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荀鬧著要背春縴出門的時侯,賈玢笑道︰“你還不到四歲,哪背的動她!”
賈荀道︰“這是我的責任,爺爺說要勇擔重責!”
賈赦頭昂的老高,撫須笑道︰“荀兒說得對,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于挑戰一切不可能!”
最後只得讓春縴搭在他身上,紫鵑與晴雯兩人在一旁托著!
賈荀興奮的將春縴送上花轎,對胡一刀說道︰“別欺負我姐姐!”
這日晚間自是大宴賓朋,在京官員能來的都到了,來不了的心意也派人送上了!
賈玢不出意外的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跑進絳珠樓,黛玉正自傷心春縴的離去!見他進來,破涕為笑,道︰“不去洞房,跑來我這兒做甚?”
賈玢將她橫抱而起,大笑道︰“今夜我要放肆一回!”
將黛玉扔在棲梧台王熙鳳屋里,又將寶釵抱了過來!
這晚三女輪番折騰,顧及到王熙鳳有了身子,與黛玉一般輕輕對待,至于寶釵麼?嘿嘿此事休提!
賈政因點了學差,擇于八月二十日起身。
是日拜過宗祠及賈母起身,賈玢攜寶玉等送至灑淚亭。
賈政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賈玢管好眾男,尤其寶玉更要嚴加看管!
賈玢滿口答應,並要他此行多加注意,切莫勞累過度!
依依惜別後,賈玢送寶玉等回府,自己則去大理寺上差!
永正帝近日多次詢問江南之事,賈玢俱都依實回稟,並建議此時不宜動手!
永正帝面臨著極大壓力,甄老太妃多次來找他哭訴,江南那邊也紛紛上折力保,就連內閣中的胡士營、言松為代表的京中官員,也多為甄家說好話!
今日江浙一帶又傳來洪水過後,災民暴動的消息,甄應嘉上奏願出錢出力,賑濟災民!
永正帝才略有不甘的放下滅甄家的念頭,卻在心里給他們重重的記下一筆!
賈玢趁機讓北鎮撫司全部出動,將京里與甄家有瓜葛的大臣,以各種名目,一網打盡!
大理寺詔獄人滿為患,調到大理寺的原步兵衙門司法部主官王山,日夜審理批判,將他們依律殺的殺,流的流!
九月初一大朝會,永正帝端坐龍椅之上,眾官員齊聲叩拜!
叫起後,左都御史出班,彈劾賈玢濫用職權、興起詔獄,導致朝中百官人人自危,請皇上處罰賈玢!
左都御史只是個導火索,隨後緊跟著數十位文武官員附議,並請永正帝處死賈玢這個酷吏!
言松也奏道︰“賈大人無聖上旨意,擅抓百官,嚴刑逼供,並導致吏部尚書何豐在昨夜自殺身亡!皇上如此下去,群臣無人敢再做事,朝綱必定紊亂呀!”
賈玢罵娘道︰“你個言老不死的,何豐之死與我何干,分明是他貪腐太過,因怕審判,故才畏罪自殺的!他若不死,必當凌遲!”
永正帝任由他們打鬧,心里樂開了花,鬧吧,越鬧朕越好收拾你們!
楊勛身為首輔亦不贊同賈玢行徑,奏道︰“賈大人之舉,確實影響朝中穩定,還請皇上明察!”
劉奇與賈玢關系最好,沒有說話,胡士營老好人一個,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
張庭素善隱忍,縮在劉奇身後不出聲,王子騰則挺了賈玢幾句!
賈玢早就不想干這大理寺的勾當了,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就是想打消永正帝對他向疑慮,可惜效果太好了!
忠順王可是恨他入骨,當即跪求處死賈玢,還大夏一片清天!
北靜王水溶將永正帝哄的不錯,封了實職,能夠參與朝政了,跪在忠順王身邊,亦請處死賈玢!
兩人對視一眼,你漂亮我瀟灑的,以前因政見不同,互相看不上,如今有了共同的敵人,竟擦出了火花!
賈玢被朝臣一邊倒的態勢嚇了一跳,靠,收虧空欠銀時得罪的人太多了!
豈不知眾臣也在罵他︰“這白眼狼喂不熟,前腳給你送了納妾禮,隨後你就抽刀子捅人,姓賈的太不地道了!”
賈玢知道自己生死全在永正帝手里,大喝一聲︰“呔,臣為皇上披肝瀝膽,豈是爾等可以置噲的,皇上休听饞言,臣要清君側了!”
賈玢不待永正出言阻攔,便沖入群臣之間,拳打腳踢的,好不過癮!
拽著忠順王頭發,揪著水溶衣領,一腳一個的踹著眾文武!真威風凜凜!
永正帝看著賈玢上演了全武行,一時呆怔住了,還是戴權叫醒他道︰“皇上,再不攔著,就要血濺朝堂了!”
永正帝才反應過來,喝道︰“將賈玢拿下!”
殿外羽林衛早就听到動靜,候在門口听旨了,永正帝一聲令下,侍衛們一擁而進,將賈玢扯到一旁!
賈玢一個斷子絕孫腳,將水溶踢昏過去,才順從的任侍衛押到一邊!
永正帝看著滿朝鼻青臉腫、衣衫襤褸的大臣,在看雖衣冠凌亂,但臉帶笑容的賈玢,氣樂了,道︰“將他冠服扒了,趕出皇宮!免了大學土職餃,去太僕寺當寺卿吧!”
賈玢傻了,太僕寺,顧名思義,就是太僕所在的部門,也就是全國掌握馬政的最高機關。
他還有個同行,齊天大聖孫悟空,因為他倆都是養馬的漢子!
賈玢飽含希望的問道︰“臣是幾品呀?”
永正帝怒道︰“你個官迷,既然問了,就降你為從三品!把你的人都帶去養馬,無諭不得入朝!轟了出去!”
賈玢穿著中衣,問道︰“臣想皇上了怎麼辦?”
永正帝笑道︰“那就上折子請見,準了再來!”
賈玢從堂堂的一品大員降為了從三品馬頭,真可謂此一時彼一時!
讓人領了從三品官服,也沒好意思去大理寺,直奔太僕寺上任!
回家與王熙鳳等人一說,都笑道︰“習慣了,過段時間又升回來了!”
黛玉想得多點,知道的也多,坐到他身邊笑道︰“表哥就好好的玩一段時日,正好陪我們到處轉轉!”
王熙鳳道︰“此言正是,反正咱也沒損失,我們的誥封還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寶釵笑道︰“老爺這是三起三落,下次就一馬恆通了!”
賈玢哈哈大笑,摟著寶釵道︰“還是咱們花枝會說話!”
黛玉哼道︰“那你就守著花枝過吧!別理我們這花骨朵了!”
賈玢又哄著她,道︰“顰兒仙子,饒了小的吧!”
幾人正自說笑,鴛鴦紅著臉進來,道︰“老爺,太太,剛才大夫診了脈,奴婢給老爺道喜了!”
賈玢問道︰“喜從何來?”
王熙鳳呸了他一口,笑罵︰“看你那傻樣,還用問呀,鴛鴦有了唄!”
賈玢放開黛玉,將鴛鴦抱起轉了幾圈,大笑道︰“我就說嘛,鳳兒是我的福星,果然,才兩個月,鴛鴦就有喜了!”
又走到王熙鳳跟前,捏著她臉蛋,笑道︰“張老道沒說錯,你是有大福之人呀!”
王熙鳳驕傲的笑道︰“那是,娶了我你就享福吧!”
晚飯在王熙鳳屋里用的,一大家子人全部聚齊,好一番熱鬧!
當賈玢到了黛玉屋里,要行好事的時侯,黛玉將他推開,羞道︰“咱們去鳳姐姐那吧!”
賈玢疑惑道︰“去她那干嘛?今晚就你一人了!”
黛玉不依,拉著他就走,賈玢只好跟她回了棲梧台!
王熙鳳已經寬衣躺下了,見他倆來到,笑問︰“不在屋里親熱,跑我這干嘛?”
黛萊美只紅著臉不說話,低頭脫了衣服,躺在王熙鳳身邊,用被子蒙上頭!
賈玢和王熙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笑道︰“你(我)有福!”
賈玢好笑的與兩人行了好事,尤覺未盡興,下了床到外面收拾了平兒、晴雯一頓,才回來睡下!
過了幾日,賈蓉、王山等人搬到太僕寺,賈玢哭笑不得的問︰“你們是狗皮膏藥嗎?”
王山苦笑道︰“戴公公說了,皇上讓您帶著您的人一起到太僕寺,我們都在此列!”
賈玢無語中,看來有些事沾上了,想甩也甩不掉呀!
賈玢讓他們自行安置,幸虧太僕寺場地極大,容下他們綽綽有余!
且說賈玢不用上朝以後,夜夜笙歌、每日在園中任意縱性的逛蕩,真把光陰虛度,歲月空添。
這日正無聊的摟著寶釵在池邊釣魚,只見翠墨進來,手里拿著一副花箋要送與他。
賈玢笑道︰“可是我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人家了,可有相好的?我與你做主相配。”
翠墨羞道︰“大爺竟取笑奴婢,奴婢可是要跟姑娘一輩子的!”
賈玢捏了寶釵一把,笑道︰“听了沒?人家要去許家嘍,許成這小子好福氣!”
寶釵被他捏的身子一軟,嗔怒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問翠墨道︰“你來有事?”
翠墨將花箋給她,寶釵便展開花箋念道︰“妹探謹奉大兄文幾︰前夕新霽,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難逢,詎忍就臥,時漏已三轉,猶徘徊于桐檻之下,未防風露所欺,致獲采薪之患。
昨蒙親勞撫囑,復又數遣侍兒問切,兼以鮮荔並真卿墨跡見賜,何通關惠愛之深哉!
今因伏幾憑床處默之時,因思及歷來古人中處名攻利敵之場,猶置一些山滴水之區,遠招近揖,投轄攀轅,務結二三同志盤桓于其中,或豎詞壇,或開吟社,雖一時之偶興,遂成千古之佳談。
妹雖不才,竊同叨棲處于泉石之間,而兼慕薛林之技。風庭月榭,惜未宴集詩人,簾杏溪桃,或可醉飛吟盞。
孰謂蓮社之雄才,獨許須眉,直以東山之雅會,讓余脂粉。若蒙棹雪而來,娣則掃花以待。此謹奉。”
賈玢將下巴墊在寶釵肩上,就著她的手看了看,笑道︰“探丫頭就好掉書袋,既然想起詩社,就明說嘛!”
寶釵嬌笑道︰“豈能像你一般粗俗!”
賈玢揮手讓翠墨先去,伸手握住寶釵胸前巨物,笑道︰“我就粗俗不堪了,你不喜歡嗎?”
寶釵側頭親了他一下,小聲道︰“你如何我都喜歡!”
賈玢噙著紅唇香舌一通糾纏,直將寶釵弄行氣悶推開才作罷!
寶釵喘息道︰“咱們去探春那吧!”說著便拉著他行往秋爽齋!
到時只見黛玉、迎春、惜春已都在那里了。
眾人見他們進來,都笑說︰“又來了兩個。”
黛玉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玢,問道︰“馬頭大人從何處來?”
賈玢走到她身旁坐下,笑道︰“從來處來,得探丫頭相邀,欣然赴約!”
探春笑道︰“我不算俗,偶然起個念頭,寫了幾個帖兒試一試,誰知一招皆到。”
寶玉笑道︰“可惜遲了,早該起個社的。”
黛玉道︰“你們只管起社,可別算上我,我是不敢的。”
賈玢笑道︰“我不敢便罷了,你這般有才,不參加豈不可惜!”
迎春也笑道︰“你不敢誰還敢呢。”
寶玉道︰“這是一件正經大事,大家鼓舞起來,不要你謙我讓的。各有主意自管說出來大家平章。寶姐姐也出個主意,林妹妹也說個話兒。”
寶釵道︰“你忙什麼,人還不全呢。”
一語未了,李紈也來了,進門笑道︰“雅的緊!要起詩社,我自薦我掌壇。前兒春天我原有這個意思的。我想了一想,我又不會作詩,瞎亂些什麼,因而也忘了,就沒有說得。既是三妹妹高興,我就幫你作興起來。”
黛玉道︰“既然定要起詩社,咱們都是詩翁了,先把這些姐妹叔嫂的字樣改了才不俗。”
李紈道︰“極是,何不大家起個別號,彼此稱呼則雅。我是定了‘稻香老農’,再無人佔的。”
探春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罷。”
寶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瘰贅。這里梧桐芭蕉盡有,或指梧桐芭蕉起個倒好。”
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稱‘蕉下客’罷。”眾人都道別致有趣。
黛玉笑道︰“你們快牽了他去,炖了脯子吃酒。”眾人不解。
黛玉看賈玢那呆愣愣的樣子,指了他頭一下,嗔道︰“你這呆子!這都不懂?”
又對眾人笑道︰““古人曾雲‘蕉葉覆鹿’。她自稱‘蕉下客’,可不是一只鹿了?快做了鹿脯來。”眾人听了都笑起來。
探春因笑道︰“你別忙中使巧話來罵人,我已替你想了個極當的美號了。”
又向眾人道︰“當日娥皇女英灑淚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她曾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大哥哥惹她生了氣,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他作‘瀟湘妃子’就完了。”大家听說,都拍手叫妙。
林黛玉低了頭方不言語,賈玢哄道︰“我絕不讓你生氣,哄還哄不過來呢!”
李紈笑道︰“我替薛大妹妹也早已想了個好的,也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