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訂閱比例不足5o%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好好好, 快坐下, 不用太拘謹。”
仇飛倩對他的禮貌還是很滿意的,連忙招呼他坐下,然後給自家大兒子使眼色,
哪有兒子帶伴侶見爹媽, 兒子這個當事人偷懶窩在一邊裝壁畫,留爹媽和沒見過面的兒媳自己聊的道理, 真是一點都不懂事,都不會主動介紹一下雙方, 活絡一下氣氛, 給兩邊搭搭梯子。
殷炎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起身攬住喻臻的肩膀不讓他坐下去,先伸手示意了一下仇飛倩,說道︰“我母親,仇飛倩,喊媽。”
喻臻坐到半道的身體硬生生被他攬得站直了,滿臉緊張懵逼,側頭瞪大眼看他,搞不懂他的腦回路。
現在是你搶了人家兒子的身體,你面對“受害者”父母的態度會不會太自然太理直氣壯了一點?進入角色要不要這麼快!
“喊。”
殷炎平靜回看,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
好像這麼一直僵下去, 氣氛會更尷尬。
那、那就喊吧。
喻臻扭頭看仇飛倩, 緊張地吸口氣。
仇飛倩不自覺挺直脊背, 表情看似淡定, 手心其實已經冒了汗。
想她馳騁商場多年,什麼時候這麼緊張過,真是、真是……孩子生下來果然就是來向父母討債的!這冷不丁的是干什麼呢!有這麼搭梯子的嗎!
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看著喻臻,喻臻嘴巴張了張,手指捏緊,艱難喚道︰“媽、媽。”
因為從沒喊過這個稱呼,他聲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硬是把一聲“媽”喊成了“媽媽”,但好歹是喊出來了。
眾人如釋重負,殷樂更是夸張地癱在了椅子上,只覺得今天是他這輩子過得最漫長最艱難的一天。
“誒誒,小臻乖。”
仇飛倩也是松下了提著的一口氣,連忙打開手包掏見面禮。
雖然這樁婚事全程進行得如魔似幻,但兒子現在好好的,還終于迷途知返,放棄韓雅新找了伴,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就不強求太多了。
“給,拿著,這次來得倉促,媽沒準備多少東西,正式的見面禮和改口禮等回了b市媽再給你補。”
幸虧她是從商場過來的,包里帶著給兒子買的一些東西,里面有對胸針剛好勉強能出手,免了她沒東西可送的尷尬。
裝胸針的盒子是絲絨的,寶藍色,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高端奢侈貨,窮人喻臻有些遲疑,殷炎則十分自然地代替他把盒子接了過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快謝謝媽。”
“……”
“收了長輩的禮物要道謝。”殷炎開始講道理。
說得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謝、謝謝媽。”
喻臻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僵硬。
仇飛倩連忙表示不客氣。
殷炎滿意點頭,把盒子塞進他口袋,又示意了一下坐在仇飛倩旁邊全程嚴肅沉穩臉的殷禾祥,說道︰“我父親,殷禾祥,喊爸。”
一回生二回熟,緊張震驚過頭了就是麻木,喻臻立刻微微鞠躬,禮貌喚道︰“爸。”
“嗯。”
殷禾祥矜持點頭,把手伸到了仇飛倩面前。
仇飛倩保持著微笑臉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然後手在包里摸了摸,摸了半天沒摸出適合送的東西,一狠心一咬牙,干脆取了張支票當場填好,放入了一個裝男式絲巾的盒子里,用絲巾把支票包裹住勉強弄得好看一點,塞到了殷禾祥手里。
“來得倉促,沒有準備,別嫌棄。”殷禾祥接過,保持著深沉臉遞東西。
殷炎再次代替接過,又拍了拍喻臻的肩膀。
喻臻立刻開口︰“謝謝爸。”
最後殷炎看向了殷樂,這次不拍喻臻了,改對著殷樂示意了一下喻臻,說道︰“喊哥。”
殷樂抽了抽嘴角,乖乖起身喊哥。
喻臻應了一聲,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點可以給出去的見面禮,卻現口袋里除了戶口本錢包結婚證外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窘迫得脖子都紅了。
殷炎按了按他的肩膀,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卡遞給殷樂,說道︰“不許亂花,也不許買手辦。”
從原主饋贈的部分記憶中他得知,殷樂是個十足十的游戲控,還有個買“小人玩具”的敗家習慣,原主沒少為這事訓這個弟弟。
臥槽!居然直接給卡,了!
殷樂眼楮一亮,忙伸手把卡拿在手里,開心說道︰“謝謝喻哥,謝謝哥!我保證不亂花!”不亂花不是人!
殷炎點頭,又向喻臻介紹了一下管家先生翁西平,然後不等室內氣氛在經過這輪介紹後再次變得尷尬冷清,直接轉到了下一個話題,說道︰“雖然我和喻臻已經領了證,但財產公證還是要做的。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我過去的財產,包括父母給予的和自己賺取的,喻臻全部沒有動用的權利。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也沒有繼承這部分遺產的資格。”
這話一出,殷樂驚得差點坐到地上,仇飛倩和殷禾祥也唰一下看了過去,臉上的長輩式淡定差點破功。
殷炎這番話是在直白告訴眾人,他以前賺的錢喻臻一分也別想拿到,也別想自主使用,哪怕他們已經領了證。
在剛听到殷炎與喻臻領證這件事時,仇飛倩和殷禾祥雖然沒說,但心里還是冒出了一點不好的猜測——小花匠能這麼輕易就答應和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領證,會不會是看中了他們殷家的錢?
不是他們要用惡意去揣測喻臻,而是人性本就是經不得考驗的東西,身為父母,在面對子女的事情時,他們不得不多想一點,想深一點。
殷炎這番話直戳他們心底,也狠狠穩了他們的心。
兒子雖然在出事後性情大變,還草率領證,但總算沒有徹底盲目。
錢不錢的其實他們不太在意,損失了也可以再賺,他們只是想要一個態度,一個可以判斷兒子找的伴侶到底靠不靠譜的態度。
還是仇飛倩先回了神,她沒有回應殷炎的話,而是看向喻臻,說道︰“財產公證這事,還得看小臻同不同……”
“同意,我同意,財產必須公證,如果可以的話,請、請盡快。”
喻臻短暫愣神之後迅回神,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應下了這件事,同時心里沉沉壓著他的心虛愧疚感稍微輕了一點,人也自在了許多。
佔了人家孩子的身體和姻緣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能再拿人家的錢,別說只是財產公證,就算是要求他倒貼錢都是可以的!
殷炎側頭看他,感受著心里那絲淺淺的放松感,雙手交握,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他的急切和听到這句話之後的如釋重負幾乎毫不掩飾,仇飛倩和殷禾祥在商場打滾了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演技沒領略過,立刻就看出來他這句回答是真心的,不是討好或者演戲。
殷樂適時低咳一聲,小聲說道︰“爸媽,喻哥是個特別……特別淳樸的人。”
殷炎松開手,側頭看過去。
殷樂唰一下坐直身,拿起茶杯假裝喝茶。
“抱歉失陪。”
殷炎收回視線,突然拉開椅子站起身,彎腰牽住了喻臻的,示意他起身。
喻臻疑惑,不好反抗,于是側頭朝桌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隨著他出去了。
等他們離開後,殷樂立刻放下茶杯湊到仇飛倩面前,邊瞄門邊壓低聲音快說道︰“媽,喻哥和咱們以前見到的那些人不一樣,他、他……哎呀,總之哥和他領證這件事,全是哥在主動,是哥脅迫!強取豪奪!”
“怎麼說你哥呢!”
仇飛倩一巴掌糊過去,訓了一句才微微攏眉,回想了一下喻臻剛剛一系列的反應,也稍微琢磨出一點不對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殷樂捂住腦袋,忙添油加醋眉飛色舞地把殷炎是如何逼迫喻臻領證,如何喪心病狂的要求喻臻給他買戒指,甚至一上門就拆了人家門板,還嚇得喻臻躲進房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總結︰“喻哥壓根就不想結這個婚,他很怕哥!級怕!”
仇飛倩听得大皺眉頭,側頭朝一直坐在角落當背景的翁西平看去,問道︰“西平,情況是小樂說的那樣嗎?”
翁西平點頭,補充道︰“去民政局的路上,喻先生的情緒一直很低沉,反而是大少爺表現得十分急切,還主動提起了‘今日宜嫁娶’這種話。”
“對對對,大哥還說什麼‘我不嫌棄你’,但明顯喻哥很嫌棄他!”殷樂附和,聲音不自覺揚高。
仇飛倩忙示意他聲音壓下去一點,側頭和同樣皺著眉的丈夫對視一眼,心里沉甸甸的。
與殷樂簡單的想法不同,他們考慮得更多。
殷炎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為,不會是車禍後受刺激過大,瘋了吧。
兩人一個對這個世界的環境還沒有徹底熟悉,一個對婚事不上心,所以挑選戒指的過程十分簡單利落。
“請給我你們店里契約意義最強的一對戒指,男戒,謝謝。”
殷炎說得霸氣無比,店員听得眼楮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著,在心里迅敲定了他“錢多燒手”的身價定位,扭身就把鎮店之寶拿了出來。
“這是我家老板從f國總店調過來的定制戒指,全球只有一對,不僅保留了我們品牌‘一生僅能定制一枚’的傳統,還額外使用了設計師獨創的環扣設計,一旦戴上,除非伴侶,否則誰也摘不下來。”
當然,如果實在想摘也是可以摘的,但戒指嘛,講究的是個寓意,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
殷炎看著在燈光下顯得光華璀璨的鑽戒,不太滿意它金剛石的廉價主材,但十分滿意它的寓意,兩相一結合,選擇側頭看喻臻,問道︰“這個如何?”
喻臻已經被這個戒指的價格震懵了,給不了反應。
“那就這個,包起來。”
殷炎話,手往口袋里摸去,卻突然半路停下了動作,垂眼安靜兩秒,再次側頭看向喻臻,說道︰“這個戒指,你來買。”
“???
喻臻開始掏耳朵,懷疑自己剛剛听錯了什麼。
站在兩人身後兩步遠假裝看風景的殷樂聞言唰一下扭頭看向自家大哥,滿臉的不敢置信和懷疑人生。
大哥是瘋了吧!逼婚就算了,既然喻哥都同意了,那就努力對喻哥好一點啊!可現在又是什麼鬼情況?
想買戒指的是你,挑戒指的也是你,什麼都選完了,轉頭卻讓一看就沒這麼多錢的喻哥付錢?人干事?
以前他沒現大哥有這麼摳啊,追韓雅的時候不是挺大——臥槽!大哥不會是之前追韓雅追得性格扭曲了,準備把韓雅做的孽全還到喻哥頭上吧?
可喻哥是無辜的啊!
“哥!”
殷樂大吼一聲,果斷在喻臻開口前強勢插入兩人的對話,一個箭步上前以刁鑽的手法從殷炎口袋里掏出錢包,打開之後翻出一張卡就往店員那里遞,說道︰“刷這個,刷這個付錢。”
店員壓抑住開大單的激動,雙手伸過去就要接卡,卻被殷炎半路攔截。
“不能刷這個。”
殷炎握住殷樂的手,側頭朝店員說了聲抱歉,然後抽走殷樂手里的卡,起身彎腰牽起喻臻,示意他隨著自己出去。
喻臻二話不說立刻起身跟著他往外走,顧不得去在意自己被牽住的手——戒指的價格太可怕,他消受不起,還是走為上策。
兩人手拉手走到店外,趁著殷樂和翁西平還沒跟出來,殷炎低聲解釋︰“契約信物必須出自你我之手,我情況特殊,所以信物必須由你購買。”
結婚結的是伴侶雙方的未來和命運,原來的殷炎已死,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未來和命運都將由現在的殷炎來譜寫,所以他和喻臻的婚約是被天道承認且有效的。
但契約信物這種東西,如果想要追求純粹,達到殷炎所要求的完美程度,卻不能再沾到任何和以前的殷炎有聯系的東西,比如——錢。
總而言之,結婚戒指,只能由喻臻來買。
他雖然靈魂殘缺,但從始至終,他的身體是他的,錢,也是他辛辛苦苦種花賣花賺來攢下的,完全屬于他。
喻臻秒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他︰“……”
身為一個畢業不足一年的社會新人,喻臻的存款數目實在有點寒磣。
其實本來可以不那麼寒磣的,但這段時間他又是辦葬禮,又是去醫院檢查,還低價轉讓了花苗,因為不是正常退租,損失了租房的定金和苗圃定金,亂七八糟的折騰之下,存款余額就顯得不那麼好看了。
“那個……戒指能不能晚點再買?”喻臻稍顯尷尬和窘迫的小聲詢問。
殷炎安靜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抱歉。”
喻臻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絲酸酸漲漲的情緒,他疑惑低頭瞄自己胸口,余光見殷樂和翁西平大步從店里走了出來,連忙拉回思緒,壓低聲音快問道︰“你想買戒指,是不是因為它還有其他用處?”
“大用。”殷炎也配合地簡短回答。
喻臻聞言抿了抿唇,抬頭看他一眼,點頭應道︰“那好,我來買戒指,不過我可能買不了多貴的,你別嫌棄。”
在喻臻的指引下,兩人進了一家全國連鎖的金店,喻臻找來導購說了下自己的大概預算,然後在預算內挑了最貴寓意最好的一對男戒。
“這個沒有什麼獨一無二、只此一對的噱頭,但造型還不錯,可以嗎?”
在導購轉身招待其他顧客時,喻臻拿起了一對造型簡單的男戒,壓低聲音詢問殷炎的意見。
殷炎看著他毫無保留的信任眼神,看都沒看那對戒指一眼,直接點了頭︰“很好,完全可以。”
懷抱著“給你我能付出的所有”這種信念買下的戒指,遠比之前那對花里胡哨堆砌了一切附加意義的昂貴石頭要好得多。
好太多,太多太多。
心里再次冒出了一股酸酸漲漲的情緒,還遠比之前的那次更明顯,甚至連心髒都跳快了幾分。
喻臻抬手捂住胸口揉了揉,疑惑皺眉。
怎麼回事?失魂癥又出現其他病癥了嗎?
殷炎注意到他的動作,把手插入口袋,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保持了一點和他的距離。
導購招待完其他客人轉了回來,喻臻現胸口那絲異樣的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于是放下了揉胸口的手,起身喊住導購,指了指那對男戒表示可以開票了。
戒指很快到手,兩人走出金店停在路邊,殷炎把戒指取出來一枚,拿在手里摩挲了兩下,彎腰牽起了喻臻的手。
“一定要這樣嗎?我、我可以自己戴。”
喻臻覺得有點怪怪的,手慫慫地往後縮。
殷炎抬眼看著他,表情依然平靜,拉著他的手卻分毫不退。
或許又是什麼忽悠天道的必要儀式吧。
喻臻自我說服,忍下心里的怪異感,把手往他那邊遞了遞。
殷炎垂眼,拖著他的手輕輕把戒指套到了他的手指上,稍微握了握才放開,然後把手遞到了他面前,連著另一枚戒指一起。
“……”
喻臻硬著頭皮接過戒指,有些手抖地抬起那只曾經被他當過鬼爪的漂亮手掌,心髒莫名地快跳了幾分,分出無名指,把戒指快套了上去。
唰。
殷炎在戒指被戴上的瞬間突然後退了一大步,還把手揣入了大衣口袋里。
喻臻手里一空,紊亂的心跳迅平緩下來,有些懵的抬眼看他,傻傻的︰“你後退干什麼?”
嫌棄啊。
殷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側頭看路邊,說道︰“有人在偷看。”
喻臻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正正對上了一對仿佛閃著狼光的眼楮,忍不住也後退了一步。
這輛車是什麼時候開過來的?還違章停車,下半窗偷看,變態?
見自己被現,仇飛倩眉毛一抽,忙升起車窗收回視線,整理了一下頭和衣服,然後伸腳踹了一下旁邊還沒回過神的丈夫,拿起手包力求優雅的下了車。
候在一邊圍觀了殷炎“強搶民男後還壓榨對方財產”這出邪惡戲碼的殷樂見到老媽如同見到了救星,立刻狂跑上前抱住自家老媽的胳膊,大聲控訴道︰“媽!大哥他不是人啊!”
喻臻聞言虎軀一震,不敢置信——這個偷看的“變態”居然是殷炎的老媽?不對,是被“殷炎”搶走身體的“受害者”的母親?
完了,他剛剛還助紂為虐的和“搶劫犯”用著人家兒子的戶口和身份證結了婚,這、這……
“您來了。”
殷炎倒是十分淡定,上前一步向仇飛倩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牽起他的手,淡定介紹道︰“母親,這位是我的合法伴侶,喻臻,我們已經結婚了,希望您能祝福。”
仇飛倩滿肚子“官腔”和殷樂滿肚子的控訴全被他這理直氣壯的平靜臉給堵了回來,兩人一個沉默一個用心靈刷著彈幕,氣氛詭異安靜。
沒人說話,還是沒人說話,依然沒人說話。
……
本質膽小腦子笨的喻臻被這突狀況弄得思維再次卡了殼,緊了緊和“搶劫犯”交握的手,從對方身上汲取了一點點溫暖,突然松開手上前一步,對著仇飛倩九十度鞠躬,鄭重道歉︰“伯母,對不起!”
佔用了您兒子的身體和姻緣,萬分抱歉。
仇飛倩唰一下抓緊了殷樂的胳膊,嚴肅著臉,迷茫著眼。
怎麼回事?她並不是來演惡婆婆的啊,現在這情況……難道她長了一張惡婆婆的臉,嚇到這個小花匠了?
老舊木門開啟時出一陣難听的摩擦聲響,喻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摸進口袋,捏緊了已經出現裂紋的平安珠。
冷風順著半開的門板吹了進來,直撲面門。
喻臻因為桃花粥的香氣而稍微活動的大腦再次凍住,冷意卷土重來,前有未有的凶猛。他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眼前突然黑,還來不及看清門後人的模樣,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倒去。
砰!
木門砸到牆面的聲響傳來,兩聲急促的腳步聲後腰身突然一緊,下墜的身體被穩住,溫暖的氣息鋪天蓋地包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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