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王妃

45.打听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漫步長安 本章︰45.打听

    因為你購買的比例不夠,系統顯示防盜章節。  門被人重重地推開,  一個男子的身影裹夾著風閃進來。

    隨著男子入室,  門又被人從外面關上。芳年已經坐起來,僅憑著身影,  她也知道來的是何人。

    但這一次與前次不同,前次七王爺是冷靜的,而這次他身上的炙熱之氣,她在遠遠就能感覺得到。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臉。要是她看得清,就能看到他臉上的青筋已經暴起,  眼底腥紅。

    元翼腦子尚還清明著,  他一進入室內,聞著沁脾的女子馨香,  覺得體內的燥熱更盛。

    他入目之處都是她的顏,  她的色。

    那顏色引得體內的毒越的叫囂著,差點沖破他的理智。

    芳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想著今日怕是難逃被人喝血的命運,  頗有些認命地伸出手。

    皓白的手腕,  縴細的玉指,  似在召喚著他。

    他捉住她的手,傾身上前。虎目熊熊處,皆是她的粉面紅唇。芳年驚得睜大眼,  想擺脫他的鉗制,  奈何男人猿臂似鐵,  她掙了幾下都沒能掙脫,反倒地弄亂了自己的衣襟,寢衣滑落肩頭,她全然不知。

    那渾圓的肩頭出瑩玉般的光,他的目光艱難地從她的唇移過去,腦子里轟轟作響,似千軍萬馬。

    體內的毒達到頂點,全身血脈僨張,要是自己就這般要了她,是不是馬上就會暴體而亡?

    神智中尚存的清明支撐著他,他的視線中僅存那一抹瑩白,猛地張嘴咬上去,牙齒深陷,血絲冒出來。

    甘甜的血,舒緩了他的毒,帶回他的理智。

    芳年覺得此時的他,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般,她能感受得到他吮了幾下,被咬的地方又痛又麻。

    他們身子相貼,她被濃烈的熱氣籠罩著,隨著熱氣漸散,男子的頭顱慢慢抬起,眼里閃過厭惡。不知是厭惡她還是厭惡他自己。

    一個快起身,他瞬息之間離她三尺遠。

    她趕緊拉好衣襟,不顧肩頭的痛楚。

    男人的目光在黑暗中詭異難測,心里涌起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女子,對他的影響甚大。

    兩人默不作聲,在寂靜的室內,只聞她略為急促的喘氣聲。而他早就調整好內息,輕不可聞。

    芳年的心還在狂跳著,暗忖著這七王爺莫不是練了什麼邪功?要真是如此,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擺脫他,要是不能擺脫,總不能白白失血。

    她舔舔唇,清了一下嗓子,“王爺,想必臣女的血對您而言是十分有用的。那若是臣女嫁了人,恐怕王爺您就不能如此隨心所欲。”

    “本王心里有數,你以為你還能嫁人?”

    他什麼意思,難道她今生連嫁人都不行了嗎?那不是要一輩子當個老姑娘?

    “王爺…”

    “怎麼?你就那麼想嫁人?”他的語氣冰冷,帶著寒氣。

    芳年立馬閉了嘴,先把嫁人這事丟一邊吧。她一個活了七十歲的老婦人,嫁不嫁人的倒沒所謂。

    “不是,是還有一事相求。臣女的二姐,要進宮備選,還請王爺行個方便,讓她活著出宮即可。”

    “好。”

    男子清冷的吐出一個字,冰玉相擊。

    這下輪到芳年詫異,她以為他會斷然拒絕,沒想到他這般爽快,倒讓她省略接下來的說辭,干巴巴地道了一聲謝。

    轉念想著,是自己用鮮血換來的,心頭釋然。

    男子的氣息早已調整,她猜著,他的病應該暫時壓制住了。真不知道他是中毒還是身有隱疾,或是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練什麼邪功。

    “王爺,您這病幾時能醫好?”

    “怎麼?怕了?”

    “臣女是擔心王爺,看您的樣子,起病來頗有些凶險…”

    “病?你來說說,本王得了什麼病?”

    這她可說不出來,前世里,她從沒有听說過,也沒有見過得此病的人。看起來並不像是病,反倒是像…采陰補陽。

    後面四個字,她小聲地嘀咕了一下。

    他五感敏銳,她自以為無人听見,他卻听得清清楚楚。這女子以為他是練邪功走火入魔?

    采陰補陽…

    他不過是喝點她的血就稱為采陰補陽,他真懷疑她知不知道采陰補陽的意思。

    “傅三姑娘一個閨閣女子,都哪里听來的污穢,采陰補陽這個詞不應該是你知道的。”

    芳年驚訝地想,她那麼小聲,他都能听到,以後說話可得小心一些。

    她慢慢地想到那些個鬼怪野史中提到的采陰補陽,似乎…她的臉不可抑制地紅起,天可憐見的,她雖然活了七十歲,還沒有經過男女之事。

    光是想想,都覺得臊得慌,憶起在山洞時見過的景色,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下瞄。即使是看不見,腦海中也自動浮現出那猙獰的畫面。

    要是…

    她猛地搖頭,不…不能再想。

    元翼把她臉色的變化盡收眼里,看來這女子是明白了采陰補陽的意思。要是他真的能夠…恐怕剛才…

    她的血和寺後的寒潭一樣,只能壓制他體內的毒,不能根治。不過相比泡那刺骨的寒潭,喝她的血要省事得多。

    若為以後方便,這個女人他也應該放在眼皮子底下。

    “這毒能令人活到一百多歲,皇兒…你切記,不能動欲…不可娶妻…你要替父皇好好地看著這江山…熬到國師死後…”

    那個彌留之際的帝王,滿含期望的眼神,那一聲聲的叮囑。他此刻想起,心里越的冰冷,眸底寒沉沉的。

    長命百歲?

    他何曾想過要活百年,父皇懦弱,斗不過國師,把責任強壓在他的身上。那時候自己不過是剛過六歲生辰。

    母妃是難產死的,他在皇子中行七,和大皇兄差了十幾歲。可能是因為一來他年紀小,二來他沒有生母庇護,國師沒怎麼注意到他,讓他撿了一條命。

    大皇兄底下的二皇兄和三皇兄是國師弄死的,為了就是沒有年紀相當的皇子爭搶大皇兄的帝王之位。

    四皇兄五皇兄六皇兄也沒能活下來,不知是被弄死的還是夭折的。

    父皇去世時,宮中除了成年的大皇兄,就是六歲的自己和三歲的十皇弟。他和十皇弟之間的皇子們,當然都夭折了。

    元氏江山,不如說是國師手中的一個玩偶。國師能建立起元朝,就能把元氏子孫殺得一干二淨,像前朝一般。

    父皇命他活著,他僅是活著而已。

    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害怕他的,偏還強做鎮定。

    他勾起一抹笑,“你擔心本王?我看你心里巴不得本王早死吧!”

    “王爺,臣女絕沒有此意。”芳年說著,面露惶恐之色,生怕他一個不喜,隨手就結果她的性命。

    “你最好不要動歪心思,否則…”

    “臣女不敢。”

    她確實是不敢的,七王爺的性子陰晴不定,她實在是拿不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與他抗衡。

    肩頭的痛楚仍在,他咬得狠,想必已留下深深的齒印。

    黑暗中的男子又朝她走來,她全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他還想做什麼?

    男子近到床前,俯身,一把拉下她的衣襟,湖綠的抹胸露出來,細細的帶子繞在頸子上,白得耀眼,湖綠的顏色映襯下,更加如玉般。他眸底一暗,強迫自己看向肩頭,那處咬印血跡斑斑。

    她駭住,以為他還要再咬上一口。

    他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灑在她的傷口上,再把藥瓶隨意丟在床上,“每日清洗過後灑上,不出七天可痊愈。”

    說完,他厭惡般地放開她,深吸了幾口氣。不太能明白自己方才的舉動,僅是看她皺眉就失了分寸,心里涌起的那份悸動太過陌生,陌生得想抗拒。一個不安分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他親歷親為。

    芳年被他弄得差點一頭霧水,既然這般嫌棄她,為何還要扒她的衣服?

    她快地把寢衣整好,盡量面無表情。

    要是尋常的閨閣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有什麼反應呢?哭著喊著要他負責,還是哭哭啼啼地要死要活?

    可惜她不是,她一個老婦人,活得久,看得透,哪里還在乎這些虛名。

    仿佛是一陣風過去,門開了又關,屋子里男人也沒了蹤跡。

    她朝黑暗的屋頂翻一個白眼,在心里咒罵一聲,摸到那瓶藥,重新躺下。

    滄海桑田,任誰也想不到她重活一世。裴林越如何,驚不起她心內的半點波瀾。無論成玉喬是何居心,怕是終會失望。

    她羞赧地低頭,“芳年不怪成小姐,那荷包繡得不好,原本是掛在招財身上的。招財不喜,恰巧裴公子要赴風花宴,我一時情急,就拿那荷包充數,送給他。還好被成小姐點破,要不然裴公子一直把那荷包佩在身上,芳年必會心生愧疚。”

    “招財?”成玉喬好看的眉輕蹙,“這名字听著不像是人名?”

    “招財是一只雪獅,是我娘最喜歡的。”

    “三姐姐,你怎麼能把狗掛的荷包送給裴公子?”成玉喬沒有說話,傅芊娘不滿地喊出聲。

    “我那是急了,沒法子才那樣做的。”芳年小聲地反駁著,她不是真的十六歲的少女,做了多年裴家的主母,雷霆獨斷的氣勢早已入骨。就是裝得再像,給人的感覺也是理直氣壯,帶著蠻橫。

    傅老夫人面色難看起來,有外人在場,姐妹為了一個男人起爭執,會讓人笑話。“一個荷包而已,成二小姐不值當親自道歉。芳年小孩子心性,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成玉喬清高之色沒變,淡淡地點頭,“如此,玉喬就心安了。”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高高在上。傅珍華只覺刺耳,以前听到這事時,她快意大笑,誰讓芳年佔了那麼好的親事?現在她已知裴林越心中的人是成玉喬,再細思此事滿心的醋意。

    傅珍華遞給傅芊娘一個奇怪的眼神,傅芊娘馬上明白她的意思。

    “成小姐心安什麼?一個男人身上戴什麼東西,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指指點點的,成何體統?”

    傅芊娘不滿地小聲嘀咕,聲音不大,屋內的人卻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成玉喬高傲的臉轉向傅芊娘,冷若冰霜,“傅四小姐的意思是說玉喬多管閑事?”

    傅老夫人和陵陽侯夫人同時變臉。

    傅芊娘硬著頭皮,大姐的心思她最清楚。大姐愛慕裴公子,因為這事,沒少給芳年使絆子。

    芳年是裴公子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大姐言行頗多顧忌。但成玉喬就不同,一個別府之女,和裴公子牽扯上,自己就算是話說得過份些,別人也以為是在替三姐抱不平。

    “芊娘沒有這麼說,只不過裴公子與我三姐定親之事,京中眾人皆知。為了避嫌,成二小姐也不該和裴公子說那樣的話。”

    芊娘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為芳年叫屈,外人不知她的用心。芳年配合著紅了眼眶,低頭耷著肩,像受到天大的委屈般。傅老夫人心疼不已,眼楮看向成玉喬。

    裴林越在風花宴上的舉止,傅老夫人听聞後,是有些生氣的。為了這事,芳年哭得眼都腫了,最後還是裴老夫人押著裴林越來道歉,此事才算揭過。

    眼下芊娘質問成玉喬,她雖生氣芊娘不識禮數,卻並不出聲阻止。她也想听听,成家這位二小姐冒然評論一個男子的貼身物件,是何居心?

    成玉喬一臉的冷漠,面對芊娘的指責,仿佛與自己無關般置身事外。不以為意的神情令傅老夫人十分不滿。

    陵陽侯夫人是內宅中的高手,怎麼會猜不透傅家人的心思。她們就差沒指著鼻子說玉喬不知羞恥,和男人勾勾搭搭。這話要是傳揚出去,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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