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盈點了點頭。
鐘士會用帕子一捂唇，然後說道︰
“這麼說吧，我每次回來，都會跟我們衛將軍呆上一個晚上。老夫人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倆只是在談正經事。真的，十分正經。”
好像就怕葉心盈不信似的，竟然隔著桌子，趴在上面，用手支著下巴，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對著衛大牛說道︰
“大牛，人家說得對不對啊？有過有時候，咱們也會呆兩個晚上。”
那不廢話麼。
鐘士會抓兩件事，一個是和著夏元讓兩個，管著糧草調運。
另一個，便就是和著費著成兩個，主抓柳成治安。
費道成主管治，而鐘士會則是主管著探听消息。
鐘士會之所以與孫平安這麼熟。
就是因為孫平安的易容非常的好。
鐘士會只要出去，都會換裝易容，打探軍情。
回來的話，自然要與衛大牛秉燭夜談。
衛大牛有氣無力地，對著葉心盈說道︰
“你別誤會，我與士會真的只是談正事。”
那就是說，鐘士會說得是真的了。
葉心盈如是想。
鐘士會繼續著他的嬌羞狀。
衛大牛瞅了眼鐘士會，突然間卻又不急了。
就見衛大牛輕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拿起茶來，抿了口，慢悠悠說道︰
“老夫人別听鐘將軍瞎說，他喜歡的是女人。他曾偷看女人洗澡，然後被人家發現了。”
听到這兒，孫平安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衛大牛說得，鐘士會的事，孫平安也听人說過了。
當年那件事鬧得那樣大，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葉心盈臉一黑。
立時對鐘士會的印象打了個對折。
太猥瑣了。
可是……
葉心盈問道︰
“平安，你笑什麼啊？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就見先一臉嬌笑地鐘士會，此時卻是嗔目跺腳，大聲喊道︰
“平安，你個壞人，笑話我。”
說完，就又沖著衛大牛撒嬌道︰
“將軍，咱不提這個。”
孫平安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衛大牛這時候倒是不生氣了，語氣淡淡地，非常詳盡地為葉心盈解惑。
理都不理鐘士會，衛大牛慢聲慢語說道︰
“人家哥哥將他抓住了，發現他長得俊。可巧那個男人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差點兒就被人給就地正法了。”
瞟了眼葉心盈，說道︰
“平安出去。”
孫平安很是听話的，“嗖”地一聲就出去了。
比閃電還快。
葉心盈正沒理解過來。
就听衛大牛又說道︰
“他被人點了穴，扒了個精光，被人掐著腰，從後面可就要……”
幸好這時候，鐘士會大叫一聲︰
“將軍，屬下知道錯了。”
衛大牛臉上露著邪魅地笑，也學著鐘士會的模樣，用胳膊杵著桌子，手支著下巴，說道︰
“你沒錯，鐘將軍怎麼會錯？咱們不還要秉燭夜談？”
鐘士會立時便就跪到地上，抱著衛大牛的腿嚎道︰
“將軍，將軍，屬下再不敢了，求將軍別再說了。”
而听明白的葉心盈，已經臊得臉快燒起來了。
她知道，衛大牛肯定是故意的。
葉心盈再怎麼膽大妄為，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哪里能听得這種話？
再沉得住氣，也不行啊。
就是如此的尷尬的情況，葉心盈見鐘士會如此的怕提起來，居然還問道︰
“難道還有別的？”
衛大牛瞅了眼鐘士會，淡淡說道︰
“長得太美了……”
鐘士會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將軍，將軍，屬下日後為將軍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葉心盈抽著嘴角，心想︰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過……
葉心盈瞅衛大牛，想︰
看樣子，他還是有兩把刷子，三言兩語便就將鐘士會給收拾了。
“是嗎？”
衛大牛哪里听不出來，鐘士會到現在，還跟他耍嘴皮子。
皮笑肉不笑的瞅著鐘士會，衛大牛說道︰
“你確定是日後？”
一歪身，衛大牛對葉心盈說道︰
“老夫人是不知道……”
“將軍！”
鐘士會慘叫聲，都能傳出十里遠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心盈在屋里殺人。
就見鐘士會抱著衛大牛的腿道︰
“將軍，不是日後，是立時，屬下現在就給將軍做牛做馬。是將軍日後，成了屬下的主人。”
葉心盈還在想，日後怎麼了？
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兩個人說的話，她一句也听不懂？
葉心盈一慣是個好學的好孩子，忍不住弱弱地問道︰
“日後有什麼問題嗎？”
葉心盈頂著一張純潔無比的臉，問出如此不純潔的問題。
無論是衛大牛還是鐘士會，先是愣住了。
然後，這兩個人同時爆發出大聲的笑來。
葉心盈對著兩個大笑的人，一臉茫然。
她有說錯什麼話嗎？
到底是什麼嘛？
也不告訴她，就笑話她。
葉心盈端起老夫人的款來，一拍桌子，怒道︰
“你倆個別笑了。告訴我，日後到底什麼意思？你們在笑什麼？日後有什麼不對嗎？”
鐘士會沒討到好。
但這個問題實難解釋。
鐘士會很是聰明地說道︰
“天色不早了，老夫人早些休息。晚輩就此告辭了。”
說完又對衛大牛道︰
“將軍，屬下先行一步，去你屋里等將軍回來。”
說完，比孫平安跑得還快。
“嗖”地一下，便就也沒了影子。
葉心盈純潔地瞅著衛大牛，等著他給她解釋。
衛大牛抽著嘴角，說道︰
“有些話不用太懂，不懂更好。士會說得對，天色不早了，老夫人還是早些休息吧。”
“衛大牛！”
葉心盈拍桌子道︰
“你說，是不是罵人的話？我告訴你，你可別拿這話罵我。”
衛大牛的臉立時垮了下來。
但真的無法解釋。
于是衛大牛難得耐心地說道︰
“老夫人還是休息吧，說不得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說完，衛大牛忍不住皺眉道︰
“我說，你不是公主嗎？我怎麼從你身上，半分公主的影子也看不出來？你不是為騙吃騙喝，所以冒充的吧？”
衛大牛果然成功轉移了葉心盈的注意力。
她急忙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倒是不想呢。你竟然懷疑我？你說，公主該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