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曼乃是煉氣境後期,他的三位同伴稍弱,也都是煉氣境中期的頂峰水平。
只要左寒沒有突破到築基境,他們四人聯手,幾乎有十足的取勝把握。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左寒如今也有了煉氣境後期的修為。
左寒在煉氣境中期的時候,就能擊敗煉氣境後期的季承昭與苗穎,他的真正實力根本不能以功力境界來判斷。
畢竟,他是先天太陽之體,修煉的是無比適合自己體質的《九轉霸體訣》,體內霸氣更是融合了雷霆之力!
如果是在幾天前,他還在煉氣境中期,他應該打不過伯曼四人,可是今非昔比呀。
當對方的三人沖到近前時,早有準備的左寒已經將氣勢提聚到頂峰水平。
雙腳在地面猛地蹬了一下,他的整個身子猶如離弦之箭,帶著一股駭人罡風,迎了上去。
每一步踏出,他的身子都會明顯晃動一下,身法飄忽且敏捷。
以極快的度,刁鑽的角度,他完全無視了其中兩人,一拳搗出,轟向其中一人。
那人毫無意外地中招!
哪怕他反應也很快,迅挪動了身子,還是被左寒一拳轟在肩頭,整個人都被轟飛出去。
此人心頭萬分訝異,左寒似乎早料到了他的躲避方式以及挪動方向,如此才能不讓攻擊落空。
不過,此人畢竟是修煉有成的高手,不至于被一拳打得喪失戰力。
左寒一擊之後,立即閃轉騰挪,輕易地避開了另外兩人的攻擊,目光鎖定了下一個攻擊目標。
這些人都不禁懷疑,他們的攻擊不可謂不迅猛,也不可謂不精妙,可惜剛才卻連左寒的衣角都沒有觸踫到。
左寒像是知道他們會為何攻擊一樣!
再想到左寒能調制出血殤障毒的解藥,他們更加懷疑,天刺佣兵團中有某位強者是叛徒。
而且,那個叛徒必定與左寒有所勾結!
只不過,不論如何,已經開打了,就沒有退路。
無論出現任何情況,此戰都必須戰到分出生死!
伯曼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隨後而動,加入戰斗。
他本以為自己的三位同伴能夠給左寒帶去不小的威脅,事實卻讓他失望了。
他想先看看,然後再伺機出手,但顯然這是不行的,他的三位同伴完全處于下風。
當伯曼加入戰斗,他們四人聯手之下,才將局面穩住。
他們畢竟在一起的時間較長,配合十分默契。
再加上他們能夠以戰陣的方式形成合力,四人各佔一方,不僅能讓攻擊持續不斷,還能讓防守密不透風。
這就是他們明知道左寒的實力很強悍,也敢采取刺殺行動的底氣。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四人聯手之下能與初入築基境的強者一戰!
他們並非盲目自信,之所以在左寒面前仍舊難以迅佔得上風,是因為左寒太了解他們的戰斗方式與特點了。
就像是左寒能碾壓苗穎一樣,不是因為苗穎弱,而是因為左寒太了解她。
戰斗雙方的信息不對稱,必定會對戰斗結果造成極大影響。
可惜的是,僅憑這一點,左寒還無法完全掌握戰局,更不能迅取勝,不能將對方四人全部斬殺于此。
他仍舊需要全力以赴,每時每刻都消耗很大。
伯曼等人比起季家夜襲淞江分局的那幾人,要強大太多了。
最起碼,這四人的任何一人,都不會因為一擊就失去戰斗力。
當他們竭盡全力,互相掩護,左寒很難對其中一人保持連續不斷的攻擊。
大戰爆不到一分鐘,為了閃避兩根同時射來的毒刺,左寒的一個肩頭被伯曼的匕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殷紅的鮮血灑出!
與此同時,左寒也利用自己對伯曼的了解,一拳砸在伯曼的胸口。
伯曼連連後退,嘴角同樣出現血跡。
這一刻,車子里的吃貨雙眼一眯,瞳孔一縮。
別看路燈的燈光昏黃,不夠明亮,它卻能將戰場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它看到了左寒受傷,還嗅到了讓它感到熟悉且親切的鮮血氣息。
與生俱來的戰斗意念令它無法再安靜觀戰。
它扇動一對猶如無數薄薄刀片組成的翅膀,從車中飛出,直撲戰場而去。
如左寒所料,吃貨雖然剛剛誕生不久,卻具有極強的戰斗力。
它的加入,立即讓這場戰斗有了結果——
扇動著雙翅的它,如同一道銀灰流光,風馳電掣一般,在幾人之間疾飛掠。
只要停下,它的兩只前爪就會在一人身上狠狠撓一把,頓時就令那人衣衫破碎,鮮血四濺!
偶爾它也會用自己的鷹嘴攻擊,有一人的一顆眼珠子就被它的鷹嘴給生生啄了出來。
從它飛出車子的那一刻開始,這場本來對雙方都十分凶險的戰斗就徹底失去了懸念。
驚恐的伯曼四人,在意識到危險後,立即想要分頭逃跑,但卻已經晚了。
伯曼不斷打出一根根涂抹了血殤障毒的毒刺,不僅不能命中,也無法阻止吃貨的追擊。
他們不僅都有傷在身,度也遠不及能振翅飛行的吃貨,根本沒有絲毫逃出生天的機會。
吃貨像是很生氣,它的爪子與嘴巴毫不留情,對方四人不僅全部被它殺死,每人都是死相淒慘。
有的人整個腦袋都被抓爛了,有的人肚皮被劃開,腸子流了一地……
就算是左寒,此時也不免有些頭皮麻,在心中想著,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這個吃貨。
太凶殘了!
這里確實是一個很理想的戰場,附近沒人,也沒有監控,在他們廝殺的過程中,連一輛路過的車子都沒有。
左寒將對方四人的尸體搬進了那輛黑色越野車里,然後將這輛車子開到了旁邊的荒灘深處。
車子里有一桶汽油,他將之淋在了車身,用一只打火機點燃了這輛價值不菲的越野車。
他能想到,車子里的那桶汽油應該是伯曼等人為自己準備的。
再之後,他抱著已經復歸平靜的吃貨回到了江含瑜的那輛普通小轎車里,並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也很平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生過,自己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是假的一樣。
吃貨雖然平靜了下來,重新被一張毯子裹住全身的它,一直在盯著左寒,盯著他身上的傷口,似乎有所思。
沒多久,它試探性地從毯子里鑽出,見左寒沒有任何表示,它才振翅飛起。
它飛到了很貼近左寒的地方,張開了嘴巴,讓一滴滴晶瑩的口水落向了左寒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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