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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鳳麟也沉默下來。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放在他懷里捂著。
她的手有些冰涼,當然他的懷里也不怎麼暖和就是了。
只是這樣捂著,總是要溫暖一些。
慕雲 很快調整好了情緒,長出一口氣,輕聲道︰“那個事情,你得趕緊派人去盯著。說是銅人巷、姓肖的。”
她並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什麼姓肖的人,就問他︰“你得罪過姓肖的人麼?”
顧鳳麟淡淡地道︰“誰知道呢?我早年被趕出家門,自生自滅,但凡有人敢朝我動手,惹我不高興,我定是要把氣出了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陰險狠辣,睚眥必報。說不定你是被我拖累了。”
听起來滿滿都是怨氣,也沒多少真話在里頭。
慕雲 生氣︰“你在發什麼脾氣?”
顧鳳麟看著她︰“你又在生什麼氣?”
慕雲 ︰“我沒生氣。”
顧鳳麟︰“你沒生氣怎麼知道我在發脾氣?”
慕雲 深呼吸,不想理他了。
顧鳳麟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往車外小聲吩咐了幾句,安排人火速去排查銅人巷,姓肖的人家。
慕雲 見他安排得頭頭是道,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她輕聲道︰“剛才顧漪瀾說,從前的事,他不知情……”
“慕雲 !”顧鳳麟突然提高聲音︰“你什麼意思?”
慕雲 莫名其妙︰“我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和你探討一下這件事……”
顧鳳麟沉著臉道︰“你是不是要相信他的鬼扯啊?若是他真的不知情,中間還有什麼誤會,你是不是還要回頭?”
這話接不下去了。
慕雲 後悔不迭,她就不該和他討論這件事,是她蠢。
她深呼吸︰“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是那種人嗎?”
顧鳳麟不依不饒︰“是我不講道理嗎?你才見了他,一大清早就找我茬,看我不順眼是不是?”
慕雲 把頭扭開,真的沒辦法再往下說了,再說就要大吵一架了。
車廂里的氣氛十分沉悶。
兩個從未真正翻過臉的人此時都沉著臉,臉拉得有兩尺長。
“東家,東家……有大事……”小米急促地敲著車壁,讓馬車停下來。
狗剩兒氣喘吁吁地從後頭追上來,上氣不接下氣︰“東家,有人去慕家街桂花嬤嬤那里找茬了,您快去吧!”
慕雲 神色大變,命令車夫︰“立刻去慕家街!”
顧鳳麟道︰“我先過去,你稍後再來。”
他可以縱馬狂馳,武藝也比她高強,慕雲 立刻答應了︰“你快去,快去,別讓桂花嬤嬤出事。”
顧鳳麟跳下馬車,幾個起落便沒了影蹤。
慕雲 嫌馬車慢,索性也下了車往前狂奔。
慕家街。
桂花嬤嬤家的院門被人拆了,東倒西歪地睡在地上,院子里的桂花樹上避寒的薄毯被人扯到地上,樹干枝條被砍得七零八落。
慕蓉端坐在院子正中,手里抱著暖爐,譏誚地看著跪在面前的胖嬸,以及拼死反抗、和她手下拉拉扯扯的僕婦,淡淡地道︰“什麼時候,慕氏的產業居然可以私自變賣了?”<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