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見管江南目視自己說出這句話,心知肚明,這必定是管江南的試探,否則管江南豈會擺下酒宴宴請自己?只怕早已經在和雜毛、莊安俊等人在一起商討怎麼對付自己了。
因此,時浩東心中篤定,卻一捶桌子,義憤填膺的說道︰“哼!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管副市長,您請試想一下,我如果真的是幕後主謀,又怎麼可能讓凶手說出我的名字?又怎麼會來見您?”
管江南關注時浩東的表情,見時浩東不似作偽,本也只是試探一下,當即就信了,連忙拍了拍時浩東的手,說道︰“時先生別生氣,我自然不會信了這些無稽之談。這次我請時先生來,就是想請時先生幫我一個忙。”
時浩東知道雜毛二字必須由管江南口里吐出來,一來為了逼真,二也是為了管江南更承自己的情,當即假裝輕吁了一口氣,說道︰“管副市長沒有相信這些謠言就好,管副市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幫管公子報仇?不知管副市長查到凶手沒有?”
管江南苦笑道︰“哪有這麼快?”話鋒一轉,續道︰“不過我雖然沒有確實證據證明凶手是誰,也隱約可以猜到。”
時浩東道︰“管副市長請明說,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盡力。”
管江南道︰“我思來想去,這件事還真只有時先生能幫上忙。”
時浩東假裝愕然道︰“先前我見管副市長和雜毛比較走在一起,他的影響力比我大,管副市長怎麼不請他幫忙?他如果肯出面,在應該比我更有把握得多。”
管江南听到“雜毛”二字,眼中陡顯狠厲之,森然道︰“這正是我請時先生來的原因,以我估計,殺害犬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雜毛。”
時浩東驚愕道︰“怎麼會?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雜毛怎麼可能對令公子下手?”
管江南冷哼一聲,說道︰“他青山幫在華興市橫行無忌,自以為能只手遮天,哪會把我這個副市長放在眼里?況且這次雜毛對犬子下手,除了因為和犬子有私怨之外,只怕也有挑撥我和時先生的成分在里面。”
時浩東听管江南越說越怒,心想再給他燎一把火,當即又問道︰“令公子和雜毛有私怨,怎麼一回事?”
管江南听時浩東提起這件事,不禁越想越氣,直想自己兒子和雜毛的過節,本來已經和莊四海見面談和了,哪知這個雜毛竟然表面答應,暗地里報復。
本來他也不相信雜毛會膽大包天到不顧莊四海和他的面子,執意殺害管公子,還是听那個陪同管公子過夜的小姐說是凶手在行凶之前,直言是時浩東派來的,方才據此推斷出,是雜毛嫁禍時浩東,卻沒想到真正的凶手正是眼前的時浩東。
當即恨恨地道︰“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沒想到這個雜毛竟然這麼心狠手辣。時先生,我管江南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也要請你幫我報這個仇,作為回報,我一定會鼎力相助,幫你爭取賭場執照。”
時浩東對管江南知道賭場執照的事情並不感到意外,當即假裝沉吟起來。
管江南見時浩東沉吟,又說道︰“在時先生沒到之前,我已經動用關系駁回了肖震當沙尖子區警察局局長的任命,如果時先生有什麼提議,我會盡力促成。”
時浩東知道管江南的權力極大,而且自己要踫薛振海當局長,非這人出力不可,听管江南這麼一說,知道自己若再裝下去,反而會招管江南懷疑,當即拍板道︰“好,這件事我答應管副市長了,不久定會有好消息傳來。”
管江南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當即掏出手機看來電顯示,見到來電號碼,臉上現出厭惡之,隨即接听了電話,對著電話沉聲道︰“老莊,有什麼事麼?”听對面說了幾聲,又道︰“今天晚上麼?今天晚上我只怕沒空。”“這樣,見面的事情改天再說。”
掛斷電話,眼中流露狠厲之,對時浩東道︰“莊四海打來的,哼!貓哭耗子假慈悲,當我管江南是三歲小孩?”
時浩東心中直笑,口上說道︰“他多半是想和你解釋。”
管江南狠狠地道︰“這件事我一定要他們青山幫付出沉重的代價。”說完端起酒杯向時浩東道︰“時先生,我還要回去處理犬子的身後事,這杯酒我敬你。”
時浩東沉聲道︰“好,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管副市長只等我的消息就是。”端起酒杯和管江南踫了一杯。
二人放下酒杯,管江南站起身來說道︰“我就失陪了,待會兒,我的司機會開車送你回去。”
時浩東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要回去準備對付雜毛的事,一起走。”
管江南知道時浩東身體行動不便,拍了拍手掌,先前引時浩東進來的那個經理推開門,探頭進來詢問道︰“管副市長有什麼吩咐?”
管江南道︰“時先生行動不便,你讓人來扶時先生一下。”
經理賠笑道︰“好的,管副市長。”隨即回頭對還在外面恭候的兩個迎賓小姐,道︰“你們去扶時先生。”外面立時傳來兩個迎賓小姐悅耳的聲音︰“是,經理。”
兩個迎賓小姐從經理身旁進了屋,隨即走向時浩東。
便在這時,時浩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時浩東看來電顯示上是鬼七的電話號碼,眉頭微皺,暗思鬼七又打電話來,莫不是他和雜毛搞起來了?應該不會呀,鬼七可不像時飛、和朱嘯天莽撞,自己的吩咐,向來是嚴格遵守,這卻是為什麼?
思索著接听了電話,對著電話說道︰“喂,鬼七,有什麼事嗎?”
“東哥,雜毛那***現在帶人到了青鳥酒外,說是要砸了你的酒,我們要不要動手?”
時浩東听到鬼七的話略一思索,便猜到了雜毛為什麼會出現在青鳥酒了,肯定是在學苑小區沒有逮到自己,心有不甘的情況下,就順便帶人到青鳥酒,打算砸了青鳥酒出氣。瞥眼見酒樓經理、兩個迎賓小姐、管江南的司機、管江南均看著自己,心中一動,正好在眾人面前透露自己與管江南密謀對付青山幫雜毛的事,逼管江南與青山幫徹底撕破臉,當即大聲驚叫道︰“什麼?雜毛帶人沖我們酒?他們有多少人?”
酒樓經理、管江南司機、兩個迎賓小姐听到時浩東的話,心中均是暗驚,直想時浩東口中所說的雜毛是不是青山幫的雜毛?
“是啊,東哥,雜毛帶著一百來個人,氣勢洶洶的,現在就在我對面。”
時浩東遲疑起來,鬼七新掌學子路,而且學子路以前是青山幫的地頭,並沒有現成的小弟跟隨鬼七,鬼七現在手下只有時攀派來幫鬼七忙的小虎小陽等一幫人、新收的幾個小弟,以及三賤客等一幫學生,而三賤客等一幫學生打打群架還行,如果要見血的話,就不行了,所以鬼七真正能用的人最多不會超過五十人,要對付雜毛的一百多人是絕對干不過的。
當即說道︰“我正在與管副市長吃飯,你先拖延著,我馬上帶人過來。”
“你在和管副市長吃飯麼?好,東哥,你可要快點,我剛才看到狂獅在悄悄打電話,似乎在調人。”鬼七雖然不知道時浩東的用意,但听時浩東說在和管江南吃飯,還是說了一句出來,卻是令他對面的雜毛等人齊齊動容,均已料到時浩東和鬼七吃飯的目的,多半是商談怎麼對付雜毛。
“恩,我盡快趕過來。”掛斷電話,不等管江南開口詢問,就對管江南說道︰“管副市長,現在雜毛正在沖擊我的酒,我答應你的事情很快就會有消息。”
雖然沒有明說答應的是什麼人,但在場的人均明白過來,原來管副市長和時浩東密談的事情果然就是對付雜毛。
管江南是一只老狐狸,當即就意會過來時浩東的意圖,本來是密談,現在卻泄露出去了,這不是逼自己和莊四海明著打擂台麼?暗嘆,這個年輕人能在一年內竄起,果然不簡單啊。口上說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隨即對司機道︰“你送時先生到他要去的地方,不得怠慢。”
那司機先前本來有輕視時浩東的心理,但見管江南對時浩東這麼禮敬,又听說時浩東竟然要干掉雜毛,哪還敢再托大?連忙答應道︰“是,我一定听東哥的吩咐。”
時浩東當即和管江南告別,在兩個迎賓小姐的攙扶下,出了酒樓上了那輛奧迪。
時浩東上了奧迪後,管江南司機打著火,回頭詢問道︰“東哥,我們現在去哪?學子路麼?”
時浩東點頭道︰“恩,速度快點,那邊很急。”
管江南司機答應一聲,開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殺往沙尖子區。
時浩東等司機開動車子後,打了時攀的電話。
“喂,時攀,趕快召集人馬去學子路,今天我要做掉雜毛。”
“哥,我剛才已經接到鬼七的電話了,時飛、嘯天、釘子、大志等正帶人趕過來。”
釘子先前被大熊的人砍傷,傷勢已經恢復。
“恩,他們到齊了你先打個電話給我,我們回合後一起趕過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