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玢讓花自芳買完考題去榮國府找自己,便與寶玉一同乘車返回!
到了三炮堂後,與王熙鳳聊了一會,就去黛玉那了,見黛玉正跟林仙兒熱聊,笑道︰“母女倆又說什麼呢?”
黛玉還有些害羞的說道︰“女兒家的私秘話你也要听?”
賈玢笑道︰“你要願意說,我听听也無妨!”
黛玉笑道︰“那你就別听了!”
林仙兒給賈玢問了安,稍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出去了!
賈玢靠在黛玉身旁,問道︰“我給你認的女兒如何?”
黛玉笑道︰“很好,倒要多謝表哥了!”
黛玉自從來了賈家,便一直覺得孤苦無依,直到與賈玢定了親,才有了歸屬感!
但舉目無親的感覺仍在,如今有了義女,還是姓林的,瞬時覺得有了依托,對賈玢更是感激了!
賈玢笑道︰“就這麼干巴巴的謝嗎?”
黛玉小臉突紅,看了外間一眼,遞上小嘴,任由賈玢品嘗!
賈玢自然不會客氣,擁吻了大半天,才松開黛玉,笑道︰“最是沉迷此中滋味,竟唐突了小佳人!”
黛玉羞道︰“我還能讓你沉迷,你倒不如沉迷紫鵑呢!”
賈玢知道黛玉仍介意他偷吃紫鵑一事,討好道︰“以後能與你共吃了,便不理她了!”
黛玉打他幾下,道︰“誰希的讓你吃似的!”
賈玢將她攬在懷中,在她胸口摸索一番,笑道︰“我還是有些功勞的!”
黛玉被她摸的渾身無力,粉面通紅,嬌聲道︰“你有什麼功勞?”
賈玢在她耳邊細聲道︰“最起碼可堪一握了!”
黛玉大羞,以前他嘲笑自己胸小的事,再度想起,抬嘴咬住他耳朵!
賈玢痛呼,在她身上撓癢,兩人鬧了好一通!
紫鵑進來回道︰“寶二爺的丫鬟襲人之兄,送了東西進來!”
賈玢知花自芳事情辦妥,將黛玉衣中的大手抽出,道︰“我先去辦點事!”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別回來了,沒人歡迎你!”
賈玢笑著走了,黛玉對紫鵑說道︰“一會兒將門關好,別又放你好老爺進來!”
紫鵑紅著小臉,道︰“只要姑娘舍得,奴婢就關門不放他進來!”
黛玉惱道︰“舍得,我自然舍得!”
賈玢在書房接見了花自芳,看著手上的考題,問道︰“名次的問題可有結果?”
花自芳笑道︰“我辦事您放心,我問好了,今次錄取一百五十人,一百名往上,都可以花錢買!”
賈赦心里微怒,問道︰“售價幾何?”
花自芳道︰“第一百名要八千兩,依次疊加,听說有人出五十萬兩買前三名,可惜沒買到!”
賈玢怒火滔天,道︰“為何沒買到?”
花自芳小心的回道︰“好像是上面將前十名定下了!”
賈玢之怒已快壓抑不住了,擺手讓花自芳退下,將桌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罵道︰“禍國殃民!”
有小丫鬟听到里面聲音,進來收拾,被賈玢罵了出去,急忙去告訴王熙鳳!
王熙鳳正在逗弄孩子,听報後,微微思量,道︰“請林姑娘去勸!”
林黛玉急忙趕到書房,賈玢正要喝罵,見是她,便收聲坐回椅子上!
黛玉輕笑道︰“大老爺又為何事發怒了?”
賈玢不言,黛玉笑著走到他身前,拉起他的手,坐在他腿上,道︰“小女子能為大人分憂嗎?”
賈玢頹聲道︰“這次會試我要背上罵名了!”
黛玉驚聲道︰“難道試題泄露了?”
賈玢嘆道︰“何止這些,連名次都明碼標價的售賣了!”
黛玉道︰“你怎麼不去查辦呢?”
賈玢道︰“回府前我便命郭不同、鎮撫司校尉分別去查了,估計牽扯的人不少呀!”
黛玉搖頭苦笑道︰“這次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呢!”
賈玢亦嘆息不已,兩人就這麼相擁不語的出神半天!
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音︰“老爺,有位戴老爺來見您!”
賈玢心中疑慮,便讓黛玉躲避,命小廝將人領來。
待來人進屋後,賈玢攸然站起,拱手笑道︰“公公怎有閑暇過來呀!”
那人卻是太監總管戴權,他笑著微微躬身一禮道︰“老奴來討文若公一杯水酒,還請明公莫嫌呀!”
賈玢笑道︰“求之不得,只會嫌公公來的次數太少!”
兩人又寒暄了一通,賈玢命人在前廳擺宴,二人相扶前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玢舉杯道︰“公公此行非為吃酒吧!”
戴權舉杯與賈玢踫了一下,笑道︰“卻有一些小事要與大人言講!”
賈玢正色道︰“公公請講!”
戴權笑道︰“听聞大人命人在查泄題一事?”
賈玢心念電轉,問道︰“公公與此有瓜葛?”
戴權搖頭笑道︰“不曾,但知道一些事!”
賈玢道︰“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戴權臉色一正,道︰“都是為聖人辦差,何來的指點一說,只是怕大人迷了路,來告知一二罷了!”
賈玢問道︰“賈玢卻有些找不到路了,還請公公指明方向!”
戴權笑道︰“言大人是忠于聖上的!”
賈玢沉吟不語,戴權又喝了一杯,道︰“天色已晚,老奴就先告辭了!”
賈玢還要問些什麼,就見戴權快步離去了!
賈玢喝著酒,皺眉思忖著戴權之語,胡一刀進來,將一份材料放下,道︰“郭大哥派人送來的!”
賈玢接過後,讓胡一刀先下去。
輕輕翻看了幾張後,臉色忽變,將材料快速過了一遍後,沉默了很久!
命人取來火盆,將材料一張張燒為灰燼後,背手走去後院!
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猶豫不決!
這次的黑手直指言松,再有戴權之語,賈玢心中明了,這次事件的總後台是永正帝!
賈玢想不明白,為何永正帝要自毀根基,難道選一幫偷機之人,對他有好處?
賈玢的思緒很快便偏離了軌道,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誰是永正帝的目標呢?
這次事件如果暴發,那首當其沖的就是作為正主考的自己!賈玢打了一個寒戰!
難道自己被永正帝放棄了?賈玢越想越遠,不覺得想到了年羹堯,要卸磨殺驢了?
賈玢苦思脫身之策,小紅過來說道︰“爺爺,大奶奶請您進去!”
賈玢甩甩頭將思緒拋開,便邁步進了正房內間!
王熙鳳吃過藥後,斜躺在床上,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笑道︰“什麼大事,將我的英雄哥愁成這樣!”
賈玢將屋里的下人攆出去,上了床靠在王熙鳳身側,低聲將事情講了一通!
王熙鳳眉頭擰在了一起,問道︰“當真如此凶險?咱們沒做什麼悖逆之事呀?”
賈玢搖頭道︰“可能當皇帝的都是這般多疑吧!”
王熙鳳道︰“咱們對他有什麼威脅?”
賈玢道︰“沒有,要找原因,只有寶玉祥瑞之事,還有就是我為他做了屠刀,現在要將我推出來,掩眾人非議!”
王熙鳳道︰“如今看來,咱們得先破了眼前之局!”
賈玢道︰“我試試請辭吧!”
王熙鳳搖頭道︰“如果我讓府里管家做事,他百般推辭,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通,趕出府去!”
賈玢道︰“既然請辭行不通,我就裝病吧!”
王熙鳳道︰“除非你病得下不了床!”
賈玢心中計較了一番,笑道︰“我自有妙策!”
王熙鳳追問,賈玢笑爾不答,將她拉過來痛吻一番後,心懷大暢,哈哈大笑!
王熙鳳笑罵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精神有問題呢`”
賈玢笑而不語,大手撫上兒子的飯門,滿足的道︰“珠圓玉潤,手感極好!”
王熙鳳笑著擰了他幾下,便任由他擺弄自己的碩大之處!
此後幾日,賈玢依然四處巡查,似不受泄題一事影響!
文人之中對賈玢多有謾罵,他也渾不在意,只是私下里囑咐賈琮與許成,要讓他們做好落榜的準備!
兩人均以明了時況,自然不會拿錢買名次,只當積累經驗了,放松心神,安心備考。反正只有更好沒有更差了!
二月初二,這日賈玢帶著幾名考官又去貢巡視,隨著考期日近,一應物品皆準備妥當!
賈玢滿意的對禮部負責人員大肆褒獎!一行人從貢院出來,賈玢提意犒勞眾人一番!
眾官員皆大喜,說說笑笑的去往臨近酒樓!
突然一支利箭,射殺了賈玢座下馬匹,賈玢被跌下馬來,眾官員大驚,抱頭亂竄!
賈玢迅速站起身來,因為今日大朝會,未曾佩劍,如今遇襲,只能從懷里掏出魚腸短劍防身!
只見從四面八方,躥出十數名蒙面壯漢,揮著兵刃圍攻賈玢!
賈玢縱然武藝高強,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魚腸劍不愧為上古名兵,削斷了對方幾把兵刃後,仍未損分毫!
這時賈玢正要擊斃跟前刺客,數支利矢迎面飛來,賈玢偏頭躲過,身後刺客一刀砍在他肩頭!
賈玢強忍劇痛,回手一劍,將那刺客削首。
那頭顱飛起,賈玢瞧見一根長辮,恨聲道︰“女真韃子,我跟你們沒完!”
其余刺客更加猛烈的襲擊!賈玢身邊的親兵都身經百戰,可韃子戰力更勝一籌!
很快幾名親兵被放翻,賈玢又殺了兩名韃子,卻被利矢射傷數處。
賈玢一時手忙腳亂,應付了近身刺客,又躲不過遠處暗箭,身上多處負傷,漸感不支!
兩名刺客拼死抱住他雙手雙腿,賈玢一時受制,運起玄功掙扎了一下,卻被另一名刺客長劍穿胸而過!
賈玢運功護住心脈,奮力掙開了雙手,一掌將刺傷自己的韃子腦袋擊碎,又揮拳砸死抱腿的韃子!
又被暗箭射中肩頭,賈玢發狠奪過一把單刀,劈翻幾人,追著似為首一人殺去!
這邊的慘戰,很快便驚動了步兵衙門巡街校尉,領頭的正是賈薔,當他率兵趕到時。
只見大叔叔渾身鮮血,一把長劍穿透胸膛,身上還插著數支利箭,正揮著單刀追砍一名刺客!
賈薔眼立時紅了,大吼道︰“孫子們,放了你大爺爺,有種沖我來!”拔刀便沖進戰場!
其他校尉見提督遇刺,全都紅著眼,圍殺起來!
賈玢見自己人趕到,手中刀激射而出,將前方韃子殺死,自己則停了下來,眼前一陣迷糊!
賈玢怕自己命不多時,便喊道︰“薔兒為我報仇!”正說著又被一支嬰兒臂粗的飛矢射中,倒飛十幾米方仰面摔倒!
賈薔見狀,悲從心起,大吼道︰“我草你姥姥!”發瘋似的將對面刺客砍成肉醬!
跑到賈玢身邊,抱著賈玢大哭︰“大叔叔你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大叔你听到了嗎?”
馮紫英帶著大隊人馬飛速趕到,將附近圍的水泄不通,不到半個時辰就將刺客們一往打盡!
太醫們也跟來了,給賈玢診了脈,道︰“人還活著,快送太醫院,那里東西齊全,若是及時或可救回賈大人!”
賈薔聞言,忙命人就近找來馬車,將鮮血淋灕的賈玢抬上去,自己與太醫在里面照看,飛快馳往太醫院!
馮紫見賈玢走後,陰著臉看著地上的尸首,刺客的作案工具擺了一地,制式軍刀,強弓硬弩,甚至有一架攻城弩!
馮紫英知道事情大條了,急忙命人看住現場!自己火速上報永正帝!
永正帝接見了馮紫英,知悉情況後,大發雷霆,喝道︰“在朕的眼皮之下,竟然發生了如此大案!查,立刻查!不論涉及到誰,先抓起來在說!”
馮紫英領命而去!
永正帝急忙命人擺駕太醫院,等他到了後,賈玢仍在搶救之中!
張院正行了大禮後,永正帝問道︰“情況如何了?”
張院正搖頭道︰“情形不妙呀!賈大人受傷過重,兩處貫穿傷,其中一道傷及心脈,那些不嚴重的傷口,放在普通人身上,怕是早斷氣了!”
永正帝嚴肅道︰“脫要賈玢活著!”
張院正為難道︰“雖然賈大人體質強橫,但傷的如此嚴重,只能看天意了!”
永正帝問道︰“最好的情況是什麼?”
張院正道︰“最好的結果也得臥床三個月,休養一年,沾不得累!”
永正帝冷臉道︰“你是說朕的大學士,就算好了也一年多不能理事?”
張院正滿頭是汗,道︰“興許賈大人恢復的快,只要半年!”
永正帝冷哼,道︰“半年可以發生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