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浩東正在遲疑該不該跟上去的時候,看見那五輛車子竟然置紅燈于不顧,繼續往前駛了出去。
忽然,一輛黑轎車自側面街道沖了出來,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徑往那五輛車子中的最後一輛面包車撞去。
“轟!”
兩輛車子登時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巨響,隨即相互頂著往旁劃了三四米才停住。
青煙冒起,那輛黑轎車上跳下一個人來,穿著一件灰背心,身體非常壯碩,凶神惡煞地徑直走到那輛面包車旁,一邊拍面包車的車窗,一邊喝罵。這時,勇哥等一群人也發現後面的狀況,紛紛將車停在馬路中間,跳下車,手指那個灰背心大漢,圍了上去。
“你怎麼不叫醒我?”
時浩東方才將車子停在停車線上,正準備看好戲,就听見許晴問道,當即側頭道︰“我看你睡得很香,所以沒叫醒你。快看,前面打起來了。”
許晴眼楮一亮,叫道︰“要開打了麼?”
時浩東笑道︰“是啊,不過不是我。那個穿灰背心大漢是什麼人?被這麼多人圍著還這麼囂張?”
勇哥一跳下車,便手指那個灰背心大漢,一邊走一邊大罵道︰“你他麼的會不會開車?撞了我兄弟的車,你說該怎麼賠?”
那個灰背心大漢冷笑道︰“哼!怎麼賠?老子還沒問你們呢?他麼的懂不懂交通規則?紅綠燈都不懂麼?回去問你媽去!草,今天你們要是不賠償老子的損失,老子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話說完的時候,勇哥已經帶著人將那個灰背心大漢圍住,勇哥斜睨著那個灰背心大漢,道︰“你他麼的說話還挺好笑的,你撞了老子兄弟的車,今天要是不賠個十萬八萬別想走!”
保時捷中,時浩東看見雙方在那互相爭論,掏出一支煙點著了,悠悠地吸了一口,笑道︰“你猜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許晴笑道︰“我看我們還是猜誰會贏的比較好,不如我們來賭一把。”
時浩東笑道︰“我看你也快成了賭婆了。好,女士優先,讓你先押。”
許晴打量了一下對面,隨即側頭便要和時浩東說出押誰,話臨出口之際,忽地一頓,眼珠子一轉,說道︰“別說我佔你便宜,我就賭穿灰背心的那個男子。”
時浩東奇道︰“那個男子只有一個人,你憑什麼賭他會贏?”打死都不信許晴會讓自己。
許晴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口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很靈的嗎?”
時浩東失笑道︰“我才不信我們許總經理會憑直覺作判斷,說,到底為什麼?”
許晴神秘兮兮地道︰“天機不可泄露!”
時浩東道︰“真的這麼神秘?”話才出口,就听見側面的那條街道上一陣喧嘩,側頭看去,只見一個裝了義眼的男子帶著四五十個提著砍刀的人,氣勢洶洶地走來。
這裝著義眼的男子身材中等,肌肉發達,渾身透露著一股凶悍的氣息。他走到停車線處,被一輛車子攔住去路,眼神一狠,一手按在車頭,翻了過去,一站穩,便手指勇哥大聲喝道︰“他麼的!原來是阿勇你這***,你他麼的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撞了老子的車子,還想惹事?”
時浩東見到這人帶人沖出來,登時明白許晴為什麼會押那個穿灰背心的男子了,又是好奇,這個勇哥是傻波手下的干將,照理說應該有些名堂啊,這個人竟然指名道姓的罵他,這個人又是誰?
時浩東正這樣想,就見勇哥臉劇變,囁嚅道︰“狗3f3f3f3f3f3f狗哥,你怎麼來了?”勇哥身後的二十多人也是慌里慌張的,顯然對這個人非常忌憚。
“狗哥?”
時浩東立時想起這個人是誰了,阿寬曾說他被雜毛的頭馬喪狗砍過,還差點丟了性命,這人也叫狗哥,而且能一出面就震住勇哥,由此推斷這個人十有**就是喪狗。
“果然有點氣勢!”
時浩東想到這人就是喪狗,暗贊了一聲。
喪狗帶來的人沖上去就將勇哥等一行人圍住,喪狗大搖大擺地走到勇哥面前,斜睨著勇哥,冷笑道︰“阿勇,你他麼的說說,今天這筆賬該怎麼算?”
勇哥全身輕微發抖,顫聲道︰“狗哥,我們也不是故意的,您看是3f3f3f3f3f3f”
“草!”
喪狗陡地一腳將勇哥踢得趴倒在地上,勇哥身後的二十多人面面相覷,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喪狗喝道︰“不是故意的?你他麼的意思是說,我兄弟故意開車撞你們了?”
勇哥捂住肚子,抬起頭,賠笑道︰“不是,不是!狗哥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這次純熟意外,意外!”見喪狗臉狠厲,又補充道︰“狗哥您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大不了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喪狗道︰“還算你小子識相!”看向那個灰背心大漢,問道︰“車子被撞到哪里了?需要多少修理費?還有他們剛才動手了沒有?”
那個灰背心大漢走到黑轎車旁,假意查看了一下,大聲叫道︰“狗哥,發動機燒了,估計要換發動機!”
事實上兩輛車子撞得並不是太嚴重,黑轎車的車頭只是被撞扁了而已,根本沒有觸及到發動機。
勇哥听到灰背心大漢的話,臉越來越苦。
“什麼!要換發動機?”灰背心大漢的話才以說完,喪狗就是一聲大叫。踹了勇哥一腳,隨即喝道︰“你他麼的?竟然敢撞壞老子車子的發動機?草!你知道這輛車子的發動機是什麼車子的麼?是法拉利那個什麼3f3f3f3f3f3f3f什麼來著?總之,沒五十萬換不了!”伸出手叫嚷道︰“掏錢,趕快掏錢!”
勇哥哪還不知道喪狗這是**裸的敲詐,一張臉面無人,乞求道︰“狗哥,我哪里有這麼多錢?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喪狗啐了一口,狠狠地道︰“沒錢?那好辦!”大聲吆喝道︰“來人!給我把他按住,一只手抵二十萬,兩只手抵四十萬,剩下的十萬老子算便宜你了。”
當下就有四個大漢上前去按勇哥。
勇哥眼見今天被喪狗抓住,無法幸免,眼珠子亂轉,忽地目光一狠,爬起身來,拔腿便跑。
喪狗豈肯讓他跑了,大叫一聲︰“想跑!”飛起一腳射在勇哥後心上,將勇哥射得撲倒在地上,旋即提著砍刀慢慢吞吞地往勇哥逼去,盯著勇哥,狠狠地道︰“阿勇,你他麼夠種,在老子面前還敢跑?”揚起了手中砍刀,便要揮下。
忽然,警報聲大作,七八輛警車呼嘯而來。
喪狗雖然並不怎麼怕警察,但也不想進局子里去,咬了一下牙,砍了勇哥一刀,大聲喊道︰“都散開,警察來了!”帶著一群人沖進了時浩東對面的那條街道,只留下那個灰背心大漢。
喪狗等一行人才跑開,那七八輛警車便沖到了事故地點,三十多名警察相繼跳下車來,將現場的勇哥小弟以及那名灰背心大漢用手銬銬住,隨即又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勇哥,之後處理起了現場。
時浩東眼見警察來了,有些失望地道︰“唉!這場好戲沒得看了。”
許晴正要說話,就看見對面一個警察指揮起了交通,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兒。”
時浩東點了點頭,發動車子,迎著對面的那條街道駛去。
在那條街道行駛了一會兒,就看見喪狗等一大幫人坐在路邊的一家餐館里,一群人將整個餐館的位置全部佔滿了,劃拳喝酒,大聲笑罵,好不得意!
時浩東冷冷地盯了一眼喪狗,這人今天雖然干翻了勇哥,大快人心,但他是雜毛的頭馬,也是自己的勁敵,總有一天會踫上。
就在時浩東的車子錯過那家餐館的剎那,喪狗也看見了時浩東,目光立時森冷如刀。
錯過那家餐館,時浩東的眼神更加地深沉,腳下猛地踩了一下油門,保時捷往前躥出,在黑夜中的沙尖子區狂奔起來,霓虹燈、行人、林立的商鋪全都被拋在了車後。
半個小時後,時浩東開著車子到了兄弟酒外面,還沒下車,就見時飛勾著釘子的肩膀走了出來,笑哈哈地,也不知有什麼高興事,當即打開車門,下了車,揚手打招呼︰“釘子,時飛!”
兩人見到時浩東均是一怔,沒想到時浩東會突然來沙尖子區,時飛隨即哈哈笑道︰“哥,你怎麼來了?”話才說完,就看見從副駕駛位上下來的許晴,又叫道︰“你們兩個一起來的麼?”
釘子向時浩東打了聲招呼,隨即望著許晴遲疑道︰“東哥,這位是?”
許晴上前挽住時浩東的肩膀,嬌笑道︰“你就是釘子,我是她女朋友!”
釘子道︰“大嫂好。”
時浩東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說話。”
不料時飛支吾道︰“不行啊哥,我們約了傻波談判,現在就要趕過去。”
時飛話才說完,酒走出一群小弟,紛紛向時浩東打招呼。
時浩東遲疑道︰“你們今天晚上約了傻波?”
釘子道︰“是啊,攀哥已經帶了大志的人先行去了。”
時浩東更覺疑惑重重,傻波今天晚上約了時攀他們,那麼那個勇哥又是怎麼一回事,勇哥的目標是誰?莫非不是釘子和時攀?又或者只是他自作主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