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回去了。”靈藍跑了下來,對著安月說道。
安月听著,道︰“你去馬車上等著,稍後我便過去。”
靈藍看著柳什暗,道︰“柳公子,若是去府中作客,不久能時常見到了?而且柳府和安府距離又不遠。”
安月听著,嗔怒道︰“就你話多。”
靈藍對著二人做了一個鬼臉,隨後就是跑開,一面跑一面想著一些事情,“小姐,都找到了柳公子,那麼我的意中人,什麼時候才來呢”,她一面想著一面搖頭,隨後回到了馬車上。
柳什暗道︰“靈藍也真的是調皮,你剛剛問我的話語,我可以這般和你說,女子參加科舉一事,是可以施行的,因為女子也是國朝的半邊天,為何要區別對待。”
安月問道︰“要到何種程度,你說的這個事情,才會實現?”
柳什暗想了想,覺得這個事情,也不全部是教育這個事情,所涉及的東西很多,最重要的便是男女平等一事,可是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要想破除這個觀念,要的是體制的改變,不過在國朝這種封建的體制下,想要徹底改變這個局面,也不僅僅是一言一行能夠。
牽扯到政治、牽扯到思想、牽扯到國之根本,那麼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容易改變。
柳什暗說道︰“等國朝結束戰爭局面後,或許就會實現了。”
柳什暗不想讓這個女子的希望破滅,所以他給了安月一個可以期待到的時間,雖說這個時間,也不是很短,可是也算是有一個盼頭。
安月點點頭,說道︰“柳公子,我知道這個事情很難,不然院長三人,還有長空師兄也不會那般驚訝了,這個事情若是能夠實行應該早就實行了。”
“或許這樣的事,也真的不會太遠。”
安月笑道︰“那我就等著了。時常我也听起國朝和北魏的事,最近也听說你在第四郡又是殺了一個北魏將領。”
柳什暗點點頭,將那第四郡的事情又是對著安月說道。
安月听著,覺得時候太晚了,便是回到了馬車,柳什暗牽著馬,馬車還有駿馬同行,一個回了安府,一個去了柳府。
......
柳什暗這幾日在東洲,去了李家一趟,和那李家小兒,說了許多欠下的故事,李家小兒也是歡喜不已,足足是听了三個多時辰的故事。而且似乎也是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忘卻了曾經被那章星玉猥褻的事情。
這樣確實讓柳什暗放心了些,直到中午時候柳什暗才是離去。
沿著雲河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了一遭事情,就往風神廟走去。
如今冬季里的河岸,倒是有著許多冷風隨處吹著,這樣柳什暗倒是覺得有著一些寒冷。
“天氣一天天寒冷,要多買幾件厚實衣服了,不然這個冬季可難過了。”
柳什暗嘀咕著,就是進入到了風神寺。
那風神寺前,有著十幾處台階,都是被平了,沒有了鋒利的痕跡,只留下歲月的痕跡。
那兩道風神寺的門,也都是開著,迎接著千萬門客。
風神寺中,冬季到來,也沒有減少里面的人煙,依舊是香火繚繞,不過人倒是少了些。
在那樹下,一個老僧,依舊靜坐著,等候著許多人前來解簽。
柳什暗在那長凳前,行禮,道︰“主持有禮了。”
穿著僧袍的老僧閉著眼楮,緩緩睜開眼楮,看向柳什暗,道︰“施主好,請坐。”
柳什暗看了看周遭的景色,覺得風神寺里面,似乎在這種繚繞之下,仿佛有著一點仙境的感覺,只是這些香煙之氣,確實有點嗆人。
柳什暗在那長板凳上坐下,板凳上有著道道冷意傳來。
老僧,將簽筒往前推了一推,說道︰“施主,請搖簽。”
柳什暗搖搖頭,似乎是覺得這個老僧忘記了自己,可是這個老僧和自己說的話,他倒是沒有忘記。
“主持,上次已經搖過了,有簽了。”
老僧搖搖頭,道︰“昨日今時,卻不是同樣情景。”
柳什暗听著也對,剛想搖著簽筒,此時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人,他顫抖著,裹著身上的棉衣,這個棉衣也很髒污,可是很厚實,可是也未曾讓這個人感覺到溫暖。
他哆哆嗦嗦,攙著一根木棍,仿佛是一個乞討之人,披頭散發。
他從從寺院外,走了進來,一面走,一面發出聲音︰“你這個老和尚,竟敢騙我!說什麼叫我積累善果,你看看現在我,到底是不是善果啊?”
“你這個老禿驢。”
“你這個騙子,還敢在這算命解簽。”
“給老子滾吧!”
這個中年男子,一直說著難听的話,然後都是走到了樹下,站在了柳什暗身邊,指著主持就是一頓亂罵。
寺院里有著一個小沙彌和一個僧人走了出來,看著有人喧嘩,也是看了看,隨後都是回到了寺院里面,似乎不想理會這個局面。
柳什暗倒是驚異與那小沙彌和僧人的舉動,他看著眼前的這位主持,希望主持說些什麼。
老僧許久說了一句︰“這位施主,寺院內請小聲些,老衲也就在這,不用扯開嗓門,老衲听得見。”
柳什暗看向這個中年男子,問道︰“主持對你如何了,你要這般說著這般難听之話?”
中年男子還是沒有將聲音降低,繼續大聲道︰“把我如何了?這個老禿驢,欺騙我,說我多做善事,必會得到善緣,可是我做了那麼多善事,如今呢?還不是家破人亡?妻子都跟人跑了。”
這個中年男子,說著他的遭遇,也都是將如今所有的過錯,都是算在了主持身上。
主持听著中年男子的言語,時不時還點著頭,認同著這個男子的意思。
中年男子看著老僧都是無動于衷,也是怒意橫聲,啐了一口痰直直砸在了老僧臉上。
“老禿驢!”
小沙彌從寺院中沖了出來,中年男子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跑開。
可是小沙彌卻是沒有追著男子,而是走到了主持邊上,幫著主持擦著臉,一面說道︰“師父,怎麼老是不躲啊。”
“坐的太久了,躲不開了,而且剛才那位施主怒意太大,還是讓他得逞,他才會心中安定些。”
柳什暗听著這一老一少的言語,有著許多感想,也有著許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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