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 給她上藥就好好上藥唄, 一直偷瞄她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朱果干什麼!萬一再不小心戳到她了怎麼辦?
周靂弦磨磨蹭蹭的給人上完藥,楊媛媛已經睡著好一會兒了, 衣服也沒穿,□□著身子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一點矜持的模樣都沒有!
周靂弦任勞任怨的給她穿好衣服, 外面的天已經灰蒙蒙的快要亮了。困倦的打個哈欠, 隨意的套上一件外套,躺在床上的另一側,與周公約會。
地平線上的日光緩緩升起,流光傾泄照耀人間。窗外咿咿呀呀的吊嗓子聲,和著錄音機的出的絲竹管弦聲,聲聲入耳。
楊媛媛裹著被子,蒙著耳朵。
窗外的聲音依舊在繼續。
走調的京劇,摧殘她純潔的靈魂。
白色羽絨被下的楊媛媛翻個身,囫圇的睜開眼, 決定以後再也不要去听京劇了,有心理陰影。
周靂弦也被吵醒了, 不悅的抹把臉, 掀開被子, 關上被昨晚因為熱而打開的窗戶,又躺回床上, 繼續補覺。
“咿呀呀呀呀——”
好像沒有用, 聲音還是透過窗戶傳了進來。
楊媛媛起身, 進了浴室洗刷好,剛走出來,緊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她打開門,熟悉的男音便穿了進來。
“少爺起了嗎?早餐做好了。”
聲音恭敬有禮,眼神卻跟刀子似的,拼命的往她身上扎,楊媛媛倚在門沿上,弱弱的道︰“他還沒醒呢,你再等一會兒吧!”
言畢,也給人反駁的時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周免站在門外,被她的動作弄的目瞪口呆。
野女人果然是野女人,一點家教都沒有,竟敢在他面前耍橫。
他抖著手想要砸門,可是想到里面的少爺又施施然的放下。
少爺雖然敬他是周家的老人,可是,但凡惹惱了他,一樣會脾氣的,尤其是這女人現在還是他的心尖寵。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一個沒有教養的野女人計較。
周免咬一口碎牙,慢悠悠的下了樓。
關門後,楊媛媛整個人貼在門上,支起耳朵,先要听老頭的反應。可惜,啥動靜也沒有,這門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
不過听不到她也能猜到老頭氣急敗壞的罵喊聲。如此一來,她就開心了!
小短腿趿拉著拖鞋,噠噠的又重新跑回床上。
本來她是都已經起了,可是看到周靂弦睡得這麼香,又困了!睡覺的感染力太強了,都怪周靂弦浪費了她早晨的美好時光!
日頭越升越高,窗外的夏蟬都熱的不再鳴叫。
周靂弦翻個身,朦朦朧朧的伸手,摸一把身畔。
摸了個空。
他的眼皮微動,忽然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他掀開被子,便要跳下床,忽看到從浴室出來的楊媛媛,身影一頓。
楊媛媛抬頭,與他對視片刻,道︰“怎麼了,傻站著干嘛?”
周靂弦回神,趿拉著拖鞋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低頭洗臉。
冰涼的水花撲在臉上,他才徹底清醒。
剛剛突然夢到小乖跟他一樣被下蠱了,什麼蠱他不知道,但是它很邪惡。
控制寄生人,每天都要不停的吃東西,一旦停止了給它的供養,它就會啃食寄生人的內髒。
這還只是前期的影響而已,到了後期,為了搶奪營養,寄生人的頭,指甲之類的都會完全脫落,徹徹底底的成為它攝取養分的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意識。
楊媛媛趴在門牆上,瞪著大眼楮呆呆的看著突然黑著臉的人,有些納悶。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臉色變得跟死了爹媽一樣。
“周靂弦,你這麼了?趕緊洗漱,我餓了!”
周靂弦扭頭,定定的看著她,眼楮也不眨。
他瞳孔漆黑,眼眸深邃,浴室里燈光落在他的身後,形成乳白色的光暈,楊媛媛看他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整個人嚇的一哆嗦,又笑嘻嘻的伸出手,勾起他的脖子,微微用力,踮起腳尖,鼻尖踫了踫他沾有水珠的鼻頭,親昵道︰“怎麼了,干嘛這樣子看著我?”很嚇人的!
周靂弦抽出胳膊,緊緊的環著她的細腰,道︰“小乖,答應我,不要誰便吃外面的東西。”
“商店的小吃也不行嗎?”楊媛媛放下腳後跟,仰頭道。
“不行!”
“為什麼?”
周靂弦皺眉,回憶到夢里生的情景,命令道︰“沒有安全保證,不準吃!”
沒有安全保證你不是也吃了,憑什麼不讓她吃,楊媛媛心里暗暗抱怨,面上倒是乖巧懂事,嘴里說道︰“好我不吃行了吧!”等就你不在了,我再吃!
听到她的保證,周靂弦嘴角上仰,隱有笑意。
小乖果然是愛他的,為了他的一個夢,就不再吃外面的飯菜,絕對是真愛!
……
吃完飯後,都已經二點了,這時天氣正熱,楊媛媛也沒有出去玩的心思,干脆拉著周靂弦坐在路邊有陰涼處的椅子上,消食。
周免老頭雖然嘴巴毒,但是做菜卻是一把好手,尤其是羅宋湯,太好吃了!她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
“口水流出來了!”
周靂弦從衣服里翻出來一片手帕,嫌棄的扔了過去。
楊媛媛摸一把下巴,果然沾了一滴口水,不好意思的撿過腿上的手帕,試擦。
“周靂弦,這些別墅都是誰家的?”
“以前是資本主義家的,後來被政府征收,分配給政府官員居住。”
政府官員福利真好!還給免費分配大別墅。楊媛媛暗暗的想著。
可惜了那些別墅的原主人,費勁心思裝飾的家,卻為了他人做嫁衣。就算以後平反了,政府估計也不會歸還的。畢竟這可是市中心,交通方便,環境優美,住宅又大又漂亮。住慣了畫面般美的房子,再讓他們去蝸居一個小房子,怎麼可能!
“肚子還疼嗎?”周靂弦問。
“還有點。”吃太多了,不好消化。
周靂弦微不可查的蹙下眉,搓搓手,放到她柔軟的肚皮上,畫圈。
舒服,楊媛媛眯縫著眼,大大咧咧的向後躺去,露出鼓鼓的小肚子。
……
“媽,暗殺周靂弦的人是不是你派過去的!”
範初蘭推開母親臥室的門,厲聲責問。
唐英連忙起身,關緊了被打開的門,冷聲道︰“小祖宗,小點聲,你爸還在家呢!”
範初蘭冷笑,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做的時候怎麼這麼大膽。
又是這麼諷刺輕蔑的笑容,以為她自己有多麼聖神與純潔似的,還不是一樣花她買古董掙來的錢!唐英抓了抓披散的頭,惱怒道︰“範初蘭,無論怎麼樣,我都是你媽,對我尊重些。還有,你不願意給周靂弦生孩子,我要是再不出手,死的人就是你媽,你也跑不掉!”
範初蘭拉開面前的一個椅子,木椅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一聲刺響,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目光與唐英對視。平靜道︰“媽,你做出的這些事還要我怎麼尊重你。還有,萬一周靂弦真的出事了,你認為姨夫會放過咱們家嗎?你也說了,周家一脈單傳,要是讓姨夫知道了,咱們家的下場還不如被國家抓起來呢!”
唐英噤聲。
她當然知道那個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周靂弦馬上就要查到她的頭上。這麼多年的心血被毀,她不甘心!
唐英眼中含淚,拉著女兒的手放到心窩里,哽咽道︰“初蘭,媽媽的乖女兒,這下子咱們全家真的要靠你了,你一定要給周家生個兒子啊,要不然咱們家都完了!”
範初蘭抽回手,不屑的看一眼唐英,冷聲道︰“別裝了,我又不是爸。還有,我記得範青山好像才是出面人,你把他給殺了不就沒事了。”
唐英擦擦好不容易才醞釀出來的眼淚,坐到床上,“初蘭,你還是太年輕了,他範青山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哪里能有這麼大的權利倒賣古董!別傻了,只要調查人不傻,都會猜到他身後的範家。”
“媽,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他範青山跟我們範家有什麼關系嗎,不就是在他小的時候,爸爸見他可憐,資助他上學嗎。畢業後,他就去了h省,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好女兒,果然歹毒,唐英欣慰的笑笑道︰“乖女兒,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如果一個範青山死了,就能洗掉咱們家的嫌疑,我早就派人殺了他了,還會冒險去殺周靂弦嗎?”
唐英頓了一頓,語氣略微嚴肅。
“販賣古董雖然是我提議出來的,但是憑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做到,舅舅,你舅媽的娘家也都參與進來了。”
範初蘭睜大雙目望著母親。
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她舅舅也參與進來了,怎麼可能!外公家以前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戶,雖然比不上周家,但是也不差什麼!怎麼會為了錢干出這事呢!
唐英扯扯嘴角,她哥當初提出來要跟她干的時候,唐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爸留下這麼多錢,大部分都給了她哥,這才多久,怎麼就沒了呢?
“你外公是留下不少的財產,可也架不住你舅舅不要命的賭博啊。諾大的家業,一夜之間,全輸光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我跟你小姨接濟他們一家子,要不然你舅舅一家子早就餓死了。
你也知道你舅舅那一家人,都是泡在蜜漿里長大的,沒吃過什麼苦,花錢都是大手大腳的。咱們家以前就是工薪家庭,這麼多人全靠你爸那一點工資養活,借一點還行,多了咱們家也沒有,後來就慢慢的停止了接濟,你小姨見狀也不肯再拿錢出來了。
你舅舅沒辦法找到我,求我救救他們一家,我能有什麼辦法啊?只好提出這麼一個損招,誰知道你舅舅竟然還拉來了你舅媽娘家一家人干。
三家人誰也不敢相信誰,干脆在分錢的時候,簽上各自的名字,賬單一人一份。”
她媽做事竟然會留下把柄,範初蘭有點不可思議,驚呼道︰“干嘛要留下這些罪證?”
唐英冷笑,“你舅媽說的,我要是不同意,他們兩家都不干了!”
舅媽可真是一位神人啊!範初蘭咬咬唇。
“初蘭,就算我把所有與咱們家有關的痕跡都抹干淨,到了最後,還是逃不掉。所以,咱們家全靠你了!”
唐英說完,點燃一支煙,夾在手指間,慢慢的抽著。
範初蘭十指緊扣,低頭深思,片刻後,道︰“孩子不是男孩,怎麼辦?”
“不是男孩那就接著生,一定要生出男孩!”周家康才會出面保他們,畢竟未來周家少爺的母親,不可能是個階下囚。
唐英忿忿的想著,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听上周靂弦已經現在在上海?”
範初蘭點點頭,她也是听周文玉說的,他昨晚突然就回上海了。
“壞了,初蘭,抓緊時間,你趕緊去上海,我懷疑周靂弦已經知道了幕後人是範家了!”唐英一臉著急道。
範初蘭身影一頓,眼楮瞪的滾圓,惱怒的瞪了一眼同樣一臉急色的唐英, 的跑回房間,收拾東西,趕緊去車站。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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