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權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 酒醉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煙火集 本章︰第一百七十五章 酒醉

    阮清化身為說書先生,只是少了那一塊驚堂木。

    她說的繪聲繪色。

    王錨被阮清站了隊,不管有無實質性作用,但他心情大好。

    桌上的可樂喝完了,安靜拿過一個杯子,想喝啤酒,都是沒開過的。

    王錨看明白,拿過酒瓶和開瓶器替安靜開酒瓶。

    一只手使不上力,左手無意識的拿上桌面扶酒瓶。

    安靜看清他的手。

    安靜听著阮清說的那些事,雖然都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但內心還是很澎湃。

    這是她第一次跳脫出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事情。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可憐。覺得王錨……各種滋味混合在一起,難以下咽。

    林博和老周听著,臉上的表情也是來回的變。

    阮清說完了,給了王錨一個肯定,贊揚的眼神。

    王錨的舉動讓人覺得感動,甚至可以潸然淚下。不過男人終究是理性一些的。

    林博考慮了一下,突然又開始抽瘋的笑。“王錨啊,如果那天你真的一蹬腳就過去了,你死因居然是吃感冒藥自殺啊!”

    這感動的氣氛延續沒多久,就被林博這一句話改變了畫面。

    包廂內一片歡騰。連王錨自己也覺得好笑。

    安靜把杯子靠近王錨。“敬你。”

    王錨拿起杯子回應,干杯。

    老周越想越後怕。“王錨,你這事不對啊!你再怎麼樣也要提前和我說吧。這萬一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

    老周的後怕感染著安靜。才放下一些的自責又活躍了起來,這一切皆有她而起。

    王錨看安靜神色沉重了起來,就知道她內心一定是擰成麻花了。“不會有事的,一些都在我掌控中的,就是看上去危險,其實根本不會有事的。”

    安靜再清楚不過當時的狀況了,王錨現在這般的淡定自若對她來說壓根沒有說服力。

    安靜又看了看王錨的左手,她總覺得奇怪,就算手傷了一直放在桌子下面干什麼,好像是故意不讓她看見一樣。

    “王錨,你手怎麼回事?”安靜問。

    王錨側著臉含糊的說。“沒注意弄傷的。”

    這個答案如同廢話。

    林博搶答。“吃麻婆豆腐弄傷的。”

    老周忍不住大笑,王錨不敢給出什麼大反應。

    安靜和阮清搞不清楚狀況。

    阮清更是覺得腸子癢癢。“你麻婆豆腐怎麼會弄傷手?騙人吧!”

    林博的反應可不是擺設,既然王錨說了要三緘其口,他也不能太過分的就抖出來,但想到自己一會兒要說的理由,自己也覺得離譜好笑,他還沒開口,自己就笑上一陣。

    “我們叫了個外賣,王錨點了麻婆豆腐飯。打開一吃,辣的肝腸寸斷!他一生氣,用手啪啪啪的狂拍桌子,然後小手指就骨折了。”

    阮清好像信了,一邊笑一邊問王錨。“真的那麼辣嗎?”

    王錨無奈點頭。“嗯,很辣!”

    “很辣不吃就可以了,你那麼生氣干什麼?”阮清覺得為了一盒麻婆豆腐把手拍到骨折真是匪夷所思。

    林博繼續搶著回答。“因為太貴了那盒菜,那麼貴還辣到吃不了,你說氣人嗎?”

    王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林博也注意到了。

    “多少錢?”阮清好奇。

    林博靈機一動。“比爆炒腰花還貴!”

    老周已經沒脾氣了,對待“腰花”這兩個字已經和王錨隨口爆出的“滾”字一樣,免疫了。

    阮清倒是大方,從不建議他們稱呼她為腰花,她反而覺得朋友之間這樣的玩笑非但無傷大雅,還來的親切。

    氣氛逐漸的熱鬧了起來。他們從麻婆豆腐聊到了豬腰花,又從豬腰花彎到了如今外賣雜亂的話題上,話題一直歪著。

    奶白色的湯底變的渾濁,桌上的菜基本見底,阮清在檢討自己又吃多了。

    大家聊的太投入了,沒注意安靜一個人喝了多少酒,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桌上多了幾瓶黃酒和白酒。等他們發現的時候,酒瓶差不多就見空了。

    安靜醉了,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露出明顯的醉意。

    阮清陪著安靜去廁所吐了。

    吐完扶著回包廂。

    王錨正在買單,服務員正在和他核對金額。

    阮清扶著跌跌撞撞的安靜走了進來,安靜坐下,奇怪的看著服務員。“他是誰?”

    “服務員,我們買單了,等會送你回去。”王錨把自己的卡從錢包里抽出給服務員。

    安靜把卡拿到自己手里。“都還沒吃完呢,買什麼單?那個……”

    安靜話說到一半,好像是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閉起眼楮想了想。“啊!我想起來了,羊肉啊,再給我來兩盤服務員。”

    安靜兩手各豎起一根手指,想要比出個二。

    這服務員年紀還小,人有些木訥,一般服務員看見這樣的人都不會理睬,知道就是喝醉了。他看著安靜比出的手勢,心里還了一下。

    “小姐,你是要兩盤,還是要十一盤。”

    安靜看看自己的手。“兩盤。”

    王錨又抽出一張卡。“她喝多了,買單吧。”

    老周和安靜同事那麼多年,見識過安靜喝多的時候,從來只是去廁所吐,吐完走人,或者就近找酒店睡覺。這樣的情形倒是第一次見。

    大家都知道安靜的心里還是苦的,只是不好發作而已,借酒消愁也實屬正常。

    安靜把王錨的卡用力一折二,扔在了火鍋的鍋子里。然後嘿嘿的傻笑。

    林博馬上用筷子去夾。“看來是真的喝多了。”

    王錨看看自己的卡。“隨她去吧。”

    結完賬,他們走出香樓。

    今天開車來的只有阮清,但她也喝了酒就把車停在了香樓的門口。阮清不放心安靜要送她回酒店。但王錨說他一個人送就可以了,大家都累了,就散了吧。

    老周覺得他是處于男人之間的心照不宣,帶著阮清回去了。

    林博覺得他們兩個人在聖托里尼都過來了,在這里更不用別人操心了,他沒多的客套,自己打車走了。

    老周和阮清上車走的時候,安靜深深的鞠了一躬,嘴里大聲的說︰謝謝。

    林博上了車,起步要開的時候,安靜又是如此。

    也林博也覺得心酸了起來。

    王錨扶著安靜,準備打車走,安靜東倒西歪的站立不了。

    車來了,安靜在車上鬧了起來,不肯去酒店。司機以為王錨是下流呸,所以不敢載他們。

    他們往前走了一些路,路上有長凳。王錨先讓安靜坐下,想等她醒醒酒再說。

    “為什麼不走了?”安靜吐過,又因為吹了些冷風,酒勁過去了一些,但還是醉著,說話也不清楚。

    “你醉了,休息一會兒。”王錨怕安靜冷,把身上的大衣脫下給安靜披著。

    “我沒醉,我不冷,我不要披。”安靜倔強的拒接著王錨的話和衣服。

    王錨還是把衣服給安靜披上。“你沒醉,是我醉了。”

    “你干嘛要對我好?”安靜的手指輕輕的點著王錨的胸口,人前後的晃動。

    寒冬臘月,王錨脫去大衣,只穿了襯衣和一件羊絨衫,他來回的搓著手。

    安靜扯開身上那件王錨的大衣。“我不要你的衣服。”

    安靜把衣服扔在地上。

    王錨撿了起來,拿在手里。“衣服不披就不披吧,我送你回酒店吧,外面冷。”

    “不要!我不回酒店!我就要露宿街頭,反正我一直都是無家可歸。”

    午夜的街頭,氣溫在0度左右。安靜說話呵著白氣,淚水流下還沒到下巴已經沒了余溫。

    “听話,回酒店,你會著涼的。”王錨第一次有了想打吳駿珂的沖動。

    “著涼怕什麼,我又不是你,著涼感冒吃藥都會死!”

    王錨這次與死神的交易,讓安靜每次想到都自責萬分。她不堪這樣的重負。

    街上刮過的風,帶來的是刺骨的寒意,更刮來了安靜的悲傷。

    “那你是不是打算不兌現你當時的承諾了?”王錨扶著安靜的肩膀。

    安靜搖頭。“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吃飯,睡覺,我今天買了好多東西,但我還是不開心。為什麼我心就是疼?”

    “疼是正常的,這事情才發生多久,如果你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們那段是什麼?”王錨翻遍所有的口袋都沒找到紙巾。

    “王錨,有沒有什麼藥吃了就能忘記一切的,我不想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他,也從來沒認識過你,我寧願從來沒有人對我好過,我寧願從來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愛。”

    王錨一把拽起安靜的手,要沖去馬路邊攔車。“我帶去你找吳駿珂!”

    安靜掙脫。“我不去,我一輩子都不要見他。”

    “去把吳駿珂搶回來!”王錨對安靜嚷著。

    這是今天第三個人對她說這句話了。第三個人!她萬萬沒想到是王錨。

    安靜平靜了些。

    “要不要去搶?”

    安靜搖頭。“他愛的從來就不是我!他愛的是嚴子惠的替身,我恰巧就是。我搶什麼?我憑什麼去搶?”

    王錨輕柔的摸了摸安靜的額頭。

    以前安靜情緒激動的時候,王錨就這樣輕輕的摸著她的額頭。“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都相信吳駿珂是愛你的,別再這樣想了。無論你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但你別看輕自己。你安靜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沒有一個人的光芒能蓋過你!”

    安靜的酒又醒了一些。“對不起,我現在是神經病!我都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覺得好多人關心我,我不能再讓關心我的人擔心。我裝的沒事,可是我裝的好累。”

    王錨用手擦著安靜的淚水。“不用裝。痛就叫出來,不開心就大聲的說,你不開心了。”

    “嗯!”安靜啜泣點頭。

    “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還活的好好的,你別再自責了。我為你做什麼都是開心的,你就讓我做我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王錨意識到這件事情他沒做好結尾工作,現在要補救。

    “我……”安靜的話提起放下。

    “什麼都不急,別給自己思想負擔。知道為什麼我前些時候電話也不打給你,消息也不發給你嗎?”

    王錨把自己手里拿著的大衣給安靜披上,這次安靜沒有反抗。

    “我知道阮清每天都會關心你,知道你好就可以了。我不想給你造成任何的負擔。要不然你心里要罵我了,王錨!你這個王八蛋,你趁虛而入!你就是個小人!”

    王錨表情夸張,插起腰。指著某處的樹假裝是安靜在罵他的樣子。

    王錨滑稽的樣子終于把安靜逗笑。

    安靜笑著,又哭著。

    “你冷不冷?”安靜問。

    “冷!”王錨如實回答,因為冷的手都發紫了,說不冷可信度也實在太低了。

    “送我回酒店吧。”安靜準備再次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給王錨。

    “衣服等會上車再給我。還有,我不送你回酒店,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安靜對于王錨的提議不會想歪。

    “我先保持一下神秘,到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再送你回酒店。”王錨覺得耳朵都凍的快失去知覺了。

    “嗯。”安靜答應。

    王錨打了輛車,他做到副駕駛,安靜坐後排。

    王錨沒和司機說去那里,拿出手機給司機看了一下。

    安靜的酒力還沒完全散去,車里開了空調暖暖的,她靠著車窗,搖搖晃晃的睡著了。

    車子停了,王錨下車敲敲車窗。他怕門忽然打開,安靜會掉下來。

    安靜還是有些頭重腳輕,王錨扶著她下車。

    下了車,安靜站定。他們在一個住宅小區里,他們站在其中一棟房子的樓下。

    小區,安靜不陌生。這棟樓她更不陌生,她賣掉的那套房子就在這棟樓里。

    “上去吧。”王錨說。

    “去哪里?”安靜問。

    “上去就知道了。”

    安靜猜不會是王錨把她的房子買下來了吧?可是這房子當初的買家不是王錨啊。

    安靜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和王錨走進了大樓。

    還是一樣的樓層,還是那套房子,王錨打開了大門。

    安靜走了進去,里面的家具,擺放位子沒有任何變化。

    安靜離開這里很久了,但是她住在這里更久,還是她熟悉的感覺。

    “租的?”安靜問。

    “買的。”王錨把蓋在家具上的遮塵布都掀開了。

    王錨一邊掀,安靜跟在後面摸著沙發,摸著椅子,摸著餐桌。

    “當中轉了一次手,就是當初你的下家。”王錨解釋這安靜心里的疑問。

    “那才多久?當中要交很多稅的。”安靜好像酒醒了,被中間的房產稅驚醒了。

    王錨不在乎的笑笑。“不用關心這個了。你覺得還用回酒店嗎?”

    安靜舉棋不定,她實在不想回酒店了,但是這套房子對她來說很拉扯。這一套房子和兩個男人都有關系,她做不了決定。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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