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的不要臉,自己過氣兒了,看到別人有得賺,是不是眼紅的慌。趴人家牆角,真不怕爛了耳朵。”
“怎麼著,裝特麼什麼純情少女,還不是眼饞。不然你丫听啥?!”
剛才我們听到的那個包間里的人發現我們在外面,許朗早就走了,我成了偷听的下作者,客戶不滿意去投訴,那些倆女人,正好逮著機會大罵。
白衡抓起酒瓶子想往正罵的凶的包間兒門上扔,我抓了他手腕兒。
“算了,這本來就是過氣不如狗的窩子,沒必要和她們這些市儈計較!”
白衡氣哼哼,朝我大吼,“姐,你告訴我楊胖子那孫子的地址,我就算是豁出命也得弄死那個孫子!”
“別說了,這幾天我不在,你好好照顧自己,別被人欺負了!!”
我走出半個走廊,白衡還在後面吼。
“姐,你以前的那種硬氣去哪兒了,怎麼就成了膽小怕事的做頭烏龜了!!!”
我笑笑。
硬氣?這個處境,硬氣一下咱們都得死!
我把我全部的錢都提了出來,去找了私家偵探、
偵探用眼楮上下打量我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是老公出,軌了?”
我看他一眼,“拿錢辦事兒,別的就甭瞎打听了。”
剛出大門兒,就被特匆走過來的男人給撞了肩膀。
我捂著肩膀,惡眼看那不長眼的男人。
他停下腳步,一臉單純的看我,愣了一下,然後指我。
“你不就是那個,甦甦什麼來著?哦。甦以淺,對吧!”
我完全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來了。
“你是誰?”
他笑笑。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我那天把你扔到你們夜,場門前來著!!”
我一口老血沒沖上來,差點兒就嗝屁了。
敢情也是一冤家。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我扭頭往前走,沒在搭理他。
反倒是這家伙,跟屁蟲一樣黏人,在我耳邊一直叨叨。
“我叫陸封是許朗的朋友,好朋友。”
“你是叫甦以淺來著吧,那天你暈倒了,咱還沒來及認識。”
我看他一眼,“不用了。等我找到楊胖子,咱們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沒認識的必要了。”
我攔了一輛出租,從後視鏡里看到他愣在那里。
但凡跟許朗沾邊兒的就沒個好人。
管他叫什麼名兒。
兩天之後,偵探給我打電話,說是楊胖子的行蹤追到了。讓我馬上過去。
正值要入冬,乍暖還寒,我沒顧上穿外套直接跑到他說的那個永安街八十二號民宅偏房。
這個地方相當難找,據說是因為這塊兒的居民都拆遷了,差不多算是荒廢了。
趴在窗下听了很長時間,屋子里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想起剛才探子在電話里跟我說過,這個楊胖子平時會喬裝打扮成女人出去,有時候不在房子里。
悄悄繞到正門兒,進去。
進門兒之後我傻眼兒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看到的最震撼的場景,甚至比媽媽培訓新人的教室里的玩具要多的多。
牆上地上天花板,還有房間正中央的展台上,都是各種形狀的玩具模型。
甚至床單兒被罩上都是印著黑紅色玩具圖案。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三個泡酒瓶子,里面實在沒法讓人再看下去。
甚至上面兒的脈絡都能看的清楚。
福爾馬林的味道實在刺鼻。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我迅速躲到一個櫥後面。
櫥櫃門早就被卸掉了,各個各層上方的不是衣服,是玩具模型,陶瓷樹脂橡膠,各式各樣的都有。
在我頭頂的位置破了個不大不小的洞,踮起腳來,正好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楊胖子回來了,還扛了一個很大個兒的麻袋。
邊解麻袋邊笑。
“小美人兒,我很快就放開你了!”
那張帶著假發一笑就扭曲變形不男不女的臉,看的人發 。
麻袋被褪去,出現一個二十歲左右年輕女孩兒的臉,頭發一半兒被汗水粘在臉上。
眼淚一顆顆往下砸。
嘴巴膠帶被撕下來。
那姑娘尖著嗓子歇斯底里的哭嚎。
“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我再也不貪錢了,我不要你的豪車,就求求你放過我!!”、
楊胖子就坐在地上,一手薅了頭上的假發,冷笑著慢里斯條的往下扯他身上的女裝。
他突然回頭朝我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種目光犀利狡黠,帶著得意和奸佞。
我哆嗦一下,蹲下,緊緊抱著自己的腿。
那個小姑娘發出一陣陣的哀嚎。
他享受這種讓人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