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比例不夠, 等一天再看
她本想再演一下, 哭幾嗓子,像一個正常的柔弱的女子那樣撒一下嬌。在感受到卿昱的顫抖的時候, 白萌嘆了口氣。
以卿昱的性格, 主動摻和進紛爭之中,還要面對被行刑的人, 心里肯定很害怕吧。
即使表面偽裝得再好,但扯掉皇帝那一身猛獸的皮,露出的仍舊是那只可憐兮兮瑟瑟抖的大兔子。
白萌伸手回抱住卿昱,輕輕拍了一下卿昱的背, 道︰“陛下,我沒事,別擔心。”
白萌的語氣很冷靜, 卿昱也听得出來,白萌是真的很冷靜。
在旁人耳中,白萌就是故作冷靜,故作堅強了。
便是太後這邊的人,包括汪李氏在內,都在心中感慨, 堅強理智的女人或許不會得到男人的憐惜,但白萌的確很適合皇後這個位置。
卿昱顫抖的心冷靜下來,他低聲道︰“這里沒你的事了, 交給朕。”
白萌輕輕嗤笑一聲, 道︰“放心, 我不會打爆太後的狗頭。我還想繼續陪著你呢。”
打爆太後狗頭……卿昱黑線。這家伙說話真是粗俗。
不過,听起來意外的很爽。
卿昱松開白萌,把白萌拉到身後,看了一眼已經雙目呆滯的白茉。
卿昱熟知宮中刑罰貓膩,白茉這樣子已經廢了。不過他還是叫來了御醫給白茉治療。活些日子是些日子,總不能讓人死在皇宮里。
卿昱掃了一眼太後身邊已經跪下的宮女太監和還在罵罵咧咧的太後,心里又開始緊張。
這時候,白萌伸出手,拉住卿昱衣袍後擺。
這種一點都不規矩的動作,讓伺候卿昱的宮女太監們眼皮子一跳。
白萌不僅拉住卿昱衣袍後擺,還扯了扯。
卿昱心中緊張消散。他干咳一聲,輕聲道︰“別鬧。”
白萌見卿昱身體僵硬已經緩解,知道他已經從緊張中走出來,乖乖放手。
卿昱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了一下,道︰“來人,將這里伺候的人都拖走。”
卿昱身後太監立刻行動。
太後高聲罵道︰“豎子爾敢!”
眾人听到太後罵皇帝,心中都是一顫。
卿昱平靜道︰“太後雖現在閑了下來,以前也曾管理過後宮,宮規還是記得一些吧。隨意責打臣女,甚至鬧出人命,太後也應該知道是多麼大的罪。便是朕,也難以向文武百官交代。為了護住太後聲譽,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請太後見諒,這時候以皇室聲譽為重。”
太後在罵人的時候,太監們動作停了一會兒。
以前皇帝經常因為太後責罵而妥協,他們雖然听命于皇帝,但也要顧及太後。
當卿昱說完這段話之後,太監們的行動再無遲疑。
他們心中還有些揚眉吐氣之感。
按理說,皇帝身邊伺候的人,才是這個宮里下人們最得意的一群人。但因為太後太過囂張,連帶著太後身邊的人都飛揚跋扈,不將其他人看在眼里,他們可吃了太後身邊這群人不少虧。
太後當然不會被卿昱這番話給“說服”,她見卿昱這次居然不听他的話,居然高舉起手中龍頭拐杖,要來打卿昱。
卿昱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立刻慌張上前攔住太後。
卿昱心髒猛地一跳,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背部正好撞在白萌身上。
白萌趁著周圍人慌亂往前涌,沒人注意她的動作之際,偷偷伸手捏了皇帝屁股一下。
卿昱︰“!!!”
這混蛋!母後到底在佛前求來的什麼東西?!
卿昱壓抑著因惱羞而急增長的怒氣,第一次在太後面前怒吼道︰“你若是真不在乎皇家聲譽,要不要讓父皇再教教你?”
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卿昱怒,太後居然愣住了。
汪李氏反應很快,立刻磕頭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後只是被頂撞了太生氣……”
卿昱打斷汪李氏的話,道︰“太後今日之事緣由朕心底明白,不需你花言巧語。今日之事你沒有攔著太後,朕稍後跟你算賬。來人,把太後請回宮,讓御醫瞧瞧。”
卿昱轉身,淡漠道︰“太後平日仁厚寬和,今日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行為,怕不是被什麼魘住了,還是讓御醫好好看看吧。一日治不好,太後就一日在宮里休養,別出來了。”
“你、你敢!”太後驚恐道,但是這時候她現身邊的人完全不在乎她的威嚴了,居然真的將她架起來,往寢宮里拖。
汪李氏急得眼淚出來了。她跪著爬向卿昱,不斷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卿昱背對著汪李氏,道︰“朕可沒有生氣,朕是關心太後啊。待太後病愈,自然就可以出來了。”
說罷,他伸手拉住白萌,將裝得一臉驚恐未定的白萌拉上了自己的鑾駕。
白萌雖然已被定為皇後,但畢竟還未入宮。這舉動可不符合規矩。不過這時候所有人都被難得霸氣一次的皇帝給鎮住了,沒人提醒皇帝。
卿昱剛坐進鑾駕,就指著白萌道︰“你呀……”
白萌默默捂住耳朵,然後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卿昱。
卿昱頓時啞住了,泄氣了。
罷了罷了,這本就不是世間人,讓她完全遵守世間人的規矩,是不可能的事。何況在自己來之前,她已經忍耐得很好了。
至少……沒有真的“打爆太後的狗頭”。
至于剛被xing騷擾的事,卿昱下意識裝作忘記了。
白萌見卿昱不準備說教,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沒臉沒皮的調笑道︰“陛下這次很勇敢啊,我還以為陛下不會來。”
卿昱訕訕道︰“知道你會被太後為難,朕……總是該出現的。”
雖然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卿昱第一反應的確是想裝作沒听見。
他很害怕太後那生氣時猙獰的樣子。雖然明知道現在太後根本傷害不了他,但是太後的表情總是會然他想起父皇,然後不自覺開始害怕,開始退讓。
他不善于與人爭執,不善于將自己暴露在別人的惡意中。
卿昱當時想,白萌那麼厲害,便是自己不去也沒關系吧。
可他低頭看到腰間錦囊上那張牙舞爪的龍紋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就吩咐下人,立刻驅車趕往太後寢宮。
對此,卿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若是太後惹白萌生氣,白萌壓抑不住脾氣大殺八方,說不準會被上天提前收走。
白萌自己說的,她雖有神力,可保護皇帝,但不能在下界暴露,引起下界恐慌,否則就會被迫離開塵世。
白萌听著卿昱吞吞吐吐,明白了卿昱的意思。
她忍不住伸手將卿昱腦袋抱懷里揉了揉︰“知道知道了,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卿昱︰“放、放手!”
母後救命qaq,你到底遣了個什麼在兒子身邊!
至于對白萌的罪惡愧疚什麼的,她當然是統統沒有的。
從小便听著自己母親詛咒白萌的母親,她心中早被她母親埋下了若不是白萌母親橫刀奪愛,從中作梗,她母親便會被父親明媒正娶成為學士府夫人,她也將是風光的嫡女的念頭。
這皇後之位本也應該是她的。
白茉在學士府過得再好,在見到白萌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跟有螞蟻在啃噬似的。
白萌身上穿的衣服,頭上帶的飾,身後跟的下人,她的神態她的舉止她的一言一行都彰顯著她和自己的地位不同,便是自己得了父親和祖母的寵愛,使出了許多嫁禍的手段,白萌也不過挨幾句不痛不癢的訓斥,自己得幾句不輕不重的安慰,事情便就此揭過,還好似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不過推白萌下水這件事,倒不是她有意為之。她單獨約白萌出來,本是抱著白萌要當皇後了,自己也能沾上光,便想修復一下姐妹關系的念頭。誰知道白萌對她的低聲下氣委屈求全不但不心生憐惜,還口出惡言,才讓她忍不住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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