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玢看了紫鵑呈上來的信後,大怒道︰“好韃子,真欺我大夏無人呀,渾帳東西!”
黛玉問道︰“韃子又怎麼了?”
賈玢搖頭道︰“朝廷之事你還是別操心了,免得生一肚子氣!”
黛玉笑道︰“我才不想理朝廷的事呢,我只是擔心你!”
賈玢笑著抱了抱她,道︰“不用為我操心,我早已經看開了!”
黛玉知他有要務,也不痴纏,說了幾句就推他快去!
賈玢出得府後臉色陰沉,快馬加鞭的奔往皇城,在勤政殿見到永正帝後,將信函呈上,道︰“女真韃子趁我軍將士過節之際,強行攻城,馮將軍不敵敗退至沈陽路,損傷無數,現在沈陽以北地區,盡落敵手!”
永正帝大怒,即命人傳內閣眾臣與忠順王來見!
不久之後六人來到,永正帝將信傳給幾人,輪番看過後,殿中一片寂靜!
永正帝問道︰“眾愛卿有何良策?”
賈玢奏道︰“臣以為當調集眾兵圍剿,需將他們扼殺在遼東!臣請帶兵出征”說完跪地伏請!
永正帝盯著他問道︰“你怎麼總想領兵呢?”
賈玢一滯,惶恐道︰“臣只想為君分憂!請皇上明察!”
永正帝說道︰“朕深知你的忠心,才將京畿防務交與愛卿的!難道我朝中除了你之外,就無人可滅女真?”
賈玢叩道︰“皇上厚愛臣感激不盡,以後當奮死效力,可如今軍情如火,再從別處調人,怕來不及呀!”
忠順王笑道︰“難道別人都不如你?”向永正帝跪道︰“臣舉薦南安郡王為帥,馮將軍輔之!”
永正帝心道︰“馮唐雖敗,但進退有據,還是能用的,這南安嘛,朕這兩年觀察著也還算忠心。”遂問道︰“諸卿以為皇弟所薦如何呀?”
楊勛道︰“南安郡王不熟北地戰陣,怕有不妥呀!”
劉奇道︰“國庫也不能再長期供給了,宜速戰速決!”
言松笑道︰“不若以忠順王爺為帥,南安郡王與馮將軍輔之,能戰則速戰,不能戰嘛,大不了就跟他們談談,有王爺在也能臨機決斷不是!”
賈玢怒道︰“談談?是割地?還是送公主?”
言松笑著說道︰“遼東于我泱泱大國來說,不過一彈丸之地,舍之何妨,至于公主嗎?加封一個便是!”
楊勛道︰“我朝自高皇帝建國以後,未失一城一地,言大人此言實乃誤國之論!”
賈玢道︰“楊大人所言極是,聖上英明神武,怎會行此下策!”
忠順王道︰“難道就讓區區一小國,將我朝拖進戰爭泥潭嗎?那可是數十萬兵馬,每天所需糧草無計其數,咱們打的起嗎?”
賈玢道︰“割地就行嗎?他們嘗到了甜頭,不就更瘋狂的挑釁了嗎?王爺當想一想前宋之事!”
忠順王大聲喝道︰“賈玢你敢將皇上比作前宋昏君?”
賈玢怒道︰“你等又與奸臣何異?”
永正帝一拍龍書案道︰“夠了,都給朕閉嘴,朕看,就依言卿之策吧!”
賈玢道︰“皇上,此刻不能懷柔呀!”
永正帝斥道︰“朕意已決,賈卿不需多言了!”
賈玢跪地道︰“皇上萬勿養虎為患呀!一時為難,咬咬牙就挺過去了!總強于日後亡國呀!”
忠順王道︰“賈玢你在咒皇上是亡國之君嗎?”
永正帝心中也有些不悅,說道︰“現在四處用錢,朕亦難為呀,先緩幾年,等國庫充盈、兵強馬壯了,朕必委你為大元帥,滅了那彈丸小國!愛卿退下吧!”
賈玢苦笑道︰“皇上有高宗之志,臣無鵬舉之才!”
忠順王怒喝道︰“賈玢你大膽,竟敢咒我大夏朝丟失半壁!你罪該萬死!”
賈玢也豁出去了,諷道︰“還用我咒嗎?王爺你不正在行秦儈之事嗎?”
永正帝也怒了,這賈玢好壞話不听,真真氣煞人也!強壓怒火道︰“賈愛卿,朕深知女真之患,但現在遼東已損了將近二十萬將士了,無兵無糧,如何為之?”
賈玢道︰“臣願領殘兵敗將…”
永正帝不待他說完,抄起手邊茶盞砸到賈玢頭上,喝道︰“賈玢你口口聲聲為了朕的江山,我看你是想擁兵自重吧!”
賈玢惶恐道︰“臣萬無此心,皇上明鑒!”
永正帝道︰“你不許再說話,滾到一邊去!”
賈玢欲言,被劉奇一把扯住,只得悻悻的立在一邊!
永正帝命忠順王為欽差,暫理遼東事,南安郡王為副欽差,署理軍事,馮唐協助!
最後對忠順王說道︰“皇弟呀,咱們家的江山是否穩妥,就看你的了!”
忠順王拍著胸膛道︰“臣弟定以皇上之意為準,事可為則戰,不可為則力使女真稱臣!”
永正帝笑道︰“皇帝真國之棟梁也!”
散班出來後,楊勛對賈玢道︰“賈大人太沖動了!”
賈玢拱手道︰“還請楊老教我!”
楊勛撫須道︰“皇上去歲便有休戰之意,如今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賈玢問道︰“這國中一片升平,何以苟且求全?導致養虎為患呢?”
楊勛道︰“朝中並不太平,先皇太仁慈了,以致朝野黨派林立,內廷不穩何談攘外?”
賈玢不贊同道︰“莫說什麼攘外必先安內,面子都丟了,要里子有什麼用!”
劉奇從身後說道︰“文若慎言!”
賈玢看向劉奇,問道︰“劉老有何指教!”
劉奇沖楊勛笑了笑,對賈玢道︰“文若,你們榮府從老國公傳下,先傳你父,你父又讓你叔,你認為哪個做得好些?”
楊勛笑眯眯的看著賈玢,也在等他回答!
賈玢揪了揪耳垂,道︰“家父雖紈褲,但我們這一房,沒人做下惡事,頂多留連于煙花柳巷,二叔雖為人剛正,卻頗迂腐,後宅不寧,甚至背著他,做些傷天害理之事,如此對比的話,還是父親好些!”
劉奇點頭,道︰“這就對了,你父親再不成才,可終歸受到了父祖的言傳身教,做為襲爵人培養!家中的一些隱秘關系,亦告知于他!
你二叔在這方面卻從未接受過教導,而今突然承爵,有些事力不從心呀!”
楊勛笑道︰“兩位天色不早了,楊某先行告辭了!”
劉奇亦道︰“我也該回了,告辭!”
三人分道而行,賈玢端坐馬上,思緒飄飛︰皇上驟然上位,根基淺薄,這從上次孝陵事件就可看出,做為皇上卻無一絲一毫的治經驗,全憑自己摸索!確實不易呀!
怪不得皇上耍陰謀手段在行,陽謀正道就不夠看了,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奇正相合了,怕又是一個雍正皇帝呀!
可邊疆那邊會給他機會嗎?
第二日,忠順王從京營抽調兩萬軍隊,雄糾糾氣昂昂的出發了,賈玢作為兵部尚書亦去相送!
臨行前,賈玢對忠順王深施一禮,道︰“王爺為了趙氏的江山,您要慎重呀!”
忠順王笑道︰“為了我們家的事,我自盡力的,文若,我很看好你!”拍拍賈玢揚長而去!
賈玢恢復了固定的四點一線的日子,因為他認定忠順此去,必是一番和談,北邊短期內不會有戰事,便將送迎春去山海關的事放下!
派人招倪材回京述職,並籌備婚事,由于男方無父母,就由賈赦請人看了日子,定在三月初十迎娶!
正月二十,永正帝突然任命賈玢為今科會試總裁,由吏部左侍郎付健共同擔任主考官!
一石激起三層浪,雖說賈玢身份夠得上,但他不是科舉出身,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朝野上下俱是流言蜚語!
賈玢可不管這些人如何話話,見永正帝並無收回旨意的打算!便開始籌備會試事宜!
會試的主考官兩人稱總載,由賈玢與付健擔任!
另有同考官十六人,在翰林院中擇品性優著擔任!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在初九日,第二場在十二日,第三場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
三場所試項目,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與鄉試同。
正月二十三,賈玢派人將貢院打掃干淨,隨後攜眾考官視察一番,俱都滿意後,賈玢才能休息幾日,靜待二月到來!
二十六這日早早回到府里,偷偷來到黛玉屋里,見黛玉不在,有些掃興,卻見紫鵑回來了,問道︰“你家姑娘呢?”
紫鵑道︰“寶姑請客吃酒,全都去了,我回來拿些東西!”
賈玢笑著將紫鵑扯到懷里,上下齊手的問道︰“她又請的哪門子客呀?”
紫鵑嬌喘連連,道︰“二十一是…寶姑娘的生日,老爺你輕點!因為忙亂就沒過,今日老太太有興致給補上了!”
賈玢在紫鵑鼓鼓囊囊的胸口上摸著,道︰“老爺我悶了好些天了,今兒拿你泄i泄火吧!”
將紫鵑摁在榻上,便是一番舒爽!
及至雪雁從外面跑入,喊道︰“紫鵑你在哪呢?姑娘等急了!”
紫鵑被子蒙著頭沒听見,賈玢則沒在意,仍在挺動著!
雪雁听到里面有動靜,便以為紫鵑在里面,闖了進來,見老爺摁著一個雪白的圓臀在運動!
當下羞的低頭看鞋,不敢說話!
賈玢瞥了一眼她,問道︰“有事?”
雪雁低聲道︰“姑娘找紫鵑呢!”
賈玢感覺了一會兒,道︰“你先去吧,等會兒我帶她過去!”
雪雁低頭走了出去後,長舒一口氣,道︰“羞死人了!”
賈玢依然享受著紫鵑的嬌軀,渾沒將黛玉那邊當回事!
且說昨日眾人在賈母處玩笑,賈母听說寶釵因府里事忙,便沒過生日,當下拿出二十兩銀子,要寶釵做東!
當夜眾人便將賀禮一一補上送去!!
今日就賈母內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戲台,定了一班新出小戲,昆弋兩腔皆有。
在賈母上房排了幾席家宴酒席,並無一個外客,只有薛姨媽、史湘雲、寶釵是客,余者皆是自己人。
這日早起,寶玉與湘雲因不見林黛玉,便到她房中來尋,只見黛玉歪在炕上。
寶玉笑道︰“起來吃飯去,就開戲了。你愛看那一出?我好點。”
林黛玉笑道︰“你既這樣說,你特叫一班戲來,揀我愛的唱給我看。這會子犯不上 著人借光兒問我。”
湘雲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明兒就這樣行,也叫他們借咱們的光兒。”一面說,一面拉起她來,攜手出去。
黛玉邊走邊說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讓別人怎麼說才好!
湘雲笑道︰“大哥哥在時,你就有得說了!”黛玉嬌羞,二人一陣打鬧,來到榮慶堂!
到後黛玉怕一會看戲時著涼,使讓紫鵑回屋拿件披風來!
點戲時,黛玉覺得有些冷,見紫鵑還沒回來,便又差雪雁回去看看!
賈母一定先叫寶釵點。寶釵推讓一遍,無法,只得點了一折《西游記》。
賈母自是歡喜,然後便命湘雲點。湘雲亦知賈母喜熱鬧,更喜謔笑科諢,便點了一出《劉二當衣》。
賈母果真更又喜歡,然後便命黛玉點。黛玉因讓薛姨媽王夫人等。
賈母道︰“今日原是我特帶著你們取笑,咱們只管咱們的,別理她們。我巴巴的唱戲擺酒,為她們不成?她們在這里白听白吃,已經便宜了,還讓她們點呢!”說著,大家都笑了。
黛玉方點了一出。然後寶玉、迎、探、惜、李紈等俱各點了,接出扮演。
至上酒席時,雪雁紅著臉拿著披風回�} 裎剩骸白暇槿Ш牧耍俊 br />
雪雁低聲說道︰“老爺一會就帶她過來!”
黛玉心中醋意暴發,酸道︰“人家又去討好主子了!你也跟著學學!省得沒個好下場!”
雪雁羞道︰“奴婢一輩子跟著姑娘!”
黛玉頓時樂了,笑道︰“原來你也是心大的!”
賈母這時又命寶釵點。
寶釵點了一出《魯智深醉鬧五台山》。寶玉道︰“只好點這些戲。”
寶釵道︰“你白听了這幾年的戲,那里知道這出戲的好處,排場又好,詞藻更妙。”
寶玉道︰“我從來怕這些熱鬧戲。”
寶釵笑道︰“要說這一出熱鬧,你還算不知戲呢。你過來,我告訴你,這一出戲熱鬧不熱鬧。——是一套北《點絳唇》,鏗鏘頓挫,韻律不用說是好的了;只那詞藻中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極妙,你何曾知道。”
寶玉見說的這般好,便湊近來央告︰“好姐姐,念與我听听。”
寶釵便念道︰漫蘔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謝慈悲剃度在蓮台下。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里討煙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
寶玉听了,喜的拍膝畫圈,稱賞不已,又贊寶釵無書不知!
林黛玉道︰“安靜看戲罷,還沒唱《山門》,你倒《妝瘋》了。”
“誰裝瘋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