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樓蘭風早早洗白白上床準備，打算煉化一顆鮫魈內丹。
鮫魈丹渾圓晶瑩，在他的手掌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輝，似乎蘊藏了無盡的能量。
對鮫魈的記載只有區區二三十個字，只是介紹了有無而已，沒有稍詳細的資料，更不可能提到內丹。
既然藍露認為內丹能夠服用應該就沒錯，她們的文明似乎在生化方面有很強的造詣，不至于連能否內服這麼簡單的事都搞錯。
為了安全起見，樓蘭風還是呼喚出藍露確認一下，並照應自己練功，這玩意沒人吃過，毒不死人不等于麻不翻人。
一個人修煉到了洞虛境界時，本體可以觸踫到虛體的幻象以及靈魂。即便是元神出竅，也可以用元神觸踫到周圍的虛實物體，也就是說他的元神可以在現實世界里和他本體一樣生活，甚至需要戰斗時可以對任何人或者虛體的鬼魂造成傷害。
樓蘭風現在已經到達洞虛境界，他已經能夠完全感受到藍露的實體存在，藍露在他面前就和一個真實的人類一樣，至少表面上毫無區別。
可樓蘭風知道區別在哪，她還是缺乏人類極其細膩的情感。
當然藍露對于普通人而言，仍然是虛幻不可見的。
樓蘭風有一次忍不住在內心自嘲︰“練功達到的這個境界，不過是等同于許多精神病患者發病時的癥狀，他們也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听到別人听不到的聲音，甚至觸摸到只有他們自己可以看得到世界。”
藍露微笑看著他︰“一服用內丹就找我，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這似乎是一句意味十分曖昧的話，不知道藍露自己是否意識到。
上次樓蘭風猙獰丹中毒，自己的元神和藍露曾經春風一度，他自己都一直不太好意思想起這件事，沒想到藍露卻在暗示。
在他的觀念里，藍露畢竟是另一個物種，他甚至不知道殼人具體長什麼樣子。自己發起狠來居然能跨物種征戰，也算是浪蕩到了新境界。
不過想想前有氪星人超人和人類女記者生了孩子，近有來自星星的都教授上了韓國女明星，自己反攻殼人藍露，也算是為人類男性爭光。
樓蘭風很快就戰勝了尷尬，呵呵地笑︰“有什麼特別想法也要等中毒以後。”
藍露似乎並沒有羞澀的概念，反而問︰“為什麼你中毒以後反而會激起**，這是我一直難以理解的。”
樓蘭風沒想到她居然一本正經問這個，又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個和**無關，而是人之將死，對所有的清規戒律看開了，變得無所謂了。”
藍露似乎很好奇他的邏輯︰“你和那麼多女**往，難道都是在垂死掙扎？”
樓蘭風對她清奇的腦洞也無可奈何︰“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很好奇，難道你們殼人沒有愛情這個概念嗎？”
藍露搖頭︰“在我們的文明里，特別強調合理與不合理，愛情是一種不合理的情感，我們早就淘汰了。”
樓蘭風覺得有點扯淡︰“那麼你們肯定也沒有婚姻這種關系了？”
藍露點頭︰“當然沒有，婚姻關系的本質是財產關系，我們沒有個人財產，當然不需要這種關系。”
樓蘭風終于有了了解他們社會的切入點︰“那你們的社會關系本質是什麼，依靠什麼維系？”
藍露只說了兩個字︰“合理。”
樓蘭風不以為然，就像听到有人聲稱用道德統治社會一樣︰“誰來定這個合理的標準？”
藍露卻覺得理所當然︰“全體成員經過幾十萬年的磨合。”
樓蘭風微微蹙眉︰“這樣純理性的社會豈不是很乏味？”
藍露微笑︰“我記得人類把非理性的愛好一般定性為低級趣味。”
樓蘭風也笑起來︰“好吧，我就是低級趣味的代表。人類骨子里不拒絕低級趣味的，我們科技的發展很大程度都是低級趣味在推動。就是因為人類還有許多低級趣味，所以才值得再拯救一次。”
藍露卻不理解︰“為什麼這麼說？”
樓蘭風想了想︰“一個純理性沒有樂趣的社會，不過是一部完美的機器。”
藍露還是不解︰“為什麼你覺得理性本身不是快樂呢？”
樓蘭風若有所思︰“對人類來說，理性就是意味著放棄**，那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藍露點頭︰“也許人類幾十萬年後會改變觀念。”
樓蘭風也說︰“所以我們一直活在一個痛苦的過程中。”
這個話題太玄了，樓蘭風試圖說點實際操作層面的︰“你們既然沒有愛情和家庭，那麼如何保證生育呢？怎麼配對？”
藍露︰“自然生育的方式我們早就放棄了，依賴于體液交換的孕育方式是比較原始的。”
他們有很強的生化科技，放棄母體孕育倒也順理成章，畢竟人類發展到現在也出現了厭棄生育的傾向。
樓蘭風笑起來︰“看來我在你眼里還是個原始人。”
藍露睜大了眼楮︰“而且你們人類很奇怪，居然把生育的方式當做主要的娛樂方式，這簡直匪夷所思。”
樓蘭風一時無言以對，半天才說︰“難道像你們生產產品一樣生產孩子就文明？”
藍露︰“那也不能用生育方式取樂吧，縱觀生物界，似乎這麼做的動物極少，高等生物似乎只有人類這麼做。”
樓蘭風不以為然了︰“既然你們不用這個取樂，那你為什麼要在我昏迷中順著我？似乎當時你也挺興奮的。”
藍露看著他微笑︰“因為我已經被塑造成了人類的樣子，我的方方面面都和人類一樣，不然我怎麼能理解你的行為？”
樓蘭風干脆像開地圖炮一樣問︰“那你覺得做為人類快樂還是作為殼人快樂？”
藍露似乎有些無奈︰“殼人沒有快樂這個概念。”
樓蘭風想起大姑村遭遇的那些殼人︰“我覺得你們的堅持在動搖，我接觸過試圖成為人類的殼人。”
藍露也在松動立場︰“接觸人類的確對我們的社會來說是個挑戰，已經有殼人經受不住誘惑試圖改變自己，但是他們得不到技術支持，只好冒險搞一些旁門左道。”
樓蘭風審視著她︰“那麼看來你一定是殼人中意志特別堅定的分子，所以才能委派你來做這麼具有挑戰性的任務。”，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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