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坡回了大理寺,立馬命人上報刑部,童天一強搶民女未遂,欲毆打皇子,起草抓捕令。
而刑部掌握在太子手中,太子看到朱鶴坡上報的起草書,二話不說就批了,隨即起身,準備去把這件事通報宋徽宗。
刑部批了抓捕令,朱鶴坡立馬動身,帶人去了童貫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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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府。
朱鶴坡帶著百人,和刑部批的抓捕令站在童府門前。
童貫和朱鶴坡相對而站,身後是幾十名童府護衛,氣氛劍拔弩張。
童貫站在台階之上,俯視著朱鶴坡,用質疑的語氣道“寺卿,你這是幾個意思?帶人闖朝廷命官的府邸,這可是死罪呀,寺卿不會知法犯法吧。”
朱鶴坡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沒被童貫的氣勢嚇到,一揮手,一人立馬上前將一份抓捕令遞到了童貫面前。
“抓捕令?”童貫拿過抓捕令,看著抓捕令上,童天一三個大大的字,立馬知道了怎麼回事。
“趙楷。”童貫直接撕掉了抓捕令,怒火中燒,呵到“朱鶴坡,我兒被打,你不去抓打人者,卻要抓我兒,你欺人太甚。”
朱鶴坡面不改色,開口道“童太師,下官已經查清此事,衙內欲強搶民女,鄆王出手制止衙內,衙內卻毆打皇子,事以查明,還望童太師不要妨礙公事,撕毀抓捕令一事,下官就當做沒看見。”
“朱鶴坡,你血口噴人,你。”童貫差點沒氣的吐血,自己兒子被打的頭破血流,可你可好,不幫我兒討個公道就算了,還顛倒是非,往我兒頭上扣了一個大大的屎盆子,欺人太甚呀。
“還望童太師不要妨礙公事。”朱鶴坡再次開口道。
童貫怒視朱鶴坡,怒喝道“我妨礙公事又如何,朱鶴坡,你別太囂張了。”
朱鶴坡面色一沉,厲聲道“難不成童太師還要下官請明聖上,讓聖上下旨嗎?”
童貫一听,見朱鶴坡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沉默了許久,方才咬牙切齒的道“去叫我兒來。”
“是。”一個護衛趕緊向著童府里面跑去。
沒多久,童天一就來到,頭上還裹著布,隱隱可以透過布看到血跡。
“爹爹,怎麼了?叫孩兒有事?怎麼這麼多人?”童天一一臉茫然。
朱鶴坡一揮手,幾個人那些枷鎖上前,直接給童天一上了枷鎖。
“你們誰呀?你們干嘛呀?父親,這是怎麼了?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就敢給我上枷鎖。”
童天一最後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被抓,一個勁的強調自己是童貫的兒子。
結果卻是在童貫不甘的眼神中,被朱鶴坡的人帶走。
朱鶴坡帶人離開後,童貫仰天咆哮“啊~趙楷,朱鶴坡,你們給我等著,你們給我等著,來人呀,拿官服,我要進宮面聖。”
下午,趙恆的十萬貫已經運到了趙楷府上,趙楷興奮的不得了,剛準備去告知姜來。
結果梁師成卻來了,趙楷一听梁師成來了,知道肯定是朱鶴坡行動了。
趙楷對著小豆芽招了招手,在小豆芽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小豆芽露出疑惑的表情,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趙楷拿起銅鏡,看著銅鏡里露著邪魅笑容的自己,自言自語道“童貫,大名鼎鼎的六賊,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有沒有我這個自幼接觸社會的孤兒強。”
趙楷是個孤兒,想要活下去,自然什麼人都接觸過,雖然沒有工作經驗,可也了解黑暗的職場生存之道,那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然,還要學會陰人。
小半個時辰之後,趙楷在小豆芽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堂。
梁師成見到趙楷,呆住了。
小半時辰之前還好好的趙楷,現在臉上卻全是淤青,被小豆芽扶著,走起路來似乎一瘸一拐。
“梁太尉來了。”趙楷用含蓄不清的聲音說道。
趙楷一開口,梁師成還看到了趙楷少了一顆門牙。
“哎呦,我的鄆王呀,您這是怎麼了?”梁師成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道。
趙楷臉上的傷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可是趙楷是皇子,在東京誰敢打趙楷呀,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嗎。
“哎。”趙楷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別提了,都賴我技不如人,沒打過人家。”
“這誰呀?這麼大膽?敢打鄆王,鄆王告訴師成,師成給你報仇。”梁師成說著,挽起袖子,摩拳擦掌。
趙楷看著梁師成的小身板,差點沒笑出來,心想道“就你這娘娘腔的樣子,指你給我報仇,難不成你上去給人來一套寡婦十三撓呀。”
趙楷故作猶豫後,接著說道“梁太尉既然問了,那我就說了,是童太師府中的衙內,童天一,梁太尉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呀。”
“額,童太師家的衙內。”梁師成一愣,隨即明了了,額頭出現一滴冷汗,趕緊轉移話題“鄆王,差點忘了正事,聖上宣你進宮,似乎也是和童太師家的衙內有關。”
“是呀。”趙楷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那梁太尉,咱們快走吧,別讓父皇等久了。”
梁師成連連點頭,一招手,兩個小太監趕緊過來,代替小豆芽攙扶趙楷。
同時梁師成暗中替童貫擔憂,你兒子打了皇子,夠你喝一壺的了,就算你沒事,你兒子肯定跑不了了,不死也脫層皮呀。
趙楷和梁師成離去,小豆芽露出疑惑的神色“鄆王把自己畫成這樣是要干嘛啊?”
原來趙楷臉上的淤青都是趙楷自己畫上去的,畫傷口可是趙楷的成名絕技,在學校的趙楷為了請假出去玩,可沒少在自己臉上畫傷,早就已經做到了可以隨時隨地,就地取材畫傷口。
趙楷是個格外記仇的人,自從昨日童貫在朝堂之上向自己潑髒水的時候,趙楷就已經記住了童貫。
同時趙楷也想試一試,看看自己現代化的智商能不能斗得過童貫這個歷史上聞名的六賊之一。
這也是趙楷為了改變北宋現狀,為了對抗大金,阻止靖康之恥而做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