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回皇城後,整天在家練武。今天她爹看到她又在家里練武,又是一陣擔心,于是轉彎跑回自己的院子同妻子商議,“我說,你就不擔心你女兒?”
“我的女兒有什麼好擔心,放眼整個皇城敢欺負她的人還沒出世,有什麼可擔心的。”
得,這也是個心大的娘,歐陽正搖搖頭道︰“我們女兒現在都多大了,已經到適婚年齡了,你看看現在我們家有誰來提過親。”
妻子被他這樣一說也才想到,這幾年好像都沒媒婆來過他們家,凡是皇城的女子要是被人家看上,在及笄前一年都會有人請媒婆上門說親,可自家女兒已經及笄兩年了還沒人來,這就奇怪了。想到這妻子慌忙問歐陽正,“你可有主意了?”
“現在知道急了,女兒那性子我們又不是不清楚,我能有什麼主意,何況這女兒家事不是你更懂嗎?”
妻子撇撇嘴道︰“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見過她听過我的幾次,哪次不是我說東她往西的。”
“你是她母親,也不能這樣放任不管吧!”
“我想管啊,但是管不住啊,不知道是誰教她習武,搞得我想責打于她都打不過。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總之別讓她整天在家練武就行,讓她多出去走走,有可能走多了就給我們帶回一個女婿來也不奇怪,是吧?”
“你說的甚是有理,我現在就去她院子叫她出去玩。”
“嗯,我跟你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多一個多一張嘴,今天一定要讓她門,走。”說完兩夫妻火急火燎地來到女兒的院子。
歐陽清看到自己的爹娘難得一起來找自己,有點好笑,“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二老給吹來了。”
“少跟你爹娘貧嘴,今天過來是跟你下通牒的,你現在給我馬上出門去,不要待在家里。”歐陽清的娘擺出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說道。
歐陽清納悶了,這是什麼跟什麼,自己還不能待在家里了。“為什麼?不給個合理的理由我堅決不出門。”
“女兒啊,我和你娘是為了你好,你看你現在多大了,怎麼還沒男人找上你呢?你看看別人家和你一般大的女子,孩子都好幾個了。”歐陽正苦口婆心地說道。
歐陽清覺得自己要瘋了,又來了,自己從鄉下回來後這個話題就從沒斷過,“為什麼你們要一直催我呢?我上頭還有個哥哥呢,他可是未來的國公爺,爹你怎麼不催他早點成親好給你生個七八十個孫子呢?”
“你哥甭操心,他要老婆還不容易,我們現在是擔心你啊,你說你要女孩子沒女孩子樣,這樣下去可怎麼辦,你今天出去溜達,看看街上能不能踫到你的意中人,要是有看上的記得先下手為強。”歐陽清覺得自己娘親真是夠了,看她那副女匪樣不要把她女婿給嚇跑了。
“兒啊,你要理解爹娘的一番苦心啊。”歐陽正剛說一句話就被打住了。
“爹娘,求求你們別說了行不?我出去還不行嗎?我一定出去。”歐陽清被念叨的無法再待下去,于是跟她父母保證道。
“這才是爹娘的乖女兒嘛,來幾個人把這些武器收拾起來放在兵器庫,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大小姐。”歐陽正一臉開心地道。
歐陽清無語地搖搖頭進房去換衣。換好衣服後歐陽清走到門口,剛要抬腳跨出去時,突然想到自己好久沒看到自家哥哥了,于是換了個方向往歐陽洛的院子走去。
歐陽洛還在被窩里睡著,房間地上被扔的到處都是酒瓶子。一枚蝴蝶簪放在桌子上孤零零地躺著。歐陽清進屋後看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屋里到處都彌漫著酒味,燻得她作嘔。她走上前用腳踢了踢歐陽洛的被子,人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睡死過去一樣。于是加大腳部力度,踢得歐陽洛爬起床大叫︰“歐陽清,你閑著沒事干是不是?來我房間干什麼?”
“沒干什麼,就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溜達?”
“我是吃飽了撐著要跟你出去,不去,自己去,愛去哪去哪。”歐陽洛不耐煩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打算去鎮國侯府,回來那麼久了也沒去看看那個叫凌霜的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說完自己抬腳往門外走去。
歐陽洛听說是去侯府,馬上踢開被子從床上起來,“等一下,你要是去侯府的話,我也去,好久沒跟阿璃聚聚了,我去找他。”
歐陽清冷哼一聲,“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歐陽洛沒理她,自己進里間收拾去了,收拾一番後給人展現的又是一副皇城公子哥的樣貌。
歐陽清看看自己的哥哥,要是哥哥正常點不那麼玩世不恭,光這長相也不會比上官璃差,可惜他自己作死把名聲搞臭,現在一提到皇城的公子上官璃當其沖,明明哥哥也不差的。
歐陽洛見妹妹這麼認真地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還用手在臉上一直摸,現沒東西後忍不住開口道︰“你干嘛這樣看我,怪滲人的。”
歐陽清給了個白眼作為回應,自己先往前走了。
兩人來到侯府時,上官璃有事出去了,接見他們的是侯夫人,跟侯夫人寒暄了幾句,歐陽清表明來意之後,侯夫人就命人帶他們去凌霜居住的院子。
歐陽清他們到時,凌霜在樹蔭下看書,盈彩則坐在她旁邊在縫衣裳,兩個人各做各的事,相護不打擾又彼此陪伴。歐陽洛看院子里只有她們兩人再無其他人,“你就住在這麼冷清的地方,阿璃不知道嗎?”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她們,凌霜看到歐陽洛和歐陽清開心一笑。
“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們嗎?”歐陽清戲謔地說。
“怎麼會,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盈彩去燒水泡茶。”
歐陽洛見凌霜無視自己的問話,不順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凌霜見他還是一副小孩子樣,笑著對他說︰“這院子本來侯夫人派了很多人過來,但我不習慣也不喜歡這麼多人,就跟她說了除了基本的打掃人員外,其他都我跟盈彩自己來。阿璃也是知道的。”
“也是,人多不一定是好的,你在這還習慣吧?有人給你臉色看了嗎?”歐陽清坐下後問凌霜的近況。
“我還好,因為這里人少並沒有人給我臉色看。雖然侯夫人和老夫人看不上我,但她們也沒有苛待于我,把我當客人對待,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你覺得好就行了,上官璃是什麼態度?”
“阿璃夾在我和家人之間也挺為難的,但他跟我保證了不會負我的,我願意相信他,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此時歐陽洛說了一句,“你見過陳婭了嗎?”
“見過了,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我和她還一起被叫到老夫人屋里談話。”
歐陽清先于歐陽洛開口道︰“被叫去談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我和陳婭誰做阿璃妻子的問題。她們讓我和陳婭公平競爭,如果我贏了還要接受她們的考驗,如果陳婭贏了我自己離開侯府離開皇城。”
“這也叫公平嗎?你贏了卻還要再接受考驗,陳婭卻不用。”歐陽清憤憤不平地道。
“因為她們更中意陳婭啊。”凌霜苦笑一聲。
“那你?”歐陽洛有點問不出口。
“我接受了,既然我喜歡阿璃,那我就要去爭取,我不想還沒做就放棄,那樣的話就沒資格說喜歡了。”
“爭來的會幸福嗎?”歐陽洛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這句話你該對著陳婭說啊,我跟阿璃是互相喜歡的,阿璃對陳婭並沒有男女之情。”
“是嘛,就當我沒說吧。”
歐陽清感覺兩人的對話要掉進死胡同了,于是轉移話題道︰“你這茶不錯啊,是什麼好茶?”
“這哪里是什麼好茶啊,只不過是泡茶的水不一樣罷了。”盈彩接過歐陽清的話題回答。
“哦,你說說這水哪里不一樣了?”
“這水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早上的花葉上的露水而已,我和小姐每天早早就起來采摘露水,保存著拿來當天泡茶喝呢!”
“沒想到你還有這心思,你怎麼不送點給侯夫人和老夫人,這樣也可以讓她們對你的印象有所改觀啊。”
“她們最不缺的就是這好茶好水了,我要是送過去指不定被人說是拍馬屁呢!”凌霜不在乎地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說陳婭吧,這樣你們斗起來你也能有點勝算,雖然這個勝算的機會渺茫。”
“你這是什麼話,她不還有我們嗎?你要跟她斗就放開了斗,出了事我們會幫你的。”歐陽洛自信地對凌霜說道。
“謝謝你們。”凌霜覺得終于看到歐陽洛不孩子氣的一面了,不由的感激萬分。雖說不知道真出事後他們能不能幫上自己但至少他們現在有這個心就很不錯了。
歐陽清倒是沒歐陽洛那麼樂觀,不說紈褲怎麼是紈褲呢,就知道意氣用事,也不想想陳婭是什麼人,她是誰的女兒就這樣信口開河,到時幫不上忙時就有你後悔的時候。
話題聊開後,他們的聊天氛圍也越來越好了,要不是顧忌著是在別人家,他們還會聊得更長時間。在臨走時歐陽清邀請了凌霜下次去他們國公府玩,凌霜也答應他們會選個好日子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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