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寞想推開她,卻一時推不開。
飛酒臉色一紅,這才移開那對巨大的奶凍,那東西一移開,她的身子才算離開,紀寞不敢小覷,這才松一口氣,有種女人所有的份量都在那兒的錯覺。
紀寞的神識都落在劉進漢逃跑的路線上,拔腿就追,徐飛酒緊緊跟著,卻怎麼也追不上紀寞的腳步。
走廊已到盡頭,前頭已無路,可劉進漢已然不知去向。
這條走廊兩邊牆壁全部都是由花崗岩徹成,似乎有某種暗物質阻擋自己神識的掃射,牆壁上嵌著一些電燈,猶如古墓,神識也掃不進去,而且,徐飛酒也沒有跟上來。
紀寞用手撫摸著牆壁,神識掃過花崗岩之間的貝灰縫隙,眼角被一絲光線所牽引,遁著光線,神識一點一點移動,終于在一處地方掃了另一次所在,果見劉進漢正端坐在一間密室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徐飛酒。
徐飛酒嬌媚地依偎在劉進漢的懷里,劉進漢的手伸進她的奶凍里,鼻歪嘴斜地揉搓著,還時不時地打個噴嚏,好像被她身上的香氣給燻著了。
這老東西死到臨頭還有心情做這種事,紀寞都恨不得立馬殺了他了。
他早就料到這徐飛酒不會真的反叛劉進漢,他們畢竟是夫妻,但這女人太會裝了,竟然連自己的神識都騙得過,絲毫看不出她說謊時的驚慌。
劉進漢的面前有一張矮幾,矮幾上有一只鏤空的金屬器皿,劉進漢從徐飛酒的奶凍里抽出手來,在自己的鼻端嗅了嗅,然後做了一個深呼吸,接著雙手虛空按在器皿里的一顆黑珠子上方。
紀寞一喜,這是一顆“聚靈石”,比起張花海的那顆還要大得多。張花海那顆是淡綠色,而這顆是墨綠色,里面的光波漾著,靈力充盈。
這地下長廊里的機關和秘鎖就是這顆“聚靈石”所提供的能量,如果能得到這顆“聚靈石”,對自己今後的修煉大有好處。
就在這時,“聚靈石”泛起一波光圈,在矮幾的面前漸漸顯出一個個影子來,還是人影,不,更確切的說是鬼修,而且有五十具之多。
原來,劉進漢用“聚靈石”來控制鬼修,然後用鬼修來挾持他的殺手,完全當他的殺手是他的殺人工具了。
“砰——”
紀寞正愣神之時,身邊的一塊花崗岩轟然移動,露出一個玻璃窗口來,同時,一張陰惻惻的臉湊近玻璃窗口,正是劉進漢,他吼道︰“紀寞,今天你死定了。”
緊接著,劉進漢手一動,紀寞背後的花崗岩石塊打開兩塊,幾十個鬼修朝紀寞撲來。
紀寞脖頸一陣發涼,幾十個鬼修聚在一起,光陰氣都足以讓人膽寒,紀寞手里連連拍出火球,一下子就滅了十幾個鬼修,其他鬼修見紀寞厲害,紛紛停下,沒有繼續上前。
突然,鬼修里飛出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士鬼修來,手捉長矛向紀寞刺來,帶過來一股冷厲的陰風,石壁兩旁的電燈都抵抗不住這股陰氣, 啪作響,兀自碎裂,長廊里頓時黑燈瞎火,一片黑暗。
劉進漢冷笑一聲,心道紀寞你死定了,老子看你在黑暗里還能不能瞎折騰。
武士鬼修的長矛已刺向紀寞的咽喉,紀寞拿出軟劍一擋,繼而一劍刺穿了它的身體,同時發出一個火球,將它也燒了。
武士鬼修在火光里淒厲地嚎叫,劉進漢一怔,嘴里的振振有辭也戛然而止,大驚失色,這小子竟然能在黑暗中視物,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啊。
紀寞手中的軟劍一個一個地刺殺,鬼修一個一個地倒下,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鬼修尖利地叫一聲,竟然穿透石壁,驟然消失。
紀寞神識掃過去,它已遁逃。
這是一個頗有修為的鬼修,紀寞有點後悔沒有留意它,現在讓它逃了,恐會留下後患,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劉進漢眼睜睜地看著他養的鬼修一個一個被紀寞滅掉,再也坐不住,只能怪自己的修為太低,他訓練出來的鬼修修為也低了點。
就在劉進漢撲向一處暗角之時,一手拍在一個按鈕上,但按了一下又一下,按鈕就是不起作用,正著急,徐飛酒突然喊道︰“紀寞接著。”
“嘩啦”玻璃窗口的玻璃被一股沖力打碎,一顆圓球朝紀寞飛來,紀寞的神識已到,接住圓球,卻是“聚靈石”,當即手掌一翻就沒入儲物空間里。
“飛酒,你膽敢背叛我,我殺了你。”
劉進漢朝徐飛酒撲過去,掐住了她的喉嚨,徐飛酒喉嚨發出咕嚕聲,雙眼即刻就翻白。
紀寞縱身一躍,穿過碎裂的玻璃窗口,一個“凌掌刀”就削下劉進漢的手臂,徐飛酒這才脫離危險。
劉進漢的眼眶幾乎迸裂,朝徐飛酒吼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我的心從來就沒跟過你,何來背叛,真是笑話。”
徐飛酒淒然一笑︰“沒錯,我家是被一條鬼魂纏上了,連我們請來的道士都降服不了,是你及時出現,為我家捉拿了鬼魂,可那並不是什麼鬼魂,那是你養的鬼修。”
“還有,你將我培訓成為一名專業的殺手,冷酷無情,可你控制了我的家人,一旦我背叛,你就用鬼修挾制我家人,你根本不是我的恩人,你是個惡魔。”
紀寞總算知道是什麼回事了,緩緩地靠近了劉進漢,對這種齷齪無恥的人,紀寞不會留情。
劉進漢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紀寞的對手,他已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他盡管作惡多端,但面對死亡,他還是害怕了,“撲通”就給紀寞跪下道︰“前輩饒命,只要你饒了我,這顆聚靈石的使用方法我全都教會您。”
“這個不用你來操心。”對“聚靈石”紀寞當然知道,這個要求,紀寞完全沒看在眼里。
“但是沒有我,你們是走不出這地下長廊的。”
“我自有辦法離開。”
紀寞手掌動了動,劉進漢隨即喊道︰“紀前輩等等,我也是被迫無奈才這麼做的,這都是你的堂兄紀寅出高價,要我們殺你的。”
“紀寅,我堂兄紀寅?這麼說,之前許多殺手都要殺我,都是紀寅的意思?”
“沒錯,我們幾次派人殺你,都未能成功,紀寅不斷加價,從一千萬加到兩個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你。”
“還有,當初紀寅見我們光龍幫遲遲未能得手,知道以我們一己之力很難滅你,他就獻出南海黑珠,暗中聯合舞刀的徐沓空和徐牟兄弟倆謀劃在皇太子酒店武者美食藥膳大賽暗殺你。”
“南海明珠?”
紀寞身子一晃,這“南海明珠”是紀家的鎮家之寶,當初自己殺了徐牟之後,好像沒有找到它的下落。
“還有,當年你跟粉色吧台小姐睡到一塊的,也是你堂兄的杰作。”劉進漢陰險地笑了笑。
紀寞思潮翻涌,沒想到害自己被趕出紀家,還自己父母親也下落不明,原來都是拜堂哥紀寅所賜,而自己還蒙在鼓里,直到今天,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小島上,一個殺手組織反而看透了這一切,掌握了這一切。
“你知道紀寅為什麼這麼做嗎?”紀寞思潮雖難以平靜,但還算鎮定。
“還不是覬覦你們紀家的產業,少說都有一百個億吧。而在紀家當中,只有你和紀寅有當上家主的能力,你死了,家主之位當然就是他紀寅了。”
或許只能這麼解釋了,畢竟,紀家偌大的產業是塊香餑餑,誰都想啃一口,何況紀家的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