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訂閱比例不足5o%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喻臻握緊方向盤, 眼楮完全不敢從路面上挪開,問道︰“你會開車?”
他之前還以為殷炎把車鑰匙扔給他,是因為不——
“不會。”殷炎回答,語氣平靜淡定得十分欠揍。
喻臻淺淺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和他說話。開車需要專心,他不想分神。
“但我會學。”
殷炎見他不說話, 繼續開口,然後閉目靠到了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 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碼事。
“???”
不是說會“看著你”然後“我會學”嗎?
喻臻忍不住抽空側頭飛快瞟他一眼, 見他居然真的閉著眼楮靠到了椅背上, 無語瞪眼,然後連忙回神,邊手忙腳亂的打轉向燈,邊心里省略號刷屏。
一路小心謹慎、踏實平穩的開出市區,到達鎮上後, 沿路的車和人都變少了,喻臻緊繃的神經稍松,剛準備正常轉彎進入回蓮花溝村的村道,就見前方本來空無一物的拐彎處突然多了一輛電動三輪,三輪車上還坐著一位老人。
他大驚,本能地想轉方向盤踩剎車, 旁邊卻突然伸過來一只手死死握住了他的手, 阻止了他轉方向盤的動作, 提醒道︰“正常轉彎。”
“可是前面——”
“轉過去,那不是人,只是鬼影。”
喻臻一懵,方向盤沒動,剎車倒還是踩了下去,然後車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穿過了那輛橫在路口的三輪車,斜斜停在了路邊,熄了火。
殷炎松開手,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喻臻腦中反復播放著剛剛車身帶著他直接穿過三輪車的畫面,仍有些回不過神,直到身側車門被殷炎拉開,冷風呼一下吹進來,思維才漸漸回籠。
“剛剛……”
殷炎按了按他的頭阻止他說話,彎腰幫他解開安全帶,牽著他的手引他下車。
天已經徹底暗了,進村的道口空無一人,路燈的光不穩跳動著,像是被風撩動的燭火。
“有怨氣。”
殷炎松開喻臻的手,上前一步,抬手輕揮。
路燈突然閃了閃,寒風吹過,喻臻被吹得眯了眼,等再睜開眼時,三輪車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路口,並詭異的呈現半透明的狀態。
喻臻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往殷炎身邊靠了靠。
“心願未了,是最低級的地縛靈。”殷炎把手揣入口袋,側身,示意喻臻上前︰“去吧,這個靈體沒有害過人,且已經快要消散,度他助他入輪回,否則他會魂飛魄散。”
地縛靈?
經歷過一次踫鬼,喻臻膽子稍微大了一些,聞言鼓起勇氣上前一步仔細朝著半透明的三輪車看去,然後在看清車上駕駛者的模樣後愣住,脫口喚道︰“李二爺?”
本來半透明的靈體在听到他這聲呼喚後突然變得凝實起來,面容漸漸清晰的駕駛者側頭看來,像是看不到殷炎一樣直接略過他,把視線定在了喻臻身上,臉上露出一個笑來。
“原來是道觀的喻小子,怎麼還沒回家?這麼晚也沒車會進村了,來,上車,二爺一會送你一程。”
喻臻並不認識多少蓮花溝村的人,但李二爺剛好是其中一個。
李二爺為人勤奮熱心,平時會種點菜去鎮上賣,偶爾踫到在外面讀書放假回來的村里孩子,會順帶把人送回家。
喻臻住的道觀比較偏,回家的路和其他村民進村的路並不相同,以前放假回家時踫到村里人,其他人都不樂意帶他一程,或者干脆就不認識他,只有李二爺,每次踫到他都會熱情的拉他上車,特地繞路把他送回去,人十分好。
但李二爺在三年前就已經因為交通意外去世了,當年喻臻得知消息後還特地去村里的墓地給李二爺上過墳。
因為是熟人,喻臻心里的害怕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難過。
三年了,他沒想到李二爺的魂魄仍被困在出事的這個路口,沒有去投胎。
“不用了二爺,我今天開了車。”
喻臻主動迎上前,看著老人不同于生前的慘白面容,盡量露出一個平常的笑容,關心問道︰“二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停在路口?天冷了,再不回家,家里人該擔心了。”
“不冷不冷,今天我孫女放假回家,我得等她呢。她平時節約,肯定不會在鎮上花錢攔車回來,可走回來多累啊,她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也不安全,這不等到她我不放心。”
喻臻听得心里酸酸的,緊了緊手指,伸過去握了握老人放在三輪車扶手上的手,說道︰“那您不用等啦,我剛剛路過鎮上的時候听說村頭王叔今天剛好去鎮上買菜籽,回村的時候踫到您孫女,已經把她安全帶回家了。”
“已經回家了?”
“對,已經回家了。”
李二爺表情茫然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慘白的面色慢慢恢復生前的模樣,身影卻越來越淡,聲音也縹緲了起來。
“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老頭子我這就放心了……喻小子,快回去吧,天冷,別讓你爺爺擔心。”
掌心靈體冰冷的觸感慢慢消失,三輪車的影子徹底淡去,幾點金光浮動,旋轉著飄入他的眉心,引得他的額無風自動。
“走吧,束縛已去,陰差快來了。”
殷炎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後,攬住他的肩膀把他引到車邊,塞入車後座,然後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車後熟練點火,起步上路。
縹緲鈴聲被汽車動的聲音蓋過,喻臻從自己的小情緒中回神,摸了摸還殘留著一絲微燙熱度的額頭,視線掃過車窗外後退的景物,然後悚然一驚,坐起身扒住駕駛座的椅背,磕巴問道︰“你、你不是說你不會開車嗎?”
“嗯。”
殷炎點頭,繼續加,神奇的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開出了仿佛在壓高馬路般的平穩感,回道︰“之前不會,剛剛學了學,就會了。”
剛剛?
“你剛剛去哪學了?”
“去記憶里。”
“???”
一路風馳電掣的回了道觀,喻臻拽住車輛頂部的扶手,徹底風中凌亂。
好、好快,也好穩,直接把他的車技比成了渣。
“到了。”
殷炎把車穩穩停在道觀門口,回頭看一眼他慫兮兮抓著扶手的樣子,平靜臉推門下車,然後直接進了缺了一塊大門的道觀。
“……”
喻臻看一眼自己抓著扶手的手,又看一眼殷炎漸漸被門板遮擋的背影,稍顯尷尬和心虛的把手收了回來。
以殷炎展現出的平穩車技,他抓扶手的行為實在是多余,且滿含對司機的不信任。
雖然剛剛殷炎仍是一臉平靜的模樣,但從他自顧自下車,並招呼都不打就獨自進入道觀的行為來看,他應該是生氣了。
一直包容溫和的人突然出了生氣的信號,喻臻有些不知所措,還稍稍有一點點慌。
現在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潛意識里,剛剛失去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的喻臻,已經無形的把一種相依為命家人般的感情投注在了殷炎身上。
而喻臻對待家人,一向是緊張且遷就的。
先一步進入道觀的殷炎已經提前開了道觀內的燈,免了喻臻抹黑進入摔倒的可能。
然而喻臻沒意識到這點,匆匆拐入廚房,笨拙解釋道︰“殷炎,我沒有懷疑你的車技,抓扶手只是、只是一種下意識的反射行為,我……”
殷炎轉身把開水瓶塞到他手里,說道︰“我知道,去洗漱,然後睡覺,你吸收的力量需要消化。”
喻臻接住開水瓶,實在從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的情緒,小心問道;“那、那你還生氣嗎?”
“像小狗。”
“什麼?”
“你剛剛的樣子。”
……
…………
喻臻擰起眉毛,提著開水瓶頭也不回的出了廚房。
等殷炎也收拾好自己進入房間時,喻臻已經面朝牆壁躺到了床上。
老床不大,才一米五寬,現在上面分兩頭擺著兩個枕頭和兩條被子,被子上還搭著一條厚毛毯。
殷炎記得,白天這張床上的枕頭是並排放著的,很明顯,鋪床的人並不想和同睡的另一個人有過多的交流,所以故意把床鋪成了這樣。
他沒說什麼,關了燈,十分識趣地躺入了空著的被子里,閉上了眼楮。
安靜的農村夜晚只有樹枝被風吹得晃動的聲音,喻臻突然睜開眼,現外面陽光燦爛,而他正坐在道觀前屋的門檻上,面前是爺爺跪坐在祖師爺神像前拋灑銅錢的身影。
“爺爺?”
他疑惑,想起身,卻現自己動不了。
“小臻,你沒事了,爺爺也該走了。”
老人沒有回頭,手里拋灑銅錢的動作卻停了。
“爺爺?”
喻臻心里一緊,隱隱意識到什麼,掙扎著想要起身去接觸老人。
“這所道觀被我強留這麼久,也該解脫了。”老人感嘆著,突然朝著祖師爺神像叩大拜,嘴里低低念起了讓人听不懂的經文,然後聲音漸低,金光升起,周圍所有的事物開始褪色。
“爺爺!”
“小臻,享福去吧,下輩子,爺爺再繼續給你講故事。”
喻臻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道觀供奉的祖師爺神像突然化為一道金光飛入天際,然後道觀內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腐朽老化。
牆皮剝落,磚瓦斷裂,建築轉眼成為廢墟,而喻爺爺就在這一片廢墟里,追隨著神像化成的金光消失了。
夢境結束,他忍著淚意睜開眼,現自己正裹著毛毯躺在汽車的後座上,而車前本該是道觀的地方,此時已經是一片廢墟。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殷炎在廢墟前轉身,隔著車窗與他對視,平靜開口︰“喻臻,你此間塵緣已斷,該離開了。”
殷炎接過工具,干脆利落地把斷木砍成了幾段,全程一刀切,姿態輕松,仿佛他砍的不是木頭,而是一塊豆腐。
喻臻眼楮微微瞪大,完全沒想到看起來一副病弱貴公子模樣的殷炎力氣居然這麼大,砍木頭砍得這麼輕松。
對比起來,前幾天吃力劈柴的自己仿佛是個傻子。
把斷木砍成合適的長度,殷炎觀察了一下刨刀,開始刨木頭。
樹皮和木屑齊飛,斷木慢慢變了模樣,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個新的木楔就出現在了殷炎手中。
喻臻幾乎想給他鼓鼓掌了。
把新木楔裝好,殷炎放下工具再次扶起門板,把門板固定在門框上,側頭看喻臻︰“搭把手。”
“啊?哦哦。”
喻臻及時把準備合攏鼓掌的手縮回來,關掉工具箱跨步過去,伸手扶住了門板。
蹲著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靠近站著一對比,才現殷炎是真的很高。而且從下往上看,殷炎的五官依然好看到無法挑剔。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明明五官沒比其他長得好看的人出挑多少,但就是好看,一抬手一低頭,隨便做點什麼就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是不對的。
喻臻隱隱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各種反應簡直像是中了邪,但靠近對方後,對方身上隱隱飄過來的溫暖氣息卻讓他沒法專心思考是哪里不對。
“扶這里。”
手背突然一暖,那只他剛剛盯著看了很久的好看手掌蓋了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挪到了門框上部,固定似的緊了緊,然後自然無比地挪開了。
對方的手很蒼白,很修長,很好看,看上去似乎應該有著微涼的溫度,但真正觸摸到之後,才現對方的手很暖,暖得他差點控制不住地反握過去。
殷炎繞到了門板後,開始用釘子固定松脫的門板連接處。
喻臻瞪大眼看著面前帶著熟悉老舊紋路的門板,視線掃到上面殘留的黃色符紙痕跡,突然後退了一步。
溫暖的氣息遠離,恰好一陣北風吹來,把周圍莫名的氣氛吹散了些許。
他稍顯空白迷茫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明,被糊住的大腦開始正常轉動,因為突然升起的冷意而斷掉的思緒重新接上軌道,于是眼前的這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和滑稽起來。
突然上門的陌生客人,莫名其妙的擁抱,然後是現在自來熟的修門,一切都進行得很詭異,還帶著絲順理成章的理所應當感。
……可怕的理所應當感。
他抿緊唇,扶著門板的手收緊,努力壓下心里升起的戰栗恐懼感,淺淺吸了口氣,開口問道︰“你……你是誰?”
是人是鬼?或者是什麼能迷惑人心,擾亂人意志的妖怪?
敲打聲停下,蒼白的手再次從門板後伸出,然後在喻臻如臨大敵的視線里錯開他的手落在了門板下部,輕輕把門往上抬了抬。
“歪了。”
又是幾聲敲打聲之後,殷炎拿著錘子從門板後轉出來,抬手輕輕掃掉毛衣上沾到的木屑,回道︰“我是殷炎,大半個月前你從紅色跑車里救下的那個人,這次專門找來,是為了道謝。”
大半個月前?跑車?
記憶突然回籠,那晚看到的畫面浮現在眼前,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滿目的血色……和突然挪動的手指。
喻臻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毫不猶豫地松開扶著門板的手,看著殷炎在陽光下白得幾乎透明,完全沒有血色的臉,心髒緊縮成一團,先小心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大步朝著觀內跑去,用力關上了屋門。
噠。
還落了鎖。
“無量壽佛,祖師爺保佑,天靈靈地靈靈,鬼怪退散。”
他雙手交握舉在臉前,背靠著門板念著一些從爺爺和電視劇里听來的詞句,恐懼和緊張被無限放大,慌得差點又要哭了。
桃花枝的古怪還沒想明白,現在又冒出了一個疑似詐尸的家伙,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爺爺,救我。”
他看向堂上的遺像,想到什麼,忙松手摸向口袋,想把平安珠拿出來,卻摸了個空,懵了幾秒,手忙腳亂地撲上前,找出香燭點燃,開始拜堂上的遺像和供桌上的祖師爺神像。
叩叩。
“喻臻,開門。”
微涼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少了面對面時外貌帶來的影響,這道聲音突然變得耳熟起來。
【別哭。】
【等我。】
【停下。】
【別再往前走了。】
本以為已經忘記的記憶一起浮現,喻臻顫抖著跪在堂下的墊子上,本就不大的膽子徹底被嚇沒了,思維打結,嘴里開始胡亂念起了社會主義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沒有鬼,這世上沒有鬼,都是騙人的,假的,都是假的。”
他自欺欺人地念著,視線隔著香燭升起的淡薄煙霧與堂上的祖師爺神像對上了視線,突然覺得從小看到大的神像也突然變了模樣,身周竟隱隱帶上了一絲朦朧金光,嚇得低呼一聲,丟開香燭就爬起身朝著後院跑去。
殷炎停下敲門的手,低低嘆息一聲,突然伸手直接把門推了開來,仿佛上面的鎖完全不存在一般。
“還是這麼膽小。”
“哥!怎麼回事,他怎麼跑了?”
殷樂快步跑過來,滿頭霧水。
明明上一秒兩人還在氣氛和諧的一起修門,怎麼下一秒那位未來大嫂就丟下他們跑回了屋子,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他被嚇到了。”殷炎伸臂攔住想跨步進屋的殷樂,側頭朝只修了一半的院門看去,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啊?”
殷樂停步,也跟著側頭朝院門看去。
村主任老黃從上山捉野兔的村里孩子們那听說,老道觀附近似乎有人在走動,猜想著是不是喻臻從省城回來過年了,怕把人錯過,忙清出一份補貼提著朝道觀走去。
走到道觀門前時他見觀門果然開著,心里一喜,又見觀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眼露疑惑,邊回頭打量轎車的模樣,邊跨步進了觀門。
怎麼有輛車,喻臻那小子買車了?
“喻臻小子,村里過年給大家了點補貼,你一個人——”
鄉下沒那麼多講究,他一進門就喊開了,結果轉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考究、帶著金邊眼鏡的三十多歲男子站在離院門不遠的地方,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問道︰“你是誰?”
問完現屋門口還站著兩個更年輕的小伙子,都是穿著講究滿身貴氣的模樣,一看就是大城市里來的人,不自覺有些拘謹,想起門口的車,放低聲音客氣說道︰“你們都是喻臻小子的客人吧,我是他村里的主任,過來給他送點東西,他人呢?”
邊說邊不著痕跡地打量幾人,心里突然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有這麼貴氣的朋友,喻臻在省城想必混得不錯,哪還會稀罕他送來的這點油米酥果,不過喻臻那小子也是馬虎,這客人來了怎麼就讓他們站在院子里,也不引到屋里去坐,多不合適。
殷樂和翁西平沒說話,全都看向了殷炎。
殷炎的視線在老黃和善可靠的臉上轉了轉,又側頭看了眼道觀大堂大開的後門和後面半露出的後院景象,心里一動,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得親切許多,邁步朝著老黃走去。
……
“嗨!原來是來道謝的,不客氣不客氣,喻臻那小子膽兒有點小,都怪他爺爺喻老頭,沒事總愛講些神神怪怪的故事嚇唬他,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把他喊出來。”
听完殷炎的解釋,老黃臉上的拘謹和客氣全沒了蹤影,熱情地招呼三人在大堂側邊的方桌上坐下,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沒想到住在道觀里的人居然會怕鬼。”殷樂小聲嘀咕,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而且大哥你這模樣到底哪里像鬼了,明明這麼帥氣……”
殷炎把視線從桌上涼掉的桃花粥上挪開,抬眼看向他,解釋道︰“車禍那晚我昏迷過,身上也全是血,喻臻會誤會十分正常。”
殷樂張著嘴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認真解釋自己的一句嘀咕,言語間還對喻臻多有維護,忍不住在桌下踩了翁西平一腳。
翁西平痛得挺直脊背,側頭莫名其妙看他。
殷樂瘋狂使眼色。
翁西平滿頭霧水。
真是豬隊友!
殷樂磨牙,不得不自己給自己搭梯子,假裝隨意地順著話題問道︰“那這次正式見面之後,大哥覺得這個喻臻怎麼樣?還……中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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