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趙楷早早的就被小豆芽從溫暖的被窩中拽了出來。
“鄆王,梁太尉來了,說聖上宣鄆王進宮。”
趙楷洗了把臉,疑惑的看著小豆芽,問道“宣我進宮,梁師成說父皇為什麼宣我進宮了嗎?”
小豆芽微微搖頭“小豆芽沒有問,不過梁太尉還在前院等著呢。”
趙楷利索的穿完了衣服,讓小豆芽給自己簡單的梳了一下頭發,就直奔前院而去。
前院,梁師成來回的踱步,一個小太監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看著來回踱步的梁師成。
趙楷見到梁師成,問道“梁太尉,父皇怎麼突然宣我進宮?”
梁師成見到趙楷出來了,趕忙說道“鄆王,您可算出來了,快點吧,聖上還等著呢,具體的咱們路上說。”
趙楷和梁師成上了馬車,梁師成對著趙楷說道“鄆王,您昨天是不是和王相發生了什麼?”
趙楷點頭“嗯,梁太尉說的是和高麗國的生意往來那件事吧,我正巧和朱家商團的總掌櫃朱小貝關系不錯,覺得這件事我來辦比較合適。”
梁師成微微嘆氣“哎,鄆王有所不知,聖上知道了以後,對于鄆王這種做法很是生氣,在早朝上發了火。”
趙楷一听,心里一沉,本來以為這件事沒那麼重要的,可是沒想到宋徽宗反應這麼大,在早朝上發了火,弱弱的問道“梁太尉,父皇宣我進宮不會是為了這件事吧。”
梁師成微微搖頭“雖然聖上在這件事上對鄆王的做法很不滿意,可是也不會太怪罪鄆王的。”
趙楷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嚇我一跳,那父皇宣我進宮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江南水患。”
趙楷一愣“江南水患?”
“對,江南半個月前發生了大規模的水患,導致十幾萬人離失所,成了難民,聖上為此頭發都愁白了,派了很多人去治理江南水患,結果都徒勞而歸,今天早朝,王相和童太師突然提議讓鄆王去治理江南水患,聖上這一次宣鄆王進宮就是為了此事。”
“王黼,童貫。”趙楷微眯著眼楮,治理水患,在古代一直都是一件苦差事,很少有人能夠成功的治理水患,而且梁師成說之前已經派了很多人去了,說明這一次的水患更加的難治理,這一次王黼和童貫可是給趙楷制造了一個難題。
--
御書房。
趙楷踏進御書房,就看到了愁眉苦臉的趙恆站在那里,宋徽宗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王黼和童貫也在,見到趙楷來了,嘴角都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是在幸災樂禍。
趙楷對著宋徽宗行禮“父皇。”
宋徽宗揮手,示意趙楷免禮“鄆王,最近江南發生水患,你可有耳聞?”
“回父皇,孩兒略有耳聞。”趙楷有些慶幸梁師成告訴了自己江南水患的事情,不然宋徽宗這麼一問,趙楷就尷尬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為去賺錢的他哪里會知道江南水患這件事。
宋徽宗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堆奏折,說道“這些奏折都是江南官員上奏的有關江南水患的,朕之前前後派了不下十個人去,結果都灰頭土臉的回來了,不知道鄆王對于這一次的江南水患有什麼看法。”
趙楷說道“這一次江南水患無疑是因為江南連日來的暴雨導致錢塘江等河道漲水,引發了水患,只要找對了辦法,梳理錢塘江等河道,水患自然就不存在了。”
王黼和童貫一听,連忙上前說道。
“鄆王所說有理有據,足以見得鄆王是治理江南水患的最佳人選。”
“王相所言正是,鄆王所言可謂精闢,鄆王前去治理江南水患可謂最佳。”
趙楷一听,愣了,暗道“完了完了,自己怎麼上套了,早知道就說自己不懂治理水患了,王黼,童貫,你們兩個老王八,我不就坑了你們幾次嗎,至于這麼搞我嗎。”
宋徽宗微微點頭,說道“既然鄆王懂得治理江南水患的辦法,那陣就派鄆王去治理江南水患。”
趙恆想要替趙楷推掉,可是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說話,趙恆之前也去治理過江南水患,結果是怎麼去的怎麼回來,因為這件事,宋徽宗已經對自己很不滿意了,趙恆實在是不敢再惹宋徽宗了。
趙楷一看宋徽宗的樣子,知道推不掉了,只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同時心里狠狠的詛咒了一把王黼和童貫。
王黼又站出來說道“聖上,既然鄆王擇日便去治理江南水患,那和高麗國的生意往來這事,是不是應該另擇他人。”
“嗯,是應該另擇他人,那就辛苦王相吧,畢竟這件事之前就是王相負責的,鄆王你也別插手此事了,好好去治理江南水患,治理不好江南水患就不要回來見朕。”
趙楷黑著一張臉,自己剛剛給朱小貝和樸海鎮牽上線,王黼就搞這麼一出,這是想撿便宜呀,王黼,你可別後悔,我的便宜可不是這麼好撿的。
出了御書房,王黼假惺惺的對著趙楷說道“鄆王,這一次治理江南水患,鄆王可要多上心呀,畢竟聖上也說了,不治理好江南水患,就別回來了。”
趙楷呵呵笑道“呵呵,謝過王相提醒,本王也要多提醒王相,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沒有那個差事是順利的。”
趙楷和王黼同時冷哼一聲,分道而走。
趙恆有些歉意的對著趙楷說道“三弟,這一次不是大哥不幫你說話,是之前大哥治理江南水患已經失敗了,很惹父皇不滿了,實在是……”
趙楷打斷了趙恆的話,說道“大哥別這麼說,我都能理解,大哥放心,不就是治理江南水患嗎,我還不信能難倒我了。”
“三弟別小看了這一次的江南水患,現在的江南還下著暴雨呢,已經死了很多人了,難民都被各地官員堵在了江南,使得江南已經出現了小規模的疫病,這一次的江南水患最大的難題其實是這些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