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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 讓人把狗剩兒叫來︰“發動你的好朋友們,看一看壽王最近都在做什麼。”
狗剩兒自入京中,便听了她的話,大力結交京中三教九流,尤其是丐幫。
要查更加精細的消息大概查不到,但誰誰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大致還是能查到的。
狗剩兒領命而去。
慕立也從外頭興沖沖地進來︰“夫人,下僕見了武長老,武長老雖未立刻答應收下僕為徒,卻是答應每日教導下僕兩個時辰。”
他已經長成了清俊少年,比慕雲 高了許多,只是因為經歷,又比同齡人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沉穩。
瞧著很是俊秀出眾。
慕雲 很為他高興︰“你的運氣來了,好好地學,學好了有獎賞。”
慕立摸著腦袋傻笑︰“可以告訴下僕,是什麼獎賞嗎?”
慕雲 其實也還沒想好,反問︰“你想要什麼?”
慕立道︰“讓下僕一直跟著夫人。”
這也叫獎賞?
慕雲 正色打量慕立︰“好男兒志在四方,我雖希望你們對我忠心,盡力為我做事,但若是你們真到了那一步,也不會阻攔你們。”
慕立靜靜地听她說完,微微一笑︰“慕立只想跟著夫人。見過最高的山,對小山頭就不感興趣了。”
慕雲 肯定很高興︰“那好,我答應你了。”
晚飯時,顧鳳麟派了清風回來︰“陛下留大人議事,在宮中用膳了。”
慕雲 想著是在商討江允之事,便問清風︰“你可听到什麼風聲?”
清風道︰“沒吵沒鬧很安靜。”
慕雲 有些吃驚。
顧鳳麟肯定不會放過江允,而蒙相生怕打仗,肯定會支持放走江允。
雙方觀念不同,這矛盾少不了。
然而居然沒鬧?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命人將花廳收拾出來,靜待前壽王妃出場。
晚飯後,壽王果然來了。
那位前壽王妃卻也不是被人抬著來的,而是被兩個健婦扶著進來,同時戴了兜帽披風,整個人遮蓋得嚴嚴實實。
分賓主落座之後,慕雲 試探道︰“可否請夫人取下兜帽,讓我看看氣色?”
壽王猶豫著,向一旁伺候的健婦使了個眼色。
健婦上前,輕輕解開前壽王妃的帽帶,取下帽子,退到後方。
慕雲 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怎樣一張臉?
皮包骨頭,臉色枯黃,頭發也快要掉光了,只剩下稀稀拉拉幾根頭發,就連頭皮都蓋不住。
她一直半閉著眼楮,枯木一般靜坐著,一動不動。
慕雲 竭力保持鎮定,探詢地看向壽王。
壽王有些窘迫,但更多的是擔憂︰“她的情形很不好,往常還能勉強進食,近來正常進食也成了難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指著自己的牙齒︰“牙也掉了……”
前壽王妃突然睜開眼楮,冷冷地看著他,再看向慕雲 。
目光中沒有任何溫度,死氣沉沉。
慕雲 溫和地和她對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我可以給您診脈麼?”
前壽王妃沒有任何反應。<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