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天亮了,東方的太陽還未露面,就听到門外一陣敲門聲。
柳先生可能昨晚受了點外傷,他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掐著腰,扭扭咧咧的去開門。
“誰啊……”
“你是墨山唯一的郎中,柳先生嗎?”來人的是墨山縣衙的捕快,董某。
“我是柳先生,不知官爺所謂何事。”
突然捕快不明就里的便將柳先生抓住。
柳先生大驚,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
“官爺犯了什麼事嗎?”
董某的舅姥爺正是這墨家的家主。
今兒早上,董某正在辦公突然墨家老爺敲門申冤,還抬著一名尸首,正是那個被迷幻所致失心瘋的墨家管家丁某。
墨家老爺說明原由,才得知墨家少爺于昨夜斷了氣。
而這丁某正是為了去找柳先生救命,卻再也沒有回來。
“那你認識墨家大總管丁某嗎?”
“認識。”
“好,認識就好,犯人柳某你可知罪?”董某帶著一身的怨氣,就是這個喪盡天良的郎中害了我兒的命,這句話一直圍繞在董某的心頭。
想當年家境貧寒,要不是舅母家救濟,他早已餓死街頭,更何況現如今某得捕快頭目,又為他娶了一房嬌妻。
柳先生知道此事必有報應,但是也不是他所期盼的,昨晚他被身強力壯的丁管家推倒在地,傷了身子。
又加上年事已高,哪能追得上早已發瘋的丁管家。
更何況他中的毒,只是被暫時迷失心智,離開黑色曼陀羅花,數分鐘便可甦醒。
況且那滿林的杏林有祛除毒的作用。
“不,我冤枉啊,那丁管家絕對不是我該死的,況且我並沒有殺人動機。”
“來人,將柳某捆綁,帶走。”
那只一直跟在柳先生的山貓發狠的朝著董某撲了過去。
卻一下子被董某擋了過去,摔在地上。
董某乘機想要將山貓踩死,那只腳卻被柳先生緊緊的抱在懷里。
“大人,我跟你走……”
畫面突然轉換,牢房里柳先生被吊在那里,已經一個時辰了,身上挨了無數的鞭打。
柳先生自己沒法發出聲音,只能通過嘴型說道︰“冤枉。”
“你這老東西,我兒的命為何不救,好啊,今個兒我便送你歸西,這樣我那雙十年華的兒就不孤單了。”
柳先生早已是知道墨家串通好官府,將他定了殺人之罪。”
柳先生暮發之年,游歷千山萬水,才幸得墨山歸老。
去年,他听聞墨家少爺偶感風寒久治不愈,他便去拜訪,卻瞧見墨家少爺,就是個黑心的歹人……竟是個好色的浪子。
且,柳先生竟然在墨家少爺的矮牆旁看見一朵妖艷黑色的曼陀羅花。
此花不祥……全身皆是毒,無解。
那時,墨家少爺早已是面色暗紫……毒入骨髓。
但,醫者仁心,他便奉勸墨家少爺遠離此花,卻不听,將他逐出門外。
但,幾天後,他竟然在自家的院子里看到了血紅色的曼陀羅花。
他驚恐萬狀,此花譽為“妖花之王”彼岸花。
柳先生便將此花好生照料,在他眼中萬物皆是一視同仁,命不分貴賤。
它既不傷于我,我為何要斷了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