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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小姑娘，我這賤命啊，是享受不了你的好意了。”老奶奶錘著自己的腿，銀白色的頭發有些髒兮兮的搭落在肩膀上，“你去上學吧，別管我們兩個了。”
“這……不好吧。”女孩子咬著唇，更加覺得自己良心不安，“萬一那老板又趕你們怎麼辦？”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啊。”老爺爺伸出手想觸摸她的肩膀，又似乎在介意自己的手太髒，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系，我們習慣了。”
“目前為止我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啊，我們是不是來太早了？”顧時實癟嘴，眼皮也開始耷拉起來，“這就是一個小天使給老人送溫暖的故事嘛。”
“那個男人的腿沒有任何問題。”沂潔托著腮，夾著碗里的水晶蝦餃送到口里，微微眯起了眼楮。
亞瑟輕笑一聲，手指放在自己聖劍的按鍵上輕輕滑動，接過她的話，“剛剛那老太太要摔的時候他下意識沖上去接，腿腳可沒有一點兒不方便的樣子。”
“而且這兒老板看起來也不像會把人往外面趕的樣子。”沂潔回頭看著早餐店的老板，是個中年女人，雖然長的有些刻薄，但是她正悄悄端給躺在她門口的一個乞丐一杯綠豆粥，眉目間滿是溫柔與善意。
這個店鋪雖然不算大，但是非常干淨，看得出來老板每天都有打掃。
“老爺爺，沒事兒，我遲到就遲到。”女學生的馬尾辮一晃一晃的，“今天就算不上課我也帶你們去吃早餐！”
“乖孩子，我們去這家店好不好？”老爺爺指著幽深巷子里一家看得見門面的早餐店，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家店的早餐特別便宜。”
這周圍是老城區，沒安攝像頭，巷子里人煙稀少，那家早餐店也沒什麼人，門面比沂潔他們在的那一家還少，女大學生一怔，“那家看起來不太干淨，爺爺奶奶，我還是帶你們去這家吧。”
“去這家吧，小姑娘，我們老了，東西好不好吃都已經嘗不出味道了，”老奶奶也附和著自家老伴的話，“你不知道，我們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已經很愧疚了，再花你那麼多錢，我和我老伴良心不安啊！”
女學生有些動搖起來。
“這樣，你幫我扶我家老婆子到這家店，然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好不好？”老爺爺下了最後一劑猛藥，眼神亮晶晶的。
女大學生遲疑著點頭，“那好吧。”
這兩個老人家連路都走不動了，骨質疏松什麼的是肯定的，要是真想對她不利，想必肯定打不過她。
她的白t恤伴隨著兩個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角，沂潔起身結完賬，跟在女生的背後開隱身進了巷子。
眼見著進了巷子之後人越來越少，女生心里的不安愈發濃厚，她腳步略略向後退打算撤退，“爺爺奶奶，我上課真的要來不及了，就送你們到這兒了，我先走了。”
“這怎麼行呢？你這小姑娘做事情怎麼這麼不靠譜？”老大爺立馬翻了臉，“我這腿，能扶我家老太婆？”
老太太抓著她的手，力氣還不小，“小姑娘哎，也不遠了，你就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