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公園里的人不是很多，有幾對小情侶在亭子附近，或者健身器材附近聊天，閑侃。
還有一些歲數大的走圈，或者找個僻靜的地方獨自坐著，或者三五成群，不知道閑聊著什麼。
這個時間，年輕人都在上班，忙工作，很少看到像我們這麼大的人在這里閑逛。
除非是無業游民。
我們進了東山公園，直接奔小樹林走去，小樹林附近，有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還有幾個中年人，臉色深沉，雖然穿著便裝，不過從氣質上看，應該也是警察。
鬼叔帶著王剛，在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山神廟附近打轉。
周墨帶著我倆直奔鬼叔走去，還沒到小樹林，周墨已經從兜里掏出一個公安的黑皮夾，來到樹林附近，剛有警察要攔阻我們，周墨把皮夾打開，露出里面的證件。
警察只看一眼，立刻陪著笑臉︰“進去吧。”
我去，鬼調局果然不一樣。
我緊走幾步，來到周墨身邊，我輕輕拉一下周墨，一臉困惑的問道︰“你這證件好牛逼，上面鬼調局三個字，應該很壓場子吧？”
周墨被我問的一愣，隨後，他把證件拋給我，一臉不屑的哼一聲︰“哪個告訴你，我證件上寫的是鬼調局？以後出去不要亂說話，如果鬼調局三個字被第三個人知道了，你的小命，就算到頭了。”
擦，嚇唬誰呢？我心里如是想著。
我把周墨的黑皮夾打開，仔細一瞧，只見上面寫著，河北省公安廳重案調查組，周墨。
我去！這是警察證？
厲害了我的哥，原來是把證件和頭餃掛在省公安廳了。
原來如此。
乖乖隆地洞。
我們來到鬼叔身邊時，周墨上前和鬼叔打個招呼，我也趁機往跟前湊，胖子一臉茫然的向四周打量，似乎想尋找他們這次來東山公園的目的。
這附近，也沒啥奇特的地方。
什麼土坑啊之類的，也沒有見到半個。
這群人來，根本就是閑逛的，哪有一點查案的架勢。
王剛的警服有一些怪異，我感覺，和平時他穿著的不太一樣，不過哪里不一樣，我並沒有看出來，也沒在意，我隱約听到，王剛在那自言自語︰“奇怪，怎麼山神公公變成關二爺了？”
我去，王剛不提這茬，我差點忘了，這里的土地公公的確被胖子給換掉了。
我剛要插句嘴，一名身穿警服的人走過來，手里提著一個文件夾，先是和鬼叔說了什麼。
幾個人低聲蜜語，我根本听不見，隨後，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望一眼我和胖子，胖子這時候不知道在看什麼，他一直背對著我們。
但是我卻看到了鬼叔他們的目光，望我們一眼之後，幾個人又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心里，有種莫名的忐忑，一種對未知事情的忐忑。
我很清楚，他們一定在研究我和胖子。
不會是胖子挪動山神的事情被鬼叔知道了，正在研究，如何處理我倆吧？
還是，他們在研究一些我們並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也就幾分鐘吧，或者，十幾分鐘，周墨領著那個警察來到我身邊，周墨望著我，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方正，有份材料，你們必須簽了，否則，必須立刻離開現場。”
我被周墨說的一愣，“什麼材料？”
周墨又喊了一聲胖子︰“劉海，你也過來。”
胖子應一聲，走過來，我輕輕踫他一下︰“胖子，你剛才瞅啥呢？”
“⺪，有個美女，我一會沒注意到的功夫，就走了。”胖子嘀咕一句。
我去，我很想說，我怎麼沒看到？
我們來到樹林的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哪里有美女呀？
我沒好氣的問一句︰“胖子，你是不是眼花了？”
“⺪，大正，你這麼不相信我。”胖子也同樣不屑的撇撇嘴。
我又小聲提醒︰“別是看到鬼了。”
“去你大爺！”胖子怒罵一聲。
周墨用手捂著嘴，干咳一聲︰“嗯哼，你們倆，听我說。”
“哦”我們倆同時應一聲，不敢再繼續竊竊私語。
周墨從那個警察手里接過文件夾，打開掃一眼，之後說道︰“這是一份保密協議，你們所接觸的，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知道的，從簽署這份協議以後，不得外傳，否則，將會承擔法律後果。”
“⺪，有沒有這麼嚴重？”胖子不滿的哼一聲。
我也嘖嘖道︰“搞什麼？不行就算了，我們退出，可以吧。”
我今天一直憋著一股火，之前和王霞通電話，我有些小意外，又期盼著今晚的小驚喜，所以心情好了很多，可是，周墨他們竟然強制讓我們簽什麼狗屁保密協議，這尼瑪，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心里那股無名之火又被勾起了。
周墨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惱怒與排斥，他只是很隨意的應一聲‘好’，收起文件夾，之後一臉冷漠的瞥我一眼︰“紅手印的事情，你好自為之，九叔未必能幫你擺平，等你死了，作為朋友，相識一場，我會來送你最後一程。”
這話說的太絕情了吧？
胖子猶豫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焦慮︰“⺪，胖爺我又沒說不簽，來，我簽字。”
周墨撇撇嘴︰“你確定？”
“那tm還有啥不確定的，胖爺我後背有手印，大正不怕死，我可不行。”胖子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有紅手印之後，對這件事，似乎積極了不少。
周墨把文件夾遞給胖子，胖子連看都不看一眼，接過筆就在上面簽了字。
隨後，周墨又瞥我一眼︰“想好了，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旁邊那個穿警服的人也望我一眼︰“呵呵，簽個保密協議你怕啥，我們總簽。”
我一想也是，一個保密協議而已，又不是賣身契。
我也接過筆，猶豫著在那份協議上簽了名字。
隨後，周墨接過文件夾，望一眼上面的簽字，滿意的點點頭︰“嗯，妥了。”
之後，周墨把第一篇的保密協議翻開，後面，有一張印紙，印紙後面，還有一份協議。
而且，這種印紙，印出來的是黑色字體，不會反印給上一張的背面。
我和胖子都有些詫異，這是搞啥子？
“第二篇是啥？”我忍不住問一句。
周墨把第二篇向我倆一亮，一臉冷笑的說道︰“三年的聘用合同，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鬼調局的人了，如果三年內你們不能轉正，將不會再續簽合同。”
我⺪，我一愣，這尼瑪強買強賣嗎？
搞什麼？
胖子撇撇嘴︰“誰要和你們簽合同了？還我，胖爺我不簽了。”
周墨根本不給胖子搶回合同的機會，把文件夾一合，一臉隨然的笑了笑︰“由不得你，三年之後再說吧。”
我有些茫然的問一句︰“三年之後不能轉正啥後果？不給簽正式合同嗎？費那勁干嘛？與其三年之後不給簽，不如現在放過我們。”
“就是。”胖子附和一句。
周墨把文件夾遞給那個穿警服的人，之後又笑了笑，嘖嘖道︰“劉海，你不想換車了？”
“哎呀，其實，簽了也挺好。”胖子忽然轉口風，附和著笑一句。
我心中暗罵，沒有立場，你個死胖子。
然而，周墨隨後的一句話，讓我倆全愣住了︰“如果三年之後不能轉正，你們倆，這輩子會在牢獄中渡過，永遠也出不來了。’
我勒個去！我們倆同時驚呼一聲︰”憑啥？“
”因為你們知道的太多了，要不然，還有一個解決辦法，立即執行槍決，永除後患。“周墨嘿嘿一笑。
這一次，我徹底絕望了。
尼瑪，說好的保密協議，怎麼忽然變成聘用合同了？
我的青春，我的自由！
還能不能有一點最起碼的信任了？
這要是讓九叔知道，我們倆簽了聘用合同，還不把我們生剝了？
哎呀！這次死定了！（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