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听向八說這個人安排在青山幫已經二十年,略一思索,說道︰“八爺您安排的人是不是青山幫的四大金牌打手?”
向八看了一眼時浩東,贊許道︰“你果然一點即透,沒錯,這人正是青山幫四大金牌打手之一。”說到這臉上又轉為得意之,續道︰“當年莊霸如日中天,氣勢一時無兩,我也不能不暫時退避,因此暗地里安排一個人到他手下,打算尋機暗殺莊霸,沒想到莊霸竟然讓阿然砍死了。後來我本想召回這個人,想到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人打入到青山幫內部,就這麼召回來白白浪費了,于是改變主意,讓他繼續留在青山幫臥底,並和阿然商量之後,演了一出戲,幫他上位。”
時浩東不禁笑道︰“八爺,您這一招和我當初一模一樣。我當初在安排臥底的時候,也演了一出戲。”
向八哈哈大笑,說道︰“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
向八得意之下,竟忘了掩飾,而時浩東從感情泥沼中脫身,已經全然恢復正常,登時發現異常,愕然道︰“八爺,您不是患了肺癌麼?怎麼精神這麼好?”話才說出口,又想起一個問題,向八口口聲聲說他患了肺癌,這是非常重的疾病,向八就算不在醫院,也應該有醫生隨侍左右才對,可是自己到了向家別墅後卻沒看到一個醫生,立時反應過來,沖口道︰“八爺您患肺癌是假的?”
向八眼見時浩東已經識破,而向語晨和東幫的事情已經落實,便不再瞞時浩東,哈哈笑道︰“還是被你識穿了,我肺上確實有問題,不過只是肺炎,並不算太嚴重。”
時浩東雖然被向八騙了一次,但知道對方是好意,而且解決了向語晨和許晴兩人的事,心情豁然開朗,笑道︰“八爺,你可把我瞞得好苦。”
向八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雪茄,遞了一支給時浩東,自己點上了一支,說道︰“這下不用瞞你了。”
時浩東見向八還要抽雪茄,連忙勸解道︰“八爺,你肺有問題還是少抽一點。”
向八看了看手中雪茄,說道︰“這煙癮是戒不了了,我不吸下去,單純過過癮就是。”隨即看向時浩東,續道︰“小東,你來猜猜這個臥底是誰?看你能不能猜到。”
時浩東沉吟起來,一邊說道︰“雜毛已經死了,顯然不可能是臥底,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冷眼、刀疤、金剛等三人,讓我想想。”忽地想起一件事情來,據道上傳聞,刀疤是被羅浩然砍了一刀之後才聲名大噪的,當即說道︰“八爺,是不是刀疤?”
向八呵呵一笑,說道︰“沒錯,正是刀疤,說來這一場戲也驚險無比,莊四海這人疑心很重,所以要取信他並不容易,這一刀既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致使刀疤有危險,因此我讓阿然和刀疤悄悄踫了一個面,讓二人商議怎麼演這一出戲,其後二人決定這一刀砍在臉上最好,既能彰顯刀疤的威風,又能讓莊四海深信不疑。”
時浩東自問若是自己出手的話,分寸很難掌握,有感而發,接口道︰“這件事只怕也只有然哥才能辦得到。”
向八有些感嘆道︰“是啊,這些年阿然為幫里立下的汗馬功勞可不少。小東,以後你可要好好安頓阿然。”
時浩東道︰“我會的八爺。”隨即又道︰“八爺,您是打算讓刀疤幫我們打探消息?”
向八道︰“這件事你跟他談,以後東幫的事情由你做主了。”隨即將刀疤的電話告訴時浩東,說道︰“現在太晚了,我習慣了早睡,困得很,你和語晨談談。”
時浩東道︰“好的八爺,我送您。”
向八點了點頭,說道︰“訂婚儀式我打算就安排在烏蒙山舉行,你有朋友要參觀的話,就請他們到這來。”
時浩東答應一聲,送向八出了書房。
向語晨一直在書房外面等候,見向八和時浩東走出來,一人手上夾著一支雪茄,不禁嗔怒道︰“爸,你怎麼又抽了?”說著走上去把向八手中的雪茄奪了過來。
向八呵呵一笑,對時浩東說道︰“這丫頭對我這麼凶,在你面前卻乖順得很,看來女生外向這句話一點也不錯。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向語晨臉上一陣羞澀,看了一眼時浩東,說道︰“哪有?我送你回去。”
向八道︰“不用了,我和阿然還有事情要談,你留下來陪小東。”隨即招呼了樓下羅浩然一聲,笑著去了。
時浩東看著向八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回頭看向向語晨,說道︰“語晨,我3f3f3f3f3f3f”
向語晨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別說了,這次就算便宜你了。”
時浩東拉著向語晨的手,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哪?”
向語晨低著頭,道︰“我們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你說去哪我都听你的。”
時浩東道︰“那我們出去走走?”
向語晨本以為時浩東要和她同床,沒想到時浩東竟然說要出去走走,愕然道︰“啊,這麼晚?”
時浩東道︰“就是晚才啊。”
向語晨低聲哦了一聲,跟著時浩東往樓下走,走到樓下時,忽然見到時浩東兩只手膀子上都有傷口,說道︰“你等等。”說完轉身跑了開去,不多時拿了一個藥箱、一件黑的體恤、一件夾克出來,給時浩東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後讓時浩東換上了衣服。
時浩東被花子刺了幾下,但傷口均不深,也沒有傷到血管,因此傷口不難處理。
時浩東在換好衣服後,和向語晨走出大門,只見外面夜空上,月亮竟然悄悄地跑了出來,朦朦朧朧的,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
向家別墅佔地極廣,除了有花園和供小弟、下人們居住的樓房外,另外還有一處操場。
向語晨帶著時浩東走著走著,就到了操場上,時浩東舉目而望,借著朦朧的月光,只見得操場上擺設得有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顯然這兒是居住在向家別墅里的東幫小弟們的訓練場。
操場地面上鋪滿了細細的沙子,時浩東和向語晨走在其上,只听得一陣細微的沙沙聲,恍如技藝精湛的琴師在這夜間彈奏的美妙夜曲。
走了一會兒,向語晨指著前方一張供人休息的長椅說道︰“我們去那兒休息一下。”
時浩東點頭答應了一聲好,和向語晨走到長椅上坐了,隨即問向語晨道︰“你冷不冷?”
向語晨靠著時浩東胸膛,說道︰“我現在一點都不冷。”
時浩東捧起她的臉,只見她一張臉在這時月光照射下,朦朧中帶點清秀,清秀中又帶著朦朧,直如月中的嫦娥仙子,忍不住吻了下去。
好一會兒,時浩東道︰“我剛才跟你爸商量好了,我們過幾天就定親,你不用擔心。”
向語晨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時浩東,說道︰“對了,今年過年你回不回蕭山去?我想跟你去看看。”
時浩東想到眼下各種事情都擠在了一起,說道︰“現在我也不能確定,到時候看。”
向語晨又嗯了一聲。
當天晚上,時浩東就和向語晨在操場上又說了幾個小時的話方才回去,在向語晨的安排下在客房中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時浩東才起床,羅浩然就徑直來找時浩東,和時浩東在客房中談話。
昨天晚上,向八已經將和時浩東商量好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羅浩然,委托他籌辦訂婚儀式,並通知各大堂主準時參加。
他想到夏釗對幫主的位置覬覦已久,而且又對向語晨,擔心會生出什麼變故,就來找時浩東商量。
時浩東听羅浩然這麼說,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個夏釗還真是有些不好處理,如果干掉他的話,向八、向語晨那兒不好交代,不干掉的話,又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爆炸,當即問羅浩然道︰“然哥,你對怎麼防備夏釗,有沒有什麼好提議?”
羅浩然也是感到為難,才來詢問時浩東意見,沒想到時浩東又把問題踢回來了,便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我想,周斌、時攀都听你的,再加上我支持你,他夏釗就是想折騰也折騰不到哪里去。”忽又想起一件事,說道︰“對了,夏釗一大早就離開了烏蒙山,說是回去處理堂口事務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時浩東沉吟了下,說道︰“現在明確支持他的有哪幾個堂?”
羅浩然道︰“司空林死後,蠍子繼任為堂主,他和夏釗走得最近,另外蔣健、茅大軍都和夏釗走得很近,態度不明。夏釗這些年賺錢不少,我就怕他用錢收買這幾個人,一起反對八爺的決定。你和大小姐訂婚在即,以我估計,夏釗要搞小動作就在這幾天。”
時浩東想了想,說道︰“夏釗這個人野心很大,我怕他會帶人來逼八爺的宮,我看還是加派人手防備的比較好。”
羅浩然道︰“應該不至于,夏釗是八爺一手養大,我想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帶人來烏蒙山搗亂,最多也就是聯合幾個堂主反對八爺的意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