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你們娛樂圈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啊,那些一向用鼻子眼看人、自以為是什麼豪門貴冑的明星大腕們的氣焰倒是收斂了不少,不再一個個牛氣轟轟的了,有了他們應該有的那種……嗯,謙卑的態度,一個個還真是乖巧得不得了呢!”
“呵,誰也沒有想到啊,因為一個明星離婚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元鴻嫌棄的撇了撇嘴,“那個離婚的新聞被爆出來,媒體盤點他家底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這小子十幾年不聲不響的還攢了這麼厚實的家底,可惜啊,到了最後,一個大字兒都落不到自己的口袋里。”
“就是說啊,費盡心思到處的撈金,到頭來落得一場空,真的是……”夏澤武搖了搖頭,“那些個明星也該想想自己了,別到了最後也得了這麼個下場。”
“你說他們的氣焰收斂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兒上的意思唄,那些整天被吹著、捧著的家伙,被上面挨個的點名批評,這滋味兒應該不怎麼好受吧?心理承受力差的,估計連覺都睡不好了,那兒還有那個閑心瞎得瑟啊!”夏澤武瞄了一眼後視鏡,看到後面三個小孩唧唧咕咕的說著悄悄話,壞笑著調侃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元鴻,“說真的啊,如果新聞不報道的話,我都不知道一個明星的片酬竟然這麼高。白家的小煦子還是影帝呢,我也沒听他說一部戲能拿到千萬、甚至上億的片酬。對了,你們公司沒這種事情吧?我倒是沒從新聞上看到有你們公司的藝人受到批評。”
“我們公司的人要敢做這種事兒,全都給我滾蛋,從藝人到經紀人再到助理,一個都不留,也甭想著在這行混了。要是未來的某一天,被點名批評的藝人是從我們天星出來的,那我可真是丟不起這個人,我們家老爺子非得用他的拐杖追著我滿b市打不可。”
“呵呵呵,那可是一道別具一格的風景線啊!不過,你的手段也夠狠的,這倒是符合你的行事作風。”夏澤武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的車,說道,“那個新聞報道一出,我就明白了,怪不得每年年底的各種慈善晚宴,那些小花、小草一個個高傲得不得了,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楮里的,在人家的眼里,我們這種家世壓根沒啥用,人家口袋里的小錢錢不少,底氣足著呢!”
“怎麼,你讓幾個小明星給鄙視了?”
“鄙視還算是好的呢,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夏澤武撓撓腦袋,“那個高傲啊,跟開了屏的孔雀似的。”
“怎麼,你沒報復回去?”
“切,難道說狗咬了你一口,你還會反咬狗一口不成?”夏澤武嗤笑了一聲,“跟他們計較這個有什麼用?我們又不會因為他們的無視降低我們自己的格調,對不對?”
“那你這耿耿于懷什麼勁兒啊?”
“心里不太舒服而已。”夏澤武挑挑眉,“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小明星在無視了我之後,轉頭就跟個明顯是暴發戶的家伙親親我我的。”
“那是自然的!”元鴻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貌似是沒睡醒的感覺,不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種樣子才是最自然、最不設防的,只有最最最親近的人才能見識到他與以往不同的一面。元浩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說道,“能把真金白銀從別人的口袋里轉移到自己的口袋里才是最重要的,誰都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風嚴苛,家教是不允許我們勾三搭四、拈花惹草的,所以,不可能滿足他們的虛榮心,能讓他們得手的,也就是那些滿肚子花花腸子的暴發戶了,把這些人哄開心了,夢寐以求的小錢錢自動就投懷送抱了不是?”
“可是,大元叔叔,新聞上說的那些是真的嗎?”夏季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趴在副駕駛座的背後好奇的問道,“那些明星的片酬真的那麼高嗎?看新聞的時候都嚇了我一跳呢,我偶像的片酬是不是比他們還要高?”
“你偶像什麼人,他們是什麼人,能相提並論嘛?你偶像可是從來不會漫天要價的,一是一、二是二的,而且,別的不說,就是演技也能甩那些家伙九條街呢!說真的啊,就算某些無聊人士喜歡用不務正業來評價你偶像,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業界良心就說的是你偶像,戲好、要價不高。我記得,他最高的一次片酬也不超過六百萬,比起那些上千萬、上億的,簡直要為你偶像委屈死了。說真的,以你偶像的演技,上千萬、上億也是值得的。”元鴻轉過身捏了捏夏季的小臉蛋,往他嘴里塞了個巧克力,又繼續說道,“其實,高片酬這件事情吧,完全就是一場鬧劇,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拒絕方式。”
“變相的拒絕方式?”舒暢對這個也很感興趣,湊過來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那些人確實是拿了那麼多的錢,制片方和投資人的抱怨也是實實在在的,為什麼說是變相的拒絕方式呢?這個說法有點牽強了吧?”
“讓對方知難而退的方法,不過,很愚蠢!”
白仲秋朝著轉過頭看他的夏季挑了挑眉,遞給他保溫杯,里面裝著夏媽媽早上起來給他們炖的梨湯,溫溫的,甜甜的,特別的好喝。這兩天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犯嗓子,有的時候還能在睡覺的時候咳醒,他們又不願意吃藥,吃藥太多對身體不好,所以,夏媽媽就想了這個方子,每天早上給他們熬一鍋,喝了幾天,嗓子舒服了不少。
“小秋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元鴻點點頭,朝著白仲秋豎起大拇指,“打個比方啊,如果現在有個劇本請季季和小秋去演,他們兩個沒有時間或者對這個劇本沒有興趣,但又不想那麼直截了當的拒絕,就會用提高片酬的做法來嚇退制片方和投資人。提高過後的片酬,是他們實際身價的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我明白了,怪不得小秋哥說這種方法很蠢呢,簡直是蠢出天際了。”夏季給白仲秋剩了半杯梨湯,遞給他,看著他喝光了,才把保溫杯接過來塞回到了背包里。“對于那種真的想拍好戲、但制作費不高的劇組,可能也不會搭理這種人,估計會上當的,就是那些不缺錢、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在娛樂圈走一圈的人了,那些暴發戶佔了相當大的比重。”
“就是啊,高片酬的鬧劇就這麼的開場了,轟轟烈烈的、熱熱鬧鬧的上演了。”元鴻搖了搖頭,“哎,當時我開會的時候就說過了,這件事情早晚會引起觀眾的,我們公司的人不許參與,誰敢做這種事兒,誰滾蛋。”
“這麼說來,你倒不是個事後諸葛亮哈!”夏澤武拍拍元鴻的肩膀,“很有遠見的嘛!”
“多謝夸獎!”元鴻看了看他們駛入的小胡同,“我們到了,不知道舍老爺子給我們安排了什麼好吃的,希望我們的大飯量不要被嫌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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