬︰“多謝青龍大師厚愛!”
李艷陽高深一笑,擺擺手︰“楊總大氣,我也不能矯情!”
楊登渠激動了,坐下道︰“那大師,我晚上需要準備點什麼?”
李艷陽微微一笑︰“你.......不用準備什麼!”
楊登渠眼珠一轉,笑道︰“那就辛苦大師了!”
李艷陽擺擺手,說晚上十點半,別墅見。
入夜,李艷陽來到別墅,楊登渠和方姐都在,曉青自然已經被支開了。
看到李艷陽進來,方姐下意識看了眼楊登渠,然後心生一絲尷尬,不過楊登渠笑臉相迎李艷陽,自然沒有注意。
“您二位稍等,我去洗個澡!”李艷陽放下一袋東西,然後提著另一個袋子看向方姐。
方姐微微一愣,然後明白了,趕忙帶著李艷陽來到一處洗手間。
李艷陽抱著袋子進了洗手間,然後道︰“方姐,你也去洗一下.......”
李艷陽說著關上了門,因為這特麼太尷尬了.......
還好有楊登渠在,否則方姐還真會想歪了去,看了眼楊登渠,他點點頭,然後回到自己臥室。..
楊登渠雖然不喜歡方姐,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總覺得頭頂好像有點泛綠光.......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轉移了,因為似乎對于李艷陽的到來方姐早有準備,是心理準備,他本來還想著如何說道,此刻看來作為家教的李艷陽應該提前做過功課,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忽悠這個女人的。
想到這里,楊登渠心中有了一抹愧疚,這也是他來了半天心思沉重沒怎麼和方姐說話的原因,因為褚雲曾經說過,這個陣法一毀方姐就會立刻死亡,他忽然明白李艷陽為何讓方姐去洗澡了,應該是想讓她死的體面一些吧。他不知道李艷陽是要延續方姐的生命,只以為他是替自己著想,怕到時候陣法自毀殃及到他,這些算卦的遇到願意花錢的財主自然要好好供著。
如此一想不禁嘴角掛笑,心想我楊登渠果然命中多貴人,先有楊家扶持白手起家,後得褚雲相助財源廣進,今又得年少有為的大師相助,往後五十年該是無憂了,心念一轉就把那微不足道的愧疚打散,開始怡然自得,憧憬一個貴族的形成。
方姐天天洗澡,此時心亂如麻,哪有心情去面面俱到,所以簡單沖洗一下就走了出來。
楊登渠看著方姐出來微微一笑,方姐心中一痛,點頭回應,再次坐在沙發上。
看出方姐的反常,楊登渠疑惑一下,道︰“怎麼了?”
方姐欲言又止,看到楊登渠帶著幾分關切的表情,咬著嘴唇道︰“楊........登渠........”
這斷斷續續的一個稱呼楊登渠听懂了,他知道她開始打算如在外人面前那般喚聲楊總,但隨即改口親切了一聲。
楊登渠不自覺凝眉,方姐咬咬牙,道︰“如果今天.......我.......”
楊登渠突然有些驚恐,但他畢竟是見慣風浪的人,依然很鎮定,此刻他明白了,于是緩聲道︰“他和你說了?”
方姐點點頭,楊登渠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哪怕再大奸大惡,他終究是個正常人,這種情況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方姐逐漸變得平靜,有了一抹人之將死的感覺,經過昨天一夜,她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雖然李艷陽說能救她,但她同樣听出了他口中的那絲不確定性,因為他說過,陣法消散自己就會死,就算施法成功,也是不知能撐到多久,所以知道自己隨時將死,她想趁著機會和楊登渠說點什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