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夫的突然出現讓鬼母看起來很緊張,她第一時間就把頑靈喚在了自己身旁。
鬼母冷笑幾聲說道︰“可笑,就憑你也想殺我,當年若不是本司祖上積德,你這條狗命早就魂飛魄散了,你如果還懂得知恩圖報,就回去把滄瀾鳳給我綁來,本司可以不追究你這些年在冥間造下的殺孽,等事成之後還可以許你一個榮華富貴,據我所知三護法已經沒幾天活頭,到時候這個位置本司可以考慮你。”
這可是**裸的誘惑,我還真擔心陶立夫被鬼母幾句花言巧語拐走,還好陶立夫根本就沒把鬼母的話往心里去。
陶立夫帶著點鄙夷的神色說道︰“若不是你離經叛道,老夫當真可以考慮這恩情一事,只是你的話已經迷惑不了世人,當年你養蜮之事若不是老夫在你大祭司面前替你說情,恐怕你現在早已化為枯骨了,只可惜你已經兩眼全是權位,那顧得冥間的將來,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今天我也不是沖著你來的,而是它。”
陶立夫用手一點頑靈怒道︰“塵本歸塵,土本歸土,陰物只需三尺地,你何須再霍亂世界。”
陶立夫果然還是那個神秘莫測的陶立夫,慷慨激昂之後,直接欺身上前探出兩指要挖頑靈的另一只眼楮,之前頑靈的一只眼楮就被他戳瞎了,如果這次還能成功,以後的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這中間我是可以射擊的,只是考慮到陶立夫和頑靈的距離有點近,子彈無眼,生怕傷及無辜,所以才一直在忍。
可能是考慮到頑靈這東西反應慢又皮實,看起來陶立夫的動作不是很快,不過即便這樣,在我看來也是奇快無比了,給我肯定是躲不開。
陶立夫果斷出手,我和大祭司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什麼,頑靈果然沒來得及反應,陶立夫的兩根手指已經準而又準的戳進了它的眼眶里。
一擊成功!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也不至于緊張的抱著沖鋒槍發抖了,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我真想提前鳴槍慶賀一番。
只是我的高興勁還沒過,突然听見大祭司沖著陶立夫吼道︰“前輩快閃!”
大祭司的聲音都要緊張的走調了,我就猜到出事了。
明顯感覺陶立夫愣了一下,然後飛轉身想要疾退的時候,還是慢了,或許是他剛才在接觸到頑靈的時候被施了手段,總之在陶立夫飛退的同時,頑靈的一條胳膊也跟了上去,我只感覺到一陣揪心,眼睜睜的看著陶立夫的後背扎扎實實的被頑靈擊中,蒼老干瘦的身體一下子就被撞向高空,沿路灑血。
這還沒完,陶立夫人還在空中,頑靈緊隨其後像出膛的炮彈,一個跳射舞動著兩只爪子陶立夫抓去。
其實,在頑靈突襲陶立夫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我記得頑靈的反應可沒現在看到的快,畢竟是個死物,再怎麼說也是僵尸的一種,有點說不通了。
幾乎在頑靈抓向陶立夫的同時,鬼母那邊也是單臂一晃,一只寒光閃閃的銀鉤朝陶立夫甩飛出去。
真他娘的陰險,陶立夫竟然被暗算了,這一刻,我剛從那突襲在驚厥過來,再次陷入了緊張中,不知道老家伙還能不能躲開這上下其手的突襲。
大祭司也是剛從那一幕中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
陶立夫離著鬼母那邊比我們近,在大祭司毫無顧忌的沖過去的同時,我已經先她一步摟下了扳機。好在我這準頭還算過得去,就在銀鉤離陶立夫後腦勺不到一米的時候,被密集的子彈撞的偏離了軌道向一側的蛾人群飛去。
陶立夫應該是被剛才的撞擊撞的暈過去了,看起來像個死人一般,人還沒落地在空中就被頑靈牢牢的抓住了後頸,頑靈在抓住陶立夫的後頸後,立馬把陶立夫調了個個,拖起陶立夫將他的腦袋朝下利用下墜的力道往地上砸去,如果陶立夫的腦袋真按照這個高度和速度砸中地面,我估計就算他練到了金剛不壞,腦袋也的四分五裂。
大祭司在空中翻騰的越來越快,看樣子她是要哪怕豁出自己也要救下陶立夫,只听他怪叫一聲,已經不顧及自己的傷勢,雙腳落地的同時已經高高的舉起了雙手,坐下硬陶立夫的準備。
我也知道自己半斤八兩,不可能在頑靈和陶立夫落地前趕到,立馬將槍口調轉瞄準了頑靈的腦殼子的位置,就等著一個最佳射擊點,只要它的腦殼一偏離開陶立夫的身體,我會毫不猶豫的將彈匣內的子彈射光。
然而就在我和大祭司神經快繃斷的時候,我的視線中忽然有東西閃了一下,斜眼一看才發現鬼母手上又出現了一只寒光閃閃的銀鉤,我這才意識到鬼母先前的那只銀鉤其實是個幌子,是用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的,現在的這只的才是她的殺手 。
這個節骨眼上大祭司肯定要被陰一把了,這種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她一旦被銀鉤擊中要害,輕則倒地不起任人宰割,重則當場斃命。
偏偏此刻的大祭師後背正對著鬼母,這更是給了鬼母偷襲的機會,而且她的身心全部在陶立夫那顆即將砸向地面的腦袋上,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已經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此時我已經來不及調轉槍口,而且銀鉤飛來的方向正好處在射擊盲區。
情急之下,我急忙沖大祭司吼道︰“小心後背!”
大祭司明顯的愣了一下,應該是感覺到被偷襲了,但她沒有改變姿勢一副大義凜然表情,我暗罵了一句傻娘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救誰好。只是憑本能的摟下了扳機,幾乎沒有浪費一顆子彈,一彈匣子彈在不到半秒內全部鑽入了頑靈的腦殼內。
呼嘯的子彈憑借著巨大沖擊力和破壞力使得還在空中頑靈腦袋內部 里啪啦的作響亂晃,猶如鐵鍋內炒豆一般,硬生生的將頑靈的一顆腦袋掃掉了半拉,這畜生真夠頑強的,愣是耗光了老子大半彈匣子彈才擺平。
頑靈終于松開了陶立夫的後頸,頂著還在冒著青煙的半拉腦殼砸在堅硬的地面上,大祭司也剛好在陶立夫腦袋即將著地前將他抱住了,也幾乎在她接住陶立夫的同時一把閃著寒光的怪異武器準而又準的撞在大祭司的後背上。
銀鉤雖小看著不起眼,但力道卻很恐怖,直接將陶立夫和大祭司兩人一起撞出**米遠,兩人雙雙倒地又是幾個翻滾,為了防止鬼母再出陰招,我第一時間丟下手中彈盡糧絕的沖鋒槍準備沖過去把兩人拖回來。
誰料已經倒在地下的頑靈突然間爬了起來,耷拉著半拉腦袋,往外滑溜這黑乎乎的東西,散發著一股令人能惡心到窒息的怪味,頑靈雖然腦袋只剩下半拉,但卻像沒事似的,好像是能感知到我們的位置,一躍而起,對準地下的陶立夫和大祭司再次撲了過來。
**,這樣子都死不了,到底哪個老女人對它動了什麼手腳。
我和頑靈距離陶立夫他們的位置差不多遠,所以在頑靈起身的一刻,我也手握一把精鋼匕首向兩人猛沖。也就是剛剛起跑,先是感覺頭頂上方像似水開鍋了般轟隆隆響了幾聲,隨之又是幾聲悶響,沉悶的聲音感覺離我們越來越近,
剛開始我還也這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當時有點後背真冒涼氣,沉悶的響動第二次想起的時候我才听清楚原來的悶雷,打雷下雨我倒不怕,但那些蛾人就不一樣,好像老鼠听到了貓叫,那還顧得上陣型,沸沸揚揚的往往四面逃竄,一時間漫天都是飛舞的黑色影子,鬼母氣急敗壞的連著吼都沒有吼回來一只。
我暗道莫非是老天開眼了?
局面越亂越對我們有利,我那肯放過種天賜良機,甩開膀子往陶立夫和大祭司的方向跑,心知肚明,再不能讓他兩落在那個陰險的女人手里了。
為了和頑靈搶速度,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但還是感覺沒有頑靈那輕松的幾個彈射來的迅速,甚至在半道上我已經把用來近身搏斗的軍用匕首也甩了出去,雖然明知道是妄想,但也想僥幸一次,想把頑靈在半道上射殺。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匕首僅僅是當啷一聲就被頑靈彈飛了,眼看著那具頑靈馬上要先我一秒砸落在陶立夫和大祭司身邊,就在此時,更響亮的悶雷再次傳來。
眼看著頑靈要搶先一步,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此時頑靈距離陶立夫和大祭司只有幾步的距離,原本迅疾無比的頑靈卻在听到悶雷後突然停了下來,軀體像觸電一般抖個不停,隨著悶雷越來越密集,頑靈的表現也越發的怪異起來,渾身顫抖的頑靈竟然有點站不住腳,不到半秒的時間,兩腿猛的跪倒在地,開始用兩個鐵錘般的拳頭瘋狂的砸向地面,一拳挨著一拳,幾拳下去,地面就開始搖晃不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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