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訂閱比例不足5o%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喻臻吸了吸鼻子,手一抬抹了自己一臉紙灰, 混著臉上的淚, 看起來狼狽至極。
“我說給您翻修一下, 您也不干, 想回來陪您, 您又不許,我養花在哪不是養, 您怎麼就這麼固執。”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哽了下去, 本來挺直的脊背彎下, 沾著紙灰的手又在臉上胡亂抹了抹。
風更大了,有雪飄了進來。
他拿起一捆新的黃紙拆開繼續燒,視線掃過手腕上掛著的平安珠,想起小時候爺爺一臉認真哄他的情景,心里一梗, 伸手把它拆下來, 緊了緊手指,直接把它丟到了火盆里。
“您總說我福厚,上輩子受了罪, 這輩子是享福來的, 可您看看咱們爺孫倆過的日子……您這麼愛編故事哄我, 怎麼就不多哄我幾年。”
被紅繩串著的平安珠砸入火盆後出“噗嗤”一聲輕響, 盆里的火焰猛地往上躥了一截, 然後一股塑料被燒焦的焦臭味升起, 弓著背的喻臻被火焰和臭氣舔了一臉, 直起身,捂著被撩掉的劉海,聞著越來越濃的臭味,越悲從中來。
“您居然連這個都是騙我的,什麼祖宗遺寶可穩神魂的平安珠,這就是顆塑料球!”
虧他還想著把這個燒過去,讓老爺子下輩子投個好胎!
本已漸漸壓住的眼淚再次冒了出來,他看著棺木上蓋著的白布,深吸口氣就準備再嚎一場,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從觀外傳來,震得頭頂的燈泡似乎都跟著抖了抖。
他未出口的哭嚎就這麼被嚇回了嗓子里,瞪大眼抿緊唇縮著肩懵了幾秒,回神後忙起身朝著觀外跑去。
清虛觀地處偏僻,方圓幾里除了樹林就是田地,背靠一個小山包,平時少有人來,觀外只有一條光禿禿的窄小土路通向外面,路兩邊全是樹,在夜晚顯得有些陰森。
因為下雪的緣故,土路上一片慘白,于是越襯出了土路中段那兩道深深車痕的可怖。
喻臻快步跑近,見車痕直直沒入了路邊的小樹林,盡頭處有一輛車頭幾乎報廢的紅色跑車被撞斷的樹木壓在了下面,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忙繞過去朝駕駛座內張望,隱隱看到兩個身影臥倒在里面,伸手去拉車門,拉不開,喚人,沒反應,邊哆哆嗦嗦地掏手機打報警和急救電話,邊心慌念叨。
“我只想好好送爺爺最後一程,你說你們這些有錢人,沒事干大半夜的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撞什麼……喂,這里是安陽鎮蓮花溝村……”
電話打完,他抬袖擦掉落到臉上的雪,再次試圖拉車門,拉不動,見里面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仿佛已經死掉了一般,心里抖了抖,差點又想哭了。
這都是些什麼事。
“別死啊,你們別死。”
他抖著嗓子念叨,在周圍找了找,找到一塊磚頭,閉著眼朝後車門的玻璃用力砸下,然後丟掉磚頭,探手進去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沒了車玻璃的阻擋,喻臻終于看清了車內的情形。
車前坐歪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很年輕的模樣,駕駛座的男人牢牢把副駕駛座的女人護在了身下,滿頭滿身的血,女人被擋住了,看不清情況。
喻臻先探了探男人的情況,皮膚是溫的,但好像已經沒了呼吸。他手指抖了抖,嘴里念叨著小時候爺爺教他的那些度經,又把手挪向了下面的女人。
沉穩的脈搏跳動從手指觸踫到的地方清晰傳來,他屏住的呼吸陡然放松,然後立刻前傾身體,不敢大幅度搬動兩人,怕造成二次傷害,只小心尋找著兩人身上的傷口,想先給他們止止血。
“撐住,醫生很快就來了,撐住。”
男人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流逝,女人的脈搏始終沉穩,喻臻解開腰上系著的白布孝帶,略顯笨拙地幫男人包扎著手臂上的傷口,想起道觀里再也不會睜開眼的爺爺,一直憋著的眼淚滴了下來。
“別死啊……”人為什麼要死呢。
啪嗒。
溫熱的眼淚滴落在男人低垂的手背上,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嗯?
喻臻僵住了,瞪大眼看著面前這只蒼白沒有血色的手,嘴唇抖了抖,然後緊緊抿住,心髒跳動的度陡然加快。
是、是錯覺吧,雖、雖然他不想今天走黃泉路的人再多一個,還自欺欺人的幫人包扎,但、但明明都涼了,怎、怎麼……
“別……”
“啊!”
他大叫一聲丟下孝帶就鑽出了車,頭也不回地跑回道觀奔到棺木前跪下,拿起一捆黃紙拼命往只剩火星的火盆里塞,嘴里不停念叨︰“假的,都是假的,是做夢,是做夢,詐尸什麼的怎麼可能出現,假的,都是假的。”
雪慢慢停了。
道觀外,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烏拉烏拉直響,喻臻躲在道觀院門後,從縫隙里朝外偷看,見兩個警察結伴朝著這邊走來,心慌慌地把腦袋縮回來,深吸兩口氣,知道躲不過,干脆轉身把院門拉了開來。
“是你報的警?”
年長一些的警察見他主動從門里迎出來,停步詢問。
喻臻飛快看一眼遠處被警車和救護車圍住的事故現場,稍顯拘謹地點了點頭,鼓起勇氣問道︰“請問車里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已經破車救出來了,男人傷得有點重,女人只是輕傷,沒什麼大礙。”年輕一些的警察回答,視線掃過他胳膊上的孝章,隱晦望了眼院內大堂里的棺木和靈堂,伸胳膊拐了同事一下。
年長一些的警察也看到了院內的情況,掃一眼喻臻還帶著青澀稚氣的臉龐,眼里帶上一點同情,緩下語氣問道︰“這里就你一個人嗎?家人呢?”
喻臻搖頭︰“沒有其他人了,就我一個。”
說完又看一眼救護車那邊,確認問道︰“那個男人就、就只是傷得重嗎?”而不是涼了?
他這問題問得有些奇怪,兩位警察對視一眼,猜他可能是被嚇到了,年長的警察開口安撫道︰“確實有點重,但幸虧止血及時,不然估計撐不到醫生趕到。是你幫忙包扎的嗎?”
喻臻再次點頭,手指捏緊又放松,心慌感散了一些。
看來之前果然只是錯覺,冬天手冷,他可能摸錯了也說不定。
“車的後玻璃也是你砸的嗎?用什麼砸的,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警察繼續詢問,還拿出了一個本子記錄。
喻臻冷靜下來,老老實實回答了警察的問題,還在警察的要求下去現場把那塊他用過的磚頭找了出來。
此時跑車上壓著的樹木已經被挪開了,車門大開,里面的人全被轉移到了救護車上。喻臻這邊剛把磚頭指給警察,那邊救護車就動了起來,載著病人順著土路離開了。
“雪天路滑,這里又偏僻,也不知道那個男病人能不能撐到醫院。”
某位小警官感嘆著說了一句,喻臻听了側頭看他一眼,剛準備告別警察回道觀里,眼前突然一黑,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而上,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哎呦!這是怎麼了?”
“小伙子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快!來個人幫我把他扶起來!”
涼意侵襲全身,頭劇烈疼痛起來,身體被搬動,喻臻強撐著睜開眼,看著上方警官不停開合的嘴唇,耳邊卻響起了另一道低沉微涼的陌生男聲。
“別哭。”
哭什麼?是誰在說話?
“等我。”
等誰?你是誰?
他搖搖頭,心口突然一暖,腦中疼痛減輕,冰涼的四肢慢慢回溫,意識陡然掙脫那股疼痛帶來的迷霧,所有感官回歸現實,面前是年長警官關切的臉,耳邊是他溫厚的聲音。
“小伙子你怎麼了?來,先喝點熱水。”
手里被塞進了一個保溫杯,喻臻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搖頭把保溫瓶還給老警官,起身有些恍惚地朝著道觀內走去。
錯覺,都是錯覺,一定是他休息不好,所以產生錯覺了。
救護車上,護士幫男人擦掉臉上的血,見他嘴唇翕動似在說著什麼,微微彎腰。
“別哭……”
“別哭?”護士疑惑,冷不丁車身突然劇烈抖動了一下,嚇得她連忙伸手按住病床,提高聲音說道︰“慢點開!你們是嫌病人傷得不夠重嗎!”
“抱歉抱歉,地上全被雪蓋了,有個坑沒看到。”司機連忙解釋。
“安靜。”
一直專心處理病人傷口的醫生突然皺眉開口,護士閉嘴,回頭看醫生一眼,又看一眼床上病人擦干淨血跡後露出的俊美五官,想起那輛車頭完全變形的跑車,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些有錢人真是……作孽喲。
殷炎收回手,表情依然平靜,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生過,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袖,後仰一點靠到沙背上,說道︰“不用怕,只是最低階的養心丸,能靜心凝神。”
耳邊鼓噪的心跳聲迅淡去了,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喻臻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現心髒並沒有亂蹦亂跳的跡象,疑惑地按了按,緊繃的神經被養心丸的藥效迅化開,引走了注意力。
“養心丸?”他放下手,往殷炎身邊湊了一點,視線好奇地落在他手上,問道︰“你從哪里拿出來的?是魔術嗎?”
殷炎再次抬起了手,喻臻反射性後仰,反應過來後尷尬僵住,抬眼小心看一眼殷炎還是沒有表情的臉,側頭低咳一聲,默默把身體挪了回來。
“你說,我、我剛剛就是比較驚訝,對,比較驚訝,沒有要躲你的意思,真的。”
教科書般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炎等他靠近後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攤開,翻轉,讓手背朝上,回道︰“養心丸來自于我的芥子空間,芥子空間存在于我的識海,進出的鑰匙是我們手上的戒指。”
喻臻被他仿佛大人教訓小孩一般的敲額頭動作弄得愣了愣,然後艱難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直接傻了。
“我們手上的戒指?我們?”
他伸出戴著戒指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覺得手上的戒指在一陣一陣燙。
“你我命運相連,又皆為殘魂,想重啟我的識海,只能采用契約信物這種辦法。”
殷炎握住他的手,掌心燙,似有力量流轉︰“你兩次踫鬼,積攢的力量終于足夠開啟我的識海,但芥子空間特殊,以你目前的魂體強度,還無法順利開啟使用,所以暫時只能如此。”
微燙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里一絲奇怪的牽引感。
殷炎挪開手,然後“噗”一聲,一只只有巴掌大的白色毛茸茸小動物出現在了喻臻掌心。
喻臻唰一下瞪大眼,攤開的手掌直接僵住了。
“這是芥子空間的界靈,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有要求可以喚它。”
殷炎解釋,手指在蜷縮成一團的小動物頭頂輕點,之後收回手,靠回了沙椅背。
輕點過後,動物本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動了動,小爪子在喻臻掌心踩了踩,然後舒展開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仰頭看喻臻,張嘴︰“喵~”
喻臻提著的一口氣嘩一下松下,看著哪怕舒展開身體也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貓,疑惑問道︰“貓?”還是只小到不能再小的奶貓。
“只是幻化成了家貓的模樣,它本體是一座塔,名為虛無。”
虛無。
喻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這個中性霸氣的名字,又看了看手里虎頭虎腦長相十分呆萌可愛的白色奶貓,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喊這個名字,壓抑不住心中對萌物的喜愛,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看著它烏溜溜的眼瞳,放輕聲音問道︰“那我以後叫你小無吧,你同意嗎?”
沉睡多年的虛無因為主人實力大損,魂魄殘缺,所以也退化成了最初懵懂的模樣,聞言歪了歪頭,又踩了踩他的掌心,低頭嗅了嗅他的味道,十分溫順乖巧地蹲坐了下來,輕輕甩了甩尾巴︰“喵~”
“那我當你是同意了。”
喻臻難得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開心笑容,剛準備把它抱到懷里,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然後手里一輕,戒指一燙,掌心的奶貓消失了。
殷炎適時握住他落空的手,輕輕一捏把他即將出口的低呼阻了回去,對著房門說道︰“請進。”
有人脈好辦事,只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殷炎就從一窮二白的殘魂,變成了級有錢的殘魂。
確認過轉賬信息後,殷炎帶著喻臻在珠寶店負責人的恭送下出了珠寶店,直接去了四樓男裝,選了一家風格簡約的店鋪進入。
“你要買衣服?”
喻臻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語氣,催眠自己沒看到那些衣服吊牌上可怕的價格,一臉“淡定”地詢問。
“嗯。”
殷炎點頭,視線掃過貨架,指了指其中一件白色毛衣,對安靜候在禮貌距離之外的導購員說道︰“這件,他的碼,謝謝。”
“稍等。”導購員立刻上前,視線沒有太過冒失的直視客人,所以沒有現喻臻突然瞪大的眼。
殷炎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一樣,適時回頭用眼神阻了喻臻即將出口的拒絕,理所當然說道︰“你的衣服全部被埋在了廢墟下,需要買新的。”
“可也不用買這……”
“用。”殷炎打斷他的話,又隨手指了一件素色襯衣讓導購拿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放低聲音說道︰“殷家在b市的生意做得很大,現在我是殷炎,你是殷炎的伴侶,我們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殷家的面子。”
“……”
喻臻想起仇飛倩一出手就是以萬為單位的見面禮,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在導購拿著衣服回來時主動伸手,接過衣服進了更衣室。
襯衣、毛衣、羊絨外套、長褲、鞋子、腰帶……舊衣一件一件脫下,合身的新衣一件一件上身,喻臻就像是被洗去了面上塵埃的珍珠,終于露出了本來的璀璨華光。
沒了那些偏大老氣臃腫的棉服遮擋,他的身形終于清晰了起來。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比例很好卻稍顯單薄的身體,修長的四肢,漂亮的肩頸線條,弧度優美的脖頸……這些之前被臃腫棉服遮擋的細節全部露了出來,當他微微側身時,從下顎順著脖頸延伸到肩部身體的線條完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抱過去。
但殷炎卻後退了一步,還是一大步。
剛好側頭看到這一幕的喻臻︰“……”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失去了棉服豎領的保護,他總覺得半露在外面的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恨不得把襯衣衣領再往上拉一拉。
“很奇怪嗎?”他看向殷炎小聲詢問,伸手扯了扯外套的袖口。
殷炎回神,雖然沒人現他剛剛失神了。
他沒有回答喻臻的話,而是側頭看向安靜候在一邊的導購,說道︰“這些全要了,再幫我拿條圍巾過來,要柔軟一點的。”
導購點頭,轉身去挑圍巾,喻臻則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後殷炎又後退了一步。
“……我身上有病菌嗎?”喻臻停步,麻木詢問。
殷炎把定在他脖頸處的視線挪到他臉上,然後又挪到他頭上,答非所問︰“還差一點。”
喻臻沉默以對,無聲釋放著郁悶生氣的信號。
導購拿著圍巾回來了,駝色,羊毛材質,很軟,也很厚實。
殷炎接過圍巾,終于舍得靠近,上前把圍巾朝著他兜頭圍了過去,直把他的脖頸和大半張臉全部捂進去了才停手,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隨著導購去結賬了。
心中短暫的升起一股微癢酥麻的感覺,但喻臻卻沒空注意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鋪天蓋地圍過來的圍巾上,手忙腳亂的想把自己的鼻子從圍巾的包圍下解救出來。
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那個剛剛惹他生氣的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心中那絲酥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總是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
他擰眉小聲嘀咕,意識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後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軟乎乎的圍巾,低頭,重新把大半張臉埋了進去。
買完衣服,殷炎保持著和喻臻兩步遠的禮貌距離,把人帶進去了下一層的某間高檔理店。
“修一修他缺掉的劉海。”
殷炎對型師說完就走到一邊的休息沙上坐了下來,隨手拿去一本雜志開始翻。
喻臻側頭看一眼他此時平靜得近乎冷漠的側臉,悶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腦子一熱,對型師說道︰“我要剃光頭。”
“佛修才需要剃光頭。”殷炎頭也不抬,平靜開口︰“殷家人不喜歡光頭,我也是。”
“……”
更想剃了怎麼辦!
喻臻看一眼表情茫然的型師,把突然升起的小任性咽回去,貼心說道︰“那就……剃個板寸吧,你自由揮。”
型師聞言沉默,來回看看兩人,果斷把十分侮辱他審美和技術的“板寸”二字掃出大腦,選擇性听進了“自由揮”這四個字。
他矜持微笑,觀察了一下喻臻的五官,眼楮一亮,心中有了注意。
一番修修剪剪吹吹燙燙,足足兩個小時過後,喻臻終于被工作起來十分強勢霸道的型師從椅子上放了起來。
鏡子里的他仍是一頭黑,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卷,也沒有亂染顏色,頭看起來比以前清爽蓬松了一些,一副很好摸很好揉的樣子。
劉海被徹底修過,露出了額頭,鬢邊的頭也被修掉了,頭整體短了一大截,突出了臉部五官,特別是眉眼。
總之,很好看,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卻不會很刻意,顯得十分自然日常。
“辛苦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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