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酒樓、店鋪、書齋,一旦有文人題詩作詞,名氣就會日漸起來;若是題詩之人,又是一個才子名流,日後詩歌的流傳出去,眾人記住詩詞作者同時,也會將這贊美之地記住。
酒樓的名字,悠然山三字,是尋常正楷,有大家之氣,這也是出自東洲書院院長的手筆。
門前樓內的許多對聯,也是出自許多文人筆墨,這些東西加諸一起,才是使得悠然山如今火爆局面。
陶林他知道柳什暗的才氣,而且就算一首詩免一桌子酒錢,這對他而言也是小事,就是個賺了的買賣。
方才柳什暗所說的酒樓內的桌椅擺放問題,就讓陶林覺得這個柳什暗不是一般人物,現在眼前這人,又是要給自己這酒樓送上一首詩,自然是歡喜之多。
柳什暗話語,完畢,又是飲了一杯酒,隨後便是放生念道︰”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
高峰夜留日,深谷晝未明。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柳什暗道︰“這首詩《南山游》”
柳什暗念完之後,心中道︰“倒數五四三二一,鼓掌歡呼。”
隨後二樓之上,都是以片歡呼之聲,顯然是對柳什暗能夠做出這樣的詩十分敬佩。
才子之名,越發坐實。
陶林念著那二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一下子心情就仿佛被觸動到了一般
他開口道︰“柳公子這首南山詩真的妙極了,和我那先祖有著幾分殊途同歸之意,讓我不免想起了我家先祖。尤其是這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二句,儼然一派山水天然之意,又有點佛禪之意。”
陶林一下子就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又是說︰“今日柳公子酒菜都免了,這首詩,可否讓陶某題字放在樓內。”
柳什暗道︰“有何不可。”
陶林心滿意足離開,那些二樓的一些文人,也是過來與柳什暗敬酒交談,柳什暗一杯接一杯十分關系。
“我真的是太優秀了,哎,我也很苦惱啊。”
柳什暗對著呂不山道。
呂不山看著柳什暗又是開始自大起來,也是笑了笑。
杯觥交錯,自是不提
......
過了一些日子,柳什暗的詩一下子就是在這東洲炸開,還有花宴上的芍藥詩作,連接著他在徽州詩會創作的那些四季詩,也是已經傳到了東洲,人們才是知道這個十幾歲少年,竟然在原弘道大儒眼皮下,在那些安徽百才俊徐夢初、才女原靈兒等人的對決中,詩會奪魁。
他的才子之名,一下子被東洲人不約而同認可。
即使有著許多東洲才俊公子都是憤憤不平,可是一下子讀著那些柳什暗所做詩歌,也是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咽下。
這個柳什暗,才識的確過人。
關于柳什暗的種種,也是被東洲人說起,他的才子之名,他的放逐緣由,還有他作為東洲四大家族之一安府的貴客,林林總總,讓柳什暗聲名鵲起。
如今那鬼宅,或者柳宅中,柳什暗看著那些請柬、禮品,笑得合不攏嘴。
這些請柬無非就是一些宴席邀請,或者是店鋪開張,邀請柳什暗前去提筆作詩。
他翻看著里面的禮品清單,更是笑的大聲起來。
“怎麼一下子,我就成為才子肯了呢,原本還想著怎麼慢慢出名呢!”
他的話語,惹來一旁坐著的呂不山笑話,道︰“才子之名坐實,你還不樂意了?”
柳什暗認真翻著清單,說道︰“我雖然知道出名要趁早,可是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前幾日我還愁著怎麼將宅院內的屋頂撿瓦修葺,今日就炙手可熱,嘖嘖嘖,美滋滋美滋滋啊。”
看著柳什暗一幅財迷樣子,呂不山也是十分鄙視,說道︰“這應該有著十幾個請柬吧,你要是都是收下這些禮品,可是都要去上一遍,這也是個體力活。”
柳什暗一下子也就苦惱起來,說道︰“你說的也對,我哪里有那個時間,我還要跟青龍大人學刀法,不過禮品自然是不能退的,都到我跟前了,哪里有退回去道理。”
柳什暗陷入了沉思,想著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又不讓那些邀請人丟了顏面,又不用退了禮物。
靈光一現,柳什暗道︰“有了,不能去的宴席,我都回信一封。既不失了禮數,又能收下這些禮單。”
呂不山搖了搖頭,看著這個錢串子,覺得有點和他才子之名有點相悖。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喊到︰“柳公子,柳公子。”
呂不山說道︰“听聲音應該是靈藍,你怎麼把門關了。”
柳什暗收好了禮單,還有禮物什麼,說道︰“最近太多人上門了,不關門不行啊,你沒看見那些小姑娘,一個個都要把我吃了,太優秀了,也是有苦惱的啊。”
呂不山笑道︰“得得得,你優秀,不過你也該請幾個下人了吧,不然一個才子,天天去開門,多掉價啊。”
柳什暗劍呂不山嘲諷自己,也不理會,下了樓,走過長廊,前去開門。
眼前正是靈藍。
柳什暗說道︰“小靈藍,你怎麼來了?”
靈藍說道︰“柳公子,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敲的我手都疼了,等我回府就叫李管事給你配幾個下人吧,門前有人看門,也方便些。”
柳什暗道︰“小靈藍有心了,好久都沒見到安月小姐了,最近可還好嘛?”
靈藍听著這般言語,也是愁眉。
柳什暗看著,也是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了?這里不方便,咱們進屋說。”
靈藍道︰“不必了,柳公子,靈藍今日前來,是為了小姐而來。”
“安月,怎麼了?”柳什暗想起那個和小仙女一般的女子,一下子擔心了起來。
靈藍道︰“小姐病了。”
柳什暗回答︰“什麼病?呂老道就在府中,我去給你叫來。”
說著就是要去叫上呂不山,可是手卻是被靈藍拉住了。
靈藍道︰“呂爺爺治不好,或許只有柳公子能治。”
柳什暗道︰“我?”
靈藍道︰“正是。柳公子這些日子才子之名響起,小姐也是知道了柳公子一些事情,就比如賜婚歧淵雪。小姐這些日,話也少了,每日就只在房中,寫著柳公子所做之詩,靈藍擔心的很,才是來找柳公子。”
柳什暗一下子就是知道安月得了什麼病了。
他在安府如此多日,和安月交往很深,他如何不知道那個女子心思。
安月得了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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