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管家看著憶月收拾行禮,趕緊上前問道,“姑娘,可否將軍府住的不適?”憶月看著心驚膽戰的管家,說著,“不是,將軍府甚好,只是我們已經遞交了名字,明日便要出征了。”
“出征?姑娘這是要做什麼?”“管家,你們將軍已經去了前線,朝廷也在不斷的征兵,我略通醫理,想著好去幫點忙,這會子朝廷需要人,讓我如何可以安心的在花船上彈琴對酒?”
听著憶月姑娘的話,管家心中很是著急,“姑娘,這沙場凶險,你們。。”管家還未說完,葉兒上前,笑著對著管家說,“放心吧,都說肯定吉人自有天相。”
管家看著憶月已經決心滿滿,心中還是很擔心,“姑娘,您一個女兒家,這樣不好吧?如果您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如何向將軍交代啊?”管家很犯愁,看著荷兒和葉兒,想著她們若是可以勸著憶月也好,不想荷兒和葉兒轉了身,“管家,我們陪姑娘一起去。”
“姑娘可是鐵了心。”憶月點了頭,“是的,你就別攔著我了。”管家听著,趕緊寫信飛鴿傳書至趙將軍處。秦泰听到管家為了憶月的事情愁,想著自己可以去勸一勸,不想還未開口,憶月就將他的心思看了透徹,“秦泰,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別勸我了,我已經想好了。你知道我的,做的決定,輕易是不會變的。”秦泰自知勸阻無果,“姑娘,我陪同你一起吧。”
“不,你听將軍的召喚便可。不用擔心我,還有,這把綠綺我交由你幫我照看。”秦泰雙手接過綠綺,“姑娘,秦泰一定好好保管。”
憶月的名字跟著參軍的將士的花名冊一並送到了雲鶴的手上,雲鶴看著憶月兩個字出現在眼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將名冊放置在蠟燭旁,仔細核對了下,放下名冊,閉上了眼楮,“這是不要命了嗎?”手中的拳頭捶在了桌上,外面的士兵听到了里面的動靜,連忙跑了進來,“將軍有何吩咐?”雲鶴嘆了口氣,睜開眼楮,對著他們說,“傳6清。”
過了一會,6清帶著信鴿進來了,“啟稟將軍,府中捎話過來了。”雲鶴招了手,示意6清遞上消息,6清雙手奉上,雲鶴打開紙條,看後搖了搖頭,6清看著雲鶴愁眉苦臉的樣子,上前詢問道,“將軍,可是府中有事?”
雲鶴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在桌前踱步,“這個憶月,也跟著參軍來了。”說著,將紙條遞給6清,又將花名冊也讓6清看。6清看後,抬頭看著雲鶴,“將軍,這。。。花名冊已經呈上來了,想必這批士兵已經動身在來的路上,我們也不好拒收了。”
雲鶴听後,看了6清,“拒收是不可能的,這憶月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過來,想必我們如何反對也是不行的。她的脾氣我還是稍有了解,有些時候很是固執,這小女子,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雲鶴說完臉上反倒露出了一絲笑意,6清听著雲鶴,摸不清了頭腦,“將軍,您的意思是?”“將她編入我的帳中吧,荷兒和葉兒編入前鋒營,輪流過來照顧她便可。”
“是,6清這就去辦。” 6清領了旨,便將此事辦妥,此時的憶月已經在路上,由于是醫者,所以和其他醫者一並坐了馬車,車上男性居多,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人,打量著憶月,“姑娘不怕前途凶險?”
憶月微笑著看著他,“不怕。”“哦?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過獎了,我只是想盡一盡力,去救治一些為了國家放棄自己小家的人們。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車上的人听了憶月的話,紛紛鼓掌,“姑娘說的太好了。”
“是啊,都說亂世出英雄,女真族這些年也騷擾了我們很久了,不來場硬仗看來是不行的。還不知道著這戰爭何時可以結束。”“這都已經走了十日了,不知道還有多久可以到營地,”“哎?這路程算是走的很慢的了,如果我們騎上馬,不出三日便可到了。”
憶月看著車上的人一下有些神傷,趕緊安慰著,“戰爭說來結束的也快,大家別想的太悲觀了。”旁邊一個人說道,“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趙將軍已經和敵軍對陣三日未休息了,戰況不是很好啊,這位趙將軍可謂是朝中數一數二的良將,就未失過手,現如今局勢如此焦灼,真讓人擔心。”
另外一個人說著,“可不是嘛,如果要是好打,不會一直在招兵買馬,這架勢看來朝廷是要一拼到底。”旁邊一人也跟著插了話,“唉,看著前方資源什麼的都在短缺,我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吊著,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這戰場的凶險難料啊。”
憶月听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方才知道這場仗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既來之則安之吧,大家這樣說著,心中一定萬分恐懼,我想著,萬事都有回旋的余地,切不可助長了他人的氣焰才是。”大家听後,都覺得有道理。“姑娘這話說的極好。”
就在大伙人說著話的時候,憶月感到馬車行走的路上很顛簸,“這馬車是怎麼了?”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一股子沙塵從遠方吹來,外面人大喊,“不好啦,沙塵暴來了。”
說著,外面步行的人都伏在地上,有的跑向了周邊的大石頭或者樹旁蹲著,憶月這時掀開車簾,看著遠處一股子平地而起的黃色柱體,正以極快的度向她們這邊襲來,還沒等憶月緩過神,這股子風已經吹到了她面前,她還未來得及下馬,車中吹進了很多沙子,碎石也隨著風像下雨一樣往車里打,馬被風沙打著受了驚,牽馬的人無論怎麼安撫馬匹,也沒有好轉,沙塵卷著石子打向眾人,馬拖著車廂撒了歡的跑向了遠處,車中的人慌了陣腳,憶月抓住車廂的扶手,荷兒也葉兒想搭救憶月也被風沙吹的迷了眼楮,只能眼睜睜看著馬一路狂奔。
車廂里面的人都紛紛抓住馬車,在馬狂奔中,大伙心中更多的是恐懼和驚慌,“姑娘,姑娘。。。”憶月在車中,眼楮被沙子吹的睜不開,馬奔跑著,就快沖到了懸崖邊,車中一位年紀稍微大的醫者,已經被甩出了車廂,憶月一把將他拉著,“抓緊我的手,別松啊。”憶月感到對方的手已經沒了力氣,她想救他,可是她自己也開始力不從心,“姑娘,放手吧,你好好活著”說完,這人對著憶月笑了下,松開了手,由于馬跑的度很快,這人被重重甩到了懸崖外。
身邊還有一位也被甩了出去,此刻憶月看著外面,身邊的人剛才在在,現在已經不剩兩人了,她不知如何是好,想著還未救人可能就要仙逝,心中惶恐了起來,眼前閃過了紫鳳的臉龐,她對著微笑著,“孩子,別怕。”
還有兩步就是懸崖深淵,憶月屏住呼吸,閉上了眼楮,“將軍,是憶月不好,還望你珍重。”憶月嘴里喃喃說著,就在憶月看著馬即將拖著車跳進懸崖的一刻,車上上來了一個人,他拉住了馬的韁繩,車子停了下來。
憶月的心髒砰砰直跳,她已經閉上了眼楮,準備面對死亡,一只手掀開了車簾,“姑娘可好?”憶月听著聲音,覺得熟悉,睜開眼楮,現是秦泰,憶月頓時送了一口氣,“秦泰。”說著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閉了閉眼楮,“幸好有你,不然我一定是交代在這里了。”秦泰看著憶月,“姑娘,你還未到軍營,就遇到這番磨難,想來將軍真是有遠見,還好讓我一路跟隨你。”
憶月將手顫顫巍巍的遞給了秦泰,秦泰扶著她,走出了馬車,憶月看著腳下就是萬仗深淵,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秦泰看著憶月嚇的不輕,將她扶著來到一處石頭上,“姑娘先在這里歇歇吧,6清在接您的路上了,想來是快回合了。”憶月雙手冰冷,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她望著散去的沙塵,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荷兒和葉兒從遠處跑了過來,看著憶月無事,提著水壺,讓她喝點水,為她擦去臉上的灰塵。“姑娘,我們可嚇壞了。”
憶月緩了神,“無礙,這只是開始,後面也許會更加艱苦,我必須得快適應這個環境才是,本來是來救人的,沒想到先被救了。”說著,她笑了起來,“原來這次如此干燥。听聞前方戰況不好,不知道將軍如何了?”
葉兒听著,“姑娘還想著將軍呢,你自己差點都沒了。”荷兒打了葉兒一下,“你個烏鴉嘴,這事別再提了。”葉兒點了頭,“是的,是的,這事不吉利,我不提,我不提。”荷兒看著憶月,“姑娘,您還笑呢?”
“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憶月命硬,想來老天也不會這樣著急收了我。”
“姑娘,別把死字掛嘴上,多不好。”荷兒讓憶月別再想這些,憶月倒也沒放心上,只是這事一出,憶月倒覺得自己可能得適應一段時間。
秦泰從遠處過來,“姑娘,6清帶著士兵過來接你們了。”
“哦?6清在這里,是不是將軍也在附近?”“這,我就不知道了。姑娘,還請你上車吧,我將你們送到之前走散的地方。”憶月和其余剩下的醫者一起和之前的大部隊匯合。帶隊的士兵清點了人生,6清騎著馬,來到了她們面前。帶隊的士兵上前給6清行了禮,“將軍,剛才的沙暴我們損失了不少,清點完畢後,醫者僅剩三人,步兵少了十人,馬匹丟失五匹,還有一些兵器也有丟失。”6清看著身後的這些新兵,“好,這里交給我吧,你回去復命便是。”
秦泰看著6清,“6將軍,好久不見。”6清點了頭,給秦泰行了一個禮,“秦公子,幸好有你,不然憶月姑娘出了事,想來我這腦袋是保不住了。”
秦泰回了一個禮,“6將軍,那你還不好好犒勞犒勞我?將軍此次有無帶好酒?”6清听後,搖了頭,“此次甚是難打,將軍已經三日未眠了,消瘦了不少。”秦泰听後,也是一臉嚴肅,“我知道了,這樣,我同你們一起前行,看將軍對我有和指派。”
“好,我們走吧,不要耽誤了時辰。”6清跨上了馬,秦泰駕著馬車,一行人隨6清來到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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