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的話卻是讓小胡子不爽,什麼時候她也敢譏諷青狼幫了?小胡子冷哼一聲,走向時浩東,說道︰“時浩東,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時浩東微微一笑,說道︰“我等著,沒事了,沒事了的話我走了。”
小胡子雖然想找回場子,但沒有必勝的把握,強忍了下來。
時浩東往門口走去,走過老太婆身邊時,老太婆又喝道︰“站住,打完人就想走嗎?”
時浩東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看向老太婆,老太婆非但不懼,還上前一步叫囂道︰“怎麼?連我這個老太婆也想打麼?”
許世恆眼見他老媽挑釁時浩東,生怕再惹起事端,連忙走上前拖著老太婆往里走,一邊說道︰“媽,他沒打我,咱們先回去再說。”
老太婆冷哼一聲,道︰“瞧你就那點出息,被人打了也不敢還手嗎?老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許世恆道︰“媽,求您別說了,咱們回房說話。”拖著老太婆去了。
楊典昆走到時浩東身前,說道︰“東哥,要不要教訓那個老太婆一頓?”
時浩東雖然恨不得給老太婆幾嘴巴,但打女人的事情終究做不出來,而且還是一個上了歲數的女人,當下道︰“算了,走。我今天晚上去守靈,你們跟我去。”說完往屋外走去。
楊典昆和小貴回頭望了小胡子等人一眼,均有揚眉吐氣的感覺,隨即跟上時浩東。
時浩東帶著二人走出屋,往許遠山的靈堂走了一會兒,瞥眼見四下里沒有人,忽然剎住腳步,回頭對二人說道︰“今天晚上我有些事情要交給你們辦。”
二人均感詫異,小貴說道︰“是要去叫人嗎?”
時浩東搖頭道︰“不是。”隨即揚起右手,攤開手掌,上面有幾根頭發,說道︰“這是我剛才從許世恆頭上揪下來的頭發,小貴你收好,待會兒去許董事長房間里找找,找兩根許董事長的頭發,連夜趕到市里去化驗dna。”
楊典昆恍然大悟,叫道︰“哦!原來東哥你剛才揪許世恆不是要威脅他,而是要揪他的頭發去驗dna!”
時浩東微笑道︰“小聲點。”
楊典昆往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方才放下心來。
時浩東隨即說道︰“沒錯,我是故意找機會揪下許世恆的頭發。我剛才進小晴的房間,她跟我說,她已經暗地里派人去查過那份出生證明,證明那份出生證明是真實的,不過我還是抱之前的態度,認為許世恆不是許董事長的兒子,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驗dna,所以才會想到辦法。”
原來時浩東在走出許晴房間時便想到了這個辦法,卻不是故意去逞威,恐嚇許世恆。
小貴皺眉道︰“如果那份出生證明是真的,只怕他真的是我們董事長的兒子。東哥,恐怕我們就算去化驗也沒有什麼結果。”
時浩東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即便是方萍那老太婆和許董事長在一起的時候懷的許世恆,也未必能證明許世恆就一定是許董事長的親生兒子。我之前摸進那老太婆的房間,在她房間內看到一條男人內褲,由此可見她本人的作風非常有問題,甚至可以用放蕩來形容。所以不排除她在和許董事長交往的時候,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系,許世恆很有可能就是其他男人的。”
小貴沉吟道︰“男人內褲?那老太婆這麼大年紀了,還有這興趣?”想了想,說道︰“好像昨天鄭叔來過一趟,方萍這老太婆和鄭叔是舊相識,曾經請他進過房間,會不會就是他?”
時浩東感覺這疑雲越來越深,沒想到這老太婆和鄭叔有關系,那這老太婆會不會是由鄭叔在背後撐腰?青狼幫到底又在背後充當什麼角,保鏢還是主謀?
不論哪一種,時浩東都感到不好應付,當下最緊要的是查出許世恆的真偽,只要查出許世恆是假冒的,許世恆想要謀求許遠山家產的陰謀便可不攻自破,當即說道︰“其他的事先別管,你們趕快去把這件事辦好。”
小貴和楊典昆齊聲答應道︰“是,東哥。”
時浩東目送二人離開,轉身往靈堂走去,到了靈堂外面,外面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只剩下幾個許家的佣人在外面,這些佣人有些是認識時浩東的,紛紛向時浩東打招呼,時浩東點了一下頭,走進了靈堂。
此時靈堂空空如也,有的只是寂靜,氣氛非常莊嚴肅穆。
時浩東回想起許遠山生前霸道無比,想不到轉眼就躺在了這兒,再沒有任何氣息,心中感嘆,與他的種種恩怨也在這時候全部付諸東流水。
“東哥,你是來上香嗎?”
黃世泰迎了上來。
時浩東點頭道︰“泰叔,今天晚上我替你守靈。”
黃世泰听時浩東要為許遠山守靈,知道他的心意,點了一下頭,將手中準備好給時浩東的香遞給時浩東,說道︰“先給我們董事長上柱香。”
時浩東點了一下頭,接過香,走到許遠山遺像前,恭恭敬敬地作了揖,上了香,跟著跪下,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這卻是以子女的身份行禮了,尋常親朋好友在遺像前鞠躬就行了。
黃世泰在後面看著時浩東的背影,滿是欣慰,當初他從小貴口中听到時浩東的事跡,就非常看好時浩東,之後因為許晴發生誤會,直到最近才冰釋前嫌,對時浩東也變得更加信任。等時浩東行完跪禮後,笑著說道︰“董事長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東哥,那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時浩東道︰“泰叔,你快去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你安排呢。”
黃世泰在回來後,就一直充當管事的職位,前來祭拜的鄉親父老,許遠山的好友,以及許家的大小事務全賴他一個人處理,每天均奔波勞累,連續幾天沒睡過好覺,當下也不再多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時浩東走到旁邊的坐墊上坐下,看著許遠山的遺像卻有種親切的感覺,以前和許遠山格格不入時還不覺得,但在他過世後,卻發覺自己與他的性格何其相似?
在靈堂里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時浩東感到詫異,這時候還有誰會打電話來?
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見是林詩軒的號碼,猜想她多半是興師問罪來了,無奈地接听了電話,說道︰“林大小姐,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時浩東,我問你,你剛才在電話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時浩東莞爾,說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打電話就是來問這件事?”
“怎麼?你覺得這是小事麼?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時浩東道︰“我剛才和女朋友吵架了,故意氣她才這麼說的,不是對你有什麼意思,你安心了。”
“時浩東,你這人怎麼這樣?當我是你的擋箭牌麼?”
時浩東道︰“不是想要制造緋聞嗎?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不說了!”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
時浩東搖了搖頭,將手機揣回褲包中,手機才揣回褲包中沒多久,又響了起來,苦笑著接听了電話,不料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林詩軒的聲音,而是時攀的聲音。時攀沒頭沒腦地道︰“哥,今天晚上發生大事了。”
時浩東心中一緊,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晚上蔣健在一間酒被人殺了,青山幫似乎要發生大地震了。”
時浩東听到這個消息,精神振奮,青山幫的內訌開始了,收拾青山幫和杜青的時候也快到了。說道︰“你沒頭沒腦的說發生了大事,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咱們幫里又出現什麼問題。其他還有什麼消息?”
“現在道上傳得沸沸揚揚,說是杜青和我們聯合暗算了莊四海,青山幫幾個堂主似乎都要和杜青開戰,杜青現在日子不好過。據小道消息說,這消息就是蔣健放出來的,所以杜青要派人暗中殺了他。”
時浩東自然清楚,這消息是小刀放的,沒想到蔣健卻做了替死鬼,當下說道︰“蔣健一死,青山幫的各大堂主肯定人人自危,防範杜青,說不定會聯合起來反抗杜青也不一定。你盯緊他們,先讓他們狗咬狗,等咬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過去把他們收拾了。”
“是,哥。還有一件事,時飛一到地方,就打了幾個人,你要不要管管他。”
時浩東本就有意讓時飛去收拾殘局,倫哥背叛後,那兒已是一盤散沙,非時飛這種蠻人,難重新樹立東幫的威望,當下笑道︰“由他去,只要他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行了。”
“嗯,許董事長的喪事準備得怎麼樣?”
時浩東道︰“許家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很快就有結果。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掛斷電話,又覺這樣坐等局勢變化不是辦法,可得再讓小刀從中活動活動,加速青山幫的內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