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收拾出來,種點糧食而已。”吳大郎掃了幾人一眼。
那你們為啥不買地?”陶二郎問。
吳子春冷冷抿了下嘴,附近的地都是孫舉人家的,吳引想買,沒有可能!他也只能買沒人要的荒地和山坡了!
買地要等過幾年了。”吳大郎看著清理差不多的山坡,等新房子蓋好,他就可以正式娶他的小丫頭了。
陶二郎抿唇,“你們不是還欠著一百兩銀子嗎?”哪來那麼多銀子,還了賬,還能蓋那麼大片院子!?
拆了東牆補西牆唄!”吳大郎不在意道。
陶二郎不信,訓斥子韻說欠上百兩銀子,不過是不想幫他們而已。如果手里真的沒有錢,也蓋不起來這麼大的院子!他心里更是嫉妒的要冒煙了。吳大郎是走了哪門子狗屎運,能得了胭脂這樣標志,又能掙錢的女娃兒!?他方方面面都比吳大郎強,卻只能委屈娶個子韻。偏生吳大郎挑撥的胭脂對他沒有個好臉色!
送走子韻和陶二郎,崔氏听吳大郎不找陶二郎做木工活兒,就過來勸話,“你們要蓋新房子,我也不攔著你們。只是干活兒的事兒,都是親戚,要是太過了就不好看了。蓋作坊的時候不听你大舅的話,就花了那麼多銀子。還是找自己人,能便宜些,也節省不少錢。”
我已經跟人說好了,要是退訂,豈不是丟人丟到縣城里去了!?我們還要在縣城里行走,孰輕孰重,想必親戚們也都會體諒的!”吳大郎沉聲道。
崔氏凝噎,好一會才又道,“親戚之間太不好看了,人家也看笑話。大活兒不讓,就讓他們做點小活兒,面子上過得去。大家都好看!”
我也沒說不讓。”吳大郎挑眉。
崔氏臉上閃過一抹難堪,點點頭,沒有多待就回去了。
胭脂看著她走,從廚屋出來,瞅吳大郎的臉色。
吳大郎抬眼看她,忍不住笑了,“看我做什麼?”
胭脂笑著搖頭,問他,“要不要喝西瓜汁?”
多放點糖。”吳大郎道。
胭脂眸光閃了下,應聲,端了西瓜汁過來給他。
吳大郎喝完西瓜汁,自己坐了一會,抬頭跟胭脂道,“我們去游水吧?”
胭脂心里頓時跳起來,睫毛不停的眨。
看她猶豫糾結的模樣,吳大郎接著道,“天快涼了,不去了。”
胭脂抿著嘴,臉頰漸漸布滿紅暈,“很久沒去了,那我們去吧!”
吳大郎看她,胭脂忙去拿換的衣裳,他眼里閃過笑意,帶著她出門。雲英叫住雲朵,不讓去,“現在伏天已經過去了,清湖里的水也涼了的。”
沒事兒,就去游一下!”胭脂說著,快步跟吳大郎到了南山坡。
換了衣裳,下了水,兩人游了幾圈,吳大郎在靠近岸邊的地方抱住她。
胭脂身子頓時僵了起來,心里狂跳,兩手推著吳大郎。
看她如受驚的小兔子般,吳大郎低頭噙住她的小嘴,察覺到她小身子輕顫,長臂摟緊她,深深的侵入她的小嘴,吞噬她的甜美。
胭脂被他深吻的全身發軟,站不穩的靠在他懷里。
聶吳郎背了她回去。
胭紅無奈的燒熱水讓倆人洗澡洗頭,“以後不能再去游水了,學會了就行了。那水越來越涼,受涼風寒了可就不好了!要洗澡還是在家里方便,我給你們燒熱水!”家里兩口井,打水也方便。而且吳大郎身體不好,要是病了也難好。
胭脂臉皮發燙的嗯嗯應聲,洗完澡,出來晾頭發。
等吳大郎洗完,她的頭發已經不滴水了。吳大郎拿了新的棉帕把她的頭發包起來,“這樣干的快些。”
胭脂紅著小臉由他在頭上擺弄。
你躺好,我給你按按。”吳大郎推她。
胭脂愣神,“按什麼?”
吳大郎笑著拿了枕頭放好,“按摩。”
不…不用了!”胭脂忙搖頭。
吳大郎拉著她在枕頭上趴好,從雙肩開始給她按,“上次去抓藥,正听藥鋪的大夫說按摩,都有穴位和手法的,我看了一會,先給你試試。”
原來拿她當小白鼠試驗。胭脂有些忐忑的趴好,讓他按。
吳大郎力道不輕不重,從雙肩開始順著脊柱往下按。
按到腰下,胭脂側身不讓他再繼續了,“我不按了!”
一會就按好了,你先睡一會。”吳大郎讓她趴好,要繼續。
胭脂翻過身,紅著小臉瞪他,“我不按了!”吳大郎就是個流氓!
看她水眸瞪的大大的,小臉緋紅,小嘴被他剛剛親的還有些腫,一副拒絕欺負的模樣,吳大郎身體里突然燒起一把火,低頭吻她。
胭脂慌忙躲開。
吳大郎停下動作,看著她笑。
胭脂小臉通紅,拉著薄被就到炕梢去,大眼瞪著,滿眼警惕之色。
吳大郎哈哈笑,過來把她摟在懷里,“傻丫頭!”
一連幾天,吳大郎都心情明亮如秋陽一般,除了看書,寫策論練手,就在工地看著。
這次多數村里人被招進作坊,工人多是從十里八村選的。早上過來開始干活兒,一直到臨近傍晚,工人自己帶饃饃,免費管一碗菜湯加肉。
石頭嬸子婆媳支了個兩口鍋,每日由李漢子送肉過來,菜就在附近村子買,湯里不僅有肉,還有雞蛋花兒,蘑菇,用澱粉勾芡,很是濃稠,並不是弄些青菜隨便一炖,另一鍋里是骨頭湯,運氣好還能舀到一兩小塊肉。
曾承業上次蓋作坊想賺一筆的願望落空,這次更是直接找好工人才告訴他,讓他心里很是窩火。尤其是看縣里請來的大師傅,拿著圖紙指派他們這些工人,他就更加惱火。
胭脂在家里忙活她的護膚品和竹炭皂。
胭紅也有不少活計,除了做飯,她還要每天做上一些玉米和麥子渣渣烤的餅干點心,做好下午歇息的時候送到工地發給那些工人。
胭脂下晌後不忙,就跟胭紅一塊到工地上,見有人往胭紅跟前湊,目光冷了冷,不讓胭紅再去工地。
地里的玉米也很快要掰了,挨著秋收,要忙起來了。
工地放假,有地的工人們都回家忙秋收,也要過八月十五了。也有些工人多數都是家里沒地,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繼續留下干活兒。
作坊也開始放假,結算了工錢,雇工們都回家忙秋收。
吳天來和吳天會一塊過來借驢車和騾車。
吳大郎借了驢車給他們使,騾車還要留著拉東西。
曾氏立馬又把吳大郎偏心親爹娘的話拿出來說,攛掇邱氏,“家里的人都忙的團團轉,他們倒好,整天清閑的不得了,坐著就能數銀子。就算不來幫忙掰玉米,好歹也該幫著送飯吧!?是吧,娘!?”
人家能坐著數銀子,你為啥不能坐著數銀子!?”邱氏抿著嘴反問她。
曾氏撇嘴,酸道,“還不是我命不好,也沒有人家會巴結,人家數銀子我只有看著的份兒!生生眼饞我們,都不知道伸一把手!”
邱氏突然怒喝,“誰也不是坐著就能數銀子的!你是命不好,你不光命不好,沒有一點屁的本事,還懶成豬!人家都發你也發不了!自己沒那個本事,就別給我嚷嚷!滾去干活兒去!”曾氏臉色難看,“娘不也是心里不舒服,有氣就往我身上撒!”
你別給我找事兒!不想過就分家走你的!”邱氏斥責。到了農忙就找事兒,死性不改!曾氏只是表達一下不滿,讓胭脂那個小賤人幫著做飯,吃的好了,他們還省事兒了,這老不死的竟然弄她一頓罵。
吳老漢就到作坊來,說是家里農忙,沒人做飯,做飯也都敢不到飯點上,他就留在作坊這邊吃了。
吳大郎趕了騾車帶胭脂胭紅三個出村,先到鎮上點心鋪子,沒有回家,直接到了縣城。吳老漢听說就罵起來。
在作坊干活兒的山根嫂子等人都知道,胭脂不光要去縣城,還要去青陽鎮,連府城都要去。馬上中秋節了,胭脂做了新式的月餅出來。
冰皮月餅,月餅的餡料兒也多元化了。青陽鎮上沒有冰窖,只能做冰皮兒月餅,齊掌櫃早早租了朋友家的冰窖,卻是佔了大光,不光雪糕涼糕,也成為了南平縣唯一一家推出雪月餅的點心鋪子,其余茶樓的想要,還得從吉祥點心鋪子進貨。
教給齊掌櫃之後,他們沒在縣城多做停留,直奔府城。把冰皮月餅和雪月餅教給府城的幾家點心鋪子和茶樓。
等回來的時候,騾車就滿了,全是收的節禮。
齊掌櫃的節禮也早早就準備好了,有了雪月餅,他立馬讓媳婦兒備禮,“多加厚點!”
齊太太想來想去,干脆挑了一套赤銀頭面加上去。雖然不如赤金,但勝在樣式新穎,做工好。
齊掌櫃看了覺得還是有點少,有加上一封六十兩銀子。
馮仁也把過十五的東西準備好了,包括做雪月餅的材料,讓人在城門口等著,看到吳大郎和胭脂幾人,就往家里拉。
胭脂也沒打算直接回去,又住到別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