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正在寫《神雕俠侶》，作為射雕三部曲的神雕俠侶是故事進入主線最快的一本書，但即使是這樣，前面的鋪墊也很多。關于這一本書，王玨寫得很慢。現在才寫到楊過進入古墓派學藝的事情。第一步寫的是家國情懷，那麼第二部就是寫兒女情長，第三部寫的是人情世故，里面的內容有交叉，但是所表現的內容來看，第二部會更精彩一些。第一步還沒有脫離傳統武俠的範疇太多，里面的人物大多過于完美，而在第二部之中，人物稍微接地氣一些，畢竟愛情這種東西不能建設成空中的樓閣。第三部《倚天屠龍記》就不好說了。對于別人怎麼評論的王玨不知道，但是王玨自己感覺，純粹是對前兩部的一個補充。
“你現在在寫《神雕俠侶》？”錢泓渝看了看文字，問道。
王玨一邊敲字一邊點頭。
“在我了解，寫這種書不像是網絡小說，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洋洋灑灑寫出幾千字，但是到了你這里，好像寫網絡小說和寫武俠小說沒有什麼區別。”錢泓渝感慨了一句之後，忽然莞爾一笑︰“是不是故事早已經在你腦海之中，你只是具現化罷了？就像是你寫歌的時候那樣。”
“是啊。”王玨點了點頭。在王玨的腦海之中有著太多的東西了，偏偏很多東西都是看過的，王玨有過迷茫，是自己太過才華橫溢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生，還是自己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第三類接觸事件。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人，王玨是很排斥張明的。排斥是排斥，王玨卻不敢說出來。
“錢老師，你為什麼那一天會突然問起來我熊貓的股份是不是很值錢？是你家里想要麼？”
錢泓渝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錢泓渝和王玨分開之後，楊琴就說出了想要購買王玨在熊貓的股份，以此給楊家更多的資本。作為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楊琴小時候也是過過苦日子的，所以對于權勢和資本有一些別樣的信仰。隨著改革開放，民營資本大肆增加，楊琴對于資本的掌控越來越嚴重。楊琴表面上的工作是瀟湘師範學院的教授，但是背底下卻是掌控著一家投資公司的老總。和楊琴的哥哥們相比起來，楊琴更厲害。楊琴的大哥叫做楊愛國，是一家大型煤化工公司的老總，而且還是在晉西，雖然算不得最大，但是資產過兩百個億。在這一家公司中，楊琴的股份過百分之四十。楊琴的二哥叫楊愛民是一家民營投資公司的老板，可是同樣的楊琴在這一家民營投資公司中佔據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投資公司中的錢大多數是從煤礦上過來的。而這個民營投資公司經過多年的運轉，在過十個行業，過上百個公司都有股份。因為家庭原因，楊琴對政策的敏感度非常高，每一次都能抓到商機，上百個公司竟然沒有一個公司有虧損。只是在網絡泡沫的時候，小小的損失了一筆，但是因為及時听到風聲，找到下家，也沒有虧損多少。但是網絡泡沫生後五六年的時候，網絡公司又開始方興未艾起來。現在很明顯的就是國內三大網絡公司已經是半國有化了，民營資本想要插手非常的困難。但是楊琴研究現，網絡經濟現在非常有前途。一個半年前入不敷出，價值也就三四億左右，可是半年之後硬生生翻了一千倍。這個數字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神話。但是仔細研究過熊貓的底細的楊琴明白，這個價值並沒有被夸大。
熊貓現在有一些什麼？除了pp聊天工具，還有pp游戲平台，pp聊天工具因為用戶基數巨大，僅僅靠著增值服務就能實現收支平衡，pp游戲平台在半年時間中，上架了上萬的游戲，每一天的收入都過千萬，這可是現金流啊，除了游戲平台本身，還有一些不在游戲平台上的大型游戲，如魔獸，地球ol，lol，順便代理了好幾款國外的網游。不得不說熊貓在游戲運營上面非常有想法，靠著游戲成為了華夏網絡界的霸主地位，更不用說現在的ip大戶熊貓微博。博客的創始並不是熊貓的，但是微博卻是熊貓創的。如果熊貓不創，那麼也用不了不少時間，美國的推特就要開始實行微博計劃了。但是網絡技術就是這樣，一步領先步步領先。熊貓在pp聊天軟件折戟沉沙之後，微博反而率先突破了國際封鎖，推出了微博國際版和推特合作賺得盆滿缽滿。在這樣的情況下，熊貓市值三千億很過分麼？一點都不過分。甚至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熊貓在今年會突破三千億市值，不過這個三千億就不是人民幣了，而是美元。這還是熊貓不上市的成績，如果上市，熊貓很可能市值再翻一番。但是很可惜，就算是中鑫風投都沒有辦法從熊貓手中拿到更多股份，這樣算下來，王玨手中的百分之六的股份就變得彌足珍貴了。
楊琴的三哥並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是一個娛樂公司的老板。就這樣楊琴的影響力基本上已經滲透了各行各業。
不是在商場之中，一般人不知道這一些公司是做什麼的。就算王玨現在，也不知道這一些公司是什麼體量的存在。
“紫金花投資公司在網絡上的投資也很多，擁有36o百分之十的股份，西浪百分之五的股份，千百度百分之八的股份。國內傳統的三大巨頭，一個也沒有落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插手到熊貓里面而已。”錢泓渝說道。
王玨听到這里的時候，心中驚駭欲絕。
這種體量的人物居然生在瀟湘，活在天南，這樣的人不應該是在燕京四九城里面蟄伏著麼，不應該是在香江龍虎山上麼，最不濟也應該在中海啊。偏偏這樣的人在瀟湘，還是錢泓渝的母親。更加過分的是，王玨想要和錢泓渝談戀愛，還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大神。王玨眼神飄忽，現在的自己要想把錢泓渝按在自家戶口本上，當真是千難萬難。
對于那一些頂級二代，王玨並沒有了解過，先，王久所處的位置還夠不到那樣的層面。第二，那一些人的隱私保護得相當不錯，就算是互聯網達到張明世界那個水準，那一些頂級二代的消息依舊是雲里霧里的。只不過張明世界也有一些關于這方面的披露，大致意思是某領導人的後輩開了一個投資公司，身價上億，至于投資什麼，具體資產分布，那是一無所知。
“國內的政治風氣就是這樣的，無論是經濟展還是政治需要，上面的意見都是鼓勵那一些人去經商或者做學者，嚴格限制他們從政。所以類似我媽這種生存方式的人很多，我媽所做的規模並不大，雖然我外公地位在那里。”錢泓渝解釋道。
“類似我媽這種，開投資公司的是最常見的，更懶一點的就是開信息咨詢公司。比較務實的就是自己干實體。在那樣的家庭中，不會有一個人真正是游手好閑的，都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家庭教育不會讓他們成為紈褲子弟。也正是因為家庭原因，他們能得到便利的同時，上面對他們的要求也格外嚴格。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遠沒有報道之中的那麼夸張。能被報道出來的要麼算不上二代，要麼就是上面傳達的一些信息。”錢泓渝緩緩說道。
“看到你，我就明白真正官二代是什麼樣子了。”王玨笑了一下，拉起錢泓渝的手。
“岳母大人是不是想要我在熊貓的股份？”
錢泓渝白了一眼王玨，這個時候叫岳母不太合適。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問我要的彩禮錢。”
錢泓渝掐了一下王玨︰“說什麼胡話呢你。”
王玨不以為杵，反而笑了起來︰“假如這麼容易就能得到你，其實對我來說是賺了的。我算一下，現在我的股份是百分之六，現在的熊貓市值是三千億。也就是說，岳母大人要給我一百八十個億。我的乖乖，我這麼有錢了嗎？錢老師，你真的太值錢了，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我可是花了一百八十多個億才把你弄到手的。你不能讓我受委屈，我難過的時候你要哄我開心，我開心的時候，你要陪著我開心，不能罵我，不能打我，要一輩子寵著我。錢老師，你能做到麼？”
“嘻嘻。”錢泓渝臉色羞紅，王玨說出這種話來，難道不會害臊麼？不過笑完之後，錢泓渝就嘆了一口氣。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我媽確實想要這一些股份，但是他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拿得出來也不會給你。一方面她可能就給你一點現金，不會過十個億，其他的要麼以資產互換的方式給你，要麼就直接不給了。說白了，你現在擁有這麼多的股份，這麼多的財富，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你的財富並不是你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走出來的，更像是橫空而來的，所以你根本沒有承受這麼多錢的底氣。你現在的能力極限也就是承受十多個億的資產罷了。”
“本來我也不關心這一些東西，假如是外人，我是不會在意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因為掌控不住突然而來的財富而人設崩塌。財富這個東西，你能掌控住，那就是你的財富，你掌控不住那就不是你的財富，反而會是你的負擔。可是我寧願看著你的財富被別人掠奪，稀釋，甚至搶佔，我也不希望你的財富是被我媽拿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不太明白。”王玨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沒有那一些股份，我也是這樣過日子的，有了，我也是這樣的，換一句話來說，我有沒有那一些股份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意義。如果換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那百分之六的股份可能會有大用，對于我來說，那一點股份，我只不過負責年底享受一下分紅而已。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腦海之中有一些很神奇的東西，時不時的就蹦出一些東西來。但是那一些東西不是我能夠掌控得住的，所以對我來說，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對我而言不是財富，而是燙手山芋。從我和你交接完英雄聯盟的股權之後，我就不關心熊貓了。不管熊貓怎麼展，不管熊貓能有多少的成就，都和我無關。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根本做不到。我的眼界和格局就那麼一點，我能掌控十多個億的東西，比如名爵，但是對于三千個億的公司，幾十萬的員工的公司，我無能為力。岳母大人如果真的想要，我願意給，不要錢都行。”
錢泓渝愣住了。
“你是認真的。”
王玨點了點頭。
“我為什麼會從事這麼多行業的東西，網文，武俠，直播，還有熊貓網絡，不是我自己炫耀我有多少才能，而是在尋找一條能夠讓我走得通的路。在沒有名爵的之前，你應該知道我整天在做什麼吧？”
“在寫小說。”
“是啊，寫小說需要承擔的東西少，需要考慮的東西少。雖然相比于其他的產業來說，可能沒有那麼多的賺頭，但是一個月幾十萬的收入，對我而言已經相當不錯了，不是麼？這樣的收入，假如你家里人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也能過得富足。我只要寫上十年，我們這一輩子就有保證了。你說對麼？”
錢泓渝點了點頭。雖然身處那樣的家庭中，但是錢泓渝對于物質需求並不高，一個月最多花費一兩萬，還是生活相當奢侈那個月，平時和普通的學生沒兩樣。
“只不過現在，我覺得我掌控能力上升了一點，對于名爵直播，我已經能夠掌控住了。而且對我來說，一些列的計劃都能夠實施了。我和你說一句飽含野心的話，如果熊貓老老實實的也就罷了，如果熊貓走錯了一兩步路，那麼熊貓也就到頭了。因為我會用直播作為起點，然後實現我網絡生態圈的野心。”王玨忽然豪氣沖天。
看著王玨漸漸眯起來的眼楮，錢泓渝眼神柔和了很多，慢慢將身子靠了過來，腦袋枕在王玨的肩膀之上。潛意識告訴錢泓渝，王玨能夠說到做到。雖然不知道網絡生態圈是一個什麼樣的圈子，但是那听起來就是一個宏大的目標。
現在的網絡技術還在是摸索狀態，國內的大網站大公司，還停留在做信息服務的階段。熊貓勉強走在前面，建立了平台，但是看起來並不高明。因為他的平台業務太單一了。很多可以整合的元素都沒有整合起來。一個真正的平台從來不是單一的獨立的，而是從一個中心出，籠絡世間萬物的。
生活服務，購物，銀行，娛樂，通訊，社交，這一些東西都是可以在一個平台上生長的，但是熊貓現在主打的還是社交和游戲，這有一些目光短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所害怕的無非就是兩點，第一點就是怕我承受不起你媽那邊的壓力，到時候你處在中間為難。因為你知道我現在根本對抗不了你媽。而且在華夏做生意雖然好處多多，但是限制同樣很多，你媽最強大的不是資本力量，而是政治力量。第二點，你是怕因為你，我白白損失一些東西，看似心甘情願，其實是因為你，這會給你帶來心理負擔。其實這兩點原因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們告訴我，你喜歡我，你心里有我。就為了這一個理由，我現在什麼都給你媽我都願意。而對應的，你媽擁有這樣的力量，對我來說並不是壞事，因為我以後要做的事情，你媽同樣可以幫我。請原諒我實話實說。我不是想要利用你，只是有這樣的條件在我面前，我不使用就矯情了。”王玨緩緩說道，然後看著錢泓渝柔聲說道︰“什麼時候讓楊阿姨和我談一談吧。如果真的是股份交接的話，越早越好，不然到了今年年底的話，可能你媽更拿不出錢來，只能賣女兒了。”
錢泓渝抬起頭看著王玨︰“你是認真的？我最後問一次，你要老實交代。”
“當然是認真的。”王玨點了點頭，“不過我不要錢，而是想要一些別的東西。不知道你媽對于銀行這一塊有沒有聯系？”
錢泓渝白了一眼王玨︰“沒有銀行的關系，怎麼可能做投資公司。而且我外公的學生現在還在銀監會和總行任職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媽給我五億，我就把股份給她了。”
王玨笑了起來。
錢泓渝有一些弄不明白王玨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王玨諱莫如深的不願意說話了。
“這幾天我就在家里面碼字。再過幾天，你陪著譚秀琴去海城簽約。”
“你不去麼？”
“我不去，我要去中海一趟。去了中海就要去燕京一趟。我給賴寧生一個本子，現在正在籌拍電視劇，我需要過去把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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