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勇真的不懂了,抓破頭皮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猛然一拳砸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吼道︰“二毛的鐵哥們?紀寞將我兒子韓少冬打成這樣子,現在他的鐵哥們又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光憑這一點,老子都要殺了他,殺殺殺!”
韓勇砸碎茶幾還不過癮,飛起一腳,將茶幾的木框架都踢飛了。稍微平靜下來,韓勇說道︰“給我查,這小子到底是拜在誰的門下,現在哪兒落腳,老子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用查了,我來了。”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讓坐在沙發上的韓少冬哆嗦了一下,就像看到鬼一般飛射而去,逃上了別墅的二樓。
“你是怎麼進來的?”韓勇大吃一驚,要知道,在他的別墅門口有四名保安,都是特警部隊退下來的,而且在別墅的院子里還有一條德國狼犬,嗅覺特別靈敏,只要被它咬一口,保證活不了,現在一個大活人進來,它連吠都不吠一聲。
那天在皇太子酒店天台,韓勇聯合徐沓空以及光龍幫兩黑西服男都未能傷到紀寞,要不是猜七堵住天台樓梯口,紀寞被蓁蓁的金剛杵刺中的話,他也不會跳樓被獄警捉走了。
韓勇正想派人進履島監獄暗殺紀寞的,沒想到他竟然出來了,還跑到自己的家里來。
蓁蓁的金剛杵都殺不死紀寞,韓勇心知現在就算自已和他的打手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但人家挑戰到家里來,他也不會任人宰割,不然,他韓家今後就別想在花椰立足了,直接回鄉下去算了。
韓勇掏出手槍,動作迅速,如果他去當兵,絕對是拔槍最快的那一個,連停頓都沒有,一顆子彈已朝紀寞胸口射去。
可惜,他面對的是紀寞,是一名修真者。
“找死。”紀寞冷哼一聲,手臂一抬夾住子彈頭,兩指之間還冒著一絲輕煙,輕輕一丟,子彈掉進旁邊一只紙簍里。
韓勇臉色一變,他知道紀寞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能徒手接住子彈的地步,之前一心要搶他的天山七彩蓮簡直是不自量力,冷汗不由冒了出來。
子彈已射出,這老臉可拉不下來,漲成豬肝色,難道堂堂花椰五大家族之一的韓家今天就要毀在自己手里了嗎?
“既然是你的右手打了我一槍,那麼你這條手臂就留下吧。”
紀寞喊一聲,門口跑進來四名打手,其中一個骨骼粗壯的大漢吼道︰“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紀寞的悄然到來顯然打了他們的臉,而且是很脆響的那種。他們個個都自詡身懷絕技,身手不凡,今天被一個毛頭小子跑進韓家別墅里來都不知道,這一巴掌打得讓人喘不過氣啊。
如果今天不絕決掉他,這飯碗就保不住了。
“汪汪汪——”門口出現一條漢子,手里牽著一條高大粗壯的德國狼犬喊道︰“小子,你既然有本事進來,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出去。野狼,咬他身上一塊肉下來。”
漢子手一松,野狼就飛撲過來,紀寞轉身,雙眼一瞪,野狼就在接近他面門之時,突然像見到了專業的屠宰師傅一般在半空中剎住身子,撲通掉落在地,然後一步一步地後退,眼里滿是驚恐。
紀寞咳了一聲,野狼即刻調轉狗頭,夾著尾巴就逃。
紀寞是修真者,一般猛獸和鬼物見了他都會退避三尺,何況一條普通的德國狼犬。
而野狼的這個舉動卻震瞎了大廳里所有人的眼,都不明白狼犬見到紀寞會落荒而逃,好像紀寞是專門賣狗肉的狗販子一般。
粗骨骼男雙眼一斂,伸出一條長臂朝紀寞抓來,五指成爪,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他想讓紀寞嘗嘗他的鷹爪功,狗是怕他,但他是人。
可惜,如果按照常理出牌,他就不是紀寞了。
當五爪到胸前時,紀寞才抬手,一個凌掌刀削下了他的手臂。由于沖力,五爪剛好抓住紀寞胸口的衣服上。
紀寞捉住這條手臂,朝粗骨骼男的腦袋上打去,只一下,就直接拍暈他。這就叫做用其人之手臂還治其人之身。
其他人都靜止了,不敢確定眼前發生的是事實還是幻象。
紀寞走近韓勇道︰“我說過要你留下一條手臂,我就一定會做到。”
韓勇頹廢地癱坐在沙發上,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了,什麼人不好惹,為什麼自己偏偏去招惹這麼樣一個人呢?在韓勇的心里,他已經將紀寞定位為魔一般的存在了。
可他不甘心哪,堂堂武王巔峰期的他居然敗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里,他不服,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心道只能暫避一下,等有機會再報仇了。
韓勇當即牙一咬,腳用力一踩,身體連同沙發向後翻,就地一滾,咕嚕爬起就溜上二層要逃跑,剛跳上兩梯級,突感右腿 窩一痛,紀寞赫然已到跟前,同時臂彎一麻,一條手臂就離開臂膀。
“啊……為什麼,為什麼……”韓勇猶如五雷轟頂,按平時他這種逃跑速度是沒人能趕得上他的,現在又栽了。
韓勇從樓梯滾下來,高聲喊叫著,至今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是什麼人,在花椰市不敢說橫著走,但也可以大搖大擺了吧,今天竟然莫名其妙栽在一個棄少的手里,他這口氣真的無法咽下去,連手臂被砍斷都不知道痛。
恨比疼痛還要猛烈一些。
“那天,既然連徐沓空和猜七都來了,你也知道舞刀和骷髏幫是我滅掉的,為什麼你還敢招惹我呢,還敢動我的哥們,今天,你會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紀寞就像在跟一位朋友商量事情一般,但听在韓勇的耳朵里,卻猶如厲鬼索命一般,他已經深刻地體味到什麼叫做只恨世上沒有後悔藥了。
“韓大老板,你說說,今天這個事,你要怎麼解決。”紀寞將問題拋給他。
就在這時,韓勇的另一個打手悄悄靠近了紀寞,他手里捉著一把匕首,猛然就朝紀寞刺來,紀寞的神識早就察覺到了,身子一側,拿住他的手腕,只听到“嘎 ”一聲,那打手的手腕就被他扭斷,然後膝蓋一頂,打手就軟趴在地。
“不來點狠的,你們還是不死心啊。”
紀寞拍出一個火球,那名打手就燃燒起來,不到半分鐘就化為灰燼。
這些曾經的特警何曾見過這種手段,全都呆愣了,一會兒就有人嘔吐起來,有的 跑出別墅去,還喃喃自語,說他要告老還鄉,其實他的年齡也就將近三十歲而已。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紀寞再次逼近韓勇問道。
“你殺到我家里來,還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以為你真的是神啊?”韓勇將嘴唇都咬出血來,雙眼通紅吼道︰“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