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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浩東打電話給時攀的時候,莊安俊和蘭影在雜毛的相送下走出大富豪夜總會,開著車子去黃口區的暢想集團總部。
暢想集團和東華集團一樣,將總部設于華興市最為繁華的黃口區,為的是盯緊黃口區這一塊大蛋糕,而現在,兩個集團公司的目光都齊齊投向沙尖子區,摩拳擦掌,準備一決雌雄。
相對于東華集團,目前的暢想集團具備不少優勢,其一是官場上面,華興市市長陳自清,副市長封懷德都收過暢想集團的好處,在賭場一事上,其實早已經暗通曲款,其二,在道上方面,丁懷文更任命莊安俊為博彩公司總經理,其目的自然是要與青山幫結成生死同盟。
反觀東華集團,許晴只和時浩東合作,便失色不少。
雜毛目送莊安俊的車子離開,眼中閃現出狠厲之色,對身旁一個小弟道︰“你馬上去找狂獅,讓他馬上來見我。”
那個小弟連忙答應一聲,匆忙離開。
在那小弟走後,之前在青鳥酒吧挑戰時浩東的蠻牛大漢上前一步,說道︰“毛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雜毛恨恨地道︰“時浩東,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你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看時浩東最近在哪落腳。”
蠻牛大漢應了一聲下去了。
雜毛一路咬牙切齒地返回大富豪夜總會,隨後讓一個心靈手巧的女服務員給他包扎斷手。那個女服務員雖然心靈手巧,但在幫雜毛包扎傷口時,無法避免地踫到雜毛的傷口,雜毛立時大怒,狠狠給了那個服務員一耳光,打得那個女服務員眼淚都忍不住滾落下來。
雜毛見到那女服務員哭泣,更是火起,一腳將女服務員蹬倒在地,隨即跺了幾腳,指著那個女服務員喝道︰“他麼的?哭,哭!哭你媽個逼,老子被砍了手指還沒哭,你他麼哭個求?過來幫老子瀉火。”說完拉開褲子的拉鏈。
那個女服務員只是在大富豪里面端盤子的,可不是小姐,哪里肯干?連聲哀求道︰“毛哥,我不做這種事的,你放過我吧。”
雜毛彎下腰,一把拎著那個女服務員的頭發,將女服務員的頭提起來,森然道︰“你他麼裝什麼清高?快點,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那個女服務員被逼不過,只得含著眼淚,將頭湊到雜毛胯間。
正在這時,一個留著一頭長長卷發,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推門進來,正是狂獅。
狂獅見到這一幕也不避忌,顯然雜毛經常干這種事。他走到雜毛面前,說道︰“毛哥,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喪狗和大熊死後,狂獅便理所當然地成為雜毛手下的頭馬,除了狂獅外,還有之前的蠻牛大漢也受到重用,幫雜毛管理兩條街。
蠻牛大漢真名叫趙山,是農村來的,本來在汽車修理廠當學徒,後來被喪狗看中收為小弟。
雜毛身子一陣哆嗦,隨即拉起拉鏈,對那個女服務員說道︰“出去吧。”
那個女服務員一邊抹臉,一邊驚慌地退出了包間。
雜毛隨即看著自己的斷指處,狠狠地說道︰“時浩東這次把我害得不淺,這仇非報不可。你幫我召集人馬,等趙山一打探到消息,就過去把他砍了。”
狂獅道︰“那少幫主那兒會不會有意見?”
雜毛道︰“只要砍了時浩東,少幫主夸獎我們還來不及呢。”
狂獅道︰“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雜毛道︰“報仇只零級大神,我擔心再不做點事情出來,我會被少幫主踢出局。我听說金剛最近經常見少幫主。”
狂獅疑惑道︰“金剛?你是說金剛有意插手沙尖子區?”
雜毛道︰“應該是,不然他怎麼會和少幫主套關系。”
“你在這干什麼?”
趙山的喝聲忽然自門外傳進來。
先前那個女服務員驚慌的聲音︰“山3f3f3f3f3f3f山哥,毛哥叫我來幫他包扎傷口。”
雜毛隨即對狂獅道︰“你出去看看。”
狂獅點了點頭,走到門後,打開門就看見趙山和先前幫雜毛吹簫的那個女服務員說話,當即對那女服務員喝道︰“你還不走,留在這兒干什麼?”
那個女服務員驚慌地答應幾聲,隨即逃也似地走了。
趙山隨即對狂獅說道︰“毛哥在里面吧。”
狂獅點了一下頭,說道︰“在里面。”
二人走進包間,趙山向雜毛道︰“毛哥,我剛剛打听到了,時浩東現在已經出了院,回到學苑小區的那套房子。”時浩東住址,在蘭影第一次去學苑小區之前,雜毛等人就已經打听得一清二楚,因此不用細說,雜毛也知道。
雜毛狠狠地道︰“學苑小區麼?你們馬上給我召集人馬,跟我去學苑小區。”
狂獅道︰“毛哥,現在是白天,會不會有些招搖了?”
雜毛含著口水就噴了回去,道︰“招搖?哼!你是第一天跟我麼?我雜毛在沙尖子區要辦什麼人還要忌憚誰?”
狂獅和趙山被雜毛噴得灰頭土臉,再不敢搭腔,紛紛下去叫人了。
這時,一輛奧迪a8駛到學苑小區大門口,值班的大鼻子保安見這車子豪華得可以,連忙上前詢問,言語間自然極盡恭謹。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著領帶,周周正正,神色非常倨傲,正是管江南派來接時浩東的司機。
他本來也不算什麼玩意兒,只是拖了關系,才找到替管江南開車的工作,不過宰相門前三品官,作為管江南的司機,華興市的大小官員也要給他三分面子,因此也養成了一副優越感,而大鼻子保安在眼中更是不值一顧。
斜眼看了一下大鼻子保安,不答大鼻子保安的詢問,說道︰“你知不知道東哥住在哪?”
大鼻子保安一听到“東哥”二字,更是肅然起敬,連忙說道︰“知道,知道!要不要我給您引路?”
管江南司機道︰“那就最好。”
大鼻子保安隨即在前面小跑,引著奧迪a8到了一號樓下,等管江南司機下車後,又在前面帶路,一路到了電梯里,走到 —7門外,指著 —7的門說道︰“東哥就是住這兒。”
管江南司機打量了一下四周,露出鄙夷的神色,似乎是對來到這樣普通的樓房感到有辱身份,伸手敲了敲門。
時浩東在屋里听到敲門聲,便答應一聲,拖著身體到了門後,打開了門,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和大鼻子保安站在外面,便猜到男子是管江南派來的,當即說道︰“你是管副市長派來的吧。”
管江南司機在時浩東打開房門時,已經將屋里的情況看得清楚,卻是與他預想中的大相徑庭,在他看來,時浩東如今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怎麼住處卻這麼簡陋?原本對時浩東敬畏之心大減,說道︰“管副市長派我來接你,我們這就走吧。”
時浩東行走不方便,本有意讓對方扶自己听到這話,卻也不好開口,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好。”隨即走出門,轉身帶上房門,步履蹣跚地往電梯間走去。
這一路大鼻子保安看得真切,有意討好時浩東,上前扶時浩東。
時浩東微微一笑,表示謝意,心中卻是對這司機的托大感到不滿,若不是身體不方便,和管江南的事情還沒談好,就想教訓這個狗屁司機。
一路出了一號大樓,正要上車之際,時浩東忽然瞥見一幫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學苑小區的大門。這一號樓處于高地上,所以能看清大門口的情形。為首的一人一頭五顏六色,爆炸式的頭發,卻不是雜毛是誰?
這時只見雜毛拎住一個正要出小區,躲閃不及的男子連聲喝問幾句,那個男子轉身指了指自己所在的一號樓方向,雜毛將那個男子一推,隨即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順著小區里的路往一號樓走來。
登時心中一驚,急忙說道︰“快上車,雜毛來了。”說著鑽進車子。
管江南司機驚慌道︰“雜毛?他莫非知道我來找你?來抓人麼?”
時浩東道︰“還說什麼廢話?快開車。”
管江南司機連忙哦了一聲,隨即手忙腳亂地開動車子。
大鼻子保安沒有跟著上車卻是嚇得不輕,正要叫管江南司機停住車子,讓他一起上車,就見管江南司機將車子往後一倒,掉轉頭,順著饒樓而建的瀝青路往另外一頭駛去。
時浩東和管江南司機的車子才走,雜毛就帶人爬上山坡來。雜毛遠遠見一個保安站在一號樓下,立時一邊往大鼻子保安走,一邊喝道︰“你是這兒的保安?”
大鼻子保安語無倫次地道︰“是3f3f3f3f3f3f是,不3f3f3f3f3f3f不是3f3f3f3f3f”
雜毛登時大怒,走到大鼻子保安面前,擰著大鼻子保安的衣領,說道︰“到底是不是?你他麼的別想在老子面前耍花樣。”
大鼻子保安被雜毛拎住衣領,登時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我是這兒的保安。”
雜毛道︰“那正好,帶我去時浩東的住處,走!”松開大鼻子保安的衣領,踢了大鼻子保安一腳。
大鼻子保安不敢違抗雜毛的意思,只得帶著雜毛等一幫人到了時浩東的房間外,指著房門說道︰“東哥就住在這兒,各位大哥,路我已經帶到了,我可以走了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