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璃三人帶著昏迷的凌霜回到客棧安置好後看她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就都在凌霜的房間里為這件事進行了商討。上官璃說了句大家有什麼看法後,一時無人出聲,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到最後還是歐陽清忍不住開口道︰“上官璃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凌霜私自殺了郭雲,鄉尉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我會處理好鄉尉那邊。”
“阿璃你要怎麼處理。”一直沒開口的歐陽洛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你們不要管了,我自有辦法。”
“那她你怎麼安排?”歐陽清看向床榻那邊問向上官璃。
“我會帶她回鎮國侯府,她現在孤身一人只有我了。”
“回侯府,你是準備以妻之禮迎娶還是一頂轎子以妾之禮把她抬進府?阿璃。”歐陽洛有點咄咄逼人地問道。
“當然是妻子,我不會讓她作妾的。”
“阿璃你有想過你母親嗎?你父親早亡是你母親一人撐起了偌大的侯府,你覺得她會讓你娶一個身世不詳的鄉下丫頭?即便是準許你娶她,你以為會是以妻之禮嗎?阿璃你是上過戰場的人不該那麼天真。”
“我自有分寸,我會說服母親接受霜兒的。不要擔心,相信我。”
“阿璃”歐陽洛話還沒說完就被歐陽清打斷了,
“哥,上官璃叫我們相信他,他就一定會有辦法的,你不要再說了,我們相信他就是了。”
歐陽洛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
“那鄉尉那邊要好好處理。”
“鄉尉那個人也是有野心的,你以為他甘心一輩子待在這個地方,雖說他疼愛郭雲但跟自己的前途比,我就不信他不會動心,一個女兒換自己的一個大好前途,你說他會怎麼選擇?”
“哼,怪不得人人都說權利是個好東西。”歐陽清不陰不陽地插嘴說了一句。
“好了,都回房吧,鄉尉那邊明天我會去處理的。”
歐陽兄妹見他這樣說知道他不願再說什麼了就離開了。歐陽清走出房間後拉住了走在前面的歐陽洛,“哥,你不覺得凌霜這個人不簡單嗎?而且對于她的身世我們可是一無所知。據我所知她爹可不姓凌,而且凌這個姓氏在我們天啟大6可從沒听過,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知道了,現在我們要調查她只有回村子里問問村長,走,現在就去。”
“好”兩兄妹說完就直接往客棧外而去。
房間里上官璃看著沉睡的凌霜,“霜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的眼眸會變顏色?今天的你給了我很大的震驚,沒想到你竟然敢殺人。”說完用手一直撫摸著她的臉。
也許是凌霜感覺到了有人一直摸著自己的臉,皺皺眉用手拍開了在臉上流連的手。上官璃一喜知道她是要醒了嘴里一直喊著“霜兒,霜兒。”
凌霜睜開迷離的雙眼看到上官璃,“怎麼了?你怎麼在我房里?”
“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嗎?”上官璃面帶疑色的問道。
“知道,我殺了郭雲,但是為什麼我會暈倒?”
上官璃還以為她不記得殺人的事情,“請大夫看過了,大夫也說不清你為什麼會暈倒,但是你身子又沒什麼問題。可能是自你母親過世憂思過重吧。”
“是嘛,沒事就好。”
“你是沒事了,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嗎?我沒想到你會自己一個人去殺郭雲,那多危險知不知道?”
凌霜看他真心的為自己擔心,心里流過一陣暖流,主動伸手抱住他,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魯莽了,但我等不及了,一想到我母親無辜死亡,每天只有冰涼的黃土陪著她,而凶手卻還是照樣過著風光的日子,我就忍不住。”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只是擔心你一個女子不應該沾染鮮血,殺人的事應該由我來做的。”
凌霜听到他並未責怪自己反而在心疼自己,不禁更用力地抱住他。“上官璃,我凌霜此生認定你了,你不能負我讓我傷心,我要是傷心了你就再也哄不回來了。”
“好,我上官璃在此誓,今生永不負你,若違此誓天打雷劈。”完誓回抱住凌霜道︰“霜兒,跟我回侯府好嗎?我們侯府人口簡單,我父親早亡家中只有母親和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家中一切事務都由母親打理,你這麼好她一定會喜歡你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凌霜感動地答應了他。
第二天上官璃去鄉尉府處理郭雲的事了,凌霜自己在房里休息而歐陽兄妹昨天出去就沒回來,上官璃知道他們有分寸自是沒在意他們的去向自己獨自出去處理事。
在凌霜無聊下來走走時剛好踫到從外面回來的歐陽兄妹,“你們回來了,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我們先回房換換衣服,等會你到我房里來一趟,我們有事問你。”歐陽清先于歐陽洛開口道。說完就提步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也不等凌霜回答。
“你先去清兒的房里吧,我收拾下就過來。”歐陽洛看著凌霜說道,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好”凌霜也簡單的回了一個字。等人都到齊後歐陽清就開口向凌霜問道︰“你為什麼姓凌?昨天我跟哥哥去你村里向村長打听你,村長只說了你是你母親從山上抱下來的,至于為什麼姓凌他也不知道。”
“你們去調查我了。”
“怎麼,你有什麼無法告人的秘密嗎?”
“沒有”凌霜沉思了幾秒後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叫凌霜,小時問母親她只說等我大一點時會告訴我,也只跟我說了我是她進山采藥時從山上看到我把我抱回來的,其他的她也沒有多說,後面的事你們也清楚了。”
“那你知道你的眼眸會變色嗎?”歐陽洛疑惑地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變色?”
“就是你殺郭雲那時,你的眼眸是琉璃色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眸。所以我們斷定你應該不簡單。”歐陽清向凌霜解釋。
“我不知道啊。”
“那你母親沒有留下什麼信息給你,比如看到你時你身上有沒有能證明你身世的東西。”歐陽清不死心的追問道。
“那你去問我母親就好了,我回答不了你。”
“哎!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去問你母親,你這是在咒我死呢!”
凌霜聳聳肩,“我可沒這樣說,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噗嗤一聲笑從歐陽洛的嘴里出,引來歐陽清的怒視,歐陽洛連忙收斂了起來,“妹妹好了,再問下去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除了她母親沒人知道,我相信以後自然會有知道的一天。”
“我不是好奇嘛,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無所謂,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你倒是看得開。”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起,歐陽清打開了們見是上官璃說了句你回來了,上官璃邊走邊解釋因為沒見到他們三人就每人的房間都去敲了門,他徑直走向凌霜十分自然地牽住她的手,歐陽洛看到他們這麼自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鄉尉那邊處理好了,明天我們啟程回城,今天大家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走。”
因為事情辦完了上官璃覺得沒必要再待在這里于是跟他們說道。凌霜听到明天就要離開這里遂開口跟上官璃說了想走之前再去李紅袖的墓前看看。上官璃答應了並且說要陪著她去,凌霜點了點頭。
中午用過餐後凌霜和上官璃就出了,來到李紅袖墓前上官璃看凌霜情緒不高應該是有很多話想跟她說,自己主動跟凌霜說進山去看看,凌霜囑咐句注意安全就讓他走了。
凌霜在墓前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娘,郭雲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我替您報仇了,您高興嗎?是否可以安息了?還有明天我就要跟阿璃他回侯府去了,您要是還在的話肯定不準我去,皇城鎮國侯府天子腳下的勛貴之家,諸多事都跟天家有關聯,我要是趟了這趟水肯定會弄濕自己一身,但我愛他我想爭取一次,我不想什麼都不做就放棄,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愛他如此之深,可能是在你離開後他給了我一顆安定的心,在我最無助害怕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手拉了我一把。娘,請您原諒我以後不能常常來看你了。娘感謝你把我撫養成人,請收我一拜。”接著就跪下對著墓碑磕了個響亮的頭。
上官璃並沒有進山,剛才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而已,他放心不下凌霜就在附近站著,見她差不多說完了才踏步向前走向她。走近墓碑他也跪下開口說道︰“伯母,霜兒以後有我,我會一直對她好請您放心。”說完拜了拜扶起凌霜。
凌霜說明天要走想再回家里看一下,于是上官璃便依著她來到了家里,在回家的路上踫到了從田間勞作回來的村長,上官璃就陪著村長去他家談話了,正好他也想從村長那打听一些關于凌霜的身世並且告訴村長他要帶凌霜回侯府。原來歐陽兄妹回去時沒找到時機跟他說他們已經找過村長問了凌霜的身世,所以他並不知情。凌霜只想在走之前最後看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自從李紅袖安葬後她就沒在家里住過,此時家里桌子椅子上都積了些灰塵,想到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她擼起袖子準備給這個家打掃打掃清理清理。
她先是拿起掃把把家里的兩三個房間打掃一遍,打掃到李紅袖房間時在床鋪下面掃到一個盒子,出于好奇她用錘子敲開了鎖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只有一塊布,布旁邊放著一些驅蟲的草藥。她拿起布攤開一看才現布上有很多紅字,看到紅字不禁納悶著字跡怎麼會是紅色的,因為這個布塊放的有點久了有好多字都不是很清晰所以她看得有點吃力。
李紅袖識字自然凌霜也是識得一些簡單的常用字,看完布塊上的字後整個人都有點呆住了,到現在才知道這塊布上交代的是自己的身世,呆住的一刻鐘後她往四周看了看,現沒人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毀掉這塊布決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即使是上官璃也不行。因為布上的信息太讓人難以接受,自己都無法馬上接受何況是別人。于是她從外面找來火盆點起了火把布塊燒掉了,剛燒毀完就听到上官璃喊她的聲音,于是她用腳踩了踩火盆後馬上跑出去了。
“霜兒,你在里面干什麼?怎麼有燒焦的味道?”
“哦,是我在整理東西現有很多都是用不著的,我就起了個火盆把它們燒了。”
“這樣啊,整理好了嗎?要幫忙嗎?”
“嗯,那我們在打掃打掃就好了。”
“好”上官璃說完也擼起袖子幫忙。打掃完房子回到鎮上的客棧後天色已晚了,歐陽兄妹給他們留了一些吃食,他們隨便吃了一些就回房梳洗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四人就整裝出了,上官璃他們三人都會武選擇騎馬,凌霜不會武上官璃給她安排了輛馬車,在經過集市時還給她買了一名十三 歲的小姑娘做丫頭,凌霜給她取名盈彩。
這個小姑娘也是不怕生的,因為有了她的作伴凌霜一路上才不覺得無聊。十來天的路程凌霜和盈彩倒是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凌霜識些字一路上她也教了盈彩認字,兩個人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自然有很多話題可以聊,倒是上官璃他們三人無法插入話題。
歐陽清很郁悶自己身為女人竟然無法融入她們,歐陽清不喜歡刺繡、畫畫、彈琴,只要是女兒家必修的課程她都不會,她最喜歡舞刀弄槍,騎馬打獵。所以在皇城除了丞相府的陳婭能跟她保持面子上的友好其他勛貴之家的女兒都不喜歡和她在一起,她也不屑跟她們在一起。
馬車里聊得是熱火朝天,外面是寂靜一片。 一路上凌霜都在觀察這盈彩這個人,這個小姑娘很愛說也很能說,是個嘴利的,如果調教好了不愧是一個好助手。凌霜雖然長在鄉野,但她也是個有心計的人,不知是與生俱來的能力還是什麼,她能很快適應一個環境的變換,接受能力也強。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到了侯府必須有一個幫襯的人,即使有上官璃護著但他也不能時刻都在自己身邊,所以在集市買丫頭時,上官璃是看上了另外一個,盈彩是她自己相中的。
在走了將近二十天的路程後終于到達皇城了,進城後歐陽兄妹就同他們分開先回國公府去了,在分開時歐陽洛看著凌霜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上官璃帶著她們回到了侯府,剛下馬車就看到侯府門口站著一位老年婦女和一位中年婦女,因為上官璃跟凌霜說過一些侯府的情況,她自是明白老年的那位是他祖母,中年的那位是他母親。上官璃看著自家母親和祖母站在門口迎接自是感動,一下馬便跑到她們身邊請安作揖,在短暫的敘舊後上官璃向祖母和母親介紹了凌霜。她們事前收到上官璃的書信知道他會帶回一個女子,在看到凌霜的容貌後侯夫人身為女人也被她的容顏所驚,只是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異色,畢竟是侯府當家主母這點還是能做到的。因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侯夫人話讓大家都進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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