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和上官璃興致很好的來到老夫人的院子時,只看到緊閉的大門,連守門的小廝都沒有。上官璃突然之間就握緊了雙拳,反觀凌霜則是一臉的戲謔,嘴角揚起了譏笑。
“霜兒,既然祖母還沒有起床那我們先回去吧,待會再來。”
“阿璃我們還是在等等吧,我想祖母她老人家不會這麼貪睡的,再等會祖母就醒來了。”
躲在門後的兩個丫頭,听到了凌霜的話後,其中一人馬上跑回房里和老夫人說了。老夫人一听到凌霜說自己貪睡,感覺自己遲早會被她氣死。暗自壓下心中的怒火,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叫那個丫頭再去門口探听凌霜他們。
“激將法,當我是十幾歲的丫頭。”
老夫人冷靜下來後,對著清月嘲諷凌霜。
“老夫人打算幾時接見侯爺和夫人呢?”
清月沒有接下老夫人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等日頭高點的時候再說,清月你覺得這個新夫人怎麼樣?”
老夫人突然很想從別人那里知道他們對凌霜的印象。清月對于老夫人的突然提問沒有思考很久就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這個新夫人從表面上看還是可以的,也許是我和她比較少接觸所以給我的感覺沒有和老夫人那樣反感。”
“你覺得她還可以?也是,你剛從家里回來和她接觸的比較少不了解這個人,只能從表面來看,以後你就知道這個人可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牲畜無害。”
清月對于不了解的事和人不會表過多的看法,她這個人很正派也很有主見,不會人雲亦雲,所以即使回家這麼久回來侯府後還能得到老夫人的青睞。老夫人也是看中她的人品,清月不驕不躁甚是得她歡心。
“老夫人先喝口茶清清嗓,稍後就可以帶我見識見識這位不簡單的新夫人了。”
清月給老夫人重新沏了杯茶遞給她說道。
“要是那些女人都有你這般的性情該多好,要不是你的身份低了點我都想叫璃兒把你收進房里去,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老夫人又在說糊涂話了,我這個身份哪里能入侯爺的眼,我又沒有新夫人那樣的容貌,況且您也是知道我的,雖然我身份低微但是我也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和喜歡我的人在一起,而且我也是不作妾的。”
“就因為我知道,所以我尊重你的意願,沒有讓你入璃兒的房。”
房里這兩人聊著聊著,不知覺時間已過,現在日頭正是大的時候,老夫人還沒有叫他們進來的意思,清月也只好陪她再聊聊。此時還在門口等待的上官璃和凌霜也在聊著天,只不過上官璃的臉色很不好,兩人在這門口已經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日頭如此大,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被曬的受不了了,何況一個女孩子。
“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我叫一個人在這守著,祖母什麼時候開門我們什麼時候再過來?”
“阿璃要有點耐心,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了,相信祖母很快就開門了,要是我們現在回去了,祖母正好在這時開門我們又還要走一趟,那多麻煩是不是?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刻了。別急,我們再等等看。”
“霜兒,我是怕你被曬傷了,你看你頭上的汗比我還多,過來我給你擦擦。”
上官璃拿過凌霜手上的手帕給她擦去頭上的汗水,正好這時門開了,里面出來兩個丫頭對他們說老夫人有請。
兩人來到客廳,老夫人已經坐在上座等待著他們,凌霜叫了一聲“祖母”沒得到回應自己也不急,隨後和上官璃一起站在一邊等待著老夫人的指示。
老夫人不急不躁地閉目養神,在清月都快看不下去的時候終于睜開了雙眼。
“開始吧。”
清月听到老夫人的開口,自己快地跑去端來茶水給凌霜,凌霜給了她一個感謝的微笑。老夫人不是沒看到清月的舉止,只是沒有說破,她知道清月很想好好看看這個新夫人,自己就當是為了成全她而已。
凌霜接過茶杯,在老夫人面前跪下,雙手奉茶。
“祖母請喝茶。”
此時的老夫人是萬般不願意接受這杯茶,接了就是表示認同她這個孫媳婦了,不接的話自己以後和孫子的關系就別想修復了。老夫人怎樣都伸不出手去接這杯茶,凌霜只好無念無想地繼續跪著捧茶。
“祖母。。。。。。”
上官璃看不下去了,直接叫出了聲。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孫子又來氣了,自己也沒對他媳婦怎麼樣,他這是什麼態度。清月看著這兩人有種要吵架的架勢,趕緊走近老夫人,給她一邊捶背一邊寬慰她。
“老夫人您不是說等下要我帶您去上次我給您說過的那個很靈驗的寺廟看看嗎?現在已經是正午到用餐時間了,要不然我們趕緊結束過去?”
老夫人自從清月回來後听她說了那個靈驗的寺廟後就很想去,現在听清月說下午要帶自己去,馬上接過凌霜手里的茶水喝了下去,順便說了幾句話就打他們走了。清月看著老夫人急切的樣子,趕緊吩咐人準備好午飯。她自己把凌霜他們送出老夫人的院子。
“剛才多謝你的解圍。”
凌霜對她的印象很好,對她對自己的幫助她是自內心衷心的感謝。
“不用客氣,我一直很想見見你,因為府里的人把你說的有點那個,我挺好奇的。”
“府里的人說什麼了?”
上官璃不是不知道府里有人在背後說凌霜的壞話,但是他都沒有去追究,一來是凌霜自己說不在意,二來自己這段話時間也比較忙,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現在听到清月這樣說故此一問。
清月正打算說些自己听到的,被凌霜先開口打斷了。
“阿璃不用在意這些,人無完人,不可能讓大家都對我滿意的,這點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清月听凌霜自己說了不在意,也就沒再說出來,而是同他們道別。
“那我就送侯爺和夫人在這。”
“清月剛才還是要謝謝你,祖母那邊就麻煩你多上點心了,現在祖母對霜兒有成見,不太想見到她,過段時間我會帶著霜兒一起去邊關,侯府這邊也麻煩你多照看下。”
“侯爺客氣了,當初要不是你救我,我也沒命活到現在,我把這里當家,一定會好好照看的,您安心和夫人去邊關吧,只是邊關戰亂還望夫人和侯爺要小心。”
“謝謝。”
三人寒暄了一會,在門口告別。凌霜和上官璃一同往侯夫人那邊去,清月返回屋里伺候老夫人用餐去了。
“夫人,侯爺和新夫人來給您請安敬茶了。”
丫頭看到凌霜他們,進屋和侯夫人通報,侯夫人听到後只是“嗯”了一聲,繼續修剪著自己栽種的花枝。丫頭一直等不到夫人的明確回應,不知道出去該怎麼回復侯爺他們,是叫他們回去還是叫他們進屋。侯夫人看到丫頭還站在那,不禁好奇地問道。
“還有什麼事嗎?”
“侯爺和新夫人過來了,夫人您沒有明確給我答案,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們。”
“你怎麼這麼笨呢?我有說不讓他們進來嗎?”
“可您也沒說讓他們走啊。”
侯夫人被自己的丫頭噎了一下,真不清楚自己的人怎麼會這麼笨呢,我沒說自己就不懂得猜想一下,天下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把自己的兒子拒之門外的。
“你去叫他們進來吧。順便給新夫人準備一杯茶水,我要滾燙的那種。”
丫頭領命下去了,侯夫人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看來自己應該找個精明點的丫頭來服侍自己了。
凌霜和上官璃進來後,侯夫人示意他們等一下,自己差一點就把這株花修剪好了。凌霜和上官璃只好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待著,期間侯夫人一直注意凌霜那邊,過了一會看到丫頭端來一杯冒著煙的熱水,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坐到上位去。凌霜見狀明白自己是要去敬茶了,只是看到丫頭手中的熱茶時有些猶豫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一杯滾燙的茶水,自己若是接過來,沒接住怕是要被說了,接住了受苦的就是自己,沒想到侯夫人會想出這一招來對付自己,連老夫人都沒有這樣做,她卻更狠。
“怎麼不想敬茶嗎?”
“不是的,母親。”
“那開始吧。”
侯夫人嘴角帶笑地看著凌霜,凌霜和上官璃對視了一眼,看到他眼中的希望,自己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了那杯燙熱的茶水,剛接觸到杯底,手就被燙的刺痛,看到侯夫人戲謔的眼神,她忍住痛楚,給侯夫人跪下敬茶,侯夫人並沒有馬上接過她手中的茶水,而是對著凌霜說起教來。
“我的兒子璃兒這麼喜歡你,我也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接見你,希望你以後能懂點分寸,沒事不要往我這邊來,我並沒有那麼待見你,今天這杯茶水我不會喝,等你哪一天真的讓我認可了再來給我敬茶,璃兒你有意見嗎?”
侯夫人對凌霜說著話,眼光瞟到上官璃在一旁坐立不安似乎有話要說,故此一問。
“母親,既然今天我們已經過來了,又何必那麼麻煩,不如現在就喝了這杯茶如何?”
“怎麼?你連母親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嗎?你說要娶她我可阻攔過你?”
“沒有,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那麼麻煩而已。”
“阿璃不要說了,我接受母親的提議。”
凌霜不想再讓上官璃和他母親說下去,自己已經快受不了了,只希望侯夫人可以快點讓自己起來,不起來也沒關系早點叫人把這杯水端走也行。
“霜兒,這樣太委屈你了。”
“我沒事的,阿璃。”
“好了,既然你自己同意了,那你們就下次再過來吧,來人把夫人手上的那杯茶水端去倒掉吧。”
侯夫人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明顯,看凌霜有些受不了了,就開口叫丫頭過來拿走。
“你們走吧,我還要繼續修剪我的花。”
“是。”
凌霜說了一聲是拉著上官璃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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