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萊昂納德嘴里吐出一個詞語。
安笑南站起身，來到了萊昂納德面前︰“萊昂納德先生，我可以坐在你對面嗎？”
“請便。”萊昂納德依舊是那副寡言少語，惜字如金的樣子。
“……”安笑南坐了下來，看著沉默的萊昂納德，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半天，才問道︰“傷勢怎麼樣。”
“安，你是來刺探軍情的嗎？”萊昂納德抬了抬頭，打量著安笑南。
安笑南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身為超級巨星的萊昂納德居然會記住自己的名字和容貌。
“當然不是，我覺得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安笑南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
“最早在兩個月後復出。”萊昂納德淡淡地道。
“被帕楚里亞踮腳，你不恨他？”安笑南對萊昂納德平淡的反應感到很不習慣。
“恨？”萊昂納德輕哼一聲，“恨就能讓我打球嗎，白費心力而已。”
安笑南心中不禁暗暗贊嘆︰果然是一個品質高尚的人啊。
“能給我些建議嗎？”
“好好打球。”萊昂納德不溫不火地道。
“就這樣？”安笑南苦笑。
“或者來馬刺。”萊昂納德補充道。
“或許以後有機會！”
“那就堅持，還有努力。”萊昂納德道，“不用追問了，無論是狀元還是落選秀，成功的路都離不開這兩個單詞。二者缺一不可，有些人有堅持努力卻不夠，只能當角色球員。有些人有努力卻沒有堅持，連角色球員都當不上。你應該懂我意思。”
“嘀嘀嘀……”在安笑南思考的時候，萊昂納德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頭？嗯……嗯……好……我現在過去。”萊昂納德掛斷電話，站起身道，“老頭叫我過去開會，以後有機會再聊。”
“誒，等等。”安笑南叫住了轉身離開的萊昂納德，“今天你會來現場看比賽嗎？”
“也許。”
看著萊昂納德離去，安笑南苦笑了下，真是一個難溝通的人！
努力和堅持？
這就是他低調的原因吧。
……
鄧肯穿著一件廉價灰色T恤，以及馬刺的球褲，腳下踩著一雙匡威板鞋，走進了馬刺的主場——AT&T中心球館。
“嗨，蒂姆。”通道里一個在馬刺球館工作多年的保安對鄧肯打了聲招呼。
“嗨，來蹭飯！”鄧肯嘿嘿一笑，摸了摸花白的胡茬。
“嘎吱……”鄧肯推開球館入場的大門，看到隊員們都在訓練，笑了笑走了進去。
“What？”波波維奇听到這個聲音，扭頭直接大罵︰“小子，訓練遲到想死嗎？別忘了你還欠我一輛法拉利！誒……蒂姆？”
“啊哈哈……格雷格，好久不見！”鄧肯笑道。
“好久不見？你前天才來蹭飯蹭網蹭空調，你這二十年都賺了不下一點五億你還那麼摳門地穿質地像狗屎一樣的T恤。快滾快滾……”波波維奇拍著鄧肯的腰。
鄧肯倒是不理波波維奇，道︰“今晚有比賽，現在還訓練？”
波波維奇看了一眼場上的隊員︰“簡單的配合訓練而已，今晚又不是季後賽。”
“永遠不知道你在下什麼棋。”鄧肯笑道。
波波維奇忽然說道︰“妖狐又多了個弟子。”
鄧肯的表情嚴肅起來︰“安笑南，來自中國的落選秀。”
“前幾場比賽表現蠻好的，你怎麼看？”波波維奇雙手交叉置于胸前。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看電視！”鄧肯傻乎乎地道。
“嘁，你也是妖狐帶過來的，你就不打算給他一點建議？”
“建議？唯一的建議就是讓他來馬刺。”鄧肯道。
波波維奇做出思考狀︰“手頭可沒有好的籌碼，沃格爾不會輕易放過有潛力的新人的。”
“說的也是……”
……
傍晚六點。
比賽進行的時間比較早，所以安笑南在下午四點就把晚餐解決了。
在AT&T中心球館的客場更衣室內。
“馬刺，今晚他們的首發是︰”
“控球後衛帕蒂米爾斯，得分後衛丹尼格林，小前鋒魯迪蓋伊，大前鋒拉馬庫斯阿爾德里奇，中鋒保羅加索爾。”
“大家在比賽的過程中要多觀察馬刺的傳球輪轉，他們的體系是聯盟當中最成熟的團隊體系。”沃格爾看似漫不經心地道，“我們要學習的目標之一就是馬刺的體系。”
“他們的節奏很慢，平均每48分鐘只打88.4次進攻，而我們是93.5次。這個賽季我們要比上賽季更快。哪怕這是季前賽，我也不允許你們節省自己的體力。”雷蒙道。
安笑南仔細地听著教練的話，這些話對他來說雖然有些抽象，但是他知道這其實是比賽中很重要的組成部分。
今天這場比賽對安笑南來說是迄今為止除了處子戰以外最重要的一場比賽。面對馬刺，比賽中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即便是只用替補打球，在波波維奇的體系下也絕對是季後賽門票的絕對持有者。
安笑南和戈登一邊閑聊一邊走上場熱身，沒過多久，比賽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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