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殤依舊在想著關于林九的一些傳言，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面前小女童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風輕舞沒有回答軒轅無殤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問題，把夏至這件事情的結果通知他，這就已經算是對時空回廊的尊重了。
軒轅無殤緩緩的，卻極為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看了看身旁的王聖宵。
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王聖宵正在用一種極為奇特的眼神看著軒轅無殤。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因為是改造和被改造的關系，王聖宵對軒轅無殤有著如同本能一般的親近，無法背叛這是科技權限的底層邏輯,早就沒辦法更改。
可親近歸親近，要說敬畏的話...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對軒轅無殤的敬畏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總覺得自己這個主人全無，他有心去調侃軒轅無殤，可自己同樣也覺得很。
他是見過所謂的使徒真身的。
那個屹立于星空之中，以自身佔據了無數星團星系，偉大到不可想象的巨人身影。
那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幅景象？
可現在呢...
王聖宵回憶著軒轅無殤剛才見到那個小女孩的反應。
那真的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那個小女孩或許很強，可那種反差還是太強烈了。
看看這個胖子來到這里後做了什麼？
對李天瀾和秦微白叫大哥大嫂。
對一個小女孩卑躬屈膝。
這感覺怎麼說呢...
如果自己這些人只是一群土著的話，那麼好像是個掌握了權限的人都能在軒轅無殤面前耀武揚威一樣。
李天瀾,秦微白，還有小女孩...
他見過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結果軒轅無殤沒辦法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擺出高姿態來。
這讓王聖宵怎麼想？
難免會有種被這個胖子改造之後，我以後進入星空也前途無亮了...
因為在王聖宵的概念中，看起來很唬人的軒轅無殤，似乎在離開奇跡之城之後，只是個最底層的小嘍嘍，跟著小嘍嘍，自己還能有啥前途？
“你這是什麼表情？”
軒轅無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王聖宵，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看王聖宵的眼神有些不順眼。
“林九是誰？”
王聖宵收斂了下自己的表情，有些好奇的問道。
軒轅無殤表情僵硬了一瞬,強自鎮定︰“你不是听到了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林九會是你母親的老師，是她在武道權限上的領路人。”
王聖宵默默觀察著王聖宵的表情，半晌，才點點頭道︰“又是一個你惹不起的，對吧？”
來自于星空的人就這麼幾個，每一個軒轅無殤都惹不起。
現在好了，不止是見到的，甚至連別人嘴里听到的人，這個胖子也惹不起了...
你這...
你這是什麼檔次啊？
“什麼叫惹不起？不是，你給我好好說說，什麼是，惹不起！”
軒轅無殤明顯有些激動起來，似乎是被王聖宵的表情和語氣狠狠刺激了一下。
“別激動。別激動。”
王聖宵伸手往下壓，臉上努力保持著笑意，可細看這種笑容卻無比苦澀︰“跟我發脾氣有什麼意義？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遇見誰都惹不起，難道你覺得我會高興嗎？我巴不得你誰都敢踫一下，可現實...”
作為被軒轅無殤改造之後的機械生命，他自然是希望軒轅無殤強硬而無敵，誰都敢踫一下子，可現實似乎是超乎想象的殘酷，軒轅無殤好像跟誰都不敢踫一下，小老弟中的小老弟，這樣的結果，王聖宵才是最難受的。
“誰說我惹不起？不是，我怎麼就惹不起了？”
軒轅無殤有些氣急敗壞︰“憑什麼我就惹不起，就算林九...”
他的聲音突然頓了一下。
有些人似乎就是如此，哪怕已經消失了很久，但只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也足以讓別人在各種情緒里冷靜下來。
其實論實力的話，林九是武道權限八級的巔峰修羅，而軒轅無殤是命運，科技，生命三個權限的八級巔峰...
這意味著只要林九沒有突破，真的打起來的話，軒轅無殤能輕松打一群林九。
都是至尊子嗣，雖然是不同的至尊子嗣，可他們的整體條件是差不多的。
李天瀾和秦微白結合的後代完全就是意外。
正常情況下，中立陣營至尊的子嗣，因為有至尊的血脈傳承，他們本身就是無數生命中資質潛力最頂尖的那一批人。
換句話說，至尊子嗣，基本上都可以到達單一權限的八級層次。
這一點，是他們身為至尊子嗣，和風輕舞，和太昊，和李東城最不一樣的地方。
李天瀾和秦微白的孩子，在中立陣營可以說是天生的寵兒，同時還能收到秩序的影響。
因為秩序的影響，李天瀾和秦微白的孩子，在權限晉升的過程中，受到的世界惡意針對會更輕，可以容納的世界意志會更多...
看起來不起眼的優勢，但在八級權限巔峰的層次上，卻等于是天與地的差別。
這不是因為李天瀾有多強，而是秦微白這個秩序陣營的至尊太過特殊。
所以他們兩個的孩子，起步就能到九級權限。
已經成了至尊的太昊，接近了至尊層次的風輕舞，和已經開始朝著九級權限沖刺的李東城，這都是例子...
如果不是兩人生孩子太過困難的話，李天瀾和秦微白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剩下百八十個孩子，中立陣營都會是另一種氣象了。
可除了李天瀾和秦微白的孩子之外，中立陣營其他至尊的子嗣，先天條件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因為他們都沒有一個秩序陣營的至尊和一個可以給他們帶來秩序庇護的母親。
而在這個行列中橫向對比，軒轅無殤目前的實力可以說是最強的，甚至沒有之一。
三條權限上都達到八級，而且還是八級巔峰，三種權限結合起來，軒轅無殤的戰斗力會無限接近九級權限...
這樣的實力，在不算李天瀾和秦微白的孩子的情況下，軒轅無殤就是穩穩的第一。
目前中立陣營的幾位至尊，軒轅大帝，戰神，人皇，太昊...
太昊還沒有子嗣。
而另外幾人所有的子嗣中，沒有一個能突破進入九級權限，成為巔峰強者。
軒轅無殤目前的實力就是這些人中的天花板。
林九的潛力很強，但也只是有希望突破，從受到的期待和看重上來講，軒轅無殤得到的關注一點都不比林九少。
兩者唯一的區別在于，軒轅無殤已經確定這一紀元自己沒辦法成為九級的命運。
而林九則有希望成為殺神。
可在林九還沒成為殺神之前，軒轅無殤是真惹得起林九的，真的惹得起。
只是惹得起和想不想招惹，那是兩個概念。
軒轅無殤嘆了口氣︰“你不明白。”
他平淡道︰“林九，這不是惹不惹的起的問題，而是沒有必要，我和他也一起喝過酒的。”
王聖宵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這種話，在他耳朵里，大概就是我跟某某大人物合過影一樣。
可是合過影不代表你就是大人物了啊...
這死胖子顯然是心里沒b數的。
軒轅無殤臉一黑。
出于對王聖宵的尊重，軒轅無殤不會強行閱讀他的思維，可兩人關系擺在這里，王聖宵的某些心緒他大概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自己這明顯是被小老弟看不起了啊...
可實際上即便是在人皇看來，王聖宵日後的前途也是不差的，前提是軒轅無殤能夠重用王聖宵。
科技權限可以對自己的機械生命賦予權能。
權能足夠大的機械生命，戰斗力可以極為接近科技權限高手本身。
這意味著只要軒轅無殤願意給王聖宵足夠的權能，王聖宵的綜合實力可以瞬間達到接近科技權限八級巔峰的層次。
這是在哪個大勢力都可以算是公侯的層次。
而日後一旦軒轅無殤成為巔峰強者，哪怕是命運權限的巔峰強者，他也可以給王聖宵提升一下戰力上限，讓他無限接近八級巔峰的層次。
而這其中唯一的限制，就是他無法背叛軒轅無殤，只是軒轅無殤的財產，而他的實力隨時可以被軒轅無殤收回去。
可拋開這一點的話，王聖宵日後的實力，就算放在人皇子嗣中，都可以算是強者。
“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軒轅無殤咬了咬牙︰“老子把話放這里，我也是至尊子嗣，我爹，大帝，！”
“......”
王聖宵誠懇的點了點頭︰“我信。”
可他肚子里已經快要笑瘋了。
“整個中立陣營，算上大哥大嫂在內，我惹不起的，也就那麼十來個人，你還真以為我是菜雞了？是，現在能被你接觸到的人，都是我惹不起的，可這地方，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你懂不懂？
就說林九，我這麼說吧，無論林九今後能不能突破，他只要出來，成了夏至的老師，那你整個北海王氏，基本上在整個中立陣營就沒什麼人敢惹了。”
“林九，不是至尊吧？”
王聖宵驚了。
“這跟實力沒關系。”
軒轅無殤嘆了口氣︰“寧惹戰神，不踫林九。
在戰神界這幾乎算是名言了，論實力，他其實挺菜的，但是這個人...
性格有問題。
一個極度偏執，沒有善惡觀念，隨心所欲，又絕對小心眼，死記仇，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怎麼在乎的瘋子...
這樣的人，基本上就是沒有破綻的，你明白麼？”
“那他...”
王聖宵欲言又止。
軒轅無殤知道他想問什麼，猶豫了下，他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他是被戰神親自鎮壓的，林十一你見過了，那是林九的弟弟。
就是為了林十一...”
軒轅無殤沙啞道︰“林九殺了他另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不止如此，連同對方的母親，他的姨娘，以及跟對方所有有關系的人，還有相關的數個文明...
全部都被林九殺了。
而且還是在戰神多次警告之後動的手，所以...”
軒轅無殤看著王聖宵︰“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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