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附近有許多的茶農,我們就在一個大媽家借宿。
我和胖子一間房,紀姑娘單獨一間。胖子見到床就開始發癲瘋,又是摳腳又是搓滋泥的惡心的很,真的想象不出來紀姑娘作為他的師傅是怎麼接受他的邋遢的。
胖子洗完腳後,就趴在床上,在看什麼東西,我將頭湊過去一看,是一張清秀的女孩子的照片。這家伙,又在想他的女朋友了。
這時候我發現紀姑娘的行李落到我這里了,就尋思著給她送過去。
來到紀姑娘的房門前,我突然莫名地緊張起來,我幻象過無數和女生搭訕的方法,可腦袋偏偏在這一刻一片空白。思想掙扎了一陣子,終于還是敲響了門。
咚咚咚!
我焦急地等待著,度日如年。
將近三十秒過去了,沒有人開門,我就尋思著多半是睡著了,正打算離開,突然發現門竟然沒有上保險,一種大膽的沖動竄進我的腦海里,像是喝完烈酒後的壯膽,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輕輕推開了門。
屋子里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紀姑娘應該是睡著了,我打算放完行李就走人。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听到嘩啦啦的動靜,像是什麼東西在拍打著地板。我好奇心頓時就上來了,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很快,我眼前出現了道光,有些刺眼,當我眸子四周的光暈淡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一朵鮮艷如血的薔薇花,盛開在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上,她渾身赤裸,背對著我,站在淋浴房里,頭頂的噴頭淅淅瀝瀝地噴射著水花。
我楞住了,腦袋一片空白。
紀姑娘扭過身,胴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隨後,紀姑娘很快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酥胸,另一只手也不知道從那里掏出的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你听我解釋。”我通紅著臉,慌忙地搖搖手。
紀姑娘臉上冷得像塊冰。
“你的行李落我那了,我這不給你送來啊。”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攤了攤手,表示什麼事都沒做。
“出去。”她冷冷的吐出這兩個一眼。
我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屋子外,臉像被燒過一般灼熱,我靠,這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沖進自己房間就用被子蒙住自己,此時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我的腦海里還是紀姑娘的樣子,還有她背後淒美的薔薇花。我忍不住抽了自己一耳光,直罵自己是衣冠禽獸。
我就在這種不安又羞愧的心理下度過了一整個晚上。
天亮的時候,紀姑娘已經早早地來到我們的房間,她穿著白襯衫,穿著牛仔短褲,沒有束頭發,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的那種朦朧。
我不敢直視她,很尷尬。
紀姑娘也沒有看我,只是說:“收拾下東西,準備出發了。”
一路上,我和她都沒有講話,胖子不知道事情原委,一直在那犯話癆病,自己演獨角戲。
到了九曲溪的腳下了,我們租了一艘竹排,朝著那個洞口的方向劃去。
這是我頭一次做竹排,整個過程都比較穩,時不時從竹子縫隙流上來的湖水讓我感到一絲清涼。
竹排很快就靠在了停放懸棺的崖壁下。那個洞口大概離我們有十來米,崖壁幾乎是垂直的,徒手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
胖子從背包里取出一捆繩子,繩子的一頭都系著似鐵爪的鋼鐵制品。這叫飛虎爪,精鋼打造,前邊如同虎爪,關節可松可緊,後邊墜著長索,可以遠距離抓取東西。
胖子率先把它朝著在崖壁的岩柱上纏了三圈,爪頭緊緊扣住岩石。胖子拽著飛虎爪的鋼索,踩著崖壁的凸起的岩石塊向上攀爬。
很快,沒有費多少力氣,胖子就爬上了山洞里了。他趴下身子,朝著我喊道:“到你了!”
說真的我還沒怎麼用過這玩意,在上去的過程好幾次踩空,險些掉了下去。
隨後,我也到達了山洞里了。
紀姑娘抬頭看了下我們倆,握住繩索,一個箭步竄上一個墊腳石,然後又是一跳,又竄上一個墊腳石,整個過程身輕如燕。
就在她快要到達山洞前的時候,爪頭抓住的岩塊突然蹦的一聲斷開了!
眼看紀姑娘就要往下掉,我立馬俯下身子,一個猛子抓住了她的手,但是我腳踩著的地比較光滑,再加上紀姑娘的重量,我也開始不斷地往下滑。
“老鴇!”我大喝一聲。
胖子也是立馬從懵圈里反應過來,連忙抓住我的腳不讓我掉下去。
我看著紀姑娘的臉,她看我的目光似乎有點不一樣,但現在不是顧及這個的時候,我朝著她喊道:“抓緊了!”
隨後我和胖子使出吃奶的勁,拼命地往上拉,很幸運,我和紀姑娘都安全地到達了崖壁上。
我和胖子一臉的驚魂未定,坐在地上喘著氣。紀姑娘倒是一臉的平靜,幾秒中之後,她來到了我身邊,很小聲地說道:
“謝謝。”
我笑著摸了摸腦袋,還是不敢正眼直視她。
由胖子領頭,我和紀姑娘跟在後頭,洞穴里的空氣很是稀薄,這使我們呼吸起來比較的困難。我開始發現,通往洞穴盡頭的路都是往下傾斜的,這說明我們在不斷地往地下移動。走了大概十來分鐘,按理說也該到底了,可眼前除了無盡的黑暗就什麼都沒有了。
胖子就納悶起來:“按照洞穴離九曲溪的高度,也就十來米高,咱們仨往下走了這麼久了,起碼也有四五十米了。怎麼還不見頭啊?”
我想了想,道:“大概是這個洞穴一直通往九曲溪的底部,是個地下迷宮。”
話剛說完,我們的眼前就出現了四五個岔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走那一條。
我著急起來,羅盤忘記帶了,分金定穴的口訣是沒法用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