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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 跪在高台之上,低眉垂眼。
慕瑤在她身邊做著同樣的動作,輕聲道︰“慕姑娘,今日之事非我所願,但願你別怪罪我才好。”
慕雲 平靜地說︰“慕大小姐,今日之事亦非我所願,但願你別怪我才好。”
“看來我們都是不得已。”慕瑤嘆了口氣,理理衣服︰“你能理解就更好了。”
慕雲 微笑︰“希望稍後你也能理解。”
慕瑤听得這話古怪,皺眉不已。
太後落座,眾人起身。
蔣貴妃正想著怎麼把話題轉回來,太後已經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要比試的?怎麼還不開始,反倒在這吵吵嚷嚷?”
蔣貴妃立刻笑著把剛才的事說了︰“……臣妾以為,無論是誰,都要貞靜嫻潔才是,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人……所以……”
太後點頭︰“對,說得很不錯!要驗證就驗證吧!”
顧鳳麟高聲道︰“太後娘娘,這不公平!分明就是欺負慕雲 出身貧寒,沒有依仗!”
“你不就是她的依仗麼?”蔣貴妃皮笑肉不笑地諷刺道。
顧鳳麟倔強地看著皇帝,再看著太後。
皇帝揉了揉額頭︰“吵得朕腦仁疼,母後,女人的事,不如您來處置如何?”
蔣貴妃樂開了花︰“太後娘娘,您瞧……這……”
太後抬起眼來看著慕雲 ,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
慕雲 低眉垂眼,不喜不悲,不怒不急,沉穩自若。
太後緩緩道︰“說得沒錯,只查一個人,不公平,要查,就全都一起查!”
蔣貴妃一怔,隨即笑著吹捧道︰“太後娘娘英明,就按您說的辦!”
反正她要整的就是慕雲 ,至于慕瑤會怎麼想,會不會被牽連,可不關她的事。
慕瑤卻是吃了一驚︰“太後娘娘……”
為什麼要把她扯上?這就是慕雲 說的“稍後也請她理解?”
慕雲 微微一笑︰“慕大小姐別怕,咱倆有伴了。”
太後道︰“在本宮看來,全都是好孩子啊,但貴妃的提議也很好,是該謹慎才是。查一查,也不是什麼大事。”
“民女謹遵懿旨。”慕瑤緊緊咬著嘴唇,低著頭,委屈巴巴,卻又要顧全大局的樣子。
慕雲 大聲道︰“太後娘娘英明!”
“都起來吧。”太後道︰“都是體面姑娘,得顧著體面呢。本宮這里有一只珠子,名叫貞珠,驗證是否貞潔最好了。”
女官捧出錦盒,取出一只霧氣蒙蒙、鵝蛋大小的珠子。
“取一滴指尖血,滴落于上,若是霧氣散去,珠子光潔透明,那就是貞潔之人。反之,若霧氣不散,更濃,則說明此人不貞。”
眾人興奮地小聲議論起來。
早就听說太後娘娘有很多寶貝,是從開國時就傳下來的。
這個貞珠,從前也听人說過,還以為是假的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皇帝也來了興趣︰“既然如此,那就試把。”
蔣貴妃躍躍欲試︰“再加二十只火把!”
火把加起來,整個朱雀台亮如白晝。
慕雲 和慕瑤被帶到貞珠之前,女官問道︰“誰先來?”<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