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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既然少年問了,厲冰茹也不得不去想。這時,她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厲冰茹說,然後不等少年回答,就自顧開始講起來。
“從前,有師徒兩個和尚下山化緣,路過一個寬闊的河流時,看到有個女子在那里哭,徒弟問她哭什麼,女子說她要到河對岸去看自己病重的母親,哪知河水湍流,她不願弄髒自己的新衣服,讓母親擔心,又不知道怎麼過河。
徒弟听了,雙手合什念叨︰阿彌陀佛!師父微笑著走過去,在女子面前蹲下來,說︰施主,貧僧背你過去吧。
過了河之後,徒弟惋惜的說︰師父,你犯了色戒,老師父笑了笑。
你猜他說了什麼?”
“老師父說了什麼?”少年不由也來了興趣。
“老師父說︰在你眼里,她是女色,而在為師眼里,她只是一個需要救助的苦難人,徒兒,你修行尚淺啊!”厲冰茹說著,有模有樣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失笑,“我怎麼覺得我莫名其妙就成了你的徒兒了?”
“孺子可教也!”厲冰茹奸逞的豎起大拇指。
少年又好氣又好笑,扯動傷口,他緊緊捂住,似乎極力隱忍著。
“你怎麼樣了,很痛嗎?”
厲冰茹急急追問,一顆心擔緊了,可是除了祈盼傷口早點愈合,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她無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指,認真道︰“你不用擔心,那些藥粉我試過,止血很好用的,你很快就能好起來。”
少年聞言皺起了眉頭,他放下黑銅劍拉起厲冰茹的手,在看到那一道細長的疤痕時,眸瞳驟然緊縮了一下。
“是……南宮逸風弄的?”
厲冰茹點點頭,想抽回手又抽不回。
“我說呢,他一直抵觸這門婚事,怎麼會在大婚之夜搞出那麼大動靜,原來如此!”
“你認識南宮逸風?”
“不認識。”少年笑了笑,放開厲冰茹的手,“但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龍堡二少堡主,他的事,誰人不知?”
“他那麼有名嗎?”厲冰茹很好奇,或許吧,不然怎麼連邵海輝都那麼了解他。
少年點點頭,看著厲冰茹的目光有點奇怪,幽幽的說道︰“只是想不到,他會冷情到對一個弱女子動手。”
厲冰茹聳聳肩,表示不以為然。
“那麼你是誰呢,為什麼會受傷?”
“我?我姓李,名玉辰,是一個普通的游俠。”
“游俠?”厲冰茹一听,眼楮發亮,“是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助不留名,暢游江湖’的俠客?”
或許是房間里光線昏暗,掩去了少年一身的冷鷙清疏,偶爾幾聲朗朗笑語讓在天龍堡備受冷落的厲冰茹感覺到異常的親近。
“呵呵!”少年被厲冰茹夸張的比喻逗笑了,“過獎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足為道。倒是你,柳太尉的千金小姐,怎麼會去偷東西?”
“這個……”厲冰茹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見李玉辰還緊捂著傷口,皺了皺眉頭,“你的傷……”
“沒事。”李玉辰堅忍道,“不過學藝不精罷了。”
“你別對自己太苛刻了。”厲冰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忽然覺得很心疼,心疼眼前這個明明奄奄一息卻還堅持笑著說自己沒事的少年。
李玉辰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緊抿著蒼白的唇,教人看不出他的潘涌。
多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不知道了,只記得從有記憶開始便有人在身後鞭策他,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變成人上人,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苦不苦,累不累。
厲冰茹何其的敏感,見李玉辰抿唇不說話,知道犯了忌諱,趕緊又開口︰“天龍堡昨天有刺客闖入,听說武功還不低呢,你弱不禁風的可要小心點。”
厲冰茹說著似乎又感覺到背脊一陣的尖銳冷寒,不自覺的摸了摸耳垂,心里暗自惱恨那個刺客竟是個輕薄之輩。
“弱不禁風?”李玉辰唇邊勾一抹邪笑,懷疑的注視著厲冰茹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眸光晦暗莫名。
“呵呵呵!”厲冰茹被盯的有些發毛,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餓的,我去給你拿吃的!”
“又是黃瓜?”少年眼里閃過狡黠。
“呃……”厲冰茹覺得哪里不對勁,猛然瞪圓了眼楮,指著李玉辰,“你,你,你就是那個黑衣刺客?!!”
“還真是反應遲鈍!”少年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即而合上。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厲冰茹氣惱了神色。
“嗯?”少年不解的睜開眼,見厲冰茹一手捏著耳垂,一副惱羞成怒滿臉通紅的樣子,瞬間又想了什麼,不由從唇齒間溢出笑來。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那珠圓玉潤的耳垂煞是可愛誘人的勾著他的心神,一個沒忍住就吃了一口,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會兒看著她紅翹的朱唇一張一翕間極其的誘惑撩人,頓時又覺口干舌燥,心癢難耐。
偏偏厲冰茹還不知道危險,貝齒咬了一下下唇,嗔怒道︰“你還笑!”
李玉辰眸光一暗,氣血方剛再也忍不住,一把勾住厲冰茹的脖子往下一拉,就讓厲冰茹自動送上紅潤柔軟的香唇,供他淺嘗深吮。
厲冰茹一時愣住了,唇上灼熱的觸感像一柄燒紅的鐵鉗,灼的她不能呼吸。
直到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李玉辰才放開還呆愣著的厲冰茹,捂著痛到幾欲昏厥的胸口,清冷了聲線。
“去拿吃的吧!”
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迷的失控了?這個小丫頭還是南宮二少爺的新婚夫人?
厲冰茹怔愣片刻,忽然臉色爆紅,指著李玉辰罵一句“流氓!”望著他捂著胸口吃痛又虛弱的模樣,終是不忍心下手。只得咬牙切齒的起身,早知道他就是那個輕薄她的黑衣人,她是怎麼也不會救他的,任他自生自滅,哪還有機會這樣欺負自己?
更生氣的是,他欺負完了,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那樣清清冷冷的使喚自己去給他找吃的?
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偏偏還不能發作,還要被他清冷的聲線所懾,心甘情願的任他奴役?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
厲冰茹回晴香園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她恍恍惚惚的走著,手撫著自己柔軟的紅唇,心里空空的,總覺得自己遺失了什麼。
在她去推開房門的一剎那,才終于意識回歸,開始點擔心。支走合蘭讓她去找南宮逸風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趕在她之前回來,那她可就慘了。
房門剛推開,一股令人作嘔的酒味就撲鼻而來。厲冰茹嫌惡的捂住鼻子,同時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她知道,南宮逸風回來了。
她走進去,看到南宮逸風正面對房門口坐著,他身後站著 劍和合蘭。
“你……去哪里了?”南宮逸風睜著一雙血紅的眼,迷離的看著慢慢走近的身影。
“我……我肚子餓,去廚房了。”厲冰茹撒謊,話剛說出去,她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天只吃了早餐,午餐的家宴幾乎沒吃,晚上的燒雞都沒有來得及下肚。
“過來……”南宮逸風沖她招招手,滿嘴刺鼻的酒味。
厲冰茹怯怯的走過去,南宮逸風清醒的時候都讓她害怕,不知道他醉酒之後會做出什麼令人可怕的事情。
當厲冰茹走到南宮逸風身邊的時候,南宮逸風的眼楮亮了一下,迷醉的眼注意到了厲冰茹湖青色衣衫上的異色。
“你……身上有血?”
厲冰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順著南宮逸風手指的位置看下去,原來湖青色的衣衫從胸前往下都是斑斑血污,特別是膝蓋那一塊,特別刺眼。
她心虛的低下頭,緊緊摳著手指。應該是剛才跪坐在地上給他綁繃帶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該死,她現在才發現。
“我……”厲冰茹在心里快速的盤算怎麼過這一關,她答應李玉辰,這事自然不能告訴南宮逸風。這時,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她爸爸經常說的話,于是,她微微抬頭,倨傲的開口︰“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話落,連厲冰茹自己都覺得語氣過于強硬。偷偷拿眼瞄向南宮逸風。
誰知,南宮逸風竟破天荒的笑了,他拉起厲冰茹的手稍一用力,厲冰茹就不受控制的倒向他懷里,濃郁的酒氣朝她撲面而來。
“我明白。”南宮逸風環抱著厲冰茹,露出難得的溫柔,“你長大了,是不是?”
這是哪跟哪兒啊?厲冰茹忍不住嘆氣,抬手去掰南宮逸風扣在她腰上的大手。
“別動!”南宮逸風拿掉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軟語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說話的語氣像個受傷的小孩子,讓厲冰茹不忍心再推開他。或許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合蘭……”
見厲冰茹不再反抗,南宮逸風不輕不重的叫了聲合蘭,又說︰“月前,朝廷送來的兩匹‘煙霞綾’和‘紫雲紗’還沒用,你拿去做兩件衣裳,明天給小姐換上。”
合蘭驚訝的抬頭,沒敢應。
“還不快去!”南宮逸風加重的語氣。
“是,奴婢這就去!”合蘭連忙行了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