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剛剛苴哥哥回答的話,在理不在理呀?你都還沒說呢!他到底還喝不喝酒了?”秋榕起身抱起白酒,沿逆時針方向,快速地給在坐的白酒杯里斟滿酒。我剛準備回答李伯伯的話,此時抱著酒瓶、站在我身後的秋榕疑惑地發問道。
“榕兒,大人說話你別插嘴。先回坐位坐下吃飯哈!”秋桐趕緊轉身,邊輕拉秋榕的衣袖,邊和言悅色地勸秋榕道。
“噢!對對對!你看我,竟然忘了這一茬!說得在理,很在理!真是後生可畏啊!思考問題這麼縝密全面,讓人不禁想繼續交談下去!”李伯伯哈哈笑道。
“好嘛!那就不給苴哥哥斟酒了!”秋榕笑著點點頭,作勢欲回座位坐下。
“榕兒!你先等一下!苴硯是吧?原本你要真快喝醉了,就憑剛才你說的話,你就可以放下杯子不喝酒了。可你意識這麼清醒,根本就還沒有喝醉!榕兒來倒起!老朽先敬你一杯!再洗耳恭听你的高見!”李伯伯趕緊招呼秋榕站住,邊端起酒杯笑著對我說,邊讓秋榕給我杯中斟滿酒。
“李伯伯,你這是言而無信扯酒經喲!”秋桐坐在我身邊,笑著嘟噥道。
“多謝李伯夸贊!其實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無非是把你們幾位叔叔伯伯的話意,揉在一起說了出來而已。哪敢讓你老敬我酒,還是我敬你一杯!今後請多關照!”他說的意思好像我是能喝卻不喝似的!我在想,無論是從初次見面禮節還是為了秋桐,不一一敬在坐的一杯,恐怕今晚是過不了關。沒辦法!我只好更加謙虛地恭維幾位長輩一句,然後仰頭一口喝掉。
“你這後生真夠聰明機靈!好說!好說!一定關照!秋桐你就別在那兒埋怨了,喝酒不就是圖個熱鬧嘛!”他到耿直!也將杯中酒一下倒入口中,隨後他還不忘干笑著應付秋桐的話。滿桌之人都笑而無語地邊吃東西,邊望著我。
“要說我所追求的成功,或者說人生的理想,簡而言之就是︰在思想的河流順著理智的河岸自由奔騰的前題下,想自己所想,說自己想說,做自己願做,愛自己所愛。”紅著臉稍著思考,我笑著開口答復李伯伯提出的第二個問題。
“嗯!好小子說得好啊!不愧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天之嬌子!說的話有智慧、有血性、有骨氣、有膽迫!胡適曾經說過︰把自己鑄造成了有自由獨立的人格,你自然會不知足,不滿足現狀,敢說老實話。”李伯伯贊許地笑著點頭道。
“小小年紀很有思想嘛!還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書呆子!不過,你這想法卻有點脫離現實,過于理想化了!遇到一個好環境,再踫上好領導,或許你還可能現實你的願望。如果是在一個不講規則、沒有底線、欺軟怕硬、不擇手段的環境里,別人只想讓你唯命是從、拼命做事,這麼有個性能適應得了嗎?”沒想到黃叔叔一反常態,收起輕蔑的神情竟也溫言勸道。
“小伙子!黃叔叔說的有道理喲!你還沒听說過吧!古人曰︰‘故夫飾變詐為奸軌者,自足乎一世之間;守道循禮者,不免于饑寒之患。’無論何時,都不要鋒芒畢露!”張叔叔也語重心長地笑著勸說道。
“哈哈哈!年青人就是血氣方剛、思想活躍!听他們說話,連我們這些老頭心理仿佛一下都年青了許多!不過呢,在不斷提升拓展自己的專長技能的同時,確實要慢慢地糾正自己的不足之處。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也還不能說合則留,不合則去吧!”秋叔叔慈善地笑著對我說。
“苴哥哥給我輔導功課時說,學好技能技術只能解決生存問題,還要學好語、政、外才能最終讓生活圓滿!”冷不丁地秋榕也笑著大聲冒了一句。逗得滿桌哄堂大笑。
“我當謹記叔叔伯伯們的教悔,不斷改正自己的問題和不足。遇到順境時,戒驕戒躁、謙虛謹慎地順勢而為。遇到逆境時,絕不自暴自棄、妄自菲薄,而應頑強拼搏。”我像雞啄米似的,不斷地點頭回應著大家的善意提醒。
“苴硯!請問你所學專業將來畢業分配都去些什麼單位啊?”秋阿姨這時笑著開口問道。
“按照四年學習綜合成績排名,本作從優到差,依次自原選擇的分配原則,大體是分配到設計院、電力局、水利局、電力設備制造廠、輸變電公司、工程建設公司及發電站等單位。當然,還有學院個別推薦,繼續讀研究生的”我如實的答復道。
“苴硯在哪兒讀書都是最優秀的!”秋桐紅著臉低頭補充說道。
“真是好學校啊!將來分配的單位待遇也高!”秋阿姨高興地笑道。一座人也都笑著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哈哈哈,今天苴硯第一次來參加聚會,大家都別只顧好奇地圍著他擺談了!改天再繼續聊哈!來喝酒吃菜!”秋叔叔熱情地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招呼著大家。
我自覺地主動起身,端起白酒先分別敬了秋叔叔、秋阿姨各一杯,然後又各敬了李伯伯、黃叔叔、張叔叔、秋志各一杯,最後又跟秋榕喝了一杯。酒還真是潤滑劑,原本生疏的桌上人此時已可自由隨意的交談了。唯一糟糕的是,我已臉紅筋漲、天旋地轉,坐在椅子上禁不住開始東搖西晃。再喝幾杯就要現場直播了。
我趕緊起身去衛生間,用冷水洗臉漱口。在那站了有好幾分鐘,不斷地做深呼吸,往外哈出惡心的酒氣。感覺稍微輕松點,又才返回包間坐下。秋桐指著我面前桌上的茶杯,低聲喊我快喝好解酒。這時,叔叔伯伯們大著舌頭,在相互攪酒,再也沒誰勸我喝酒了。
等我將茶杯中的水喝干,秋桐將我拉起站著,笑著環顧一圈桌上的人說︰“爸媽,叔叔伯伯、哥哥、妹妹,我陪苴硯出去走走,你們慢慢吃噢!”
我努力保持清醒,也禮貌地笑著跟秋叔叔、秋阿姨、叔叔伯伯、秋志以及秋榕打招呼告別。然後,秋桐攙扶著我的胳膊,走出了餐廳。出了門朝著我家的方向,走出壹佰多米,秋桐左手摟著我的腰,右手將我的右手拉到她臂上搭起,緩緩地向前走去。
“看嘛!事前都給你說了,喊你別喝那麼多!你就是不听!這下真應了前幾天大哥說的話,你到我家去要被灌醉,我秋桐要扛你回去!好在不是我爸和我哥灌的喲!”她笑著小聲嗔怪道。
“嗯!今天是我喝得最高興的一次!我戰勝了自己的膽怯和酒量!”我結結巴巴地笑道。
“好!我們苴硯真是有心了!在外面,你可不要別人喊喝就傻呵呵地喝哈!”秋桐哈氣若蘭地在我耳邊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