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趙楷穿著棉料的里衣,死狗一般的躺在床上,床邊放著一盆冰塊。
一個蘿莉侍女在一旁,拿著扇子給趙楷扇著風。
六月是東京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而習慣了有空調風扇的現代生活的趙楷此時已經被熱成了狗。
最為重要的是,作為二十世紀的年輕人,趙楷根本就無法適應沒有電,沒有電視,沒有手機的生活。
而最要命的是沒有短褲和背心,燥熱的夏天也只能穿著長衫,這讓趙楷如何度過東京最熱的這段時間。
“我要吃冰淇淋。”趙楷抱著床頭的冰桶,恨不得變成裝著冰塊的冰桶。
蘿莉侍女听到冰淇淋這個詞,疑惑的問道“鄆王殿下,什麼是冰淇淋?”
“額,沒什麼。”趙楷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岔開話題“小豆芽,大哥最近在干嘛,怎麼都不來看我,我都快無聊死了。”
“太子殿下呀。”趙楷這麼一打岔,小豆芽立馬就忘了冰淇淋,開啟了話癆模式“鄆王殿下的傷不是因為郊外馬場被馬踏上的嗎,太子殿下覺得馬匹突然發瘋,肯定是有人暗中算計,就把這件事上報給了皇上,皇上讓太子殿下徹查這件事,這幾日都在調查這件事。”
趙楷見小豆芽已經忘了冰淇淋這檔子事,松了口氣。
趙楷還是很怕別人發覺自己和以前的鄆王趙楷有所不同,心生猜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誰來誰,一個穿著金色華服的中年男子走進,面容和張恆有些相似,一舉一動間透漏著一股儒雅而又高貴的氣質。
趙楷一眼便認出了來者,宋徽宗趙佶。
宋徽宗身後,跟著趙恆和一男子,趙楷也認出了這名男子,北宋隱相,六賊之一的梁師成。
小豆芽見到宋徽宗三人,趕緊作揖行禮“婢女小豆芽見過聖上,見過太子殿下,見過梁太尉。”
趙楷也趕緊起身,準備行禮,卻被宋徽宗攔住“鄆王有傷在身,就不用起身多禮了。”
趙楷尷尬一笑,並未起身,而是坐了起來“小豆芽,快去搬張椅子。”
小豆芽應了一聲,從桌子旁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床前。
宋徽宗坐下,見趙楷頭上纏著布條,心疼的道“你說你,不好好在家中讀書寫字,非和你大哥去馬場騎馬,這下吃了苦頭了吧。”
趙楷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布條,尷尬一笑“孩兒也是讀書有些乏了,就想著放松一下,誰知那馬匹會突然發瘋。”
宋徽宗淡淡一笑“馬匹發瘋一事,我已經讓你大哥去徹查了。”
趙楷听罷,看了眼宋徽宗身後站著的趙恆“麻煩大哥了。”
趙恆擺手“三弟這是什麼話,你也是為了我才會受傷,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徹查此事。”
一旁的梁師成不甘寂寞,捂嘴偷笑,打趣道“鄆王有所不知,你受傷的這幾日,太子殿下和聖上都擔憂至極,茶飯不思,一有功夫,就趕緊來了鄆王府上看望鄆王。”
梁師成的聲音有點像鴨子,屬于標準的太監嗓音,讓趙楷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趙楷很是同情甦軾,梁師成一直都是自稱是甦軾後人,估計甦軾要是知道了,得從墳里爬出來咬死梁師成這個太監。
宋徽宗哈哈一笑“我眾多的兒子中,也就鄆王和太子深得朕心了。”
趙恆和趙楷聞言,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趙匡胤黃袍加身後,為鞏固自己的皇位,杯酒釋兵權,使得北宋重文輕武,儒家思想昌盛,而趙恆和趙楷在眾多皇子中文采最為出眾,自然是最受宋徽宗這個大藝術家皇帝喜愛。
“太子和鄆王和聖上也是最像的,文采出眾,尤其是太子殿下的字,和聖上的字極為相似。”梁師成附和道。
听到梁師成提起自己的字,宋徽宗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自豪之色。
宋徽宗獨特的瘦金體,在後世也是十分出名的,趙楷也很好奇宋徽宗的瘦金體。
又聊了一個多時辰,宋徽宗和趙恆,梁師成這才離去。
趙楷坐在床上,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趙楷還是真心不適應和宋徽宗這麼氣場強大的人說話,神經一直緊繃著,累的很。
小豆芽把椅子搬走,看著趙楷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鄆王很累嗎?”
“嗯,心神俱疲。”趙楷解開額頭的布條,用布條擦掉額頭的汗水。
也得虧自己額頭的傷口很淺,只是破了些皮,腫了起來而已,要不然,這麼熱的天,一出汗,肯定要發炎的。
在床上躺了三天,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除了看天花板發呆,就只能看一些詩經這類的,文縐縐的古文書,趙楷都快要呆的發瘋了,加上躺的時間太長,渾身酸痛,用心神俱疲來形容,太合適不過了。
小豆芽拿著扇子,替趙楷扇著風“會不會是鄆王躺的太久了,小豆芽躺久了也會感覺很累。”
趙楷一腳無奈“不躺著又能怎樣,肋骨斷了這麼多根,你還指望我到處走動呀。”
小豆芽被趙楷這麼一說,一臉委屈,嘟著嘴,不在說話,扇扇子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仿佛在宣泄著自己的委屈。
“太熱了,我感覺我都要化了。”趙楷實在忍受不了天氣的炎熱,離開了里衣,露出了胸膛。
趙楷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不像其他文人那般弱不禁風,有著胸肌和不太明顯的四塊腹肌。
小豆芽見趙楷當著自己的面袒胸露乳,立馬紅了臉,趕緊捂住了眼楮“啊,鄆王,你干嘛?你怎麼可以當著女孩子的面脫衣服。”
小豆芽的話讓趙楷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男子裸著上身在二十世紀可能算不了什麼,可在北宋這個封建的年代就是有傷風化了。
趙楷不情願的把里衣穿好“我剛才是太熱了,好了,你把手拿開吧,我穿好衣服了。”
小豆芽微微睜開眼楮,順著指縫看向趙楷,見趙楷已經穿好了里衣,這才把手拿開“鄆王自從受了傷後,好像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