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狗牛羊等牲畜都上了桌,大小野物亦是如此。沒想到這些面容模糊、情感模糊的人,也並非那麼原始而落後,動作極為熟練的架起燒烤架和鐵鍋等炊具。看來,他們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也是願意吃熟食的。
起初冷蕭以為是這樣。
僅帶來的食物顯然不夠這里近十萬人果腹,想必散布在無城各處未能參與此次宴會的人還有更多。而即便將糧倉之內僅有的余糧也帶來,同樣是遠遠不夠的。
他們仿佛在懷戀著什麼,舉止流于形式,將鮮活的野物和人丟進滾燙的油鍋里,或者緊緊綁在烤架上。
獵物還在淒慘地叫著,身體還在掙扎抽搐,赴宴的人已經開始動手撕下獵物的臂膀或是雙腿,又或是以鋒利的爪牙在獵物腰腹間撕下一塊血淋淋的嫩肉來。
肉很嫩,也很精健。在這樣環境下成長出來的獵物,沒有一個是滿身肥油的臃腫廢物。抑或是,那些淪為獵物的人根本不會長胖。
無面人女君對身邊的如意郎君很客氣,像個小女人,身子淺淺低伏,雙手捧著一塊淌著黏稠血液的五花肉呈到仇雁笙面前,麻木的眼里似乎流淌出一絲希冀。
仇雁笙皺眉偏過頭,對她不理不睬。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片刻,許久,多時。她仿佛不知疲倦,只等待著身邊之人接受她的侍奉。
所有赴宴之人停止了進食,俯身看著眼下的食物,恭敬等待著女君結束這一動作,場景忽然因仇雁笙的一個小小舉動,而詭異地靜止了下來。
沒有哪一個獵物還在慘叫,或是蠕動。早在宴會開始的時候,他們或是以殘缺的肉體在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