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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訂閱比例不足50%的讀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會是防盜內容。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在耳邊瘋狂鼓噪, 喻臻嘩一下後仰, 抿緊唇瞪大眼看著殷炎,說不出話來。
殷炎收回手, 表情依然平靜, 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還有閑心整理了一下衣袖,後仰一點靠到沙發背上,說道︰“不用怕,只是最低階的養心丸,能靜心凝神。”
耳邊鼓噪的心跳聲迅速淡去了, 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喻臻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 發現心髒並沒有亂蹦亂跳的跡象,疑惑地按了按,緊繃的神經被養心丸的藥效迅速化開,引走了注意力。
“養心丸?”他放下手,往殷炎身邊湊了一點, 視線好奇地落在他手上, 問道︰“你從哪里拿出來的?是魔術嗎?”
殷炎再次抬起了手,喻臻反射性後仰, 反應過來後尷尬僵住, 抬眼小心看一眼殷炎還是沒有表情的臉,側頭低咳一聲, 默默把身體挪了回來。
“你說, 我、我剛剛就是比較驚訝, 對,比較驚訝,沒有要躲你的意思,真的。”
教科書般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殷炎等他靠近後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把手掌攤開,翻轉,讓手背朝上,回道︰“養心丸來自于我的芥子空間,芥子空間存在于我的識海,進出的鑰匙是我們手上的戒指。”
喻臻被他仿佛大人教訓小孩一般的敲額頭動作弄得愣了愣,然後艱難消化了一下他的話,直接傻了。
“我們手上的戒指?我們?”
他伸出戴著戒指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覺得手上的戒指在一陣一陣發燙。
“你我命運相連,又皆為殘魂,想重啟我的識海,只能采用契約信物這種辦法。”
殷炎握住他的手,掌心發燙,似有力量流轉︰“你兩次踫鬼,積攢的力量終于足夠開啟我的識海,但芥子空間特殊,以你目前的魂體強度,還無法順利開啟使用,所以暫時只能如此。”
微燙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里一絲奇怪的牽引感。
殷炎挪開手,然後“噗”一聲,一只只有巴掌大的白色毛茸茸小動物出現在了喻臻掌心。
喻臻唰一下瞪大眼,攤開的手掌直接僵住了。
“這是芥子空間的界靈,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有要求可以喚它。”
殷炎解釋,手指在蜷縮成一團的小動物頭頂輕點,之後收回手,靠回了沙發椅背。
輕點過後,動物本來蜷縮成一團的身體動了動,小爪子在喻臻掌心踩了踩,然後舒展開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站起身仰頭看喻臻,張嘴︰“喵~”
喻臻提著的一口氣嘩一下松下,看著哪怕舒展開身體也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貓,疑惑問道︰“貓?”還是只小到不能再小的奶貓。
“只是幻化成了家貓的模樣,它本體是一座塔,名為虛無。”
虛無。
喻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這個中性霸氣的名字,又看了看手里虎頭虎腦長相十分呆萌可愛的白色奶貓,實在無法昧著良心喊這個名字,壓抑不住心中對萌物的喜愛,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看著它烏溜溜的眼瞳,放輕聲音問道︰“那我以後叫你小無吧,你同意嗎?”
沉睡多年的虛無因為主人實力大損,魂魄殘缺,所以也退化成了最初懵懂的模樣,聞言歪了歪頭,又踩了踩他的掌心,低頭嗅了嗅他的味道,十分溫順乖巧地蹲坐了下來,輕輕甩了甩尾巴︰“喵~”
“那我當你是同意了。”
喻臻難得露出了一個十分明顯的開心笑容,剛準備把它抱到懷里,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然後手里一輕,戒指一燙,掌心的奶貓消失了。
殷炎適時握住他落空的手,輕輕一捏把他即將出口的低呼阻了回去,對著房門說道︰“請進。”
有人脈好辦事,只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殷炎就從一窮二白的殘魂,變成了超級有錢的殘魂。
確認過轉賬信息後,殷炎帶著喻臻在珠寶店負責人的恭送下出了珠寶店,直接去了四樓男裝,選了一家風格簡約的店鋪進入。
“你要買衣服?”
喻臻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語氣,催眠自己沒看到那些衣服吊牌上可怕的價格,一臉“淡定”地詢問。
“嗯。”
殷炎點頭,視線掃過貨架,指了指其中一件白色毛衣,對安靜候在禮貌距離之外的導購員說道︰“這件,他的碼,謝謝。”
“稍等。”導購員立刻上前,視線沒有太過冒失的直視客人,所以沒有發現喻臻突然瞪大的眼。
殷炎像是背後長了眼楮一樣,適時回頭用眼神阻了喻臻即將出口的拒絕,理所當然說道︰“你的衣服全部被埋在了廢墟下,需要買新的。”
“可也不用買這……”
“用。”殷炎打斷他的話,又隨手指了一件素色襯衣讓導購拿碼,然後走到喻臻身邊,放低聲音說道︰“殷家在b市的生意做得很大,現在我是殷炎,你是殷炎的伴侶,我們穿的不是衣服,而是殷家的面子。”
“……”
喻臻想起仇飛倩一出手就是以萬為單位的見面禮,拒絕的話咽了下去,在導購拿著衣服回來時主動伸手,接過衣服進了更衣室。
襯衣、毛衣、羊絨外套、長褲、鞋子、腰帶……舊衣一件一件脫下,合身的新衣一件一件上身,喻臻就像是被洗去了面上塵埃的珍珠,終于露出了本來的璀璨華光。
沒了那些偏大老氣臃腫的棉服遮擋,他的身形終于清晰了起來。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比例很好卻稍顯單薄的身體,修長的四肢,漂亮的肩頸線條,弧度優美的脖頸……這些之前被臃腫棉服遮擋的細節全部露了出來,當他微微側身時,從下顎順著脖頸延伸到肩部身體的線條完美得讓人忍不住想抱過去。
但殷炎卻後退了一步,還是一大步。
剛好側頭看到這一幕的喻臻︰“……”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不再看鏡中的自己。
失去了棉服豎領的保護,他總覺得半露在外面的脖頸有些涼颼颼的,恨不得把襯衣衣領再往上拉一拉。
“很奇怪嗎?”他看向殷炎小聲詢問,伸手扯了扯外套的袖口。
殷炎回神,雖然沒人發現他剛剛失神了。
他沒有回答喻臻的話,而是側頭看向安靜候在一邊的導購,說道︰“這些全要了,再幫我拿條圍巾過來,要柔軟一點的。”
導購點頭,轉身去挑圍巾,喻臻則忍不住朝殷炎靠近,然後殷炎又後退了一步。
“……我身上有病菌嗎?”喻臻停步,麻木詢問。
殷炎把定在他脖頸處的視線挪到他臉上,然後又挪到他頭上,答非所問︰“還差一點。”
喻臻沉默以對,無聲釋放著郁悶生氣的信號。
導購拿著圍巾回來了,駝色,羊毛材質,很軟,也很厚實。
殷炎接過圍巾,終于舍得靠近,上前把圍巾朝著他兜頭圍了過去,直把他的脖頸和大半張臉全部捂進去了才停手,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轉身隨著導購去結賬了。
心中短暫的升起一股微癢酥麻的感覺,但喻臻卻沒空注意這些,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鋪天蓋地圍過來的圍巾上,手忙腳亂的想把自己的鼻子從圍巾的包圍下解救出來。
等他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時,那個剛剛惹他生氣的始作俑者已經跑了,心中那絲酥麻的感覺也消失了。
“總是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
他擰眉小聲嘀咕,意識到自己是在抱怨之後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軟乎乎的圍巾,低頭,重新把大半張臉埋了進去。
買完衣服,殷炎保持著和喻臻兩步遠的禮貌距離,把人帶進去了下一層的某間高檔理發店。
“修一修他缺掉的劉海。”
殷炎對發型師說完就走到一邊的休息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去一本雜志開始翻。
喻臻側頭看一眼他此時平靜得近乎冷漠的側臉,悶著一張臉坐到椅子上,腦子一熱,對發型師說道︰“我要剃光頭。”
“佛修才需要剃光頭。”殷炎頭也不抬,平靜開口︰“殷家人不喜歡光頭,我也是。”
“……”
更想剃了怎麼辦!
喻臻看一眼表情茫然的發型師,把突然升起的小任性咽回去,貼心說道︰“那就……剃個板寸吧,你自由發揮。”
發型師聞言沉默,來回看看兩人,果斷把十分侮辱他審美和技術的“板寸”二字掃出大腦,選擇性听進了“自由發揮”這四個字。
他矜持微笑,觀察了一下喻臻的五官,眼楮一亮,心中有了注意。
一番修修剪剪吹吹燙燙,足足兩個小時過後,喻臻終于被工作起來十分強勢霸道的發型師從椅子上放了起來。
鏡子里的他仍是一頭黑發,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卷,也沒有亂染顏色,頭發看起來比以前清爽蓬松了一些,一副很好摸很好揉的樣子。
劉海被徹底修過,露出了額頭,鬢邊的頭發也被修掉了,頭發整體短了一大截,突出了臉部五官,特別是眉眼。
總之,很好看,讓人眼前一亮的好看,卻不會很刻意,顯得十分自然日常。
“辛苦了,多謝。”
殷炎不知何時放下雜志站在了他身後,手一抬就蓋住了他剛做好的發型,然後取出他之前摘下的圍巾,再次兜頭罩了過去,把他露出來的好看五官全部圍了進去。
視線被圍巾全部擋住的喻臻︰“……”
他的臉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心里又開始癢癢的,大概是想打人。
抵抗冷意似乎耗盡了他的精神,在藥效的余韻和身周溫暖的安撫下,他不知不覺歪著頭睡著了,抱著殷炎的手臂滑落,搭在了殷炎身側。
殷炎察覺到後稍微挪開了盯著他看的視線,空出一只手把他的手塞到毛毯里,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機艙里並不安靜,殷炎卻仿佛什麼都听不到了,耳邊只有喻臻淺淺的呼吸聲,視線忍不住又落回了他臉上。
喻臻的睫毛很密很長,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偏嫵媚的眼型,卻因為主人清正和善的眼神而從沒被人發現注意過。
但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等喻臻褪去青澀,掙脫失魂所帶來的膽小黯淡,這雙眼楮會美得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駐足。
我的。
殷炎低頭,懸停在那雙眼楮上方,眼里的平靜一層層化開,手臂慢慢收緊。
喻臻這一覺睡得很香,只除了夢里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他耳邊打鼓,“咚咚咚”的聲音雖然很有規律不太鬧人,但卻讓他在夢里也被帶得熱血沸騰起來,醒來只覺得像是跑完了一場馬拉松般,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沒力氣。
飛機準點抵達b市,下飛機後仇飛倩拉著殷炎去取行李,翁西平去聯系過來接他們的車,殷禾祥則去了洗手間,于是原地只剩下了精神好得出奇的殷樂和一副沒睡醒表情的喻臻。
“喻哥你太強了,居然一路睡了回來,看這臉上睡出的引子。”殷樂指著喻臻側臉壓出的折痕,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的寶貝一樣,傻呵呵直樂。
喻臻聞言忙抬手去摸臉,果然摸到了一條壓根,猜測是在殷炎身上壓出來的,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剛準備說話,一道只听過一次卻讓人記憶深刻的輕柔女聲突然在身後響起。
“你、你好,能聊聊嗎?”
喻臻一愣,側身回頭,就見之前在飛機上對著殷炎哭的女人站在身後,正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他艱難回想了一下殷家人對她的稱呼,禮貌點頭回道︰“韓小姐,你好。”
“你知道我?”
韓雅听完他的招呼卻表情一怔,然後神情越發局促了,還帶上了一點愧疚,突然朝他鞠了一躬,說道︰“很抱歉辜負了炎的心意,這些年炎為我吃了很多苦,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倉促的和你在一起,但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那……希望你能對他好一點,我……替我向炎轉告一聲,對不起!”
喻臻艱難轉動剛睡醒的腦子消化了一下她的話,鑒于完全搞不清楚情況,所以只撿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客氣解釋道︰“其實我不知道你,所以你說的這些……呃,那個韓小姐,殷炎以前是喜歡你嗎?車禍時,被他護在身下的人是你?”
旁邊的殷樂從見到韓雅出現時就覺得要大事不妙了,聞言忙跨上前一步把喻臻擋在身後,凶神惡煞地看著韓雅,生氣說道︰“你有完沒完,我哥都結婚了!結婚了!是有夫之夫你懂嗎?快走,別來煩喻哥!”
韓雅眼里一秒含淚,後退一步低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小樂你別生氣,炎以前是喜歡過我,也確實是我害他出的車禍,我只是想來道歉……”
“行了!你別說了,快滾!”
殷樂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一副不跟人正面剛,一理虧就哭、就瘋狂示弱的模樣!外人看了還以為他殷家人合伙欺負一個女孩子呢!
而且每次!是每次!每次這個韓雅在示弱之余都要說點讓人膈應的話,他大哥好不容易拐了喻哥回來,現在韓雅在這一通說,萬一喻哥听了多想,把喻哥氣走了怎麼辦!
這都多少次了,每次只要大哥醒悟一點,日子好一點,或者稍微听勸了一點,這韓雅就冒出來搞事,這麼多年了,有時候他甚至想這韓雅干脆死了算了,死了家里的日子就能好過了。
殷樂凶惡瞪著的眼眶不知何時紅了,喉結滾動著,整個人像只繃到了極致的小公雞,因為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里的情緒,反而露出了一副要被氣哭的樣子。
喻臻沒想到他會突然爆發,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繞過去擋住他瞪著韓雅的視線,伸臂抱住他拍了拍,然後退開身揉了揉他的臉,把他緊繃的表情揉下去,安撫說道︰“別急,我來和她說,都是小事,她來道歉,咱們接受就是了,別氣。”
凶惡被揉散,殷樂看著喻臻攏著眉笨拙安慰自己的模樣,心里一酸,聲音低下來,帶著哭腔喚了一聲︰“喻哥……你別走,我哥是真的喜歡你,你別拋棄我哥……”
“我不走,以後殷炎在哪我在哪,不氣,我在呢。”
喻臻從殷家人的反應里多少猜出了韓雅都做了些什麼孽,想起車禍那晚滿眼的血色和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心里對韓雅的客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出于人性的不贊同和不喜歡。
他轉身,把殷樂擋在身後,微微皺著眉,板著臉看著韓雅,鄭重說道︰“韓小姐,如果你是真心過來道歉的,那我代表殷家表示不接受,如果不是,那我只能告訴你,曾經喜歡你的那個殷炎已經不在了,請不要再消費過去殷炎曾經送到你手上的真心。”
韓雅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些傻,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余光掃過周圍看熱鬧的人,眼淚眼看著就要流出來。
“大哥!”殷樂突然提高聲音喊了一嗓子。
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引了過去。
十幾米外,殷炎正端著一杯熱咖啡往這邊走,身邊沒看到仇飛倩。
听到殷樂的呼喚,他加快速度走過來,靠近後先把咖啡塞到喻臻手里,然後邊往周圍看邊問道︰“怎麼了?你們……”
喻臻沒有回答,突然抬臂摟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往韓雅那邊看,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側頭看向韓雅,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說道︰“不要再來糾纏我的愛人和他的家人,我不喜歡。”
說完扯了扯殷炎的胳膊,轉身說道︰“走吧,媽媽呢,你不是幫她拿行李去了嗎?”
殷炎沒動,低頭看著他,突然抬手用力揉了一下他的頭發,然後轉身大步朝著韓雅的方向走去。
喻臻︰“???”
“炎……”韓雅顫抖著喚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激動表情,往上前迎了一步。
唰。
殷炎擦過她身側,仿佛路過一團空氣般直接路過她,走到仇飛倩身邊接過裝行李的推車,幫忙推行李。
“給小臻的咖啡買好了?”仇飛倩詢問。
殷炎點頭。
“就你知道疼人。”仇飛倩笑著斜他一眼,視線掃過蒼白著臉愣在原地的韓雅,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冷笑,涼涼說道︰“這有些人啊,永遠是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也不怕胃口太大,把自己撐死。”
母子倆再次仿佛路過空氣一般路過韓雅,和等在原地的喻臻匯合,一起朝著機場門口走去。
韓雅余光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只覺得臉上像被扇了一耳光般火辣辣的疼,視線落在走遠的殷炎身上,眼里冒出些不甘的情緒。
回去的時候,殷炎和喻臻又單獨坐了一輛車,殷樂本來想擠上去,被仇飛倩強勢拽走了。
車上路之後,司機識趣的把擋板升了起來。
喻臻側頭瞄一眼身邊不動如山的殷炎,低咳一聲,往他身邊湊了湊,解釋道︰“機場的時候,我就是想幫殷家人出出氣,所以……對不起,冒犯了。”
殷炎淡淡“嗯”了一聲,沒說話。
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喻臻又默默挪回去,看了會窗外,隱隱覺得心髒又開始不對勁了,于是再次側頭看一眼殷炎,不著痕跡地蹭回去,說道︰“是這樣的……我發現平安珠碎掉之後,我不止多了個發冷的毛病,偶爾還會心律不齊,情緒莫名波動,你我命運相連,所以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